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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四十年,丈夫却依然风流成性 | 上篇

mabel 漂浮便利岛 2021-01-31


在异国老人公寓里居住的副教授Nancy,婚姻出现了裂痕。“想到当初自己在新寡时,遇见了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小伙子追求自己时,半点没有想到他会是个风流成性的人。”而唯一可以诉苦的人是她以前的学生。



作者:mabel

坐标:多伦多

职业:退休在家

自我介绍:喜欢和年轻人一起看看写写,延缓自己精神衰老。


婚姻的不同色彩



“Chicken or fish ?”一个围着围裙,戴着工作帽和手套的白种妇女,推着餐车,向着一桌桌的老人轻轻地问着。


这是NY市老人公寓里的餐厅。餐厅里,四人一桌,纵向横向地排列着。华人不多,其他西人各族比较多;男性不多,女性较多。


送餐人员问到一个男人时,得到的回答是“I want to eat you!”声音不轻,惊动了附近的桌面上的人,他们抛来了惊异藐视的眼光:怎么会讲出类似“性骚扰”的话?”


用中国话来说,有点下流。


华裔男性Kin六十多岁,一颗椭圆形的头,一张油腻腻的脸,眼光尖锐有神,嘴唇微红湿润,他用着色迷迷的眼睛看着送餐员。送餐员毫无反应地紧接着问Nancy:“chicken or fish?”Nancy指着fish饭盒,伸出食指和中指示意两份,然后用着不露声色的愤怒,嘴唇微微吐出这么一句话:“快吃,别出洋相!”


饭后,回到楼上房里,Nancy马上板起脸开了腔:“侬做啥讲出这样无聊的话来让大家笑话?侬阿像个规规矩矩的老人?我看到侬的眼睛里面有邪气?给我有点知识分子的样子好吗?”


Kin接口:“哦哟,到了美国有什么知识分子的臭架子可摆?啥人会当你是副教授?我开开玩笑侬又吃醋了,嘎老年纪吃啥醋?”


这句话真正刺痛了Nancy的心,因为她比Kin大了七岁。


年轻时,Nancy靠着淡妆和他一起,很少被人谈起女大男小的问题。而且,每当有陌生客人来时,Kin总是会搂着她的肩膀有点炫耀似的问大家,“你们看看我们俩相差几岁?”


Nancy懂他的内心,他喜欢炫耀自己恋爱至上,爱上一个比自己大的再婚女人,又可以在客人在说“差不多”“一样大”的语言里,让自己感到一丝安慰。到底是商人的儿子,把行商的伎俩用到两人关系上来。想到当初自己在新寡时,遇见了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小伙子追求自己时,半点没有想到他会是个风流成性的人。


Nancy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一个七十多岁的妇女,皮肤松弛了,瓜子脸肥成了椭圆,眼袋下垂了,假牙装后嘴有点鳖了,腰围粗了,乳房下垂了,臀部也是横向增长,再也没有当年嫁给Kin时的风采了。


Nancy失眠了,感到自己的婚姻出现了裂痕,对于自己两个儿子是不能从实相告的,唯一可以诉苦的人就是以前的学生GG。


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去电上海,让GG分析一下,预测一下未来。有了可行的计划,Nancy也就慢慢睡着了。



情感不讲身份,只讲缘份的。


GG是Nancy在上海当中学老师时班级里面的一个学生,有着一张灿烂阳光的笑脸,始终笑眯眯地对待着同学。


Nancy老师通过家访,发现她是和祖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政治成分有点复杂,凭着同情心对她多一点关心。


GG人很简单,有着一颗爱美的心,觉得班主任非常漂亮,比墙上妈妈的相片还要漂亮,上课像演员一样,有声有色地吐出许多英语的单句,偶然发现有学生在做小动作,她便会用黑板擦敲讲台,喊出同学的名字。这样发出警告的样子,也是文静优雅的。


其实师生两人重新建交,已经是三十年后了。一次路上的奇遇,决定了她们的往来。那时的Nancy已经退休,GG也从外地病退回来。缘分让她们有了像母女一样的感情。


交往了许多年,直到Nancy老师去了美国,还是一直通话保持着联系。


GG定期接到老师的电话,绝大多数都是听说着Kin的不良言行。她有个原则,只是耐心倾听,不能讲出半句有损于夫妻感情的话来。几十年的婚姻总不能毁在美国,终结在七十多岁的老年妇女的最后时期。


