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谋掏空前东家蓝汛？白山云发家史大起底

作者：新浪财经 张蕾

白山云作为CDN公司的新秀，即将冲击科创板，由于其核心主创全部来自于同行业公司蓝汛，对该公司的监管和讨论自然成了公众乃至行业内关注的焦点。

新浪财经通过梳理公开信息发现，白山云启动资金严重不足，初始技术平台形成过程神秘，整个公司的发家史充满了魔幻主义色彩。

这背后的种种注定了这家CDN新秀将成为科创板知识产权争议的教科书式经典案例，其戏剧性的发家史，也将给整个资本市场、科技圈乃至整个社会带来深刻的思考。

神秘的“第一桶金”  

“主创人员几乎全部出自同业公司蓝汛，幕后推手曾带领蓝汛纳斯达克上市。公司成立近一年，大股东仍然只是一个‘壳’，冲击上市前夕多位主创人员意外降低出资额，迷雾重重。”

2019年4月24日，贵州白山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公开披露招股书，首次提交科创板上市申请。招股书显示，白山云的法定代表人是霍涛，此人同时也是该公司的董事长兼CEO。

根据招股书及其公开披露的履历显示，霍涛自2005年至2015年的十年间，一直供职于曾经中国最大的CDN公司蓝汛控股，历任过蓝汛的华北地区销售总监、Cache事业部高级总监及公司副总裁，其离职时职务已是蓝汛的COO（首席运营官），负责包括公司企业销售业务的总体运营。CFO沙涌自2005年7月至2011年8月期间，历任蓝汛的财务总监、首席财务官。CMO代翔则在2008年7月到2014年9月间，一直就职于蓝汛，任副总裁，负责IDC及云计算业务。

在《中国企业家》、“小饭桌”等多家媒体的报道中，霍涛、沙涌及代翔为白山云的联合创始人。也就是说，掌握了销售及客户、熟知财务运营以及资源和业务情况的三个蓝汛前高管在从前东家离职前后几个月，火速另起门户，又创立了一家同业CDN公司。

招股书披露的公司改制及设立情况显示，公司前身为贵州白山云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2015年4月23日，由通势丰有限合伙企业与自然人张岚共同设立。

白山有限成立时注册资金为550万元，通势丰认缴出资544.50万元，占99.00%；张岚认缴出资5.50万元，占比1.00%。

值得注意的是，天眼查上通势丰的历史工商变更信息显示，该公司股权结构虽几经变动，但实际上自设立起至2016年3月的两年时间里，公司合伙人出资额合计一直为10万元。换言之，在2016年3月前，白山云的大股东通势丰只是一个“壳”而已，股东们并未真金白银地出资。

根据媒体报道的白山云创业史，代翔于2014年7月从蓝汛辞职并开始写BP找投资人融资，一起的出来的还有沙涌。也就是说，早在2014年下半年，另起门户的相关筹备工作就已经开始。通势丰早期的股权变更信息也显示，2014年8月，沙涌将通势丰一部分出资额4.9万元转让给代翔。

而霍涛从蓝汛的离职则直接加速了白山云的创立。在上述媒体的公开报道中，霍涛自述的离职过程颇有些轰动，其在2015年年初的蓝汛公司年会上当众向1500人宣布离职创业，办理离职前后花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随即，在2015年4月，白山云注册成立。

然而，直到白山云创立的近一年后，即2016年3月15日，代翔、霍涛、王康及沙涌四人才追加出资额，分别出资68.76、4.5万元、91.26万元和285.48万元。至此，通势丰的出资额变更为450万元。

紧接着三个月后，2016年6月，一个名叫许四清的新增股东获得了沙涌转让的39.105万元出资额。那么许四清究竟是何许人也？

公开资料显示，许四清于2007年加入蓝汛，担任首席运营官COO职务，曾带领蓝汛在纳斯达克上市，2011年2月宣布从蓝汛离职。新浪财经通过天眼查发现，许四清正是白山云未披露融资额的天使轮投资方阿尔法公社的创始人兼CEO。

