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冬至断想｜山栀子

冬至断想

文 / 山栀子

冬至日，午夜的县城，也似乡下一般同样寂寞。

一个人行走，夜灯无精打采地散射着泛黄的光；夜灯下，赤裸裸的道旁树在朔风中孤独地站立，烘托着这了无生气的冬。

偏有那对面一栋栋小区高楼里，或明或暗。那透亮通明的里，时而伴有人影缭乱，欢声闹语；那在夜色里已经隐去的房间里，只怕是已沉浸于幸福的梦境里。这就是家。

街道上，早已没有了白天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与车流；很远处，依稀可见有一个或两个如我一样的夜行僧，行色匆匆。偶尔还有的士从我身边风驰电掣般地呼啸闪过。那赶着归宿的影子在我的瞳孔里分外清晰。我加快了脚步。一阵冷风袭来，像刀锋划脸的疼，又从衣领口窜入，一下子冷气布满全身，似乎要穿透肌肤，冷到心里，叫人忍不住哆嗦几下。

路边有几只流浪狗在觅食，追赶，逗趣；一只瘦弱的小狗落在后面，瑟瑟发抖。这让人感觉一种没有方向的流浪，是，或不是。

原来，昔日的灿烂芳华红灯绿酒也终究抵不过这冬的肃杀。再美的风景也会被时光慢慢地伤噬。曾经的激情，是不是也会在平淡的日子里过去，不复还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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