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苑心语』谢 阳 | 北方河边的独寻者——读张承志《北方的河》点滴感悟
相
约
“
教
苑
心
语
”
《北方的河》是张承志小说的代表作之一。在《北方的河》中，张承志塑造了一个孤独追寻者的“硬汉”形象。主人公一个人凭借着对信念的执着，考察了北方的河，报考研究生，完成对爱情的抉择。追寻的旅途中，他处处张扬着不服输的个性气质。
对比《黑骏马》我们可以发现，两位男主人公都缺少父亲这个角色。尽管在《黑骏马》中，父亲曾出现过，但只是作为一种运输的作用把白音宝力格送到老奶奶家。而在北方的河中，主人公的父亲是缺失的、不完整的，甚至主人公就没有父亲这个概念。他的足迹踏遍北方的条条大河，直至到了黄河，在女记者的面前，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父亲”——“黄河父亲”。
他自己也知道，“我从小……没有父亲。我多少年把什么是父亲忘得一干二净”，但是当他见到黄河的时候，他觉得找到了父亲，并自言自语地嘟囔道，“哦，真是父亲……‘爸——爸’。他偷偷地试着嘟囔了一声……”。这种微妙的心理描写，表现出他渴望父亲的安慰，由于从小缺少父亲的这种角色的存在，需要得到弥补，所以他“偷偷地”喊出了“爸爸”这个词。但是，尽管面对黄河并把它当做父亲，可是内心的倔强和傲慢又使他很鄙视这个词，所以他“马上觉得无比别扭和难受”。
缺少父亲使他养成了男子汉独自一人的追寻习惯。而这种习惯，他一直保持在对理想的执着追求的旅途中。这是一种感情的缺乏的表现。没有父亲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权利去想象父亲。他考察河流是带着一种征服的意味在里面。他前后两次横渡黄河。第二次他硬是在女记者的镜头中完成了对横渡黄河的征服。在渡河即将胜利的时候，他浑身疲倦，但是他意识到他必须坚持，因为黄河是自己的父亲，在这样的念想下，他终于再次横渡了黄河。直到这里，他才明白“黄河父亲”在“暗暗地保护着他的小儿子”。在黄河中他没有感到孤独，因为有黄河父亲的存在，恐惧只是一闪便逝去。他在追求理想的过程中，也寻到了自己的黄河父亲。当女记者要求他再去湟水的时候，他在犹豫中很坚决的答应了。
从湟水归来，他更加确定自己被录取是无疑的。他拥有着汉语方言学基础，又走过了几条大河，仔细复习了地理讲义，学习日语，而且他正在翻译李希霍芬的《中国》导言。为了自己的理想，他放弃了他的北京计划生育办公室的工作，报考人文地理研究生。他不是疯了，他是有着自己的理想。他很快解决了准考证问题，成功的见到了自己报考的导师并得到导师的指导。一切是那么完美，可是弟弟的结婚，母亲的病倒，徐华北对女记者的追求等严重地威胁着他的完美理想。他先是放弃了对黑龙江的考察计划代之以北京城外的永定河。在爱情和理想的选择上，他踌躇了！理想在现实面前是该低下头吗？他没有因这些原因而放弃自己的理想，他在这儿硬是树立起自己对理想的孤独又执着的追求。孤独者不寂寞，是因为他有理想为伴。他与周围的人有着隔膜，在爱情的选择上，这种隔膜显而易见。女记者向他说徐华北向她求婚了并等着他回答，可是他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向了永定河。迈步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这不是我渴望的爱情，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要鼓足勇气坚持下去，哪怕真的陷入悲剧我也不屈服”，他选择了坚持自己的理想，在自己孤独的而又充满理想的王国里追寻。他尽管知道女记者是个很美好的女孩，可是他不能选择她，小说中冈林信康的歌很确切表达了他内心的情感取向：
你的疼痛的深切/我当然不能了理解/为什么我们离得远了/其实一直是近在眼前/是啊，我就是我/我不能变成你/就连你在那儿独自苦斗/我也只能默默地注视。“年轻人在一生的关口原来需要一个导师这种导师将深思熟虑地指导他的人生”，所以他在导师——北方的河——的指导下选择了坚守理想。
