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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Q2疫情后时代中国家庭的财富变动趋势-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与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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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报告发现，首先，2021 年第二季度，财富增幅继续超过收入增速，工作稳定性开始呈现正向增长。从收入分组看，低收入组家庭的财富、收入和工作稳定性指数降幅减缓。从职业分组看，自由职业的经济状况不再恶化，自由职业群体的工作稳定性与其他职业群体间差距有所缩小。从换工作的频率来看，自由职业者更换工作的频率较高，找工作困难较大。
报告内容
一、稳定和持续增长的财富是中国家庭对抗疫情冲击的关键因素
财富增幅仍超过收入增速，工作稳定性首呈正向增长
与 2021 年第一季度相比，2021 年第二季度家庭的财富和收入增速有所增加，财富增速超过收入增速。家庭财富指数从 2021 年第一季度的 103.2 上升至 2021年第二季度的 104.8，家庭收入指数从 2021 年第一季度的 102.4 增加至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103.3。
2021 年第二季度，工作稳定性自 2020 年来首次开始呈正向增长。工作稳定性指数从 2021 年第一季度的 98.2 上升至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101.1，首次超过100。总体来看，财富增幅继续超过收入增速，工作稳定性开始呈现正向增长。
低收入组家庭的财富、收入和工作稳定性指数降幅减缓
从家庭财富水平变动情况看，2021 年第二季度，年收入 10 万以上的家庭财 富继续增长，其中，年收入 10-30 万家庭的财富指数从 2021 年第一季度的 112.2上升到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121.8，同时年收入 30 万及以上家庭的财富指数也从130.5 上升到 135.9；年收入在 5-10 万的家庭的财富指数由 2021 年第一季度的98.3 上涨至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108.6；年收入 5 万及以下家庭的财富指数一直处于较低水平，2021 年第二季度为 80.9，仍低于荣枯线 100，反映该群体的财富继续缩水。
从家庭收入水平变动情况看，2020 年第一季度以来，年收入 30 万及以上家庭的收入水平持续增加，2021 年第二季度增幅上升；2020 年第三季度以来，年收入 10-30 万家庭的收入水平也开始正向增长，2021 年第一季度增幅减缓，2021年第二季度增幅上升；2020 年第四季度开始，年收入 5-10 万家庭的收入指数首超 100，开始呈现增长趋势，但在 2021 年第一季度又降至 98.0，2021 年第二季度上升至 106.4，再次超过 100。年收入 5 万及以下家庭的收入指数从 2020 年一季度的 62.0 增加到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79.2，收入降幅逐渐缩小，但仍表现堪忧。
从工作稳定性看，高收入组的工作稳定性变化趋势与家庭财富、收入变动趋势表现一致，在 2020 年第四季度指数值达到峰值 118.2 后于 2021 年第一季度回落至 113.0，于 2021 年第二季度上升至 116.1；年收入 10-30 万和年收入 5-10万家庭的工作稳定性也分别于 2020 年第三季度和第四季度开始有所好转,2021年第二季度增幅上升。收入 5 万及以下家庭的工作稳定性指数从 2021 年第一季度的 84.2 增加到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89.6，降幅缩小，但仍未完全恢复。
职业分化明显：自由职业的经济状况不再恶化
