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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上精神分裂症的那年,我刚满20岁

联合读创 2019-12-28

20180921丨 阅 读 创 造 生 活 丨


出院时,我的妈妈小心地问医生:“她现在算不算好了?”


那位年逾六十却神采奕奕的医生回答:“她没问题呀。现在幻听、幻觉都没有了。跟正常人一样,可以学习、工作,这就是好了呀,已经恢复过来了。”


是的,我好了。我是一个正常人了,之前混乱的记忆被唤醒了。我不知道我算不算一个“特殊”的人,或者一个在特殊环境下成长过来的人,但我希望自己能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讲出来。讲出来,就是好了。


即使被人摘掉,鲜花也应该长出来。不是吗?



初二那年的一天,我跑去爸妈房间想问作业,却在推开半掩的房门时,看到爸爸双手支撑在床上,他的一个女学生正躺在他的身下,两个人都在笑。那时候的我青春懵懂但也尚且年幼,其实不懂他们在做什么。但我知道的是,这个姿势发生在一个老师和学生之间、发生在我父母的卧室里,实属不正常,没有哪种教学需要以这种方式来进行。



先是那个女学生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我,然后爸爸的脸色也变了。我有些害怕,退出门口关上门,愣在原地发呆,不知所措。接着,爸爸走出来,带着很平常的笑容对我说:“刚才的事你不要对妈妈讲啊,爸爸在跟她开玩笑,你和妈妈讲,她要误会的。”在爸爸平静的态度下,我却分明感受到某种威胁。


事实上,作为一名在外谦逊和善、在家喜怒无常的人民教师,爸爸给少女期间的我带来的伤害,远不止于看到不该看到的事情并受到威胁这么简单。



年轻时的妈妈性格单纯善良,不谙世事,没谈过恋爱更不懂得挑男人,二十出头在外工作期间经人介绍认识了我爸爸,妈妈那会儿高挑漂亮,心思简单,而且天真得很,面对爸爸的追求很快被打动,觉得有个人可以依靠也挺好,于是顺理成章地结婚生女。那时妈妈才二十一二岁。


外公当时是反对的,他不看好爸爸的人品。事后也有人说那个介绍爸爸妈妈认识的人:“你真是害苦了春兰,看看给她介绍了个怎样的人。”春兰是妈妈的名字。只可惜那时候她还看不出,自己接受的是怎样的人,即将迎接她的是怎样的生活。


在那之后,她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为自己最初的错误选择付出沉重的代价。



在我刚出生几个月那会儿,就发生了一些分歧和不愉快。


爸爸妈妈在江西省铜矿市工作,奶奶家在乡下。在我六个月大的时候,奶奶趁妈妈不在强行把我带到乡下,理由是我夜里哭闹吵得爸爸休息不好。妈妈想要把我带回来,可是已经上升到肢体冲突、争抢的层面,却仍然未果。因为害怕伤害到刚刚六个月大的我,妈妈做出了妥协,留我在乡下奶奶家,并且坚持每周末来看我。


其实,在我被奶奶强行带走之前的那段日子,二姨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在妈妈上班的时候由她照顾我。有一天打扫卫生,二姨在他们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封信,是一个女学生写给爸爸的。信中的内容大概是说,那个女学生不愿意再和他交往了,她怕怀孕。




二姨把信拿给妈妈看。我不知道那时妈妈是什么心情。这是在我长到二十岁之后,在我为这个人的面目和品性感到困惑的时候,妈妈告诉我的事情。但她没有说过她的感受。


就这样,六岁以前我一直在这里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铜矿市郊区的小村庄里,每天早晨醒来时,迎接我的都是乡下砖瓦房古朴的天花板、带着熟悉草木味道的清新空气和咕咕的鸡叫声。那时的日子应该很简单也很安全,因为我不记得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这是一个有着十几户人家的村庄。我没有兄弟姐妹,村庄里没有很多小朋友可以和我玩,这让我多少有些孤单。院子里有一棵橘子树,秋天会结出很酸的橘子,一棵枇杷树,会结出小个的甜甜的枇杷,还有一些红色的柔软的花朵。


白天大部分时间我都在院子里玩耍,偶尔帮奶奶做些事。夏天,奶奶会用开水壶烧一些温水,把它们倒在澡盆里,然后洒上一些六神花露水,让我在里面洗澡。我现在仍旧能够记得六神花露水好闻的香味、清凉舒适的水和温暖的阳光。


爸爸妈妈每周末会从铜矿市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到乡下来看我,带来外面世界的零食、玩具和书本。我没有上过幼儿园,但是我很喜欢阅读它们给我买的书本。我在六岁的时候就读小学一年级,出乎父母的意料,我完全跟得上学校的进度,学习成绩很好。



