雍城文苑 || 李 强：一场美到极致的视听盛宴——《窦娥冤》
作 者：李 强
图 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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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美到极致的视听盛宴：窦娥冤！
文 |李 强
昨天是我的老家古庙农历六月十九正会，晚上完整地看了一场秦腔：窦娥冤。那种宏大而悲情的故事场面，五彩斑斓的舞台效果，以及演员竭尽全力的非凡表演，深深地吸引了我。台下不断的喝彩声和全场人头攒动，已能说明，这场戏的精彩之处。
我也是，许久没有这么完整地看过一场秦腔戏。感觉任何溢美之词，用在这场秦腔现场表演上，都不为过的。所以，快速地想好了文章标题：一场美到极致的视觉盛宴，并不打算再反复斟酌修改。大清早一起来，边在田野里散步，边写成这篇文章。
记忆如同开放的阐水，一旦打开就一泻千里。这场戏的名字叫《窦娥冤》——一部我从小就知道，但从来没有现场完整地看过的大型历史秦腔苦情戏。将我从小到大有关秦腔的记忆仔细地回想了一遍，确实好像没有在任何场合或者用任何方式完整地看过这部戏，最多只是其中的一折戏，而且大都是杀场的一段，特别悲情的经典桥段。其实大约在我10岁以内的时候，我是看过和知道《窦娥冤》，而且为此难过和伤心了好长时间。那是通过连环画小人书（带图带文字）知道了这部戏，深深地为里面展示的世间艰险和人情冷暖所打动，为窦娥被冤枉惨死而伤心落泪，更痛恨故事里面那些陷害窦娥的各色小人。之后对这部戏，一直只是听说，并没有完整地记住故事的情节。昨天晚上的现场观看，让我又重拾记忆。将几十年来模糊的片断印象，又串在了一起。
《窦娥冤》故事梗概：不知道发生在哪个朝代的故事，或许是在明朝，当然，这个并不重要。窦娥是一个贤淑善良的女子，因为她的老公生病去世而成了一个寡妇，和婆婆蔡氏相依为命。一天婆婆去找赛蝼蚁（一个江湖游医骗子）讨债，被骗到荒郊无人处准备勒死，幸遇得逃难路过的张驴儿母子出手搭救，才捡回一条性命。经过询问，出于感谢搭救之恩，蔡婆婆收留了张驴儿母子，但也从此，种下了祸根。回家之后，向窦娥说清了缘由。窦娥当时表示了拒绝，张驴儿也表现出轻浮之风，更让窦娥厌恶和心怕，但也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张驴儿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光棍无赖，十分垂涎窦娥的美貌，想成其好事。他打下了歪主意，就去威胁赛蝼蚁提供了毒药，又讹了一些银两。蔡婆婆因为受了惊吓，感染了风寒，身体极度地虚弱。一天身体稍好一点，被搀扶着到前院散心。孝顺的窦娥，熬了一碗羊肉汤，端上来，让蔡婆婆吃。吃前婆婆满心欢喜地期待，但一闻之后又觉得膻腥，遂让给张驴儿的母亲食用。张妈妈，许久没吃过饱饭，一番推辞之后就一骨碌喝下去了，谁知，腹痛难忍，倒地之后七窍流血身亡。原来是张驴儿乘机放了毒药在汤里，为的是毒死蔡婆婆，从而达到霸占窦娥的目的。谁知阴差阳错，却毒死了自己的母亲。这个时候，张驴儿歪心一动，转而陷害蔡婆婆，并通过行贿，告到了太守那里。大堂之上，对蔡婆婆使用了酷刑。窦娥不忍心年迈婆婆受苦，遂承担了责任，被收监判为死刑。行刑当日，蔡婆婆来送别和祭奠媳妇，婆媳二人抱头痛哭。悲愤之下，为证清白，窦娥发下了三桩看似不可能实现的誓愿：一、六月飘雪；二、血染白绫；三、大旱三年。在窦娥被冤死后三年内，件件誓愿得以实现。窦娥父亲因为早些年为求取功名，进京赶考，将窦娥送给蔡婆婆做童养媳，从此音信全无。窦娥死后三年，窦娥父亲已做了大官，一天深夜批阅公文时女儿托梦于他，父女在梦中相见。至此，真相大白，坏人受到惩罚，窦娥冤魂得以安息。
故事讲到这里时，我又一次泪眼朦胧，悲情难抑，几难继续写下去。昨晚看戏感动之处，不光在于故事情节的曲折动人和终申张正义的教育意义，更在于它是我的家乡县剧团比我还年轻或许在我十来岁喜欢看戏之前尚未出生的新生代秦腔人表演的艺术，尤其，窦娥一角先后由两名演员分饰，因为总体表演时间太长怕吃不消，又或是多让新演员有上台展示才华锻炼艺术的机会。两个窦娥都非常地端庄秀丽，表情凝重，动作传神，舞蹈优美，达到了一种很高的艺术境界。蔡婆婆和张妈妈分别由两位年轻的女演员担纲，在表演苦情戏时偶有小笑场（表情微笑），反而让这场表演更有看头。张驴儿扮演者插科打诨，将一个无赖小混混，刻画得入木三分。就连跑龙套那几个小姑娘演员，也表演得一丝不苟，让人无限喜欢。现代化的音响设备，加上乐队们的美妙音乐，整个舞台表演效果非常地好！下午时，还有幸与晚上几位半妆容的主要演员擦肩而过，一睹他们的青春风采。
一场美到极致的视听盛宴，让我重拾儿时庙会记忆。
2016年7月23写于凤翔
【作者简介】
李 强 | 男，1972年生。一个客居西安的凤翔人，故土情结很浓。喜欢品读文字，体味人生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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