Nancy有着无数的后悔,“悔不该……”“早知道……”“如果……”,GG是一定要阻止她联想下去的。


后悔是没有用的,要怪就怪解放前夕那艘“太平号”的轮船,竟然会在小年夜去台湾的航行中,经过舟山群岛海域,和一艘货轮相撞。一千多名逃亡去台湾的达官贵人,社会名流葬身于大海,其中就有Nancy的老公——金先生以及他的母亲和弟弟。


Nancy因为小儿子正在出麻疹,担心船上的治疗不力,决定日后乘坐飞机前往台湾团聚。


GG已经听过无数遍了,每次都要阻止她无限制的沉浸在往事里。


其实Kin在其他方面还是有优点的。


GG劝慰Nancy:“不要多心,这句‘eat you’不会有人引起联想,都是老头老太,耳聋眼花的,只管自己的餐盘,什么都听不到的,放心。”


“已经是五十年的夫妻了,不会有意外的,儿子也不会允许他胡来的,况且他对‘阿伟’如同己出,如果他有坏心,阿伟不会放过他的。”


“不要把他年轻时犯的错误,老是和现在的玩笑牵扯在一起,放心!”


电话挂断后,GG自己都觉得好笑。一个老年妇女,一个副教授(后来提升为副教授,在上海某区教育学院退休)学识渊博,功成名就,在婚姻情感问题上,突然弱智,要借助一个以前的学生来劝导,这真是个社会问题。



二十七岁的Nancy在一个年卅的白天,得到了太平轮沉海的消息。刚得知消息,她先是浑身颤抖,紧接着站立不稳,身旁的佣人和妹妹就等着她放声大哭来缓解。只见她牙齿紧咬着下唇,双手按着床沿,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地往前看着,顿时,好像变成了一座雕像。


过了片刻,才像野兽般吼叫着哭了起来。


妹妹Nani搂着她,抱着她,拍打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着:“镇静,不要吓着阿伟,阿伟需要安静,他已经被你的哭声吵醒啦,李妈在隔壁哄着呢。”


“阿爸姆妈也会从新闻广播以及报纸上得到这个消息的。姐姐,千万不要过分哭啼,留点精神还要安慰爷娘呢。”


Nancy镇静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帮儿子量体温,看看麻疹是否有点隐去了。


没有多久,同船人在沪的家属来了电话。大家暂时抑制悲伤,投入到保险赔偿事宜中去了。


任何丧事来临,除了未成年以外,其余人都卷入遗产分配的纠纷里,这也冲淡了大家的悲哀。


夜深人静时刻,躺在床上的Nancy又怎能抑制得住失去秉深的痛苦呢?泪水湿透了枕头的一角,脸上又潮又冷。“寡妇”这个名词怎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前一晚,秉深去到隔壁房内看了阿伟后,回到大床紧紧地抱住自己,耳边轻轻地说着:“我在台湾一切安顿好,等着你来。比全家一起忙乱要好得多,到时我在机场接到你,看到新家,你一定会满意的,晓得伐?”


搂紧着,亲吻着……


Nancy回忆着前一晚,就此永别了,再也见不到他了,以后日子怎么过呀?又重新呜咽着泪水直流了。



GG实在是明白Kin的本性,在他们没去美国之前,有几次遭到他的侵犯。


Kin和Nancy的性格截然不同。Kin是上海某个有名茶食店的私方继承人,他经常周转在三家分店之间。鉴于商业活动,他练就了一套交际手段,偶而会在家里宴客。凭着他一手烹调闽式菜肴的功夫,赢得了许多生意上的朋友。


Nancy出生在书香门第,她的爸爸在时代变更的年代,总有着生不逢时的埋怨,又有着自命不凡的固执,只能在出版社里过着混沌的日子,依靠薪水养家还是没有问题的。心里总觉得知识分子是没有前途的。