在奶奶的叙述里,她很爱我,我也与她很亲近。但是在妈妈的叙述里,每到周末她来看我的时候,走进院子里,总能听见奶奶打骂我的声音和我的哭声。每一次她来,我都很开心,她走到的时候我十分舍不得。我常表现出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意愿,不想在爷爷奶奶身边。


就这样,从我记事以后,我常处于混乱的真相里。每个人告诉我的情况都不同。而我又傻傻不懂分辨,所以思维总是分裂的。也难怪,6岁之前的事儿了,怎么可能分辨得那么清、记得那么清呢?这个年龄的孩子,别人反复向你灌输什么,什么就会留下深深的印迹,难辨是非对错。


“父母”的角色在我生命中一直很模糊,直到我们离开江西,全家人一起搬到浙江金华生活,随着我一点点长大、懂事儿,我才渐渐跟爸妈之间有了更深的纠葛,听说了一些他们的往事,了解到他们各自的为人。


尤其是爸爸。



这个人很少支付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我的生活一直都依靠着妈妈的经济收入,从经济上讲,我没有这个爸爸也可以生存。甚至没有他,我的童年和青春期就不会每天像在恶梦中一样。从小学到进入高中,他对我进行了多次猥亵,时间跨度长达七年。


他性情暴戾,稍不顺他的意就会对我和母亲暴力相向,毁尽手能拿起的一切器物。在我一岁左右的时候,父母离过一次婚,离婚后的妈妈度过了短暂而又难得的快乐时光。只是没多久就在奶奶的劝说下复婚。彼时父亲是一个惯用谎言和伪善等一切下流手段满足自己私欲的假君子,而妈妈是一个天真到不辨善恶的傻姑娘,性格坚韧,善良且慷慨。由于我被判给了爸爸,奶奶只是用“女儿小,没有妈妈可怜”这样的话,就把我的妈妈重新引入不幸的生活中。妈妈也相信“一个完整的家对孩子来说是幸福的”,于是在她感受不到一丝温情善意的家庭里生活了近二十年。



小学期间的我,活泼开朗,在学校表现很优秀,总是有很多朋友,老师也很喜欢我。搬到金华生活的后来几年,爸妈感情似乎也不错,至少我记得是这样。


由于爸妈工作变动等各种原因,我小学六年期间换了四个学校,对于这种生活中的频繁变动,我是略有不满的,不过大体依然对自己的小学生活比较满意。即便在新的城市换了几次学校,也没有耽误我交朋友,我很聪明又富有幽默感,在学校担任班长、大队长、主持人,在所有学科上成绩都名列前茅。


不过渐渐地,我开始显现出一些小怪癖。


比如,有时候我会在洗完一遍手后再洗一遍,然后再洗一遍。有时候,我必须要把书柜里的书整理得整整齐齐地再上床睡觉,尽管它们可能在前一天刚被我整理过。我的鞋子也必须很好地摆在床边,鞋跟朝着床的位置,鞋尖朝向墙。


我越来越不喜欢上床睡觉。我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随时准备跳出来对我做一些我还没有想象到的事。睡觉前我缩在被窝里,只露鼻子在外面呼吸。我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地跳动。我希望它立刻就停下来。




尽管在炎热的夏日夜晚,闷在毯子里让我汗渍连连,但我仍一晚不曾懈怠。很多时候我都感觉窗外有一个恐怖邪恶的人在盯着我,随时准备进到房间里面来伤害我。如果我躲在被子里,他看不见我,他会以为我不在,那样我就安全了。


后来,事情以某种方式变得更严重了。



第一件事发生在六年级毕业的夏天。我穿着我很喜欢的、妈妈给我买的一套短裙,趴在妈妈爸爸卧室中央的床上看电视。爸爸在一边玩电脑。突然,不知怎么地,爸爸一个跨步爬上床压在我身上。他的目光光芒闪烁,让我害怕,他的身体触碰到我,他的呼吸让我厌恶。


我拼命从他身上挣扎出来,缩在床的一角,我想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机警地对他说:“爸爸,你知道吗,我前几天看新闻看到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被她父亲强奸了。”实际上我真的正好看到这样一条新闻,只是我不记得那个小女孩是九岁还是十二岁。


我机警地看着他。他好像有些害怕了,隐隐压抑着他的怒气,离开了床上,坐回电脑面前。接着,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说:“你也长大了,很多事情你都知道了。”然后他就继续玩电脑,没再看我一眼。那时还年幼的我,为他这一声叹气,感到一些宽容和怜悯。我坐在床上,不知所措,这件事让我产生了一种十分强烈又很奇怪的感觉。



小学的最后一个暑假过去,我升上了初中。妈妈被公司派去衢州上班,和她的几个同事一起住在衢州。我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她。


有一天我在做作业,需要用电脑查询问题。我来到他们的房间,那时他正用电脑玩他最喜欢玩的纸牌游戏。


我问他:“爸爸,我可不可以用一下电脑?”


