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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封城之下（连载十一）｜山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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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 城 之 下（之十一）
——聊聊新冠疫情中的一些事儿● 山栀子春暖花开，正式进入返岗复工时。好消息来了！3月14日，潜江市委书记为返岗人员送行，4辆大巴顺利抵达绍兴。这应该是湖北首批出省返岗的农民工了。小弟很是高兴，他回苏州的步伐也应该快了。点对点返岗，包车专程，有序防控，一系列措施都是暖心的。不曾想，坏消息总是像一盆冷水泼来。3月18日至3月19日，湖北几个县市的点对点大巴包车，到达上海市附近高速收费站，遭遇无法进入上海的囧境。不少人为此等待至深夜甚至只能在大巴车中过夜。这是比长时堵车都难过的气愤。从新闻的只言片语中读到的细节，我不想在此赘述。虽然这些滞留关口的湖北人最终还是进了上海，但协商的结果竟然是，农民工可以自行联系小车进城。我无法理解，湖北的大巴为何不能进城，不能进入交通便利的车站，是车上有病毒，还是人多了产生病毒？
“和其它省市相比，上海是一座缺少人情味的城市，一直都排外！”身边一位多年在上海生活的朋友说。每次看电视剧，剧中的上海女子讲话时侬侬的声调一听就让我浑身起疙瘩，麻麻的。我不知道上海人是否如斯。但是，湖北省委书记呼吁请求全国各地、全社会善待湖北人民，恳请兄弟省市对于湖北省中低风险市州外出务工人员给予关照和支持。这是真真的！
疫情之下，严防死守没有错；但是，铁纪面前也不能丧失人心的温度，农民工这样的弱势群体，连党中央和总书记都一直忧心牵挂，作为地方为何不能多一点体恤和关照？讲两个小故事吧，虽然同样令人心寒。一个在二线城市打工的女孩，正月初五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回租住的小区，遭到保安的阻拦。因为没有出入证，又是外地身份证，不能进入小区。租的房子是二房东的，和二房东联系，二房东说大房东在武汉，她本人在外地，无法解决，二房东说她不是业主，没接到小区物业通知。一个“出入证明”让这个女孩子从此无家可归，开始过着流浪生活直到一个星期后被好心的志愿者发现并给予关照。她在博客中写道：我只想等到疫情结束，辞职回家，不愿再因为外地人这几个字而伤心，异地没有可落脚之地。人心和希望，就是这样被揉捏得破碎不堪。第二个故事是本地的。一家人在封城当天早上去亲戚家串门，亲戚就在距家直线距离不到一里的另一个小区。到了晚上回家时，发现小区控管升级了，不得出行。从此，这家人呆在亲戚家过上了打地铺的生活，直到数天后。其实，严格执行管控政策时，遇到这样的特殊情形，如果多听听当事人的陈述和诉求，真正核实情由，采取安全防控措施，是完全可以与人方便，给人温暖的。关键时刻给他人的一丝一微的体恤和关照，都足以让人铭记和感恩一世。比如：疫情防控期间，松滋和宜都民警接力为婴儿送奶粉的故事，松滋和湖南交警接力护送大孝男子回乡探母的故事，这些都充满着人性的温柔和善心的光芒。疫情汹涌时的苛刻，还可以理解；但复工返岗时的苛刻，则多了些故意刁难和歧视的成分。诚如新华社揭露的：有的地方，“点对点”运送湖北务工人员的复工大巴进不了城；有的地方，仍然让持“绿码”的湖北返岗人员继续隔离；有的地方，公开在招工声明中写“不要湖北、温州人”；有的地方，设置了“湖北人专厕”……前不久，习近平总书记在湖北考察疫情防控工作，强调要“帮助湖北解决实际困难和具体问题，在湖北最艰难的时期搭把手、拉一把”，某些地方官员们是没有听到，或是忘了？正如《武汉伢》唱的，“搭把手，就过了。”复工返岗这张考卷，有些地方交的答卷饱受诟病，有的地方一亮答案就倍受点赞，比如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