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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游》不仅仅是娱乐,它还揭示了涉及权力的深刻主题

禅心云起 私产经济学与伦理学 2019-05-12

前言

☄ 该剧就像是一场思想实验:当不完美的人类在权力真空中争夺控制权,并最终实现自己的目标时,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权力的游戏》不仅仅是娱乐

还揭示了涉及权力的深刻主题

❦文 //丹尼尔・巴克

>>Daniel Buck<< 

♕译:禅心云起

 

最近,巴里・布朗斯坦写了一篇关于《权力的游戏》如何成为市场经济(资本主义)最佳广告的文章。他认为该剧代表了封建主义的欧洲:贫穷落后和经济停滞。如果没有启蒙运动和自由企业的诞生,西方世界将没有进步、依然如故。延续这个主题,剧中还有另一种替市场经济制度辩护的理由,直接触及在西方变得越来越热门的政府集权理论。


该剧简直就像是一场思想实验:当不完美的人类在权力真空中争夺控制权,并最终实现自己的目标时,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在《权力的游戏》中,我们看到没有一个人能够胜任铁王座——这把绝对权力的宝座,就好像在现实世界中,没有一个个体或一个委员会适合于一家权力集中的政府一样。每个人物“你方唱罢我登场”,无不暴露出集权的一个独特政治问题,一个民粹主义和公有制乌托邦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邪恶的问题

剧中无论挑哪个角色,他们的统治都有显而易见的问题。让我们从最明显的例子开始。


一度坐在铁王座上的,是处于青春期的乔佛里・拜拉席恩。乔佛里是个虐待狂,他曾要求卫兵割掉一位男子的舌头,就因为这位平民唱了一首关于王室的幽默歌曲。他的母亲瑟曦・兰尼斯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引爆“野火”杀死了竞争对手及其他数百号人,并在自己的孩子相继死去之后取得了王位。她让和她有乱伦关系的兄弟詹姆把一个男孩(布兰·史塔克)推出窗外,使之几乎丧生。韦赛里斯王子的父亲(疯王)被弑,留下了权力真空。这位王子从他对王位的权利中获得了傲慢自大。他告诉妹妹(丹妮莉丝):他会容许整支军队侮辱她,如果这意味着他可以取得自己的合法继承权。

▲瑟曦・兰尼斯特和乔佛里・拜拉席恩


▲韦赛里斯王子和妹妹丹妮莉丝


这几位是剧中最残忍、最邪恶的三个角色,但他(她)们并不是对于暴君的夸张描述。回顾历史,个人一旦拥有了巩固的权力就会做出种种荒唐事:实施种族灭绝、暗杀对手、折磨异议者、制造饥荒和审查书刊。


关于权力之腐败天性的理论数不胜数,但每个理论的核心都着眼于人类的不完美当被置于高高在上的支配地位时,无论男女,我们都同样会被自私自利的倾向和恐惧失去特权的情绪所支配。普通人一生中也会因为人性的弱点采取有疑问的行动;更何况一位暴君,权力集于一手,伤害他人的能力也就成倍地增加。简而言之,人类是不完美的,正如进一步的例子所示,即使是最善良的人也会屈从于这种天性。

 

琼恩・雪诺和代表的问题

这位北境之王是该剧主角,也是最佳的统治者人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琼恩・雪诺拥有合法王位继承权。他扮演着一个典型的幻想英雄角色——高贵、武艺高超的战士、一名天生的领导者。我们打个比方,他就像一位理想的政治家。他为民众而战,如果我们相信他说的话,他本身其实并不想在未来夺取统治权,只是迫于形势才身不由己地这么做。

 

在他的地盘上,他是一位很好的领主,能够满足大多数人的需求。城堡很小,民众分散,对他领土迫在眉睫的威胁,使他的重点一目了然。然而,如果他在铁王座上统治,利益冲突就会爆发,尽管受人尊重,琼恩也无法胜任这一切。


即使身为领主,他个人的各种利益也会彼此冲突。在一场收复被窃国土的战斗中,他的对手拉姆斯·波顿制造了一个场景,将琼恩对于他的家人的忠诚和对于北境的忠诚陷于对立的状态。琼恩必须在他弟弟的生死和一场精心谋算的战斗之间做出选择。他被诱做出草率决定,发起了鲁莽的冲锋,如果不是因为鬼使神差地来了意外救兵,他本来会输掉这场“私生子大战”。

 

▲本剧目前最大的悬念,就是这两位曾经的恋人,在成为王位的竞争对手之后,面对着权力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回到现实世界,在《通往奴役之路》一书中,弗里德里希・哈耶克写道,在任何集权制度下,“终必得由某个人的观点来决定哪些人的利益比较重要”。只有在一个全境范围内文化和观点保持一致的小邦,比如在琼恩的地盘上,利益冲突才较为罕见。


然而,站在联邦(全国)政府这个居高临下的层面,要满足一种需求就不可能不践踏另一种需求:是商业需求还是关注环境;一个文化群体对另一文化群体教育偏好之间如何平衡;资金是分配给先存病患者还是经历过创伤的人士。所有这些对立,都是任何单个政府所无法处理的。因此,就像琼恩(在战斗中)选择了他的家人而不是他的人民时,在一个集权系统中,政治家必须优先考虑某个群体或者某种需求,而舍弃另一个群体或者另一种需求。