Nancy的父母一直认为时局动荡,长女下嫁金家,他家在台湾有着根基,似乎能去台湾是件好事,没想到却让女儿当上寡妇。父母俩再感叹也是没有任何用处了。


在Nancy守寡三年后,有了个新的认识,在社会的大环境中,再嫁从事商业的人员比较理想,于是就有了和Kin的婚姻。


每当家里请客,都会请GG来帮忙,忙着洗菜,整备杯碗盆瓢,Nancy对家务是从不理会和操作的,自己也没下过厨房,一直有佣人和Kin张罗。


但是她会在旁边陪着,于是就看到了Kin假装无意触碰GG的手,假装让GG看菜谱上的字,假装无意用脸碰一下GG的脸。


从此,Nancy就觉得以后可以向GG讲出真相,不至于会认为她的多心,吃醋和胡闹。


师生两人有了一个交心的谈话:“GG,我看到Kin对你的不礼貌行为了,你千万不要为了他,从此不到我们家里来,他的行为就到此为止了,不会再过分,以后,我都会守着你的,不会让他再动手动脚的。我真的把你当女儿才让我讲出这些话来,我的心里烦极啦。”


GG觉得她要哭了,心里同情着,又臭骂着这种男人。她若无其事地笑着说:“先生!(那个年代没有用老师称呼的),没有事的,我一点没有觉得啥,你们都可以当我的父母,给父亲碰一下手,偶然贴一下脸,也是正常的。”


GG喜欢Nancy先生,喜欢她优雅的举止,喜欢她漂亮又洋派的穿着,喜欢她教的英语,喜欢她渊博的知识。Nancy先生家里有许多书,翻译小说尤其多。借回去以后,不像图书馆那样有限制的时间。冲着那么多的喜欢,GG也不能拉破脸皮去指责Kin,况且他完全可以说成无意的。


GG其实认为自己已经中年,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也是明白的,就是想不通为何有些男性碰一下不是妻子的人,就有那么快乐。有什么意思呢?挑逗也不看看对象?我可是他妻子的知心好友,如果我发怒了,他会怎样收场?



Nancy和Kin生活的老人公寓,规模和设备都是比较上等的,但是和上海那个家相比还是有着比较大的差距。上海的居住条件要比这里好太多。


由于两个儿子先后去了美国,再加上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上海有着一阵出国风,有条件的会奔赴全世界各地,他们夫妇俩到美国定居也是顺理成章的。


到了美国,Nancy的社会地位下降了,落差很大。在老人公寓里,各种人群是没人论资排辈的,俩夫妇除了换些衣着会令人眼亮以外,其他也只能自己安排娱乐了。


在这不大的房间里,互相的作为都在眼皮底下,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成了计较的焦点。


“你开了抽斗为啥不关紧?像个下巴一样挂着。”


“你看地上的头发,为啥不披块布,让头发留在布头上,一抖就可抖在浴缸里。”


“冰箱里的食品堆得小山一样,还不处理?”


老两口经常鸡鸡狗狗热闹起来,再也没有年轻时的恩爱。


Kin经常会写信给GG,因为GG喜欢写信。Kin给GG的信里,内容不暧昧,包含诉苦之情,当然这里还有着另外的使命。Kin告诉GG,信箱钥匙是他掌握的,Nancy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Nancy的娱乐活动是下午去活动室打麻将,定时开始,定时结束。晚上,自己一个人玩着牌九接龙。自误自乐。抬头就会看到那个秃头穿着睡衣,半睡半醒地看着电视。几乎每晚如此。


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总是有点过于焦虑,一天她又触及了敏感话题,凑巧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里文化素质较高的人,强奸了一个路人。于是她便漏出一句:“自然灾害的时候,你怎么会和一个卖鸡蛋的营业员有过不正当的关系?”


Kin发怒了:“几十年前的事提它做啥?不要惹我发火!”


“你有什么资格发火?也是太不要脸了,连没文化的人也会要勾搭?真是下作胚。”


Kin竟然冲了过去,怒火冲天地说:“老实告诉你,床上的游戏教授和平民百姓是一样的……男人喜欢的是年轻,会配合。“讲完这句话拔腿就走。


那时候,GG还在熟睡中,被电话铃声吵醒啦!




叮铃铃,叮铃铃……凌晨四点多,把GG在睡梦中吵醒,一定是Nancy打来的。NY的下午,GG接了电话,听到的是一连串的怨言和愤恨,Nancy复述了和Kin两个人的对话。


首先GG批评她往事重提,已经过去了二十年的事,何必再提?不管那个卖鸡蛋的人和他是怎么回事,都不能再提?只当没有!


