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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河培 | 历史神学

简河培 惟獨聖經 2020-10-11

在一九五○年之后,在德国的神学杂志有人开始发表一种新的神学倾向。这种倾向从几位年轻的学者所写的博士论文中,可以看出。其中有威尔根(Ulrich Wilckens——现任柏林大学的新约教授),任托夫(Rolf Rendtorff——现任海德堡大学的旧约教授),以及郭赫(Klaus Koch_现在于汉堡大学教旧约)。然而这一个新的神学圈子中的重要人物,乃是一位使这种神学倾向成为有系统的神学思想的,是在梅兹大学任教的(University of Mainz),年轻系统神学教授,潘恩波(Wolfhart Pannenderg——一九二八年生)。这种神学倾向开始的时候,只被称为“潘恩波圈于”,现在已逐渐被人承认为一种神学运动,被称为“历史神学”或“复活神学”了。


目前仍有人认为潘恩波圈子中的思想很近似慕德曼的“希望神学”。潘恩波与慕德曼确有许多相似之点——如重新开始注意到历史与信仰的关系;使神学思想更重视未来,尤其是著重耶稣的复活;更是想竭力地从鲍得曼的实存主义的神学中分别出来。然而,他们两人彼此很少提到对方,但我们若将他们放在相同的思想体系之中,似乎是大早熟了些。因为两者虽有相似之处,但也有许多极为不同的思想。慕德曼并不像潘恩波那样将信仰建基于历史之上。潘恩波认为信仰是与“以往”有密切的关系。然而慕德曼却认为,信仰是与“未来”发生关系,而且慕德曼的神,并不是一位已经向人启示的神,却是一位“将要”向人启示的神;从这方面看来,慕德曼仍是深深地受着鲍得曼的影响,潘恩波却已脱出了鲍得曼这方面的影响。慕德曼,潘恩波都提到耶稣基督的复活是基督徒信仰的中心:但慕德曼认为、基督徒对于耶稣身体复活发生太大的兴趣是“不相宜”的;可是潘恩波却看到复活为历史上的实际,而且复活的信仰是新约基督教的最主要关键。同时,潘恩波也不同意慕德曼最近特别著重末世论与马克斯社会革命思想的关系。                                 

          

潘恩波历史神学的思想可以从以下数点上扼要地概括起来。


(一)潘恩波与慕德曼一样坚持要回复到历史与信仰的问题。潘恩波批判鲍得曼将历史化解为“个人的存在”(individual exitence)的方法。,潘恩波认为此种方法乃是想要逃到“超历史的港湾”(suprahstorical harbor)之中,因之而不会受到历史潮流的批判。不但如此,他也批判巴特的思想,他认为巴特也是同样地将神学躲藏在“前历史”(prehistory)的港湾之中。有人说:历史神学是近来德国的神学界中惟一的能超脱一九二○年以来受“辩证神学”影响的神学思想。这句话可能是说得太早了些,但从各方面看来,潘恩波确是想从“历史与超历史”的辩证格式中分离出来。潘恩波认为,巴特与鲍得曼宣扬“无历史”的“凯歌”(kerygma)即信息不过是一种无意义的噪音。“传扬神的圣道而不重视那真正发生过的事实,不过是一种空洞的断言。如果凯歌是与历史的基础和内容脱节的话,信仰就不能存在。”沈恩波说,巴特与鲍得曼所传的就是此种没有内容的凯歌,他们两人将历史与凯歌分关,也即使信仰的生命与真理分开。


(二)潘恩波坚持说:神的启示并不直接地临到人,却是藉着历史的事件间接地临到人。这个受启示的历史并不是特殊的救恩历史,也不一定要藉信仰才能领悟的(这是救恩历史派论点的中心)。潘恩波绝对否认救恩历史与世界历史有什么界限(此乃救恩历史派与实存主义神学对于启示看法的相异之点)。潘恩波认为直接的、特殊的神的启示,乃是像“神显说”一样不正确;在历史中只有一个启示,就是神藉着历史上的事实所给予人的间接启示。


(三)因之,普世历史是启示的惟一媒介;而且也不是限于任何特殊地点或时间的历史,才成为启示,人类整个的历史是神给予人类的导师。历史的启示,与神特殊的显示不同,是盲目共睹的人都能领受的;因之在性质上讲来,是普遍的。历史的知识因之是信仰的惟一根基。信仰也就能使我们认识历史上真实的事。


(四)历史的意义并不是在于历史的中心(如顾鲁门所说),却是在于历史的结尾。然而耶稣基督的复活已经预先地表示历史的给尾了。潘恩波认为,世界终结时要发生的事件已经由基督复活的一事上预先启示了出来;因之复活使我们彻底了解整个的历史。因潘恩波如此著重复活,所以他的神学也被称为“复活神学。”