公开信息显示，白山云在2016年1月前，只进行了天使轮及A轮融资。然而白山云招股书披露的2016年1月1日初期股东名单里并未出现阿尔法公社的身影。为何在天使轮给予了重要的支持，却连工商信息都未登记？白山云在第二轮反馈稿中公布的股权变更历史记录也巧合地选择从2016年7月开始，是有意避开，还是纯属疏忽遗忘？难怪不在白山云任职、创立一年后的2016年6月，许四清却突然变成白山云大股东通势丰的有限合伙人。

巧合还不止一处，在白山云招股书公布的股权转让说明中，2017年12月，宁波天成及春珈瑞祥通过受让原始股东股权，成为新增股东；其中宁波天成指宁波梅山保税港区阿尔法天成股权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持股数为418500股，占比1.86%。

天眼查穿透显示，宁波梅山保税港区阿尔法天成股权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的股东之一是宁波梅山保税港区阿尔法协力投资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天眼查层层穿透后发现，宁波梅山保税港区阿尔法协力投资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的股东就是阿尔法公社联合创始人蒋亚萌及创始人许四清。也就是说，许四清在2016年6月突然成为白山云大股东通势丰的有限合伙人之后，还一直继续为白山云找钱。

另外，天眼查还显示，许四清同时作为实际控制人的另一家合伙企业宁波道城也在2017年通过增资成为白山云的股东，然而，白山云招股书披露的股东变动情况显示，2018年4月，宁波道城就因未实际出资被白山云解除股东资格。

彼时CEO霍涛已经对外宣布将申报科创板上市，既然看好，却为何又不出资跟进？是资金筹措问题还是提前知晓什么内情？为何许四清要放弃一块到嘴边的肥肉？

在此期间，大股东通势丰的股权变更仍在进行中。2018年1月17日，代翔将一部分出资额45.90万元转让给新增股东毕静。2018年4月20日，通势丰出资额再发生变更，由450万元降为379.4986万元，其中沙涌、王康、代翔合计减少出资额70.5014万元，霍涛退出，但其出资份额4.5万元仍由霍涛实际控制的上海美葵莱科技有限公司接手。在冲击科创板IPO前夕，主创人员不仅未追加投资，反而一起降低出资额，这波操作背后又有何故事，我们无从知晓。

创立四个月就拿下搜狐，CDN技术平台形成过程成谜  

“联合创始人均无技术研发背景，核心技术团队尚未就位，启动资金仅400多万，CDN技术平台却仅花了四个月就搭建完成并投入使用了，是‘业界神话’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中国企业家》、“小饭桌”等多篇白山云的创业报道中，霍涛都自述“最初没人投资，三个创始人自己掏腰包凑了不到1000万元资金”。

新浪财经在白山云的第一轮反馈稿中查阅到，在2018年5月24日进行的一次性工商变更前的股权状态为，通势丰出资364.1310万元，持股比例为20.09%，霍涛出资352.80万元，持股比例为19.46%。

也就是说，2015年4月成立之初只有霍涛自掏腰包的352.80万元、许四清可能在天使轮中出资的39万元多，毕竟大股东通势丰在2016年才将出资额从10万变成450万元。这意味着，在2015年8月的A轮融资之前，白山云最初四个多月的实际投入资金也就是400万元左右。

新浪财经向多位CDN从业者了解到，CDN本就是一个有着较大规模壁垒的行业：一台服务器近2万元、1G带宽采购费每月至少上万，而要运营服务好一个全国性的大客户，至少要铺设数十个CDN节点、数百台服务器，采购数百G的带宽，资源的刚性初始投资成本就要3000万元以上左右，全行业带宽和服务器机柜租用成本均占到CDN营业成本的90%以上。