“可以啊,你要干什么?”


“我要查一些资料。”


“过来吧,坐到我腿上来,我教你查。”


我感到不好意思。“我自己会查。”


“坐过来吧,爸爸想和你一起查。你都不亲近爸爸。妈妈不在家,你可以和爸爸亲近一点。不然爸爸一个人,心里很难受的。”他摆出委屈伤心的表情说。


于是,我坐到了他腿上。我一在他腿上坐稳,他就立刻把手伸进我的短裤里。他说:“让爸爸摸一下好不好。” 我感觉很不舒服,害怕得想哭。我挣扎着逃开了。


现在想来,他的性格真的很怪异,阴晴不定,难以捉摸,总是在做错事、或者打了我以后对我说:“爸爸以后不会这样了,过来给我抱一下好不好?”


是的,他总是狠狠地凶我,打我,然后又道歉。


到了初三的夏天,妈妈待在家里的时间变多了。我有了一些安全感。



那时我的房间里还没有装空调。我都是在爸爸妈妈的房间地板上铺上一张席子打地铺睡的。有一晚妈妈不在家,爸爸让我睡床上。在他身边我怎么也睡不着。过了大概十分钟,爸爸以为我已经睡着了,开始伸手摸我的乳房和下体。身体的异样感觉再次让我感到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来叹了一口气。趁这个机会,我睁开眼睛假装刚醒过来,对他说:“爸爸,我想回房间睡。”我拿了枕头便要走。他笑着对我说:“是不是感觉到什么呀?刚才是爸爸在摸你。”我飞快地离开了。


后来我把这些事告诉了我的奶奶,那个声称最“疼”我的人。我说:“奶奶,爸爸趁我睡觉的时候摸我身上。就是这里和那里。” 她说:“爸爸是在跟你开玩笑吧。”得到这样的回答,作为一个孩子,坦白的勇气就到此为止了。


然后我就没再说什么。我越来越不理解这些人,他们对我说的话都让我脱离正常人的逻辑。



这些事我也从没跟妈妈说过,一个重要原因是,那时候的我心里充满了对妈妈的不信任,甚至是憎恨。而这种不该有的情感,正是爸爸和奶奶一手灌输和培养起来的。


从小到大,爸爸和奶奶总是抓住任何机会对我进行“教育”,说妈妈生了我却不管我,说妈妈是个坏女人,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只顾自己快活不顾自己的女儿,也从来不出钱来抚养我。然而事实上,妈妈在外的几年一直在很辛苦的工作,赚的钱全部交给奶奶,是她的收入支撑了我的成长,也担起了爸爸那几年肝病的费用。


也就是说,奶奶和爸爸一边拿妈妈的钱来维系家里人的开支,一边还要说她的坏话。妈妈这样一个善良软弱的女子,被家庭伤透了心。


我是在上了初中之后,跟妈妈相处多了,交流多了,才终于渐渐明白了这些事,也开始认识到爸爸和奶奶的虚伪和恶毒,不再轻信他们对我说的话。但我还是没有把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告诉妈妈,因为我见过他们吵架的时候,爸爸是怎么打妈妈的,我害怕这一幕的发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在表面平静的家庭生活中挑起是非。


初、高中的那几年时间里,我一边忍受着来自父亲的暴力和猥亵,一边认为这都是自己的错。因为我不好,父亲和奶奶都不爱我,所以没有人肯帮我。或许只有心理学家能够解释孩子们天真无邪的脑袋里怎么能够产生这种世界上最消极可悲的想法。



时间久了之后,我的性格逐渐发生了变化,我开始学会把很多话藏起来、不再说出口,我觉得自己要说的很多话都是错的。我睡觉时开始把门和窗户都反锁,因为我的窗户外面是阳台,阳台连着另一个阳台,爸爸可以通过那个房间走到阳台上,通过窗户进入我的房间。


即使是夏天,我也穿着长衣长裤睡觉,那样才感觉安全。在家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的大脑好像都在不停地扭曲,不停地和人打架、在战斗。



有时,一觉醒来,我会发现裤子被脱下来,短裤丢在了一边。我不知道在睡梦中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看着那扇窗户,心中的恐惧蔓延开来。我洗澡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开始感觉身体的左侧属于另一个人。所以洗澡的时候我从不用左手抚摸自己的身体。她被我隔离了。


