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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起底加拿大以往政府歧视华裔的10大卑诗印记,排华法案会重演吗?

温哥华的小麦克 高度见闻 2023-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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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加西最大省份,卑诗在排华运动中是有着悠久的历史,并且昔日对华人在各方面的歧视和迫害可谓是无孔不在。值此排华法案颁布100周年之际,笔者将盘点卑诗省十类歧视华人的代表性历史遗址和文物档案,警钟永远不会熄灭,只会长鸣。


新冠疫情毫无疑问已进入尾声,全球各地都在重启正常生活。然而讽刺的是,唯独加拿大华人似乎回不去疫情前的美好时光了,因为针对华人的种族歧视非但没有消停,反而呈现出愈演愈烈的架势,根据卑诗人权专员发布的最新报告可知,针对华裔在内的东亚裔和东南亚裔种族仇恨案件大幅飙升181%,达到约两万件,但只有6件被起诉。毫不客气地说,加拿大华人的真实地位实际上已沦为犹如种姓制度中的贱民。


另一方面,主流社会对华人也是越来越不友好,尤其是针对大陆背景华人,利用舆论工具疯狂进行抹红和抹黑。不过最可悲的是,仍有相当一部分华人加入到这场大合唱中,认为只要和西人意识形态一样,自己就不会有事。


对于这种无知认知,笔者想起了一位西人长者的话,这位长者所在的西方政党曾经和国内有着深厚的友谊,但在六十年代为了站队苏联,不惜借机全面反华。当笔者问具体原因的时候,他说了很多,但有一句话可以说是讲出了过去和今天所有排华者不敢公开讲的话,那就是“当年我们毕竟和苏联在肤色,语言,文化和传统上更接近”,言外之意就是意识形态之争只是幌子,根源就是从内心里要压制和排斥华人。


作为加西最大省份,卑诗在排华运动中是有着悠久的历史,并且昔日对华人在各方面的歧视和迫害可谓是无孔不在。值此排华法案颁布100周年之际,笔者将盘点卑诗省十类歧视华人的代表性历史遗址和文物档案,警钟永远不会熄灭,只会长鸣。


登陆卑诗:先关半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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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从卑诗省移民加拿大获批后,只需前往和平门美加边境或温哥华国际机场象征性完成登陆流程即可,全程通常不会超过一小时,像笔者当年仅二十分钟就搞定全部。可从1907年开始,华人只要一登陆卑诗省,首先需要被当成犯人一样收押在移民局监房内,等待进一步审查,而这一关短则几天,最长达半年之久。若体检合格且有能力缴纳人头税,移民官才会放行,但若条件不符或遇见故意刁难的移民官,结局唯有驱逐出境。


须知当年只有华人和其他亚裔移民才享受这般不公平的待遇,而白人则是直接入境,移民局监房也从不关白人。甚至当1947年华人恢复公民权后,这种现象依旧存在,直到1957年才退出历史舞台。虽说一度唯一保存完好的维多利亚移民局大楼和监房在1977年被拆除,但这段黑历史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


求学卑诗:华人子弟不得与白人同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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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现在一样,当初不少华人移民加拿大也是为了下一代的教育,可从1900年代开始,无论是温哥华还是维多利亚,教育局均以所谓英语测试为门槛,禁止华人孩子入读公立学校。即便是有聪明的华人学生通过了英文考试,教育局还是禁止他们进入正式的教室,只能前往简陋铁皮屋上课,并严禁同白人同龄人接触。


在这种大环境下,温哥华和维多利亚唐人街的侨领及民众纷纷慷慨解囊,成立属于华人自己的公立学校,这当中以维多利亚侨领,同时也是清朝一品顶戴持有者李梦九最为积极。经过不懈的抗争,教育局校园种族隔离政策从逐步放宽到废除,而李梦九也一度列席学务委员,只是没有表决权。现在这两所学校已转型成中文学校,为华社的未来播撒中华文化的种子。


求医卑诗:西人医院拒绝接诊华裔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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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诗之所以中医发达,像是在温哥华博物馆,本拿比乡村博物馆和纳奈莫博物馆,均能看见保存完好的中医诊所文物,很大程度是因为在排华年代,卑诗西人医院拒绝接收华人患者,而华人若想求生,只得依靠中医治疗。


不过位于温东的圣若瑟医院却是一个例外,在二三十年代排华法案执行最猖獗的时候,只有该医院坚守人道主义精神和希波克拉底宣言,勇敢为华人患者提供和白人一样的西医治疗,因此赢得了唐人医院之美誉。


求职卑诗:医生律师精英行业拒绝华人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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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律师是众多华人家长最希望自己孩子从事的职业,但在排华时期,就算你能过五关斩六将,一路走到最后从医学院和法学院顺利毕业,也无法取得行医和出庭资格,只因为你是华人。