“只要目前有个伴陪在边上,就可以了,上了岁数头疼发烧,有人递水喂饭总是件好事,男人也是要面子的,你讲过火了,激怒了他,他就横竖不管挑你不爱听的话讲。”


“以后,有关男女关系,房事之类的,我们可以讨论,但是不要提到桌面上,免得他出口不逊,脏了你的耳朵,乱了你的方寸。”


其实五十岁过后的GG,自己也搞不清这笔帐,性欲男女都有,恋爱初婚时,确实这个行为是起了增进感情的作用,许多问题晚上一过都会妥善解决,包括家庭琐事的争吵,双方家庭关系的不和,就像公鸡从母鸡身上下来那样的轻松。


也不知道是日长时久?还是有了小孩的分心,于是就像电视里所说的“交公粮”,激情的陶醉变成了例行公事。


于是,控制不了情欲的人发展成性行为,家里两口柴米油盐成争吵话题时,一方压抑了,出轨啦!有一方的环境里出现了单身异性,受到了诱惑,移情别恋啦!


饱暖思淫欲是个真理,如果每个都是勤垦的社畜,工作都压得透不过气来,哪里有闲情逸致去花前月下,也就根本没时间寻花问柳啦!


Kin到底是基因,还是有那种抑制不了性激素过多的病,没有人知道。反正二十三四岁追求Nancy时,绝对是没有风流成性的。


Nancy和Kin的相识是在一个吃喜酒的酒席上,他们没有坐在一桌,是邻桌。Nancy穿了一件黑丝绒的礼服,胸前一枚红宝石镶钻的别针,非常瞩目。耳朵上有着同款的耳环,看上去既高贵又冷艳。坐在她旁边的五六岁的小儿童,小西装剪裁完美,有着少爷的气质,不乱说乱动,安静地坐在那里。


Kin在酒席上听到了有关她的丈夫在太平轮上葬身海底的事迹,于是对她投来了同情的眼光。借着新人向来宾敬酒的当口,人群有了松动,他就过去逗这小男孩玩,说也奇怪,六岁的阿伟也会接受他的询问,和他友好的对话。Nancy对这个年轻小伙子另眼相看,那时两人都没动过爱心。



Nancy从小就是个书呆子,不问世事,整天只顾着埋头在书籍里。一个学俄语的她,随着形势的变化,改学了英语。由于父亲和家里的书香味十足,她就更加成为孩子少管,家务少做的人,因此在陪同阿伟玩乐的事上,不是一个十分称职的母亲。


Kin的出现确实补了个缺。在酒席上认识了Nancy母子后,他既为Nancy的容貌仪态震惊,也为那个小儿童对自己的关心,有着快乐的回应。经过几个周转,认识了她们母子,也接近了她们母子。


公园里留下了Kin陪同阿伟放风筝的情景,还照了不少合影。在家里,Kin耐心地陪着阿伟搭积木,读识字卡片,画彩色的猫,狗,大象。即使,只有佣人和阿伟两人在家,他也是陪得好好的。


有时,Nancy突然回家,看到这个大男孩陪同小男孩玩得那么开心,心里对于Kin有种特殊的感情。


然后,三人行的机会越来越多,一起去公园,一起去饭馆,一起看电影。旁人眼里,Kin这个高高的,白白的,笑起来甜咪咪的男孩和Nancy一起,不像母子,当然也不像夫妇。


在五十年代,一个丧偶的有个五岁男孩的32岁妇女要和一个未婚25岁的男孩正式结婚,组成家庭在社会上是极其稀罕的事,在双方家庭也是有着巨大阻力的。他们不知抵挡了多大的压力,才正式结为夫妇。


只有学历少有城府的知识分子家庭出生的Nancy,和只有高中学历、性格温和的商人家庭出生的Kin结婚了,为了避免众议,没有盛大的婚礼,悄悄的,在两个家庭见证和祝福里结了婚,最最幸福的是阿伟,有了爸爸。


