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生命的‘判官’,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1980年,谢梅从江西卫生学校毕业进入江西省肿瘤医院工作,曾去上海市肿瘤医院、上海交通大学附属瑞金医院进修临床细胞学和血液细胞学,回院后组建细胞室。细胞诊断艰苦而又重复:取材→染色制片→阅片→发报告。身边很多同事因为待遇低,或者平台低,或者挨不过单调离开了,而她选择了坚持。38年来,谢梅常常在显微镜前一坐就是一天,在充斥着福尔马林刺鼻的气味里,与形形色色的细胞打交道。
一份小小的诊断报告,常决定着一个人的命运。谢梅作为生命的“判官”,压力和艰辛可想而知,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多年来未发生一次差错事故,为后续的治疗提供了科学根据,很多绝望的人因此重燃希望。
细胞取材要取肿块的核心组织,如果穿刺取材没选好,直接影响结果。谢梅外号“谢一针”,遇上疑难病例,她每次都是亲自穿刺取材、制片染色、读片。
两年前,一个在北京读大学的女大学生何明轩双颈多发性淋巴结肿大,赴北京、上海多地求医并接受穿刺细胞学、病理学检查诊断不明。这个花季少女心理崩溃。回到江西,听说江西省肿瘤医院有一位谢主任细胞诊断非常精准,便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打算试试。
天生不服输的性格让谢梅全然不顾肿物破溃、坏死、流血而发出的阵阵恶臭味,准确地在附近取了五六份标本,判断为“霍奇金淋巴瘤”,并经病理确诊。这个女孩后经对症治疗消去了肿块,脸上又洋溢出青春的笑容。
2017年3月,一名11岁的小男孩王英华患尿毒症血透3个月,在等肾移植过程中发现双侧甲状腺多发结节慕名到医院就诊,医生临床诊断、彩超检查同样考虑结节形态极似恶性。在超声引导下,谢梅选择3个甲状腺结节进行细针穿刺细胞学检查,穿刺过程中没有质硬感觉,读片后诊断为亚急性甲状腺炎。拨开云日见月明,谢梅和家属都很开心,孩子在黑暗中重新看见曙光。
2017年细胞室完成600余例院外会诊、14000余例院内诊断,最多的一天要看两三百张涂片,每一张涂片她都亲自阅读和写报告。有一家省级医院每次做支气管纤维镜检查都留两份标本,一份本院检查,一份发给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