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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他努主义(Montanism)

异端邪说研究

孟他努主义

异端者及其内容:孟他努。后特土良也加入1.自认有新启示,讲新的预言。自称是先知。2.提出许多过圣洁生活的规条,犯上行为主义的错误。

被判情况:160年小亚西亚众主教会议将孟他努开除。至第三世纪下才被判为异端。不接受孟他努派的狂热预言和行为主义。

Montanism

孟他努派


出身于小亚西亚,皈依基督教的原异教祭司孟他努(Montanus),是另一个教会史上令人惋惜的有心人。


他热切地为当时沉静的教会改革,其宗教热忱令人钦佩,以致当时的信徒群起效法。但是却因偏执,凭主观的解经逾越了圣经启示的范围,终于招致大公教会的定罪。


孟他努主义(Montanism)的出现,有其时代背景。当时诺斯底主义大行其道,唯理主义就随之渗入第二世纪的教会里面,取代宗教体验,并且教会的纪律日见松弛,教会与世俗的界限越发模糊,教会也加速了其制度化的过程,灵命的状态被误认为固定的地位,促使教阶制度(hierarchy)的兴起,教会政治趋向中央集权,时代先知的信息、说方言等圣灵的恩赐,都不复见于教会之中。孟他努主义是对以上趋势的批判,可惜反应过度。


教会史家优西比(Eusebius of Caesaria)报导孟他努出道的情形,虽带有偏见,却颇为生动:他说接近弗吕家省(Phrygia)边界的每西亚省(Mysia)一村庄阿尔大堡(Ardabau)里有一个初信之徒孟他努,在葛拉土(Gratus)做亚西亚总督时,由衷渴求扬名而给撒但留余地,突然身不由己的进入颠狂状态,开始大发狂言,喋喋不休的说一些奇怪的话;他说预言的方式,与教会从起初传统代代领受的完全相反。


孟他努自称被拣选为圣灵新启示的器皿,宣告基督的应许已应验,保惠师时代开始了。不久,有两个女信徒百基拉(Priscilla)和马克西米拉(Maximilla) 征求他的同意,各与丈夫离婚来跟随他,做女先知。他们预言末日已临近,属天的耶路撒冷行将降临于弗吕家的佩普撒(Pepuza),进入基督千禧年的统治,基督徒为迎接主再临,必须从世界完全分别为圣,实践最严格的禁欲生活。他们为了抗议当时教会纪律的松弛,甚至将罪分为致于死的罪(mortal sins)和不致于死的罪(venial sins)两种类,警告信徒若在逼迫时逃离苦难或背道否认信仰,必难逃最后审判。他们是平信徒出身,女性信徒与男性信徒的地位一样高,本派信徒中间不分阶级,因为他们相信圣灵对个别信徒有直接的带领。他们的信仰内容坚守「信仰的基准」。特士良说他们只图改善教会纪律,更深入的领悟圣经的意思,努力达成更高的「完全」,拥有同一信仰、同一位上帝、同一位基督,守相同于大公教会的圣礼。


孟他努的改革主张,志在恢复初代教会的属灵光景和道德水平,强调信徒的宗教体验,反对诺斯底主义所带来的宗教知识化,可谓「新约教会主义」的开山鼻祖。有心行道且对当时教会状况不满的信徒,群起响应,使孟他努运动迅速蔓延。


感受到这平信徒运动的压力,觉得其宗教权威遭到威胁的小亚西亚地区众主教,在160年以后不久召开宗教会议(synod),以亵渎圣灵为由,将孟他努派加以定罪,除教。罗马教会起先拿不定主意,却也加入东方教会反孟他努主义的阵营,但孟他努派强调纪律的严苛心态影响了罗马教会中部份的人,一直到第三世纪后半叶才判孟他努为异端。高卢的教会对孟他努主义中道德的热忱、殉道的精神和再临的期待表明同情的态度。北非的教会则热烈的响应,如出名的殉道者泊伯多雅(Perpetua, 203卒)就是火热的孟他努主义者。迦太基的特士良是唯一成为孟他努主义者的古代教父。这位信仰纯正,但态度偏激、辞锋锐利、得理不饶人的神学家,有感于此派信徒禁欲克己的行道精神,成为此派的喉舌,但他自己未因此遭受禁圣餐除教的处分。一直到第六世纪,在北非还有孟他努派的踪迹。


