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主要以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邮储银行6家国有大行为样本,从2018年、2019年实际平均薪酬进行切入,再对其中一家的各层级薪酬水平进行理论测算;最后再根据今年前三季度的已付薪酬总额与应付薪酬净增额情况对相关样本2020年全年平均薪酬进行分析。
一、年度员工数量
有的研究文章以相关银行年末员工数量作为平均薪酬的分子,虽然最后测算结果偏差不大,但是相对更精准的还是应该使用“年度平均员工数量”,即年初数量加上年末数量后平均。毕竟分母薪酬总额是年度的时段数,分子人数不宜用年末的时点数。按照这一方法我们可以计算出6家大行2019年度的员工数量,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邮储银行分别是447201人、468851人、309752人、346564人、88685人和172608人;合计183.37万人。除邮储银行同比增长1.97%之外,其他5家大行年度员工数量都在同比下降;其中下降幅度最大的是绝对人数最多的农业银行(相关详情见本文附图二),2018年末该银行比年初净减少13616人,2019年末再净减少9680人。2019年6家大行年度员工数量平均同比下降0.95%,这一现象反映了当前银行业的业务数字化、线上化趋势和减员增效的经营思路。
二、年度薪酬总额
本文计算年度薪酬总额,是将现金流量表中的“支付给职工的现金和为职工支付的现金”金额与资产负债表中的应付职工薪酬净增额(年末余额减去年初余额)相加。当然,以实物发放的福利就不在其中了。由此,我们可以相对精准知道2019年度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邮储银行的薪酬总额分别为1269.51亿元、1242.51亿元、907.49亿元、1058.82亿元、327.39亿元和501.49亿元。2019年6家机构的各自薪酬总额均比上年同比增加,增长幅度区间分布于0.44%至11.64%;其中增幅最小的是农业银行,最大的是邮储银行(相关详情见本文附图三);6家加权平均增长5.37%,这一幅度略低于商业银行同期净利润6.1%的增幅。
三、年度人均薪酬
2019年度,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邮储银行的全员平均薪酬分别为28.39万元、26.50万元、29.30万元、30.55万元、36.92万元和29.05万元。6家机构平均薪酬均同比增长,增幅分布区间为0.04%至13.39%;其中增幅最小的还是农业银行,增幅最大的是交通银行(相关详情见本文附图四)。2019年,交通银行全员平均薪酬绝对额不仅最高,增幅还是最大,所以估计该银行的员工一般不会在网络上吐槽个人收入的事。2019年这6家国有大行加权平均薪酬为28.94万元,大大高于同期金融业(城镇非私营单位)13.14万元的平均工资;加权平均同比增长6.36%,也明显高于同期金融业平均工资同比增长1.20%的平均水平。
四、年度高管薪酬
2019年度董事长与行长薪酬。工商银行董事长和行长当年发放税前合计总薪酬(下同)分别为71.31万元和70.72万元(前者包括其当年在中国银行任职的4个月薪酬);农业银行董事长74.08万元(为同期该银行全员平均薪酬的2.80倍,未超过3.0倍);建设银行、中国银行、交通银行的董事长分别为74.81万元、72.58万元和77.93万元,邮储银行的在2019年报中尚未确定董事长薪酬。2019年度高管中的最高薪酬。工商银行高管中薪酬最高为首席风险官和董事会秘书,二位当年均为110.96万元;中国银行高管中薪酬最高的为首席信息官112.82万元;农业银行最高的为首席风险官119.65万元(为同期该银行平均薪酬的4.52倍),建设银行首席财务官最高99.25万元,交通银行最高为两位业务总监,均为117.83万元。邮储已公布的最高为监事长58.54万元。前5家(不含邮储银行)高管最高薪酬是本银行平均薪酬的3.19倍至4.52倍(相关详情见本文附图五)。当然,董事长、行长及其他高管的最终年度薪酬肯定不止年报上公布的那么多,因为目前银行高管人员都有部分薪酬需要执行延期支付制度(作为应付以观后效,尽量防止短期行为)。
五、各层员工薪酬
首先必须说明的是,各行年报并没有公布高管以外的员工薪酬水平,本文此部分仅以其中一家银行为例,按照其内部人员结构进行理论假设与测算分析,并不代表该银行的真实情况,只是力求与实际相接近。
假设某银行管理人员和专业人员(指风控、财务、行政、营销、科技、技能等人员)的平均薪酬是全员平均薪酬的1.5倍和1.0倍,则某银行12.04万名管理人员、21.29万名专业人员的薪酬总量分别为478.59亿元和564.06亿元;进而10.44万名柜面人员、2.60万名其他人员的薪酬总量为199.86亿元,柜面人员和其他人员的2019年平均薪酬只有约15.33万元(数值接近同期整个金融业平均薪酬13.14万元)。
实际上,即使是同一家全国性经营的大银行的同类柜面人员,由于地域差异、业绩差异、职级差异等存在,仍然有很大一部分人员的年度薪酬可能达不到上述理论测算的15.33万元;如果再扣除约占薪酬22.5%的“五险一金”,那么每个月能够拿到手上的就可能真的只有数千元。
六、今年前期变化
今年前三季度,六大银行支付给职工的现金总额,只有邮储银行同比增长10.09%、建设银行同比增长2.41%,其他4家为同比下降,幅度区间为-5.78%至-0.23%(相关详情见本文附图六)。如果员工相对增减不大的话,不排除全年实际支付薪酬比上年有所减少。9月末,工商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和交通银行的应付薪酬比年初分别减少38.09亿元、44.09亿元、70.81亿元和42.73亿元,只有农业银行和邮储银行的应付薪酬比年初净增加25.11亿元和11.71亿元。这更加增大了相关银行全年平均薪酬可能同比下降的可能性。
结语
尽管全员平均薪酬不能反映一家银行机构的全貌(一般单位也不希望外人和内部普通员工了解这一商业秘密),但是还是具有反映整个机构收入水平的一定参考意义。最能反映一家机构各层级员工“相对薪酬”情况的,就是该银行的薪酬管理办法中确定的相关“薪酬系数”。例如,按照前方理论测算,假设某银行一般员工年度平均薪酬15.33确定为系数1.0,那么其董事长系数就是4.8,最高的那位首席风险官的薪酬系数就是7.8;如果算上高管人员的延期支付部分,实际系数肯定要更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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