这一幕幕都牢牢地镶嵌在Nancy的心里,不会轻易忘记,对于Kin目前对自己的态度,说难听的话,真是忍无可忍。


Kin从哪一天哪个时期变化了的?对了!是阿伟唯一一个存活在美国的姑妈和阿伟有了联系,不断地汇款给阿伟,然后有了可以购买各种稀有物品的兑换券,Kin开始以华侨身份,炫耀自己有着美国亲戚,引得了某些妇女的好感。


譬如上海某中医院的毛医生,和Kin演出了一场风流艳史。



在Nancy和Kin被批准去美国开始,家里就忙碌了起来。两人计划着去美国报了到,稍稍生活几个月,在保证合法定居的前提下,回来继续生活几个月,就像候鸟那样来回飞,然后这么大的房屋,最好有合适的人管理,还得托个有房屋的人,就怕到时赶不走,还有着纠纷。


Nancy提出让GG看管,GG一口拒绝,就是怕到时发现家具损坏,日常用品及衣服会有遗失现象,Kin决定请毛医师带两个女儿来居住。


离开上海的前夜,四人共进晚餐,GG就发现Kin和毛两人的神色有异,不像正常的医患关系。饭后两人在一张写字台前轻声细语,而Nancy只顾检查自己的一些礼物和私人物品,半点没有发现异样。GG实在想提醒一下,又觉得反正已经去美国,不用管她了。


忽然,Kin向GG和毛医师一起提出:“你们两个应该成为好朋友,GG如果来住毛医师不能拒绝。”


GG立即跳起来:“房屋的保管应该专人专门负责,不能两人共同承担,我和毛医师只见一面,成为好友要有时间和过程的。”


夫妇俩冲冲地去了美国,Kin塞了一张纸条给GG,上面写着:毛医师人品好,离异后带两个孩子不易,有时间多关心,或帮她物色一个配偶。


Nancy临行前的悄悄语是:“有时间多和毛医师联系,打听她的婚姻动向,不要让她带男人住进来。”


GG一下子变成了他们的的卧底!这算什么事?她哪里会观察以及汇报呢?


倒是毛医师向GG抛出了橄榄枝,说是有着紧俏中药,可以开药方作为公费医疗报销的项目,一直约GG去她的诊所。


盛情难却,GG前去赴约。


乍一看,有点面生,和那晚灯光下所见的毛医师宛如两人:一身洁白的工作服,非常合身,像量身定制的那样,长短正好,胸腰凹凸有致,走路姿势就像一个舞台上的美女,白净的脸,红润的嘴唇,眼梢细长的眯出微笑的眼神来,倒真是一个美女,不是看到垂挂在胸前的听诊器,决不会当她是中医,一点没有中医老古董的严肃。


大大的办公室里,墙上挂满“妙手回春”之类的锦旗。唯一的柜子上放了遍布穴位的人体标本,以及布满穴位的耳朵模型。走进门似乎闻到了一股中药味。办公室中间有四张台子,周围有着让病人等候在椅子。病人也不多,环境极其舒服。


毛医师引GG入座后,帮她开了一张太平方,就是无病都可养心补神的方子。然后说稍等一会儿,请你吃饭,有要事相告。


“不客气啦,下午有事,我等你结束聊几句就要回去了。吃饭就放在以后吧!”


GG坐在边上看她诊断,按脉,看口舌都是行家,态度亲切和蔼,病人都感到满意,老病人都用着感谢的口吻表示着敬意。


午后两人谈话的内容,着实吓了GG一大跳。



待续


(字数:6522)


明天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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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区



“奶奶!真是神仙奶奶!居然写起来太平轮!我最喜欢这种虚构小说中掺杂真实历史的形式,给人一种被历史大潮卷着的感觉,异常真实。奶奶写人悲痛后的表现,也是教科书级的,可以拿到舞台排剧了。”

mana


  “有GG这样一个倾听者真好。有的时候,生活就是需要一个人推一把呀!

      没有想到是和太平洋沉船相关的故事。这件事真的影响了很多人。之前看白先勇的《谪仙记》也讲到了一个家世从此没落的一个姑娘。

思凡


  “这种平淡生活中的鸡毛蒜皮、鸡飞狗跳,在奶奶笔下总是很鲜活。Kin这个渣男形象写得好真,行为和语言都让人好生气。

二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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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灿七

   排版编辑:二维酱

封面:Photo by Adrien Converse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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