然而，白山云创始人在其创业史的采访报道中，对多家媒体称其创立四个月就已经拿下第一个大客户搜狐。

众所周知，搜狐是国内四大门户之一，用户遍布全球，这类大型门户网站对CDN网络的覆盖广度以及稳定性要求均很高。而要服务好搜狐这样的大客户，必须搭建全国性的网络节点，并拥有一整套CDN技术及运营平台。

与之矛盾的是，在上交所的第二轮问询函答复中，白山云也证实了其创立初期在资金和资源布局上的掣肘：截至2015年8月底，该公司建设节点仅为32个，覆盖北京、天津、浙江、广东等地区。

且不论这样的节点网络能否覆盖搜狐的需求，32个节点，每个节点至少需要数台服务器，按照白山云第二轮反馈稿公布的采购价格，服务器方面按照平均每个节点10台的保守估计来算，其设备采购成本就超过600万，每月带宽成本保守按照数百G保守也得数百万。仅资源采购成本方面，资金投入就已严重超出其400万的启动资金。另外，短短四个月时间，白山云又是怎样完成技术平台的研发、搭建、调试和运维等一系列耗时巨大的工作呢？

巧合的是，搜狐也是老东家蓝汛的第一个大客户，而公开报道显示蓝汛当年是花费了两年多的时间才完成CDN平台的搭建及运营。两家公司技术平台搭建的耗时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白山云CEO霍涛、以及两位联合创始人CFO沙涌和CMO代翔均不是平台技术研发人员。白山云招股书显示，公司CTO童剑自2016年5月才加入白山，产品副总裁王康是2015年9月才入职白山，那么，白山云招股书中显示的2015年7月上线的CDN业务，其技术平台从何而来呢？

新浪财经进一步梳理招股书中另外5名核心技术履历发现，张宏飞、符立佳、李国三人均是在2015年9月入职白山，期间三人分别担任白山有限高级研发总监、白山有限技术专家及白山有限项目运营总监，陈哲及周国梁则是则分别在更晚的2017年及2018年才入职白山。其中符立佳的履历尤为引人注目，此人在2010年至2014年11月担任蓝汛的平台运维部运维总监，所谓平台运维总监，其实就是使用CDN软件平台的技术专家，熟知技术平台的整体架构及运营体系。

事实上，符立佳从蓝汛的离职时间2014年11月也与霍涛、代涌等人离职创业的时间基本吻合，即便从蓝汛离职加入爱奇艺做了9个月的产品中心架构师，但还是在2015年9月蓝汛拿下搜狐这第一个大客户之后，义无反顾加入了白山云。白山云针对上交所问询的第一轮反馈稿中也显示，此人在白山云参与的主要研发项目就是云分发（即CDN）的核心技术DOLFIN四维流量调度。

事实上，上交所早在5月8日对白山云的第一轮问询中就注意到了其核心技术的来源及行程过程的疑点，明确询问了白山云核心技术的来源，主要知识产权的形成过程。然而，在第一轮反馈稿中，白山云针对上述问题只简单罗列了各专利名称，并未将其在2015年8月之前CDN技术软件平台的形成过程做出阐述。

在7月30日发布的第二轮问询中，上交所更是直接就白山云成立初期主要产品是否靠自主研发，与蓝汛控股的客户是否重叠等问题进行问询。

对此，白山云方面回复称，公司初代产品主要结合开源软件自主研发形成，工作量相对较小，故可在保证产品服务质量和性能的同时，在较短时间完成研发、测试并上线。

从多位CDN行业从业人员处了解到，云分发产品的形成和投入使用必须要以CDN技术平台为基础，两者之间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关系，在上述人士看来，白山云的回复有偷换概念之嫌。

“人情开路，技术突破，服务跟上。”这是媒体公开报道中霍涛阐述其给团队定的方针，究竟为何搜狐会在白山云一缺节点资源二缺技术平台及研发运维人员的情况下，要下重注让搜狐以身试险，我们不得而知。