作为加拿大新版5加元钞票图案候选人和首位出生在加拿大的华人,温金有堪称华人从卑诗大学法学院毕业第一人,可他就是不能当律师,只能从事警察局和法庭传译,而他使用过的工作打字机,现收藏在温哥华中华文化中心。


出生在维多利亚的张肖白毕业于多伦多大学医学院,不仅是白求恩的师妹,还是首位华人医学硕士,毕业后虽然有实习和进修机会,但就是找不到正式工作。最终她和教会前往中国,1949年选择留下,出任广东江门人民医院院长,有关张肖白在加拿大歧视华人年代留下的文物,现收藏在卑诗华人历史博物馆维多利亚分馆。


置业卑诗:华人不得拥有属于自己的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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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地产业可谓是华人精英阶层最为集中的一个行业,同时买房也成为华人家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在排华时期,西温哥华禁止华人买房,市府地契上竟公然写着所谓非洲人和亚洲人,以及非裔后代和亚裔后代,不被允许在该地区居住和购买物业,而房主的仆人除外。


包括温哥华唐人街的选址,也是因为当年市府规定,华人不得靠近温哥华西区和市中心西端,以及士达孔拿区以南,并且1968年差点因修高架桥而被拆。尽管1978年《卑诗省土地所有权法》规定任何基于性别,种族,国籍,血统和原籍地进行歧视的条款均无效,但带有歧视意味的语言还是保留在地契和法律条文上。


报效卑诗无门:华人禁止前往游泳池学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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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爆发后,为了保护同盟国英国在东南亚的利益,刺探日军情报,联络当地抗日游击队和破坏日本侵略者的基地及补给,加拿大招募了150名华人士兵组成136旅。但在训练游泳的时候,这些士兵被禁止使用公共游泳池,只能跳入位于卑诗省奥肯那根湖区(Okanagan Lake)突击队湾(Commando Bay)真实的水泊,背负着重达50磅的装备,悄无声息的潜游5公里到达对岸,而突击队湾现立有136旅纪念碑。


无独有偶,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前,温哥华教育局首位华人公校教师Vivian Jung为了考取游泳资格证欲前往公共游泳池练习,却被以是华人为由禁入。不过她却选择抗议和抵制,迫使公共游泳池取消种族隔离禁令,为了纪念这段历史,温哥华市府将布勒街(Burrard St.)东边的一个小巷命名为Jung 巷。


融入卑诗:西人教会禁止华人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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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某些华人的逻辑,只要在意识形态领域主动向白人看齐,白人就不会歧视华人,这种想法未免有一些太天真。毕竟早在19世纪70年代的时候,维多利亚当地教会不仅一度拒绝向华人开放,就连向华人传教都不允许,而其中的奇葩理由竟包括如果教会教华人英文,华人学会了就能同白人进行竞争。


不过到后来这种歧视慢慢被打破,从维多利亚美以美教会到温哥华长老福音教会,华人基督徒从无到有,从少到多,逐渐形成一股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


投票卑诗:华人没有投票公民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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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在今天是理所应当的一部分,但在人头税年代华人被取消投票权,有西人政党为华人说话也要付出被围攻和落选的代价。1935年大选联邦自由党在温哥华报纸登广告说选民投票给平民合作联盟CCF就等于让所谓的华人Chinaman获得投票权,因为CCF是所谓华人政党,最终该党为华人仗义执言的候选人无一当选。


直至1947年排华法案废除后,1949年大选,88岁的温金有不顾年迈投下神圣一票,成为最早在加拿大行使投票权的华人,而温金有投票的票箱如今收藏在温哥华华埠掌故馆。


死在卑诗:华人不得与白人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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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华人在卑诗终老以及拾骨落叶归根前,其最初的葬地就在本地公墓,然而华人早年不得与白人葬在同一个区域,哪怕你是温哥华唐人街非官方市长叶春田,死后也只能下葬温哥华山景墓园华人保留地,不能和普通死去的白人享受平等待遇。


更有甚者,十九世纪末维多利亚侨社曾在温哥华岛天鹅湖一带买地欲建公墓,但却遭到了附近白人村民的极大敌意,最终这块地只得卖掉,另觅他处。


最惨结局:发配荒岛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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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891年到1924年,共有43名华人仅仅是得了麻风病,不但得不到医院及时治疗,相反还被政府没收财产,集中拘禁,发配到维多利亚附近的荒岛-达西岛自生自灭,因为在当时政府眼中,华人犹如麻风病传染源,只有彻底隔离才能消除所谓的隐患。


而岛上没有任何现代化设施,全靠三个月送一次生活物资来维持,得病的华人没有解药,只能任凭四肢萎缩,容貌破相,逐渐丧失行动能力直至死亡,并且死后也没人收尸,全靠活着的难友帮忙挖坑草草埋葬。


直到1906年,仍然幸存的华人在接受治疗后陆续被遣返回国,达西岛成为治疗和遣返中转站,到了1924年,政府将达西岛关闭,同时所有物品也被焚毁,试图抹去这一页,堪称卑诗史上种族歧视最大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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