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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上的警号我都认得!” 这30年,她每天经手数百件港警制服


警队洗衣房:你迎接风暴 我为你洗尽征尘


  接受采访,她走路带风地在要拍摄她的人丛中穿来插去,手不停,脚不停,还不忘叮嘱摄像:把我拍靓一点!


  坐在摄像机前,边与记者交流;一边,大眼睛往旁边一瞥,抽空用手指向一个方向比心——丈夫邝先生立在那边,含着笑疼爱地看着她。


  邝太在这里工作30年了。她每天经手数百件制服。上午洗,下午晾干或烘干后,再熨平。


  制服在她的手下每天队列整齐,一如香港警队。


  邝太工作的地点——香港大兴警察行动基地洗衣房。


  邝太的丈夫也是一名警察。从邝太开办洗衣房以来,她对警队、对警署更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


  “制服上的警号我都认得!一看就知道是哪一层、哪个部门的。”邝太脸上满是得意,“这么多年,我已经把警员们当成自己的家人,对待他们的事情我都会非常用心。”



  邝太喜欢这份工作,也喜欢那些穿上干净制服的小伙子、小妮子们。别人眼里的沉重工作,她从来没有厌倦过。


  邝太每天早上7点半到达洗衣房,先到各个楼层的不同部门,收取警员们要换洗的制服。回到洗衣房后,她开始将制服分批、分类地放进洗衣机,因为只有两台机器,等到所有衣服洗完,大概要到中午了。


  下午就是干衣的时间。天气好的时候,就把洗好的制服晾在露台上,第二天早上就能干;如果是阴天或者雨天,那就要“出动”两台烘干机。最后,邝太和帮手把衣服逐渐熨平、挂好,再逐批归还到各个楼层。


  每个香港警署和基地,都拥有这样的洗衣房,也都有邝太这样的人。她们的洗衣房一般来说招标上岗,自负盈亏;警察们每月付出一定的洗衣费,就保证每天上班出勤都有洗净熨平的制服穿。


  邝太的洗衣房,维持阿Sir们的体面帅气,也维持着邝太一家人的生计。


  这几个月来,不止邝太,几乎所有的警署洗衣房都赔本了——警察们交出的洗衣费是个定数,但,半年间,他们拿去洗的制服增加了三倍。


  自修例风波发生起,香港警察夜以继日在前线,全体无休。邝太服务的警员也不例外。每位警员每天工作至少13个小时,在香港每天30多摄氏度的气温下,有时一天就要换两三套制服。


  就是换得这样勤,邝太也被熏得受不了:8月份左右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她每一次去收待洗衣物的时候都要捂住鼻子,满屋子都是浓浓的汗味,呛得人受不了。


  香港警察处境艰难,洗衣房的运营也比从前吃力。有的警署洗衣房成本的压力太大,但看着每天累着在警署随地就能睡着的警员,提价的想法实在说不出口。内地的网友们知道了,支援香港警察的物资中多了些特殊物品——洗衣液。


  要洗的制服多了,能用的时间却少了。为了让警员们更及时地穿上干净制服,邝太要求自己一定要在当天下午一两点前处理完。最快的,三四个小时就要把干净的制服交回去。


  为了及时清洁每天如山一样的制服,邝太特地多请了两名员工,洗衣液和柔顺剂的费用也大大增加,每个月的成本多出了五成。她没有太把成本增加的事放在心上,“经营这家洗衣房,从来也不是为了赚钱的。”


  更让邝太受不了的,是制服上过去从未出现过的斑驳伤痕。


  “最主要是强酸。强酸把他们的衣服都烧出了一个个破洞,每次看到我都心里一惊。”


  邝太说,自己从前最不喜欢洗厚重的防暴制服,一是因为洗衣机每次洗不了几件,洗起来好麻烦;二是觉得警察穿着太不舒服。


  但这几个月来,邝太发现手中每天洗的制服里,防暴服几乎占了全部。看着那些差一点就要把衣服烧穿的破洞,她明白了,对于日日穿行于汽油弹、镪水弹的警察来说,厚实又防火的防暴服是他们最重要的保护。


  邝太红了眼眶。她说,警队里不少年轻人,有的甚至比她儿子还小,在她眼里还是个“小朋友”。看着他们每日在前线面对着生命危险,真的感到很心疼。



  有时邝太好几天没有看到某个警号的衣服,她不放心,联系了衣服的主人,才知道衣服的主人已经受伤了——修例风波以来,香港警察共有近600人负伤。


  她说,我真的最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其实警察是因为要执法才会使用催泪弹,如果没有人使用暴力,警察也不会用这样的武力去制服对方。邝太对于暴徒不断挑起街头暴力很不解,“其实大家都是中国人,我们为什么不能为自己国家民族团结起来呢?”


  暴力的画面可以在电视里看到,也可以在街上看到,每次,邝太都有想冲上去揍这些暴徒的冲动,她看着嗓子都喊哑的警察,“不用对暴徒这么温柔!”


  邝太说,自己想为警员们打气,但不善言辞。更多时候,可能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原来可以在食堂聊聊天的警察,现在几乎面都见不到。她只能借收发衣服的机会,对来上班的警员说一声加油,对下班的警员说一句辛苦了。


  “其实任何一个社会都需要警察的,警察可以保障我们的人身安全,维护好当地的法治。但现在香港有一小撮人,煽动大家不去维持香港一贯的守法精神。如果他们从小就不奉公守法,将来等到这帮人去当社会主人翁的时候,香港只会更乱。”


  现在香港社会中已经显现出破坏的后果。零售业、餐饮业出现了裁员潮。邝太的大女儿,最近也离开了奢侈品牌的销售工作,回到洗衣房给母亲帮忙。


  极端的暴徒说要“揽炒”,要斗到与整个香港社会一起玉石俱焚。“但其实团结才是力量啊!内地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内地的同胞在发展、成功的时候,为什么我们却要用一个对抗的态度去处事呢?”


  邝太说,自己做的一切很简单,为的就是让警员们随时都有整洁的制服能穿,随时都是帅气、利落的样子。


  为警察熨衣服,一熨就是30年,越熨越有成就感,但邝太说,“我在家从来不熨衣服的!”



“我当过兵,认识这种炮弹!肯定是抗日战争留下的!


这部反恐宣传片《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你一定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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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新华社

作者:朱玉 陈其蔓

编辑:杨青  审核:徐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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