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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目标与配套措施背离的合成谬误 | 以公交补贴政策为例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虚无清秋斋 Author 徐泊廷
政策目标与配套措施背离的合成谬误，以公交补贴政策为例
几个好政策合到一起取不到好效果，或过程都对了但结果错了，或部门履责都正确但解决不了一个正常问题，这便是合成谬误了。相关案例本号以前有所涉略。本人曾经在某会议上以无奈说“企业干着违法的事情落实市委市政府的工作部署”，便是对合成谬误的生动表达。公共交通的困境现实，很大程度也是合成谬误的结果。本号曾经写了一篇《公共交通六多运行框架下的合成谬误》，文中提出：多主体相关、多层级传导、多部门发力、多视角评价、多条件约束与多交通方式并存的现实（六多运行框架），共同形成了公共交通当下问题局面，其本质是行业管理的碎片化状态。提出了当下“底层逻辑缺位下的管理失衡”、“管理失衡下的评价谬误”和“评价谬误下的恶性循环”三个递进的视角。以公交补贴政策来说，正确的政策取向与反向的措施路径，本身就是一种合成谬误。地方政府应该明确城市交通与公共交通发展目标，交通部门需要立足发展目标组织推动配套支撑，财政部门应围绕发展目标配置公交补贴预算，价格管理部门围绕城市发展目标、财政可持续及市民可承担原则管控公交票制票价，审计部门围绕发展目标、措施效果关注财政投入绩效。但六多碎片化管理框架之下，就热闹了：东施效颦、南辕北辙、七拼八凑、自说自话，各种打着左转灯往右拐。诸如有些城市采取降营运规模、补贴规模的政策方向，其政策目标之一可能是增加客流、减少空车现象。然而，只要多一点点逻辑思维，仅要多一点点常识，就知道结果：简单降规模之下服务水平更低，叠加城市拥堵和公交优先措施不足，公交吸引力更下降，客流更少，空车现象将更加严重。聪明人研究出一个如此“高端”的政策取向与配套措施路径，或源自财政资金不足，但目标就别张冠李戴，否则必有其更高深的底层逻辑。本着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的好奇，我发现了我的浅薄：原来有一种逻辑叫把事情做好，还有一种逻辑叫做好事情。以公共交通补贴政策制定来说，前者立足把公共交通发展得更好，而后者可能立足把补贴降下来。把事情做好，需要正确认知、专业精神、严谨论证；做好事情，不管认知对错，不需专业支撑，但需要灵巧智慧。比如：保持口号、方向、原则及思路正确，选择性避开某些通用逻辑，选咨询机构创新视角、采用新框架、叫出新概念（拼凑并论证），从而构建一套新的逻辑体系，再提出符合这个逻辑体系的措施或政策安排。经此一思，发现做好事情属高阶智慧：因为这种智慧可以超脱事实而实现任何水平的决策意图，可以重构逻辑论证任何决策意图的正确。增强宏观政策取向能否解决合成谬误？2023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对2024年高质量发展做了部署，要求增强宏观政策取向评估，对宏观政策开展一致性评估，实现同向发力、形成合力。现实中，政策目标谁确定呢？如何判断其政策取向对错呢？如何判断其落实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同向发力、形成合力的真假呢？谁才是判断主体呢？
作者：徐泊廷 来源：虚无清秋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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