但正是签下搜狐的第一单，才带来白山云客户数量的大幅增长。“一开始会是个门槛，但是后来是滚动发展，客户的增长是线性的，我们的规模增长也是线性的”，霍涛在公开媒体采访中自述，截至2015年12月，白山已与凤凰网、汽车之家等36家客户签约，实现了数千万的收入。

也在同年12月一个月，白山云完成了数千万人民币的A轮融资。根据白山云的第一轮反馈稿显示，A轮主要是由魏建平投资1652万元、上海融玺投资888万元，信联网讯投资210万元，合计融资2750万元。

而在2016年1月份的采访报道中，霍涛向媒体自述，“为了实现分发速度，白山云先后投入了3000万来购买设备和布置节点，目前有1600台服务器，可以跑1个T的量。在节点分布上，国内有101个，覆盖32个省，国外有160个。”

对比问询函中的信息，不到半年时间，融资额仅2750万元，却能支撑节点数却从32个增长至涵盖国内外的261个，不得不说，这又是一个“业界神话”。

一路高歌猛进，公司技术成色却成疑 

“‘云链服务提供商’营收98%来自CDN，前五大客户的销售占比超六成，毛利率逼近成本价。”

有着前东家蓝汛的核心高管人脉加持，近几年白山云一直被明星的光环笼罩，在融资寒冬中相继获得多轮融资。其平台不仅收获了今日头条、美团、秒拍、搜狐、汽车之家、暴风集团等两百多家客户，还与微软Azure达成战略合作，并在今年入选中国企业家杂志科创百强榜等。

聚光灯下，白山云面向投资者及公众阐述的是公司是一家“云链服务提供商”，面向云后服务市场，前景广阔。云链中包括云分发（CDN技术）、云存储和云聚合（包括云迁移技术），这三块业务涵盖了云上数据完整的生命周期管理，包括了数据的产生、传输、消费和归档。

但截至目前，招股书中公司营收只有CDN、云安全及数据应用集成业务。云分发（CDN）的营业收入仍占据公司总收入的98%，与该公司对外包装的“做云转存，云链接”等云后市场服务相去甚远。而白山云早在2016年初就对媒体及投资人提出聚焦云后市场的概念，三年多时间却未有任何营收，究竟是市场还未起来，还是公司在这一领域的竞争实力还有待提升，目前依然还是一个待解之谜。

另据招股书显示，白山云持股70%的贵州农鑫大数据有限公司，成立于2018年6月13日，当年无营收，净利润为负。

招股书显示，白山云及其控股子公司共取得72项专利，其中发明专利40项，实用新型专利3项，外观设计专利29项。

然而，这些专利究竟给公司带来了多大的竞争优势，仍然值得探讨。据招股书披露，2018年白山云前五大客户的销售占比已经达到64.95%，其中，最大客户字节跳动的占比达到35.71%，单一客户集中度严重偏高。

进一步分析发现，白山云第一轮反馈稿公布的面向字节跳动的销售毛利率仅为3.72%。在阿里云等互联网巨头2015年进入CDN领域并持续掀起价格战的背景下，适当降价抢客户是业内的普遍做法，但像白山云这样单客户毛利低至成本价的做法，很难让人信服其技术及产品竞争力。同样值得注意的是，在第二轮问询函反馈中，白山云公布的报告期内销售人员的平均薪酬均高于研发人员，该公司究竟是销售驱动还是技术驱动，一目了然。

在公开可查的媒体采访记录中，白山云CMO代翔坦承，白山的创新其实本质上并没有领先竞争对手太多，但白山更看重的是持续创新能力，“我们可以保持这种优势，因为我们自己也在进化。”

科技新秀的崛起与老东家蓝汛的没落 

“高管集体出走，白山云成立的当年正是蓝汛走向没落的转折点，昔日的中国CDN龙头，今日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时间推至2019年4月24日，CDN新秀白山云提交招股书申请科创板上市，如果一切顺利，霍涛、沙涌、代翔等将作为白山云核心创始高管将站上上市敲钟的舞台上，对于任何一名创业者，这都无疑是人生的高光时刻。

