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CAR-T疗法临床研究现状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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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新型前沿治疗手段，CAR-T治疗主要由中美引领发展，中国的表现尤为突出，临床试验数量攀升迅速，已跃居全球第一。

一、CAR-T疗法概述

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免疫疗法(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 T-cellimmunotherapy)，简称CAR-T疗法，通过基因工程的方法，在T细胞的细胞膜上嵌合上某种特定肿瘤抗原受体基因形成修饰的T细胞，从而特异性识别和结合肿瘤细胞表面的抗原并实现对肿瘤细胞的特异性杀伤。

1989年，CAR-T技术的第一篇文章发表，其后二十多年，CAR-T疗法历经四代技术革新，见图1。经过多年研究，CAR-T疗法在临床上获得巨大成功，2017年诺华Kymriah和凯特医药Yescarta相继上市，开启了免疫细胞疗法产业化新时代。

图1  CAR-T疗法的四代技术革新简介

二、全球CAR-T疗法临床研究地域分布

截至2019年5月，全球CAR-T治疗临床试验登记项目507项，主要分布在中国和美国，分别占试验总数的44.2%和36.7%。

1. 国家分布情况

中国以224例临床试验居于全球首位，美国以186例临床试验位居第2位。在试验数量方面，中国已进入全球领先行列，中美两国主导行业发展的格局已经显现。

图1 全球CAR-T治疗临床研究国家分布

数据来源：ClinicalTrails.gov

2. 地区分布情况

临床试验数量全球TOP 10的地区集中分布在美国和中国，分别占60%和40%。其中，德克萨斯州和北京市试验数量均突破40例，分居全球地区排名第1和第2位。

宾夕法尼亚州、加利福尼亚州、马里兰州、广东省和上海市临床试验数量突破30例，位列第二梯队。江苏省、华盛顿州、纽约州临床试验数量突破20例，位列第三梯队。各梯队试验数量较为接近，处于胶着竞争状态。

图2 全球前十大CAR-T治疗临床研究地区分布

数据来源：ClinicalTrails.gov

3. 城市分布情况

除已上榜的北京和上海，临床试验数量全球 TOP 5 均为美国城市，其中休斯敦临床试验数量最高（40例），其次为费城（36例）。

全球TOP 10 城市分布中，美国城市最多（9个），其次为中国（5个）。广州市以23例临床试验位于全球第5位，全国第1位；重庆市位列全球第9位，全国第2位；深圳市、郑州市和苏州市并列全球第10位，全国第3位。

图3 全球前十大CAR-T治疗临床研究城市分布

数据来源：ClinicalTrails.gov

三、全球CAR-T疗法临床研究机构分布

1.全球 TOP10 CAR-T治疗临床研究试验机构分布情况

CAR-T疗法临床研究集中度高，全球TOP 10 研究机构参与临床试验数量达到225例，其中美国182例，中国43例。

美国11所研究机构进入全球TOP 10。其中宾夕法尼亚大学以29例临床试验位居全球第1位；德克萨斯儿童医院和MD安德森癌症中心居于全球第2位（20例）。

中国4所机构进入全球TOP 10。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和陆军军医大学西南医院以12例临床试验并列全球第7位，国内第1位。河北燕达陆道培医院和深圳市免疫基因治疗研究院表现较为突出，分别位列全球第9和10位。

图4 全球前十大CAR-T治疗临床研究试验机构分布

数据来源：ClinicalTrails.gov

2.全球 TOP10 CAR-T治疗临床研究资助/合作机构分布情况

在CAR-T治疗临床研究资助/合作机构分布方面，全球前十大资助/合作机构参与临床试验数量达到238例，其中美国189例，中国49例。

美国8所研究机构进入全球TOP 10，并占据TOP 5 的所有席位。贝勒医学院以资助/合作42例临床试验位居全球第1位，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以资助/合作40例临床试验居于全球第2位。

中国4所机构进入全球TOP 10。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以资助/合作14例临床试验居于全球第7位，国内第1位。陆军军医大学西南医院和深圳市免疫基因治疗研究院以资助/合作12例临床试验并列全球第9位，国内第2位。科济生物医药（上海）有限公司作为唯一上榜的国内公司表现尤为亮眼，位列全球第10位。

图5 全球前十大CAR-T治疗临床研究资助/合作机构分布

数据来源：ClinicalTrails.gov

四、全球CAR-T疗法临床研究疾病分布

在临床试验适应症领域，常规治疗手段难以见效的疾病是主要的研究方向。组织学类型肿瘤临床试验数量突破200例，居于全球CAR-T疗法研究榜首，其次为免疫系统疾病（190例），淋巴组织增生性疾病（149例）和免疫增生性疾病（147例）。通过改变特定的抗原靶点元素，CAR-T细胞的特异性能够靶向特定类型的恶性肿瘤，极大地扩大了CAR-T细胞疗法的应用范围。

图6 全球CAR-T治疗临床研究主要疾病类型分布

数据来源：ClinicalTrails.gov

五、全球CAR-T疗法临床研究试验阶段分布

全球CAR-T疗法临床研究整体表现活跃。数据显示，接近总数3/5的试验处于招募阶段，66例已完成招募，37例试验处于进行中，53例试验尚未开始招募，42例试验状态不明，另有少量试验由于多种原因中止或取消了招募。

图7 全球CAR-T治疗临床研究招募情况分布

数据来源：ClinicalTrails.gov

全球CAR-T疗法临床研究大多处于早期阶段。Ⅰ期临床试验数量最多，达到215例；Ⅰ/Ⅱ期临床试验数量次之，达到139例。随着试验进入Ⅱ期阶段，试验数量锐减。数据显示，Ⅱ期临床试验数量30例，Ⅱ期之后各阶段试验数量已不足5例。

图8 全球CAR-T治疗临床研究进展阶段分布

数据来源：ClinicalTrails.gov

六、小结

作为新型前沿治疗手段，CAR-T治疗主要由中美引领发展，中国的表现尤为突出，临床试验数量攀升迅速，已跃居全球第一。CAR-T治疗对医疗技术要求高，对医疗设备的规格要求严苛，目前，CAR-T治疗临床试验主要集中在医疗资源发达的地区、城市和机构，美国CAR-T治疗临床试验数量集中度明显高于中国。

目前，在血液性肿瘤中，CAR-T疗法呈现明显疗效，但在实体瘤中，由于缺乏特异性的肿瘤抗原，使得该疗法的应用受到一定的限制。在临床适应症上，肿瘤和免疫系统疾病是CAR-T疗法的研究重点。在传统方法疗效有限的白血病、HIV领域，CAR-T疗法也表现出喜人的效果。

在临床研究进展上，全球正在进行的CAR-T治疗临床试验大多处于临床早期，随着前期试验的陆续完成，有望迎来治疗产品的大量上市。当前CAR-T疗法正处在由实验室向产业化进军的阶段，有效的加大基础研发，夯实临床研究，强化国家间合作，鼓励人才培养是促进行业发展的重要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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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 于有银

责编 | 老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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