在一个人静静洗澡的过程中,我的头总是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脑中想着一些自己也无法明白意义的事情。想着想着,咸涩的泪水就会从我的眼睛往下和水一起流进嘴里。要过很久,我才会反应过来,清洗另一面的身体……



在问题酝酿中的那几年,由于学习压力、父亲的骚扰、心里的困惑不敢跟任何人说,自己又十分不愿意给妈妈添麻烦,所以一直在努力掩盖自己的问题。这种种原因之下,我的异样和内心阴郁都没有被察觉到,或者说,没有得到正视。就这样,20岁那年,在我的身体和心灵中积累多年的、来自生活的荼毒,终于以最激烈的方式爆发了。


我总是莫名其妙地想哭,有时又会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笑起来。我感觉自己时刻行走在高楼的边缘,无比小心翼翼,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我的记忆开始变得支离破碎,我无法正常思考,思维混乱。


年关将近时,听到外面放鞭炮烟花的声音越来越多时,我塞上耳塞躲到卫生间的洗手池下面,不管妈妈怎么劝我都不出来。


我把装着水的杯子放在床上,让它打翻了一次又一次。妈妈不得不经常为我换被褥。



再后来,我变得十分抗拒出门。我认为我必须待在熟悉、安全的地方,因为一旦走出家门我就会被各种各样的恐惧淹没:外面都是坏人,我有可能会被车撞,天上的陨石要怎么办?它们可能正好砸在我的头上,那样我的头会和它一起爆炸,会很疼很疼。


有一天,在与爸爸发生了激烈争执之后,我裹着一条蓝色的毯子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游荡,感觉到尿意就就地解决,然后很羞愧地把毯子裹得更紧,却一刻都不停下来继续往前走。我有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我不记得那是哪里了,但是我必须要去那里。只要我不停地走,我就会走到那里的……


2015年的冬天,在一个我醒来的早上,妈妈哭着对我说:“思,你都好几天没有睡觉了,妈妈也跟着你好几天没有睡觉,你要妈妈怎么办?”那时我很困惑,接着我怀疑妈妈精神出了问题。可是当我去回想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我第二次发作。最终,我入住了上海一家医院的第二病区——精神分裂症病区。我被确诊为精神分裂症,开始了为期两年的、与精神分裂症斗争的艰难生活。




期间是妈妈一直在陪伴我,照顾我,负债累累,心力交瘁,吃尽了苦头。这两年里,我吃过很多药,产生过很多扭曲的、恐怖的臆想,在医院度过了一段相当难熬的日子。最后终于迎来生命的曙光,正常的意识和思考能力重回大脑,这个世界重新向我呈现它温和而美妙的面目。


在这个特殊的艰难时期,我收获了很多出乎意料的善意。施予这些善意的人大多只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短短的一段时间,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而我体会到,这竟然是我生命中第一次真正学会接受那些善良的举动和帮助。这些人的善意为我的人生指明了正确的方向,这股善意的流动在我心中刻下的感激直至今天扔在强力支持着我,这正是从困境中前进的秘诀。




22岁那年,我被上海市最好的精神病医院的大夫确诊康复。



现在,妈妈已经和爸爸离婚,我跟妈妈一起过着平静而快乐的生活,我有爱我的妈妈陪在身边,有关心、疼爱我的家人朋友,有大量喜欢的书可以读,不断汲取着我想要的知识,丰富自己的认知。


我在《你好,神》里问神:“我可以原谅自己的父亲吗?”


其实在问之前,我在心里已经实现和父亲和平相处,我对他有一个合适的定位,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一个需要被宽容的灵魂。只是,这个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新生命在诞生,人们是否可以腾出一些目光,腾出一份爱,去关注那些表面看似平静的家庭之下,一个孩童可能会面临的不幸呢?有些东西开不了口,无人可诉,无力对抗,无处可逃,在生命之初就顿然跌入。相比于广为关注的天灾人祸、身体残疾,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深重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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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思,一个极善于思考的少女。特别的人生经历给了她远超年龄的智慧,和对这个世界表现出惊人的洞察力。


从初中开始她就跟神聊天,她以为所有人都这样,所以没觉新奇,甚至没当回事。多年后某天她意识到,一直以来神的教导和指引,是自己得以从精神分裂症中走出的重要原因之一。已是康复后第二年,她决定把自己的经历分享出来。



作者的体验,可能大多数人永生都不会有,但无疑会给人以智慧和力量。如果你是正处于迷茫中的少年,或是求索中的青年以及不开心的人,那么选择这本书就对了。从这本书里,你将会看到一个缺爱的孩子在神的点化中洞悉万物,修得聪慧通透。


今日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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