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教育自媒体联盟】苦咖啡|黄 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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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 咖 啡
●黄 斌
1
下午课上完后,一个人倚着沙发,翻着手机。坐在地上很是闲适,但也有点热,起身从冰箱取出一根雪糕,是一直爱吃的“苦咖啡”。
点点苦味、绵绵奶味、丝丝甜味,都伴着丝滑的凉在舌尖、口中,随着喉咙沁入心尖,除了舌尖的涩与甜,更留舒适的冰凉在喉间。
曾经有一个朋友告诉我,嗓子不好的人多喝凉开水,不要喝热的!我没有查证过,但这句话特别喜欢,常当吃冰凉东西的理由。都说吃冰凉的东西对身体不好,可我从来是听一句,从没听进去一句。不知道报应什么时候来,先随性了再说。
2
还记得我们朋友三个去沙市玩,在麦当劳吃了“麦旋风”,那两个朋友一个吃了不止瘾,逛了一会儿街折回来又各买一个,举着边吃边互相打趣。每当想起那时候吃冰淇淋的快乐,想起我们三个人的快乐时光,就想起她们吃“麦旋风”时脸上那恣意的笑容。
如今我们也有相聚,只是少了很多,她们身边已多了二宝。我们改吃“K飓风”、吃“雪顶咖啡”,无论哪一种,都带着巧克力的微涩。有了孩子在身边,我在她们脸上看到的是母性的光辉。同样边吃边聊,却已然不再肆无顾忌。吃的时候总是先顾着孩子,讲话时的视线也总落在孩子的身上。
孩子吃了一会儿就跑去玩了,大家闲话家常,聊着带孩子的不易,眼里、脸上却都是满足而幸福。
3
想起小时候,我曾经因为跟奶奶说要吃雪糕,因要不到而离家出走。记得当时奶奶说让我去找爸爸,我也不知道爸爸在哪,约了一个小伙伴就找爸爸去了。
到天黑了,爸爸没有找到,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小伙伴吓得要哭,我很冷静地告诉她把棉袄铺在地上,第二天早上再找……
那时候四五岁吧,为了一根雪糕,我竟生出如此大的勇气,如今想来有些不可思议。
爸妈回忆起来会说奶奶怎么就不舍得买给我,也还记得我当时说过的话,说别人问我爸妈叫什么,家住哪里。我告诉他我爸妈名字,但说不清家庭住址,就说你把我送到国华家就行!——国华是我邻居叔叔的名字。
奇怪的是,从那以后,直到长大,我再不曾问他们要过雪糕冰淇淋,甚至其它的也不曾开口要过。
4
后来我当了妈妈,孩子也爱吃雪糕。
有一天跟我说:“妈妈,有太阳真好!”我说“嗯!”“妈妈不要‘嗯’!”儿子抗议!“那妈妈说什么?”我面向他,他忽闪着大眼睛,望着我认真地说:“妈妈,你说有太阳就可以吃雪糕,今天有太阳!”
天!这孩子,跟我小时候一样,四五岁!
我之前跟他说不清春夏秋冬,就说有太阳才可以吃雪糕!今天这太阳可是让我无言以对了!
5
上周末,侄女儿带着男朋友来了,二十多岁的她还像个孩子,到公园想坐滑滑梯,看见泡泡水也要买一个,看她男朋友都是一脸宠溺地由着她。
到了肯德基,冰淇淋是一定要吃的,这孩子吃冷饮随我!
之前每次来我家玩,肯德基门口的路是我们每晚散步必走之路,因为我们都喜欢把肯德基冰淇淋当作晚饭后的甜品。
今天我们一边吃着巧克力味的“K飓风”一边回忆我们一起吃过的“芋圆花淇淋”。五颜六色的芋圆,铺满在白色的冰淇淋上面,芋圆软糯Q弹,冰淇淋冰凉丝滑,绵甜爽口。
她妈妈也就是我大姐是不准她吃的,只有我和二姐由着她。
她男朋友不吃,就买了两个给我们,看着我们吃,听着我们说话。
我看侄女儿这吃相,跟从小到大一样,受宠的幸福从来没变。
抽烟不好,有人难戒;喝酒不好,有人难弃;吃辣不好,有人难忍……有很多你喜欢的你也知道不好,心里惦记着,又隐忍着!最终还是有人如飞蛾扑火般,不管不顾,不惧伤害。
看着手里吃剩的苦咖啡,我想,在追求健康的同时偶尔也恣意一回,品尝爱的滋味,算是宠爱自己一次。
作者单位:监利县章华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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