而几乎同一时期，就在白山云招股书被受理的二十几天后，前东家蓝汛的遭遇则堪称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

公开报道称，由于涉嫌企业贿赂，蓝汛CEO王松被捕。受此影响，蓝汛公司的股价在5月17日收盘后大跌19.73%，报0.883美元每股，当前公司市值为2352万美元，随后被纳斯达克暂停上市交易。

事实上，作为国内CDN的始创者，蓝汛也经历过它的高光时刻。作为海外上市的第一家中国互联网内容及应用传输服务提供商，2009年，蓝汛（ChinaCache）的收入已占到CDN中国市场总收入一半以上53%，2010年10月1日在纳斯达克成上市当天，蓝汛的股票价涨幅高达95%，收盘价高达27.15美元，打破了2007年以来企业在美上市当天涨幅的最高纪录，也创造了3年来所有在纳斯达克IPO企业上市当天涨幅比例的最高纪录。

蓝汛的公开财报显示，其净收入在2010年上市后由4亿元节节攀升，2011年、2012年、2013年、2014年分别达到6.2亿元、 8.1亿元、11亿元、13.8亿元。

转折点出现在白山云创立的2015年。从这一年开始，蓝汛的净收入开始停滞甚至缩水，2015年当年营收为13.5亿元，2016年净收入缩至10.5亿元，2017年净收入更是只有8.5亿元。公司净亏损也在2016年达到巅峰，亏损达到9.1亿元。如今，这家昔日中国CDN领域的龙头企业市场份额降至个位数。

值得玩味的是，在公开可查的媒体报道中，2011年2月，霍涛接替许四清履新蓝汛COO的时候曾表态，其主要目标就是做一名好员工。他认为，所有的职业规划和发展都离不开同事和公司的支持。

而蓝汛CEO王松在2011年也对霍涛表现出由衷的信任，他在对外公开信中表示：“作为过去六年蓝汛通信管理层的重要一员，霍涛在业务开发和销售团队建设方面拥有出色的履历。他在中国互联网内容和应用供应产业拥有丰富的经验和独到的理解，我坚信他有能力继续在重要市场开发与拓展我们的销售组织。”

很难衡量四年后发生的高管集体出走到底带给蓝汛多大的打击，墨菲定律又适时发生在这家公司身上，2016年，蓝汛遭到前高管举报公司采购骗补2000万元。

如今王松的案件尚在审理中，坊间传闻，此次事件或与蓝汛同北京供销大数据集团的合作有关。据了解，早在2014年，蓝汛控股就与供销大数据集团进行接触，并合资成立投资平台进行数据中心的投资建设，这场风波究竟会蔓延到何时，深入到何种程度，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就在7月30日，在白山云更新的第二轮反馈稿中发现，该公司公布了与网宿科技的专利侵权诉讼情况，相关案件正在审理中。

高通公司曾公开表示，对高科技产业来说，知识产权就是生命线，虽然无形，却是比芯片这样有形资产更加宝贵的财富。

纵观全球，各个国家都在积极推动技术创新，推动保护知识产权的法律立法及规范。

而就在上周的7月24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九次会议上强调了着眼于统筹推进知识产权保护，从审查授权、行政执法、司法保护、仲裁调解、行业自律等环节，改革完善保护工作体系，综合运用法律、行政、经济、技术、社会治理手段强化保护，促进保护能力和水平整体提升。

这意味着，中国对知识产权的立法保护，将进入一个跨越式的新台阶。但愿自此，类似的手握公司核心资源的高管集体出走、迅速炮制“同款”导致优秀科技公司从衰退走向灭亡的惨痛案例不再发生。

就在30日晚间，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要求，科创板要坚守定位，落实好以信息披露为核心的注册制，提高上市公司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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