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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誌】《沉默的羔羊》導演逝世 齊來回味純黑恐怖經典
《沉默的羔羊》導演Jonathan Demme日前因病逝世，作為一部類型片，《沉默的羔羊》可說開創先河，當年奧斯卡一舉拿下5個大獎，將恐怖片集推向另一高峰。
電影男主角，由安東尼霍普金斯飾演的漢尼拔被抓著盤問一幕。<圖片來源：網絡圖片>
《沉默的羔羊》導演Jonathan Demme日前因病逝世，回顧那些年導演的知名作品繁多，如1993年的《費城故事》，但說到經典中的經典，自然要談1991年的《沉默的羔羊》。
作為一部類型片，《沉默的羔羊》可說開創先河，當年奧斯卡頒獎禮一舉拿下最佳導演、最佳影片、最佳改編劇本、最佳男女主角5個大獎，將恐怖類型片集推向另一高峰。
不得不說，那些年的選委實在任性純粹，站回今天左膠算計不絕，最佳影片政治理念輸出大於整體，如《Argo》、《12 Years A Slave》，口號味太濃，雖然筆者並不反對，讓世界多些大國小國認識普世價值亦是絕對好事。但，對，就是少了當年的率性而為，亦成功令《沉默的羔羊》成為不滅經典。
監倉的漢尼拔與警探史達琳。<圖片來源：網絡圖片>
《沉默的羔羊》的情節今天看來其實有點直白，但放在當年來說可謂極度破格創新。敍事以新人學員女幹探，由當年還是青澀非常的茱迪科士打飾演的史達琳的視點展開。
受命上司指示，史達琳調查近日一宗名為Buffalo Bill的連環殺人案件，由於Buffalo Bill心理超脫正常人類，旁人無法理解及預測其舉動，史達琳遂到地下監獄訪尋著名心理學者兼食人魔的漢尼拔教授詢問意見。
或許因著史達琳年輕貌美，或許因著其對破案的純粹追求，漢尼拔遂一步步指引史達琳找出真相，史達琳亦逐漸將自身感受告訴漢尼拔，並從中解釋片名「沉默的羔羊」與自身年少的種種關係。
經過多番轉折，最終漢尼拔抓著一次警員疏忽來個妙手空空，重獲自由。史達琳亦在漢尼拔的幫助下捉拿罪犯，故事在漢尼拔以電話告知史達琳還在生時正式落幕，亦為電影的續集埋下誘因。
當年青澀的茱迪科士打。<圖片來源：網絡圖片>
情節，老實說，今天看來大多看頭已猜到尾，因為破案需找學者高人指點的影視作品更是多不勝數(如TVB近日熱播的《心理追兇》乃至外國的《The Mentalist》)，特別是漢尼拔逃走一幕，漢尼拔與一奄奄一息警員調換制服搭上救護車成功逃跑，更在TVB劇集中看過不下10次。哈，但，這實在不能責怪那些後來者，只因《沉默的羔羊》的設計實在精妙非常，超越不了。
可情節猜到了，明知它就是這樣幹下去，So What？你還是被它牽著鼻子走，因為情節只是外顯，就那麼幾手套路，電影真正想表達的是一種極度純粹，不用經常嚇你一驚就讓你不寒而慄的感受，觀眾甚至會忘記呼吸，正如寂靜的羔羊，靜待電影的推進發展，而這就是該電影成為經典之處。
電影中的大奸角Buffalo Bill，就是個易服的大變態。<圖片來源：網絡圖片>
要說明這種氣氛，最佳例子就是史達琳發現Buffalo Bill住所展開追逐的高潮戲，拿著手槍的史達琳本佔上風，衝進地下室時Buffalo Bill卻突然關上全部燈火，並戴上夜視鏡與史達琳對峙，畫面隨之進入夜視鏡的綠幕焦點，看著本來氣燄的史達琳突然變成待宰羔羊，誠惶誠恐四處張望間又不時踢到地上物品，配合完全沒有配樂但放大呼吸聲的背景設定，即使兵不血刃亦令觀眾直看得背脊發涼發麻。
吊詭的是，與一般恐怖片不同，叫做驚嚇的鏡頭其實不多，可整個氣氛就是會讓你屏息靜氣，這確實拜服導演的超卓功力。
電影尾聲的夜視鏡一幕堪稱經典。<圖片來源：網絡圖片>
可除導演外，有甚麼因素能左右電影從優秀成為經典？自然是演員的精湛演出了，對，指的就是飾演漢尼拔的安東尼霍普金斯。
本來演慣莎士比亞劇目的霍普金斯，被Jonathan Demme這伯樂找來飾演舉止優雅食人魔，實在神來之筆。或許演話劇講求表情豐富吸引誇張，用在不時近鏡的電影銀幕未必合適，可放在漢尼拔這角色身上卻異常合適。
漢尼拔吃人一幕。<圖片來源：網絡圖片>
漢尼拔每每出場氣場極大，站姿紳士，似笑非笑，似罵卻不罵，眼角的皺紋不時跳動，彷彿道出無數話語。漢尼拔逃出牢籠前食人一幕更為經典，把警員各個毒打吃掉後，嘴巴還在淌血的漢尼拔拿起錄音機播古典音樂，舉高雙手閉起雙眼感受當下寂靜。只要看畢這幕，畫面肯定在觀眾的腦海中縈繞不絕半天。
若隨便找個演員來演漢尼拔，觀眾肯定難以代入，覺得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可放在霍普金斯身上卻成了超脫的自我實現藝術呈現，難怪霍普金斯以破紀錄不到20分鐘的電影演出便拿下當屆奧斯卡最佳男主角。
警員被漢尼拔剖腹後以緞帶掛起，成一裝置藝術。<圖片來源：網絡圖片>
對，關於《沉默的羔羊》想說的東西太多，就是漢尼拔一角已能另闢專文介紹，難怪續集前傳更放棄《沉默的羔羊》的片名，以《人魔》及《人魔崛起》等為題將主軸改為敍述漢尼拔的前世今生。
可始終前後電影亦不能超越《沉默的羔羊》的殿堂地位，因為電影著實將恐怖提升至藝術實現的純粹層次。故期望一窺氣氛營造的極致展現？大導Jonathan Demme的遺作《沉默的羔羊》絕對值得一再細看。
《沉默的羔羊》的各套續集。<圖片來源：網絡圖片>
<採編：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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