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架推介 | 约翰·凯奇：沉默的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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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
John Cage
凯奇
沉
默
具
有
不
可
预
知
的
长
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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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
·
凯奇
约翰·凯奇
John Cage
John Milton Cage Jr.
1912年生于美国洛杉矶
美国先锋派古典音乐作曲家
师从Arnold Schoenberg等人
伴侣为Merce Cunningham
蘑菇收集者
狂热的业余霉菌学家
曾联合创立纽约霉菌学会
音乐家
当代艺术家
1992年逝世于纽约
约翰·凯奇普遍被认为是其所处年代最重要的作曲家之一，同时也涉及哲学及当代艺术领域。他在美国现代音乐发展史中，处于一个极为重要的地位，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约翰·凯奇在先锋艺术领域里的地位几乎就是一位领袖或先知。在美国高度自由的艺术氛围里，他穷其毕生精力，以严肃的思考、独特的行为方式探求着音乐的新发展，获得人们的普遍关注与理解。约翰·凯奇时常打破所有传统作曲技法及“音乐”的既成限定，为听众营造意境并昭示哲理。这些做法使得凯奇从成名时直到今天，一直都是备受争议的人。但以他的作品影响之大，依然无愧于被载入20世纪的音乐史。
© John Cage
节
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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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构
约翰·凯奇的主要标签虽是“美国20世纪知名的先锋音乐家”，但其涉及的领域与作品观念却让观众早已跳脱出“音乐家”这一单一概念。早期的约翰·凯奇曾立志拥有作家这一身份，于是约翰·凯奇曾在1928年进入Pomona College，但在便辍学随后前往欧洲，期间尝试了建筑、绘画、音乐等艺术门类，并且开始尝试作曲。1933年之后，已经回到加州的约翰·凯奇经开始与当代的大师们学习作曲；Henry Cowell， Schoenberg，Weiss都曾是他的老师。但他逐渐与Cowell等人走上不同的方向：成为“实验派”阵营的一员，他开始为现代舞蹈制作配乐，主要是有节奏性结构的打击乐。
1937年至1942年间，凯奇在华盛顿与Lou Harrison组建起了打击乐团进行巡演。受Cowell影响，凯奇对钢琴的非常规发音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进而愈发热衷与寻找制作非正统打击乐器，并试验各种演奏方法所产生的音响。在此期间，凯奇也开始用“Prepared Piano”进行创作。下图为凯奇“Prepared Piano”的第一部作品的乐谱。由于缺乏舞台空间，凯奇无法使用最初为这部作品构思的打击乐团。他的解决方案是创造一架听起来像一组打击乐器的钢琴，通过在钢琴的刺之间插入物体来完成。
© John Cage
Bacchanale
1940
凯奇在这个时期的代表作有:为打击乐而作的《First Construction（in metal）》《Second Construction》《Third Construction》等。“Construction”作品创作的契机正是来自于凯奇收集发明的上百件打击乐器，在此，乐器、音色、节奏与数字结构意义的探索成就了这一系列作品。这些作品通过对钢琴的琴弦进行加工处理，在弦中间加入一些诸如钉子、 螺丝、铁片、毛毡等物，使钢琴的某些被预制的音接近于打击乐的音色，取得了令人意外的音乐效果。他通过打击乐创作，尝试新的音响组合，同时并对音乐的结构作了一系列探索”。凯奇在此时期提出了其著名的“节奏结构”理论。“节奏结构”理论是将音乐结构建立在时间长度之上的简单而有效的组织方法，这种节奏结构理论成为他后来多年创作的主要技术依据之一。
© John Cage
First Construction（in metal）
1939
与此同时，在上世纪30年代，约翰·凯奇遇到了舞蹈编导兼舞蹈家Merce Cunningham并开始合作，两人的目标都是打破各自领域的模式并重塑创作。Cunningham帮助凯奇实现了对节奏的需求，凯奇向Cunningham介绍了利用图表来组织舞蹈和音乐的想法。他们的合作对音乐和舞蹈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也成为凯奇创作方向的契机之一。Merce Cunningham是美国最有影响、最受争议的当代舞领袖人物之一，同时也是John Cage的伴侣，二人自1942年相识开始便合作至1992年John Cage去世。
Merce Cunningham performs in his Antic Meet
1958
John Cage与Merce Cunningham
禅
宗
x
沉
默
黑山学院作为上世纪四十年代出现的“美国自由精神庇护所”，对凯奇的影响也同样巨大。于1933年创立于美国北卡罗来纳州艾西维尔市附近的黑山学院（Black Mountain College）仅存在了24年；虽位置偏远、规模不大，但却是以雅各布·劳伦斯、罗伯特·劳申伯格和德·库宁为代表的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绘画以及桑迪·沙文斯基的多媒体戏剧、约翰·凯奇的实验音乐、坎宁汉的现代舞蹈诞生的摇篮。
Black Mountain College
Josef Albers, Merce Cunningham and John Cage
at a community reception
