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渔老大的那些日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作为一个北方长大的孩子，一直觉得渔民捕鱼就该像《老人与海》里描述的那般波澜壮阔。作为智渔小型渔业项目（SSF）组的一员，年初我第一次来到海边渔村，却发现这里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渔村民宿——海景阳台大床房，浪花相随入梦乡
有限的想象力让我一直认为渔船除了小木船就是大铁船，没想到，来到渔港我才发现，玻璃钢这种纤维强化塑料制成的船才是当地渔业的主力军。这种材料具备高机械强度、质轻、耐腐蚀和耐高温的优点，易于成形、易于修理，许多渔民将老旧木船的骨架保留下来，在外层裹上玻璃钢材料后能接着用很久。
正在接受修补的玻璃钢船
第一个调研目的地——海南万宁乌场，这里不仅渔船种类多样，渔民捞回家的渔获更让我惊叹，各种形态大小的鱼都有，经过我们调研小组队长的鉴定，小小渔港码头随便一次卸货竟然有75种鱼类，足见当地资源丰富。
但是，同样“丰富”的还有堆积岸边的垃圾：随处可见嚼过的槟榔残渣和鲜红的槟榔残液，海面上漂浮着大片塑料泡沫，有的是渔民为图方便随手乱扔，有的是散落在垃圾桶旁的垃圾被风从岸上刮入海中。脏乱差的环境不仅威胁渔港居民的卫生健康，也污染了人们赖以生存的海洋。
港口海岸漂浮的各种“现代化产物”
渔村似乎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闭塞、落后，这里外来人口不少，本地人依托小型渔业做起了旅游服务，带动了民宿、餐饮、海钓等相关业态的发展，不温不火的休闲渔业让各家各户似乎都找到了合适的位置，人们忙碌而满足。
渔民晒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鱿鱼
而这里最令人兴奋的时刻，莫过于每当有马鲛上岸的时候。
将新鲜捕获的马鲛从大船运回码头的小船一靠岸，立刻引来码头上人群一阵骚动。现场看似混乱，实则秩序井然：船靠岸后就有两个渔民负责在岸上接马鲛鱼，一个人称重，一个人记录，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专门看管的，防止有人趁乱偷鱼。要知道，乌场马鲛名扬海外，随便一条鱼都价值几百上千呢！
马鲛通过小船运抵码头
乌场蔡家是当地颇有影响力的大户，常年从事渔获的分销（渔船代理人），我们有幸从蔡家渔业传承人蔡笃将那里了解到渔船作业和渔获交易的细节。
据悉，这里的渔获物季节性差异较大；大中型船出海的作业范围在二十海里以外，小船则只有几海里；渔船返航时间取决于收获情况，有较大的随机性。
大船回港靠岸前会提前联系蔡家这样的大型分销商，蔡家根据渔获物的种类和数量，依据经验和市场行情与船长协商制订合适的价格，匹配不同的分销渠道；同时，蔡家也会提供船员上岸后的食宿和大船的日常补给。过去几十年来，蔡家同时跟上百条大船保持长期稳定的合作。他们手里的货往往质量上乘，蔡笃将也因此创办了名为“渔二代”的海产品品牌，在延续其父基业的基础上，又有所发扬和创新。
大型渔船合作示意图
除此之外，乌场还有五六家小规模分销商，每个分销商大概与五条小型渔船合作，多是本地好友或亲戚家的船。渔民和分销商会共同承担渔船的维护和燃油的费用，而分销商全权负责贩卖渔获。
小规模的渔获分销主要有两种去向，新鲜的一般在码头直接卖给外来游客或者当地居民；到了傍晚时剩下没卖完的则运往万城镇海鲜市场。根据他们之间的口头约定，分销商跟渔民一般即日结算最终利润。
小型渔船合作示意图
渔民的生活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闲暇时间，坐在岸边，喝茶赏景
但也夹杂着出海捕鱼的艰辛和危险
生活不易
日落下的码头
马上，我们SSF小组又要出发了
3月26号到4月6号期间，我们将进行
环海南岛调研
琼海、万宁、陵水、
三亚、乐东、东方、
昌江、儋州、临高、澄迈
……
怎么样？
你能听会说当地方言？
你了解当地渔业或认识渔民朋友？
赶快报名上车，一起追赶春天的潮水……
（文中照片版权归SSF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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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陈 婷
排版 | 李雅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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