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惦念老家柿子树和葡萄树
轻轻吟唱，风吹叶落破碎的残片，落花冰清玉洁的美丽，清辉慢染穿透，云朵之下，落花的寂寞红烛摇曳，掩盖了指尖凝香。－－－题记
突然惦念老家柿子树和葡萄树
作者：李 强
今晚给妈妈打了个电话，简单问候几句，挂电话前，明知故问地提了一下家里的葡萄，因为我知道这时树上葡萄早都没了。就摘下来的葡萄也放不到现在，但一直惦记是因为去年冬天差点将葡萄树烧死。挂了电话之后才想起来，其实我应该问的是另一个品种果树的现状呢。
那是一棵柿子树，六年之前因为要给我的父亲办丧事，砍掉了其中一棵，只留下并不碍事的一棵，那也是在我的要求之下才被保留的。我家的柿子树和葡萄树一样，都是我的父亲生前拣的废苗种出来的，所以，都长得不大，也长得很歪。这和葡萄还不太一样，是长在门外的脸面树，好在，我们并不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而在意它的内涵。那也是让我泪点比较多的家乡念想，几年来尤其中秋和国庆这个季节回去，一进村子就先看见的是柿子树。这个季节多已经挂了黄黄的柿子，心里总是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虽然，我回去阶段，还不能吃上成熟而变软的柿子，但总是一派田园生活美景状态。村子里，几乎每家门前都有柿子树，到了这个丰收的季节，看着红红火火，煞是十分好看。给四野萧杀的秋凉之意，增添了一抹清新而愉快的色彩。我想农村，不仅丰收的是庄稼，还有这些红红火火的柿子和绿森森的核桃。
这几年在西安，学校新校区就处在柿子之乡的包围中，进出校门总是被火晶柿子晃花了眼。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是大红灯笼高高挂。不吃都不可能，美美地吃上几个火红的柿子，咬一口甜汁子横流，心里却很舒坦。但今天听到一个不好的说法，最近的柿子都是催熟的，自然生长的还没到成熟的季节。我也就在回想和推算我家的柿子，现在应该是什么状态。再还有两三天我才回老家去，才能亲眼见到差点被忽略的柿子树，当然，也就能知道它的现状是啥。印象中，这个季节家乡的柿子并没完全成熟，只是快要成熟的前期。仔细回想了一下，早些年的时候，我能吃到老家的柿子，大约是在深秋，也就是十月底或十一月初的时候。那时，我多半不会回老家去，所以，只是偶尔老家有人来时，父母捎上一点。大概是用纸鞋盒装上几层，因为，柿子已经软了，就得平端着，不能倾斜或挤压，所以，并不好携带的。若挤压破了，会流出来，会整了帮忙携带的人。大部分时间，我都不要求父母带柿子。偶尔，有那个时节周末回老家的机会，在家里地面或盆子里，会放着软软的柿子。甚至，都拿不到手里来时，就已经破了，吃个柿子也真不容易的。柿子其实成熟之后，还是耐放的。记得，早些年时，到了元旦，还会吃上家乡的柿子。父母，舍不得吃，就一直给我留着。别看那小小的一棵柿子树，上面结的柿子还真不少。虽然，树并不高，但要摘柿子却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一般柿子树上，最后还要留一些柿子给乌鸦，据说是为了来年柿子结得更多。所以，大约到了很晚的深秋或冬天，有些柿子树的干枝上也会坠有零星的柿子，在寒冷的夜光里，倒也挺好看的。柿子成熟的时候，也会有一些麻烦。就是柿子树上时不时地会掉下来被乌鸦或其它鸟啄烂或自然成熟但还没来得及摘的柿子脱落，地面上全是软软的柿子，一不小心踩上去，就容易将人滑倒，也弄得地面很脏，凝固后不太容易清除掉。这也是柿子带给人们好看和好吃之外的一些客观存在的麻烦，高处的柿子也不容易够着摘，摘高处的也有坠落的危险。所以，摘会比吃难很多的。
想起来，在我的父亲去世之后这几年，我还真是几乎没吃过家里的柿子，不是很刻意，大部分是时间不合适，再一个我的父亲去世之后，我的母亲不识字，也不方便张罗找人打听看谁来西安时给我捎柿子。我也就没太惦念家乡的柿子，甚至在回老家去时，也很少凝神注视门外的柿子，好些时候都是走了之后，才想起应该看看门口的柿子是什么样子呢。不过，夏天和暑假时候，还真是仔细看过门口的柿子。那个阶段，相对在家里呆的时间要久些，而且，周围的绿意也多一些。我的注意力，就会顺便在柿子树上扫一眼。看见，那些小苞苞柿子，长得十分可爱。柿子树上好像也可嫁接其它类似结果植物，比如软枣。
突然想，我家的柿子和我家的葡萄的命运有些类似：原先都是一对，现在又都各剩一棵。都是老人亲手拣来栽种的，只不过，一棵（葡萄）被我的父亲生前砍掉，一棵（柿子）在我的父亲去世之后砍掉。一棵守门内，一棵守门外。这或许是一种巧合，或许又是一种同命。
原本这篇文章是要单独写柿子树的，但到现在来看，葡萄树依然被同时挂念和提及。那就索性再加一些葡萄的章节，以达到对这两个有所关联树种的平衡表达。这也是我经常使用的写作手法，不分伯仲。今年的葡萄一直在我的担心和惦念中，成功地度过差点被烧死难关，又一次完成华丽蜕变。虽然，结得并不繁盛，但至少又是新一轮生命绽放，没让我的心揪起来。一直感念我家葡萄的好处，今天，感觉柿子树竟然也表现得如此之好。明后两天再给老人打电话时，暂且不问柿子现状，就留待国庆回老家后我亲自探访。相信，又会是一个惊喜。
正在念想中的柿子树和已让我放心的葡萄树，你们都是我的牵挂。
作者简介
李 强，1972年生。一个客居西安的凤翔人，故土情结很浓。喜欢品读文字，体味人生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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