孟他努派本质上是教会内的平信徒运动,对神学性的争辩缺乏兴趣,只意图提倡恢复原始教会的属灵恩赐、提高信徒灵性、过严谨的禁欲生活,表明为主付代价的精神。他们迫切的期待主的再临,对当时被世俗化、缺乏属灵警觉的教会而言,是一种提醒与劝戒。然而,对古大公教会整体而言,还是弃绝了孟他努主义,因为此派虽有可取之处,其偏差所造成的伤害,仍远超过其贡献。首先,孟他努以圣灵的发言人自居,甚至以第一人称说:「我就是主,全能的上帝,住在人里面。降临的不是天使或特使,却是我,天父上帝。」即使他并没有僭称上帝的意思,却也推卸不了在跟从者心目中造成这印象的责任。果然,他们的女先知百基拉,以为拥有圣灵权威而发言,说:「基督以女人的外形穿着光明灿烂的袍走向我,将智慧种植在我里面,对我启示这地方佩普撒(Pepuza)是神圣的,耶路撒冷要从天降临于此地。」当然,这预言并未如期应验。无论她当时动机如何真诚,这种自我认定的预言,最后这预言又无法实现,足以令人怀疑基督福音的可信性,使主名蒙羞。可见感动她的并不是圣灵,倒是她自己狂热的灵。


孟他努虽然反对大公教会的制度,鼓励一般信徒参与教会中的事工,甚至违反当时教会传统,重用女性信徒,但到头来仍然脱不了制度化,造成新的宗教贵族制度,违背自己的意愿。一来,他和两个女先知拥有说预言的专利,构成与众不同的最高宗教阶级。他们的先知马克西米拉说:「我以后再也没有女先知,只有世界的结局。」二来,孟他努派把基督徒划分为截然不同的两等:一等是属灵的,就是实践极端禁欲的孟他努派的人;另一等是不属灵的,就是非孟他努派的一般信徒。如此,先知们和一般孟他努派信徒有区别,孟他努派信徒和一般大公教会信徒又有区别,自然形成先知高于孟他努派信徒、孟他努派信徒又高于非孟他努派的教阶。


孟他努派另一错失,是狂热的律法主义。他们那末日已近的紧迫感,激发他们的心趁所剩无几的时间,顺从圣灵的旨意,过圣洁属灵的生活,准备迎接主的再临,就提倡多多禁食;规定处女要蒙头,不可抛头露面;厌恶娱乐与艺术;禁止信徒再婚,视之如奸淫;要求穿着的朴实无华,禁止妇女衣裳带饰物;寻求殉道,将逼迫时躲藏或逃亡者视同背道。此派道德上的严苛,更表现于「致于死的罪」和「不致于死的罪」的划分。特士良主张,至少在现世,受洗以后所犯致于死的罪得不到赦免。无可否认的,此派人士起先必定拥有高超的属灵情操,然而,他们把上面的成就当作新的标准,用以律己,进而以此标准衡量别的信徒,甚至加以定罪,用新的律法束縳那些已蒙基督释放而在恩典里的人,鄙视那些及不上他们任意规定、自以为是之行为标准的人。可见最属灵的信徒只须一念之差,就成为律法主义者。


除了律法主义之外,孟他努派还犯了行为主义的错误。其先知们说预言时,全身战栗、手舞足蹈、奇声怪腔的狂态,被此派人认同为圣灵的充满。当然,属灵的实际有可能以某种行为或动作表达出来,但是这样的行为动作不等于圣灵的充满。大公教会并未否认预言或其它属灵恩赐的继续存在,却基于孟他努派行为主义,以外表认定属灵的实际,就倾向将孟他努派的行为认定出于撒但,显示此派的偏激所引起反感之深。此派后来遭受了康士坦丁大帝的禁止。


孟他努派的运动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现于教会历史舞台上。诺洼天派(Novatianss)、多纳徒派(Donatists)、修道主义、重洗派(Anabaptists)、加米撒尔派(Camisards)、清教主义(Puritanis)、贵格派(Quakers)、寂静主义(Quietism)、敬虔主义(Pietism)、珥运派(Irvingites)、大公使徒教会(Catholic ApostolicChurch)、基督复临安息日会(SeventhDay Adventists)、五旬节派(Pentacostals)、普里穆特弟兄会(Plymouth Brethren)、教会聚会所(自称「地方教会」)、新约教会、真耶稣教会等及其它各种灵恩派的教会,都能在孟他努派身上找到自己的「原型」(Prototype)。


孟他努主义在教会史上, 成为世世代代基督教会的警号。


  只夸基督十架

  委身教会 效忠基督

  顺服教导 依靠供应

  接受惩治 参与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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