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亚观察 | 阿富汗问题如何影响巴基斯坦的利益
巴基斯坦对于阿富汗的政策有了明显的转变,敦促塔利班基于停火、和平以及包容的“国际条件下”进行和解。这一政策的重新校准似乎太过于仓促,或许是“被迫”的。然而,在加尼(Ghani)、阿姆鲁拉·萨利赫(Amrullah Saleh)和哈姆杜拉·莫希布(Hamullah Mohib)等人继续坚持用暗枪对付巴基斯坦后,随之而来的行动似乎已经迎来了结束。
一些现实主义者认为,阿富汗需要在短期内实行一个“实际可行的解决方案”,因为其传统的冲突解决机制(CRM)正受到来自传统权威机构以及广泛社会舆论的打击。同时,他们意识到,阿富汗未来的政治分配应该也将取决于地面现实,特别是军事形势。这一群体是务实的理性主义,他们认为结束暴力和保护生命和财产比完善宪法、妇女权利和有关少数族裔等琐事更重要。
现实主义者认为,在数十年的妖魔化和随之而来的多哈和平协议之后,美国对塔利班的“人性化”表明了美国的实用主义。他们认为,美国总统乔·拜登(Joe Biden)坚持撤军的决定是现实的,尽管第一批人发出了广泛而持续的反对声音,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拜登早在2009年就称塔利班为“阿富汗本土政治力量”。
美国一直在追求一个相互矛盾的和解目标,即击败塔利班和建立一个强大的中央政府。但是事实是没有塔利班,和解是不可能的,因为塔利班代表着一个关键的普什图选区。同样,阿富汗人也一直抵制一个强大的新政权,而且这个新国家(如果会实现的话)对许多阿富汗人来说是“陌生的”,因为它试图取代当地的传统机构。中央集权还会导致腐败,其中玩转政策的“精英们”将通过大量收买行为,轻松获得选举。
第二个问题是阿富汗宪法,它“将曾经分散但世代稳定的阿富汗国家重新设想为一个超级中央集权的国家,意在从喀布尔直接统治阿富汗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在历史、文化和传统各方面来讲,阿富汗是艾哈迈德.扎伊.穆罕默德·扎伊君主制下的部落联盟。
第三个问题是妇女在阿富汗未来中的角色。在传统的阿富汗/帕克顿社会学中,妇女确实行使着巨大的权力。
这几个问题就把我们带到了美国“离开但不完全离去阿富汗”的行为上。如果媒体报道可信,美国计划在2021年9月之后留下一支雇佣兵,将阿富汗境内的战争外包出去。据报道,一家私营安保公司康斯特利斯(Constellis)旗下的Academy emi(黑水公司的新名称)正在为阿富汗的部署招募武装警卫。撤军不包括“一些”特种部队。
美国还在向一些国家寻求提供基地(可能是塔吉克斯坦、哈萨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和后勤(巴基斯坦)方面的方便,以保持在阿富汗境内迅速做出反应的能力。这表面上是为了支持加尼.阿姆鲁拉,以对冲接管塔利班的风险,向巴基斯坦施压,在该地区保持具有成本效益的存在,以监视中国和俄罗斯,并安抚一些有不满意见的集团。对巴基斯坦来说,这种情况提供了一定的教训和指引。
首先,任何试图哄骗或挑战塔利班的本地或外国团体充其量都会是一种持续时间不长的小麻烦,类似于一个失败命令的垂死挣扎。直接或间接与之结盟是最糟糕的战略,只会加剧失败。
其次,阿富汗塔利班能保持阿富汗的秩序、团结与和平。美国/西方正在进行对冲,只是为了看看它们的效果。塔利班的挑战者(ISIS,RAW,NDS,美国支持的势力等)没有任何机会,就像长达20年的50国联盟一样最终随时间湮灭。
第三,塔利班享有他们的事业(民族解放)和信仰的力量,有为之战斗和牺牲的意愿。他们的发言人索海尔·沙欣(Sohail Shaheen)最近在社交媒体上接受采访时表示,他们“是理性的”,他们“会根据需要接受建议”。随着军事平衡的改变,杠杆随之发生变化。在这个关键时刻撤回我们的支持将作为另一次背叛留在他们漫长的历史记忆中。
第四,中途调整长期坚持的政策是糟糕的战略,这将导致严重的灾难。疏远塔利班及其与TTP的联盟从来不符合我们的利益。印度将是最终的受益者。
第五,我们不应该担心塔利班统治下的阿富汗未来出现伊斯兰教法抱怨的政治秩序,因为我们一直支持“阿富汗人主导、阿富汗人所有”的解决方案。一些180度大转弯的转变是相当棘手的,而且也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翻译:敏伊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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