他选择了一个人去坚守信仰，“这种选择中就应包含了吞咽孤独的勇气”。对理想的追求不一定导致独孤，但是背离社会潮流必导致孤独。也许就从这个时候起，张承志就已经选择了与大众文化背道而驰，去追寻属于自己的信仰中的理想。女记者认为“徐华北不像他这样不顾后果”，“像一只下山的野兽，像一条飞溅的瀑布一样”，这从侧面说明了主人公的不与时合的性格特征，所以注定他就是孤独的。《北方的河》继续写下去，主人公是会是怎样的，很难预测他的后来，也许最好的后来就如同张承志一样，“不需要读者，不需要世界”（《无援的思想》），他将只是一个人寻找属于自己的理想。张承志说“我喜爱的形象是一个荷戟的战士，为了寻求自由和真理，寻求表现和报答，寻求能够支撑自己的美好，寻求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什么的一个辉煌的战士。”《北方的河》中的主人公就是这样一个形象，有理想，但是不具体；有追求，但是很虚幻。这就是男主人公的孤独和苦闷，尽管这样，他还是在追求自己的战士形象。
在《北方的河》中，张承志小说中主人公的孤独性由文化的差异转到个人的精神追求上来，那就是他要在北方的河的洗礼中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和战士”。
在对小说主人公的分析当中，我可以感受到男主人公读对理想的执着追求，哪怕自己是一个人，承受着痛苦，他也不会放弃。回到现实人生，我们每个人都有理想，但是面对理想之时，能不能像小说中的主人公一样，“不顾后果”地追求自己的理想。或许，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理想旗帜飘扬年代，但是我仍然会像小说中的主人公那样，用饱满的热情和坚定的忠诚来实现自己的理想。
写到这里，我不得不说说张承志。张承志本来就是一个高举理想主义的旗手，他的写作坚持着理想，并且为理想而倔强地坚持着。他曾经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他写作是“为人民”，这样大的一个概念，我一时难以读懂、明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的“为人民”中肯定是包含了对理想的歌颂，对清洁精神的追求。纵观张承志整个小说创作，他都坚持着自己这面旗子不倒；他说文学，“它具有的不是消遣性、玩性、审美性或艺术性——它具有的是信仰”（蒋勋语），为了理想，为了信仰，这才是他所理解的文学。执着的追求，不屈的奔跑，决绝的选择，这种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逆流而行，需要的毅力和勇气是何等的伟大，“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我想，《北方的河》就是张承志这种高举理性主义大旗的写照：孤独而坚持，不屈不挠，面对社会现实，永不服输！
〖教苑心语〗专栏简介
为进一步推进读书活动深入开展，展示全系统教育工作者的精神追求和文学造诣，凤翔县教育体育局紧跟新媒体时代的发展步伐，在纸质媒介推广优秀作品的同时，与原创文学公众号『时光捡漏』携手合作，推出优秀作品展示专栏——“教苑心语”，旨在展示广大教育工作者的精神面貌与人文素养，鼓励广大教育工作者保持良好的阅读习惯，从书本中汲取人生真谛，在工作中体会幸福愉悦，在文字中抒发人生情怀！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时光捡漏』编辑部欢迎广大教育工作者关注和参与“教苑心语”的成长。用文字展现魅力人生，以笔触记录教育情怀，愿“教苑心语”成为广大教育工作者休憩的港湾，成为教体系统文学爱好者成长和进步的后花园，成为广大教职工对外展示和交流的名片！
每周一、三、五、七推发作品，公众号属于公益化运作，无稿酬。凡作品有赞赏收入，均按照平台惯例，以红包形式转发作者本人。
“教苑心语”创刊了，凤翔县教育体育局携手『时光捡漏』送您一份文化大礼包！
『教苑心语』李拴武 | 大美雪诗藏深情 ——浅析古代雪诗中的思想情感
『教苑心语』何小琴 | 大师风骨撼我心——读《南渡北归》有感
『教苑心语』段永梅 | 提醒幸福,享受美好人生——读毕淑敏《提醒幸福》有感
责任编辑丨 辛 克
文字审核丨 濯 尘
公号维护丨 魏晓兰
长
按
识
别
捡拾生活点滴，留存美好记忆！
欢迎加入『时光捡漏』原创文学平台，编辑部将于8月中旬举办第三期线下读书会，敬请关注，欢迎参加！
投稿邮箱：sgjltougao@sina.com
编辑微信：google19820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