2020 年第三季度以来，多数家庭的财富指数逐步回升，但不同职业中差异较大。公务员和管理者的家庭财富状况最优，除 2020 年第二季度外，均大于 100，2021 年第二季度达到 119.3，其他职业群体家庭财富状况在 2021 第二季度增速均有上升。个体工商户家庭从 2020 年四季度开始的财富水平也有所好转。2021 年第二季度自由职业者群体的家庭财富降幅明显缩小。
从家庭收入水平变动情况看，2020 第三季度开始，除自由职业群体外，其他职业群体的收入指数均接近 100,而自由职业群体的家庭收入指数仅从 87.0 增加到 2021 第二季度的 96.8，可见自由职业群体的收入恢复水平仍较低。相比 2021 年第一季度，个体户/自营商及专业技术人士/技术工人的收入增幅均有所上升。
从工作稳定性恢复情况看，自由职业群体的工作稳定性与其他职业群体间差距有所缩小，工作稳定性指数相比 2021 年第一季度略有增加，指数值仍未达到100。除自由职业之外，其他职业组均保持在 100 以上的高位值，工作稳定性增加幅度变大，自由职业者的工作稳定性指数从 2021 年一季度的 95.8 增加到 2021年第二季度的 97.9，与其他职业组的差距缩小，但相比 2021 年第一季度仍在变差。
自由职业者更换工作的频率较高，找工作困难较大
从换工作的频率来看，自工作以来尚未更换过工作的家庭占比最高，达到42.2%。6 年以上换工作的家庭占比为 16.4%，3-6 年换工作的家庭占比为 13.9%，1-3 年换工作的家庭占比为 16.5%。而 1 年内换工作的家庭占比较低。其中，6 个月以内换工作的家庭占比 6.1%，6-12 个月内换工作的家庭占比为 4.6%。
从职业分组来看，自由职业者 1 年之内更换工作的频率最高，达到 20.5%，而尚未换过工作的自由职业者仅占 24.5%。公务员/管理者较为稳定，1 年之内更换工作的频率最低，其比例为 2.4%。而尚未更换过工作的公务员/管理者占比最高，达 53.5%。
从找工作遇到的困难来看，36.0%的家庭认为有困难的原因是工作不稳定，找下一份工作所需的时间较长。25.4%的家庭认为供需不匹配，工作技能不能满足需求。12.2%的家庭认为雇主和雇员之间的信任问题凸显。11.2%的家庭认为灵活就业中介服务商不规范、较分散和标准不统一。
从职业分组来看，自由职业者认为找工作有困难的占比最大。对自由职业者或个体户/自营商来说，认为“工作不稳定，找下一份工作所需的时间较长”是找工作困难的主要原因，其占比分别为 19.6%和 5.9%。对专业技术人士/技术工人来讲，“供需不匹配，工作技能不能满足需求”则是他们认为找工作有困难的主要原因。
二、财富增长的关键：房地产 > 资产市场 > 储蓄
房产和金融投资依旧是影响财富变动的关键因素
影响家庭财富变动的因素主要包括四大类：住房资产、金融投资、工商业经营、可支配现金。住房资产和金融投资是导致家庭财富增加的主要因素，根据测算，对财富增加的家庭来说，2021 年第二季度住房资产增加贡献了 66.9%，金融投资价值增加贡献了 25.8%，可支配现金和工商业经营总的贡献在 10%以内。
金融投资和住房资产变动也是导致家庭财富减少的主要因素。根据测算，对财富减少的家庭来说，2021 年第二季度金融投资价值减少贡献了 49.7%，住房资产减少贡献了 34.2%，可支配现金减少贡献了 15.4%。
投资理财平均收益率较上一季度增加
2021 年第二季度家庭的投资理财收益率分布与 2021 年第一季度基本一致，均有五成左右的家庭投资理财收益基本持平，超三成家庭的投资理财收益为正，15%左右的家庭投资理财收益为负。平均来看，2020 年家庭投资理财平均收益率为 2.3%，2021 年第一季度家庭投资理财平均收益率平均为 1.5%，2021 年第二季度家庭投资理财平均收益率平均为 2.2%。相比 2021 年第一季度，2021 年二季度收益为负的家庭占比从 15.8%下降到了 13.0%，而收益为正的家庭占比从 32.6%增加到了 37.4%。
相比 2021 年第一季度，2021 年第二季度高学历群体与低学历群体的家庭投资理财收益的差距增大。2021 年第二季度研究生及以上学历家庭的投资理财收益率为 6.0%，高出本科学历家庭 2.9 个百分点；而 2021 年第一季度研究生及以上学历家庭的投资理财收益率为 4.0%，仅高出本科学历家庭 2.3 个百分点。
2021 年第二季度，收入 30 万以上家庭的投资理财收益率达到了 7.5%，保持了较高的投资收益水平，值得注意的是，收入 5 万以下家庭的投资理财收益表现依旧较差，收益率为-1.7%，低收入群体的理财能力有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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