(五)潘恩波也避免以“破除神话”的方法来解释复活。他毫不犹豫地称复活为历史事件。他完全与鲍得曼以及救恩历史派相反;他也坚称教会所信的复活,是在历史上可以证明的,并不是一种由人所揣想出来的神话。他绝对拒绝称福音中复活的故事为使徒们幻想的产物。他说:使徒们在耶稣死后的灰心绝望的光景,绝对不会因此说服自己,而认为耶稣已复活。所以他们突然从灰心绝望的光景中,变为有坚决信仰的光景,真正的原因乃是耶稣确曾向他们显现了。不但如此,若是耶稣埋葬之墓,没有空的话,古时教会是不能存留下来的。耶稣尸体若仍在墓中,立刻仓会去他们的信仰,而且也会给犹太人极大的证据,来证明古教会之信仰是错误的。


改革宗的信徒有许地方可以感激潘恩波;因他使近代神学界看到,巴特与鲍得曼不过是一丘之貉,两者都没有将基督教的信仰与客观的真理配合起来。两者都倡导辩证神学,因之也破坏了历史的启示,以及基督教真理的普遍可靠性。潘恩波特别指出,新正派因为拒绝启示的客观性,所以也就可能使启示变为空洞而消失了实际的内容,我们也感激潘恩波向神学界指出,基督教的真理是全人类的惟一真理。他特别反对新正派所说的启示不过是一个加以利用时,才成为他自己的启示;他更特别指出,真理的统一性,即“真理为众人的真理”的教训,是今天人们所急需的事实。他也特别指出鲍得曼对于复活的怀疑态度是完全错误的。


可是,我们也并不能称潘恩波为“保守派”。因为他的思想系统并不完全回复到历史性的,以圣经为基础的基督教教训。


(一)潘恩波并不认为全部圣经是神的启示。有如“今日基督教”杂志前任主编,亨利博士所指出:“启示,对于潘恩波讲来,不过在历史事件的形态上看来是客观的,在概念上看来,却并不客观;启示虽以思维的形式临到世人,但他也说,启示并不是一种特殊的超然的启示,也并不是以一种权威的方式赐给人的启示;所以,潘恩波的启示并不完全与古老的改革宗神学思想相同。”


(二)潘恩波虽然在历史与信仰的关系一点上攻击巴特和鲍得曼,然而在其他许多方面,潘恩波圈中的人,并不能被认为新正派的对头,却仍可被称为新正派的继承者。有如新正派,他接纳许多批判者怀疑派的看法。他不断地坚称“童女生子”不过是一种传说。他也同意鲍得曼的看法,认为表示神性的耶稣之称呼,是古教会所倡,而耶稣不过是用来称呼自己而已。


(三)潘恩波讨论复活时,也是错误百出。他并不完全接纳圣经中所记载的耶稣复活的事实。他说,他在记载中也找到了传说中的谬误之处。他也坚持说:“很可能地,耶稣在世时的期望,并不是倾向于一种个人从死里复活的经验,却是期望所有死人都得一齐复活,因之,这对于全人类都快将复活的期望,若在祂自己死前发生的话,那么,也会包括祂自己复活的经验了。”换句话说:耶稣也错误地以为祂自己身体的复活与世界末期全部信徒复活时,一同复活,潘恩波认为在耶稣死后二三十年之久,保罗仍如此期望,这位复活了的耶稣终于快要来临,并要审判所有从死里复活的众人。潘恩波又说:在第二代的作者,即福音书的作者的思想中,已经找不到此种看法:因为他们已经领悟到耶稣的复活只是发生在耶稣身上的惟一的事件。潘恩波的这种态度,也就等于他用自己的左手拆毁了他右手建造起来的房屋。他的看法就是认为圣经对于耶稣复活的记载,在性质上讲来彼此有衡突的,更有甚者,他也假定耶稣基督对于自己,以及自己的复活的看法也有错误。同时他也忽视保罗的书信中,有许多地方,都论到耶稣复活以及祂再来之间,隔了一段很长的时期(比较太244250251-14;可838;林前1745)。


(四)沈恩波将信仰完全建立在历史上,也即历史的研究上,因之他也不能避免“普通的人不能靠自己来相信”的后果,他们必须要接受历史学者的权威。如此,潘恩波把信心的最后一步建立在有学问的神学家所研究的结果之上,却不以信徒们个人自己的信仰为根基。


(五)假如信仰是基于历史,而潘恩波又认为全世界只有一个历史过程,即普世历史,那么我们信仰的基础也必须包括孔教,道教,印度教,回教,犹太教,等的历史。这样的信仰也就等于变相的普救论。


(六)有人也特别指出,潘恩波若以历史为信仰的根基,因之也就不能给我们一种理由,为什么人们会“不信”。如果信仰完全是基于历史的知识,那么,“信仰”与“看见”之间的界限不是也就不存在了吗?(林后57。)再者,藩恩波对于“圣灵的光照”给以什么地位呢?如果,历史是信仰的惟一基础,那么为什么保罗传福间给雅典人时,有些人相信,又有些讥诮他呢?(徒1732-24)按照潘恩波的假设讲来,保罗传复活的历史时,人人都应该相信才对!因之潘恩波的假定显然是并不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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