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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一棵树-水杉(47)

小丸子林捷 草木有语
2024-09-08

水杉的一年

8月20日周六

出城,车开在三环线上,新修的马路开阔大气,路两旁是一排排银杏,中间的隔离带上是一排排桂花树或者樱花树,但是因为都是新栽的树,这些树都还比较小,树干需要用别的木头支撑着,由于移栽的时候,为了方便运输,这些树都要被砍头断腕,遭受严重损伤,然后到了新的地方,也需要过很长一段养护期才能够缓过神来。我看着路两旁的树,很多银杏树的叶子已经成了金黄色,有一些已经落光的叶子,这些树的动作也太快了吧,今年天气比较炎热干旱,这些树为了自保,纷纷提前启动的保护机制,让叶子变黄掉落,我想今年秋天,怕是见不到美丽的秋景了。


每个月,我都要花点时间,特意去街新线上面看水杉,年初的时候,我给自己观察水杉定了三个观察点,一是自己家门口的两株水杉,但是树干上面的分枝太高了,我连观察叶子都比较困难,没有办法近距离观察,于是加了浦阳新村,在这条路上有很多水杉,而且有很多树的枝条都长得比较低,可以让我近距离的观察,但是这条乡间小路上面的水杉只有右边一排,如果从景观效果来看,当然需要选择街新线上的水杉,我把这里定义为诸暨最美水杉大道,因为在这里,乡间小路的两边都是一整排的水杉,长得笔直匀称,这条路并不阔,刚好够两车辆,可以会车但是不能并排开,这里的水杉高大挺拔,枝条丰满茂盛,伸向路中间,如盖子一般把整条路都遮挡起来,只剩下斑驳的树影在风中摇曳。在这样的炎炎夏日,车在水杉林下开真是一种享受,完全感受不到别的路段的那种直冲而上的热气。但是街新线上的水杉,状态也是参次不齐,有一些还是树还是碧绿喜人,有一些已渐露黄色,还有一些树,树叶稀稀拉拉,整株树的叶子也掉落得很厉害,甚至有些树的树叶是一片焦黄,让人感觉非常心痛,也不知道这些树是死了,还是只是暂时这个样子,一切的答案要等到明年才能够揭晓。原本我以为可以用一年时间来观察一棵树,这样看来,一年的时间并不够,还有很多细节没有观察到,需要明年去补课,还有需要问题的答案没有找到,需要明年继续通过观察寻找答案。


这一排树已经变黄了


8月21日周日

去了浦阳新村,看到了池杉,这个时候来看水杉和池杉,区别更加明显了。站在这个路口,我的左边是一排水杉,右边是一排池杉。水杉树是标准的尖塔形,而且塔尖很尖很规范的下来,水杉树的叶子也有点微微泛黄了,池杉的树形变显得圆润多了,整个树形有一点椭圆形,所以它的树冠并不是很尖的那种,远远看过去,池杉树的颜色也要比水杉树绿得多,上面有很明显的果子挂下来,水杉树上肯定也有很多果子,只是因为水杉的果子比池杉要小得多,掩映在叶子丛中,所以远观是不能看清楚水杉的果子的。

我站在田边,田里的水稻已经探出了稻穗,再过个把月,稻穗都要变黄了,水杉和池杉,还有很多树的叶子到了那个时候,也都会变黄了,稻穗变黄意味着丰富的季节到来了,树叶变黄意味着它们又将要蛰伏起来过冬了,一年的时间又要过去了。


8月22日周一

原来阿来也是写过水杉的,这篇文章的题目就叫做:水杉,一种树的故事。说的是自己去磨刀溪的故事,我读了数次,磨刀溪是我一直想要去的地方,真没有想到,疫情已经三年,这三年来我还没有出过省,所有小本子上记下的准备去往远方的计划,都化成了一个又一个泡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实现我的这一个计划,我一直以为,只有去过了磨刀溪,我的水杉观察的故事才是完整的。

水杉,一种树的故事

阿 来

人民文学 2019年12期

这一篇文章网上有,因为公众号的限制,我无法把它转载在此,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上网查询

作者简介:

阿来:当代著名作家。藏族。一九五九年生于四川省马尔康县。四川省作协主席,中国作协第八届、第九届全国委员会主席团委员。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尘埃落定》《空山》《机村史诗》《格萨尔王》《云中记》,长篇非虚构《瞻对》,诗集《梭磨河》,小说集《旧年的血迹》《月光下的银匠》,散文集《大地的阶梯》《草木的理想国》,以及中短篇小说多部。二〇〇〇年,长篇小说《尘埃落定》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二〇〇九年,获得第七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作家奖”;二〇一八年,《蘑菇圈》获第七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奖。二〇一九年,长篇小说《云中记》获第十五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


8月23日周二

窗外是我在观察的水杉的尖顶,很清楚。很少会有人获得我这样一个观察角度,来观察水杉,自从儿子去国外留学以后,他经常看书写作业的地方,就变成了我的位置。于是我也可以像他那样,没事的时候,看看窗外,一眼就能够看到这一株水杉的尖顶,此刻的它在太阳底下一动也不动,即使是那些树上的假羽状复叶,也没有飘动的迹象。这个塔尖大概和我的视线平,有时候我会拿望远镜在窗口看半天,我可以看到水杉顶部的树枝分叉,可以看到它树顶上结着几个水杉的球果,在绿叶从中垂挂下来。可以看到水杉的小孢子叶球,它们也从枝头垂下来了,但是它们的样子明显是和那些没有长小孢子叶球的枝条是不一样的。有时候我也会看到树上有一只鸟停在最顶上,经常是一只乌鸫,有时候会听到它在唱歌,有时候会看到它把头转来转去的,让它把头转向我的窗口的时候,我在想,我会不会和它的目光对视,从它站着的角度观望我这边,是一种什么样的视角。


8月24日周三

中国林学会组织专家组对各地推荐的候选“中国最美古树”进行审核遴选出全国85株古树为“中国最美古树”,湖北利川谋道水杉植物园的这一株水杉成为了中国最美古树,我仔细查看了表格中的85株古树,很幸运的,这里有一株最美香榧树,就在诸暨市赵家镇的榧王村,我见过这一株古树,不至于成为一片空白。但是还有很多古树,都是我想要去见的。这些树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才能够存活到现在。我想起了梁衡写的《树梢上的中国》,先生热爱自然,钟情古树,在全国挖掘三百棵有历史背景的人文古树,这本书是梁衡先生跋山涉水寻访人文古树后写就的一部散文集,书中记录了中国大地上众多古树的历史兴衰,作者认为每一棵古树,就是一部绿色的史书,是活着的历史坐标,是能与人类对话的生命地标。我也很想去各地看看各种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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