1948
John Cage playing for the Satie Festival
1948
John Cage在黑山学院授课
© John Cage
约翰·凯奇曾作为黑山学院的灵魂人物用其艺术理论直接影响了美国偶发艺术和波普艺术的产生。凯奇在黑山学院期间曾听到了日本人铃木大拙（D.T.Suzuki）关于佛教及禅学的讲授并深受其影响。他开始认为宗教与艺术应是分不开的。凯奇对音乐形成的新看法则由Sarabhi告诉它的一段话中看出来：“To sober and quiet the mind thus rendering it susceptible to divine influences”。虽然凯奇曾表达出他不想把其工作归咎于禅宗，但是凯奇逐渐开始将禅学思想及心灵上具有无尽可能的“空”运用在创作中，把音乐作为与“空”与“无目的”的游戏；“认为生活只是生活本身，一切都要顺其自然，而无须刻意从混沌和偶然中寻找出什么秩序，由此成为了‘偶然音乐’作曲家的早期代表人物”。
John Cage with his mentor D. T. Suzuki
凯奇的代表作“4分33秒”准确的印证了禅宗哲学对他的影响，他首次提出关于“空“的节奏结构概念，即“在作曲家划定的时间结构内，任何声音都可以投入到空的时间框架之中”。基于这一理论，凯奇最终创作了实验性作品“4分33秒”，使得 “无声”这一概念在舞台上得以实现。凯奇在这部作品中清空了节奏结构，让表演在“一无所有的状态下，坦然地拥抱所有最纯粹的、自然发生的音，在空的结构框架内所有的声音，包括无声，都可以成为音乐”。
© John Cage
4′ 33″
manuscripts
1952
“4分33秒”是一场在半露天的剧院中举行的音乐表演，乐谱上没有任何音符，唯一标明的要求是“Tacet”（沉默）。开场之后，凯奇坐在钢琴前面并未任何演奏的动作，甚至连钢琴盖都没有打开。演出与观众一直沉默着，4分33秒之后，凯奇起身致谢，观众席却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这件作品消解了智力制造的音乐艺术，把生活中最真实的声音呈现给观众。所有这些现场的“噪音”混合起来的声音，就是他的作品，禅宗讲无所为，无为。虽然舞台上没有任何声音，但观众席、自然界中，声音无处不在。空寂和各色的声音形成一种有无相生的关系。
此外，凯奇在其著名的“Lecture on Nothing”中反复强调掸宗中的“空”、“增懂”的境界：“我无话可说但我正说着因此这正是我所需要的诗意”。“Lecture on Nothing”也曾被收录在约翰·凯奇1961年出版的《沉默》中，“Lecture on Nothing”既是一篇不同寻常的讲稿，也有点像乐章，其全文被编排在一种有旋律感的结构中。在一场“Lecture on Nothing”的演讲中，凯奇说：“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如果一个人要创造有，他将会是无”。
John Cage
SILENCE
Wesleyan
1961
如果说之前的作品凯奇已经逐渐开始打破音乐“声音”的界限，那么他在1959年创作的“Water Walk”则影响了表演艺术的概念；在1960年凯奇自己也登上了国家电视台上表演此作品。
A sketch fo Water Walk
1959
《Water Walk》点击可播放
© John Cage
1960
在这一时期中，凯奇将生活场景移置进创作。在其70年代的另一代表作“0分00秒”中，凯奇将注意力更加集中在对行为过程的关注。于是“0分00秒”并没有作为纯粹的音乐创作而存在而是作为一个行为过程出现在大众面前。1965年，凯奇曾在博兰戴斯大学上演“0分00秒”。当观众步入博物馆时即被一阵嘈杂的噪音所欢迎，这些声音是来自于各个位置的扬声器。这些奇怪声音的来源便是凯奇，他坐在博物馆两层之间楼梯平台的一把吱吱作响的凳子上，用一台打字机写信，还不时地从杯子里喝上几口水。他的前面安装了与博物馆的音响系统相连的麦克风使得声音被即刻放大并充斥了整个博物馆空间。当凯奇写完信之后，音响装置关闭，演出结束。
0′ 00″
performance
1965
由此，凯奇作品的性质已经属于行为艺术的范畴，“他在作品中极大限度地将生活与艺术之间的距离拉近和抹平，在这个阶段，他迈出了离传统的音乐概念最远的一步，他几乎完全取消了原来意义上音乐构成的基本因素—乐音，打破了听音乐的习惯方式消解了观众的审美距离，最大限度地将音乐予以泛化”。“0分00秒”与他作品中出现的任何东西都不一样。这件作品不像原来的“4分33秒”，它不是一个物体，不是一个由沉默所衬托的东西，不涉及任何意义上的测量或音阶；也不涉及由偶然操作激活的系统；它不使用方法或符号来打开音阶可能性。“这首曲子根本不直接承认任何客观的声音世界，只有表演者的个人行为和放大的转化力”。
1962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凯奇伴侣的Merce Cunningham曾在黑山学院教舞蹈，其舞蹈也同样打破了音乐伴奏及传统叙事的框架，而只求舞者的自发动作。这些动作无需事先构想，只需“偶发”。据说Cunningham在教学过程中的名言是：“你们应当热爱日常工作”，这似乎也与凯奇的“无声之乐”相呼应。
Merce Cunningham at Black Mountain College
John Cage and Merce Cunningham
Black Mountain College
1948
Black Mountain College was the first stop on a two-person tour
1948
媒
介
x
回
归
在凯奇无数次“打破”边界与“毁灭”音乐之后的60年代末到90年代，其创作风格开始逐渐向传统音乐回归。从音乐作品“Cheap Imitation”开始，“他明显表现出了对传统的可参考性的认可：‘有时候我们模糊了艺术与生活的区别，有时候我们又试图去分清它们。我们不能一条腿站立，得用两条腿站着。’于是他的作品又回到了有乐谱有音高的形式上来”。
Cheap Imitation
LP
1977
《Cheap Imitation》
在此时期，凯奇也逐渐更加回归其早期学习多种科目的经验，作为一名喜好打破传统概念的音乐家，以及拥有黑山学院先锋经历的艺术家等多重身份的他也同时再次尝试实验性质的视觉表达。