 

丹妮莉丝和威权主义问题

如果说琼恩是一位理想的政治家,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则是一位自由的斗士。她的目标是崇高的:寻求让这片土地摆脱奴役。与琼恩・雪诺不同,她避免做出草率的决定,如果不事先咨询顾问的意见,就宁可不采取行动。然而,她在摧毁奴隶制的过程中,无论对于武力的运用有多么高尚的理由,她的威权主义倾向都表现得十分明显。


在全剧中有好几次,她依靠她那一小窝龙和不断壮大的军队来杀死强大的奴隶贩子,或者灭绝那些拒绝屈服的人。


在莎士比亚的《尤利乌斯・恺撒》一剧中,布鲁图斯在考虑是否要谋杀他的统治者时,曾想过“(恺撒)会不会被加冕/这将如何改变他的本性。”布鲁图斯担心恺撒一旦获得权力时的行为:他可能会滋生出的对平民的蔑视,和(被当成了替代奴隶的)民众发生战争的危险,或者为了进一步扩张权力可能征收的税款。

 

对丹妮来说,问题是当奴隶制被废除,她就像雪诺那样,面临着道德上模棱两可的挑战时,到底会发生什么。一次又一次,她以自由的名义,把人活活烧死,命令她的军队四处屠杀、征服一片片土地。然而,当面对雪诺在座前行屈膝礼这件相对无关紧要之事时,她用外面的龙来警醒雪诺。她曾为个人权利而战;在御殿里,面对更复杂的挑战时,她努力维护自己的权力。


▲连接失去两条龙和挚友的丹妮莉丝会成为愤怒的化身,这一次不再扮演解放者的角色,而是去毁灭君临城的人民吗?


对于现实世界而言,问题在于,当集中的权力面临更琐碎国家事务时会发生什么:保险、教育,甚至为谁烤蛋糕。【暗指科罗拉多州一对同性情侣因为拒做蛋糕,将一位蛋糕店师傅诉上法庭,这个案子最后一直打到了美国最高法院——译者注】代表的问题,于是就转变成了武力的问题;一旦要决定谁的利益更重要,威权者最后就得诉诸武力

 

艾德・史塔克也无能为力

即使是艾德・“奈德”・史塔克(他唯一明显的缺点就是追求荣誉),也没有能力统治。也许他会在一个小国取得成功,成为一位被托付给司法裁决和战争的象征性君主;然而,当奈德试图管理七国经济时,他也发现自己力不从心、束手无策。


哈耶克在他整部著作中都提到了复杂性带来的问题。在他的论文《知识在社会中的应用》中,他写道:


“正是因为每个个人知之甚少,尤其也是因为我们甚少知道我们当中何者知道得最多,我们才相信,众多人士经由独立的和竞争的努力,能促使那些我们见到便会需要的东西的出现。”

 

任何一个个人或甚至一家管理机构都无法拥有管理整个文明所需要的知识。没有一种(社会)保险制度能够满足民众真正的医疗需求。在一个多元化的国家,没有一门高中课程能够激发和充分指导每一位学生。也没有哪一套在全国范围内实施的监管体系,在保持工业创新和生产自由的同时,能够最有效地保护消费者。

 

解决方案

这样,我们就有了三个问题。在冲突的利益面前,一家权力集中的政府必须优待一方、舍弃一方。一旦做出决定,武力就会成为实现目标的工具。即使在这种非理想场景下,任何一家中央政府都不可能完美地作出每项决定,并完美地根据它面前的每一项需要采取行动。然而,对于这三个问题,市场经济制度提供了答案。


为了回应这一知识问题,哈耶克在《通往奴役之路》一书中给出了答案,他写道:“个人自发的、不受控制的努力能够产生复杂的经济活动秩序”。随着决策分散到每个个体的买家和卖家,民众从整体意义上就可以做出每一个实现理想目标的必要决定。


▲经济学一项奇妙的任务就是向世人证明,对于他们自以为能够加以设计的事情,其实他们所知甚少。---哈耶克《致命的自负》


在使用武力方面,与丹妮莉丝不同的是,当权力分散给无数生产者和购买者时,社会就开始引导自身的各个目标;个人可以运用自己的金钱来投票支持一个行业(或不投票来让这个行业关门倒闭),这个行业于是就必须对消费者做出响应。


一个权力集中的国家永远无法满足雪诺相互矛盾的愿望。然而,在各个小治理实体维持权力的地方,一套联邦制度能够更忠实地满足文化同质的本地需求。


最后,市场经济制度并未否认存在邪恶这个问题,但在把权威和权力分散开来的过程中,它提供了充分的制衡


每个角色都有四个问题:邪恶的问题、利益冲突的问题、武力的问题和知识的问题。民粹主义和公有制乌托邦不可能同时解决这四个问题。“小政府+市场经济制度”可以更好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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