Not Wanting to Say Anything About Marcel II
silkscreen
37 x 61 x 37 cm
1969
Not Wanting to Say Anything About Marcel A
Lithograph printed in colors
70.5 x 100.5 cm
1969
Robert Rauschenberg, John Cage, Merce Cunningham
Poets of the Cities New York and San Francisco 1950-1965
Ink on paper
25.4 × 25.4 cm
1974
John Cage, Merce Cunningham, and Robert Rauschenberg in London during the 1964 world tour of the Merce Cunningham Dance Company.
A Dip in the Lake: Ten Quicksteps, Sixty-two Waltzes, and Fifty-six Marches for Chicago and Vicinity
Felt-tip pen on map
135.9 × 105.4 cm
1978
Fontana Mix (Orange/Tan)
Screenprint on Arches paper, with three celluloid (mylar) templates printed in black ink
49.5 × 69.9 cm
Edition 76/ 97
1981
EninKa No. 11
Monotype with branding, on Chine collé to smoked gampi paper, the full sheet
61.9 × 46.7 cm
1986
Anarchy program
Printed text on paper
43.2 × 30.5 cm
1988
The Missing Stone
Etching on smoked paper
137.2 × 104.1 cm
1989
Variations II
Uniquely branded and smoked Roma Guido Reni paper, the full sheet.
66 × 48.3 cm
1991
Medicine Drawing #8
Various medicinal herbs in handmade paper
35.6 × 27.9 cm
1991
Extended Lullaby
Acrylic construction with spruce wood, and twelve 36 note Reuge music box mechanisms
17.1 × 183.2 × 15.6 cm
1994
“过去，只要有人说我所呈现的音乐是实验性的，我就会表示反对。我认为，作曲家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实验早在最终作品问世之前就已发生了，就如同草图在绘画之前已经完成，排练在演奏之前已经完成一样。但是，在我进一步思考这个问题时，我意识到，在创作和倾听一首曲子之间通常存在着显著差异。作曲家了解他的作品，就像伐木者了解他来回走过的那条林间小路，然而，听众要面对的是从未听过的曲子，就如同走入森林的人面对着以前从未见过的树木”。
—John Cage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会在什么样的土地上相聚？”
- John Cage
© John Cage
文字资料参考及引用
© John Cage
© Black Mountain College Project
约翰·凯奇《金属第一结构》中节奏动机的组织原则
https://zhuanlan.zhihu.com/p/61612506
图片资料版权
© John Cage
© Black Mountain College Project
New York Public Lib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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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架 | Roof Root】是拾萬空间在2019年夏节首次开始的楼顶户外项目，意想打开一个更具想象力的户外空间，在这里我们会为提供出一个别样的体验艺术的场所。让大家感受与我们生活密切相关的事物。我们希望可以邀请到一些有表达欲的人在“顶架/Roof Root”进行尝试，它可以是一次户外展览、是一次演出、是一次烹饪，只要有想法，请联系我们：hunsand@hunsand.com
Roof Root is the roof outdoor project that Hunsand Space launches for the first time in Summer of 2019, aiming at opening a more imaginative outdoor space. Here we will offer a special art experience place, where you can sense all things that are closely related with our life. We’re in hope of inviting the guest bold to express and try in Roof Root. It can be an outdoor exhibition, a performance or a cooking experience, as long as you’re bravo and creative enough. Please feel free to contact us : hunsand@hunsan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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