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什么时候让我们去太空拍场电影?
相信在不远的将来,
等你的孩子长大的时候。
电影主创:郭帆、吴京、沙溢、宁理、王智、朱颜曼滋
科学家:陈学雷、贾阳、梁文杰、苟利军、王元卓、崔原豪
当科学遇上科幻
郭玮:大家好,欢迎来到电影《流浪地球2》的B站直播现场。我们先来请出影片的六位主创,有请导演郭帆,还有主演吴京、沙溢、宁理、王智、朱颜曼滋。大家也看到,在旁边有很多空着的位置。因为今天我们来到了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就是中科院格致论道讲坛的主场,所以将会有很多的专家老师在百忙之中莅临和我们分享。首先,让我们欢迎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宇宙暗物质暗能量团组首席科学家陈学雷老师,以及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总体部研究员、月球及火星探测器副总设计师贾阳老师。欢迎两位!包括我个人在内,我们很多观众都是很喜欢看科幻电影的。但是对于科学家来讲,你们会看科幻电影吗?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态?
陈学雷:我也很爱看科幻电影。大家或许听说过,如果你是历史学家,你没办法看历史剧,因为它很难做得跟历史上一样。如果你是打过仗的老兵,就没法看战争片。但是,我们科学家很爱看科幻片,只要我们暂时让自己的神经抑制一下对这些科学设定的理解。只要拍得精彩,像《流浪地球》这种很写实、很逼真的风格,我们就很喜欢。因为平时我们自己觉得宇宙很美,但是说不出来、展现不出来,现在可以让大家看到。贾阳:小的时候我生活在小的县城,在那时,所有的像《飞碟探索》还有天文、航天相关的书、电影我都努力地看过。给我印象比较深的包括郑文光老师的《飞向人马座》、童恩正老师的《珊瑚岛上的死光》,还有叶永烈老师的《小灵通漫游未来》。我在前些年叶永烈先生去世前,写过一篇文章叫《未来已来50%》,对比了叶老在60年前描述的未来世界和现在实现的程度,也是在致敬科幻人。郭玮:刚才二位坐到这里,郭帆导演的心跳应该是加速的。二位老师说平时在看科幻电影,你们看的时候会挑毛病吗?陈学雷:还是会的。还记得《流浪地球1》上映的时候也是刚过完年,我看完以后出来,自己刚想到里面的小毛病,结果打开朋友圈一看,因为我朋友圈里面都是天文学家、物理学家,结果全都是挑毛病的。简直就是一种竞赛,就是说我看到了哪几个毛病。郭玮:完蛋了,大家来找茬。贾老师您也是这样吗?要考虑一下郭帆导演的心情。
贾阳:我知道,我会绕回来的!毛病肯定能看得到,要不也不是专业人士了。但是我觉得,实际上郭帆导演给了我们很大的压力,他这儿一描,绿幕上一谈,我们可能忙活几百年都不一定能实现。郭玮:但这是我们对未来的梦想,虽然你们的事情我们做不了,但是我们期待你们会越来越好。今天有科学家老师,还有导演、主创们都在,有一个问题我们也想跟各位聊一聊。就是电影的进步也得益于中国科技的进步,大家才有了想象的空间。当科幻遇到了科学,几位会有什么样的理解?陈学雷:科学和科幻不完全相同,因为科幻毕竟要戏剧化,里面很多事情不一定真实。举个例子,《流浪地球》假定说太阳会变成红巨星。太阳确实会变成红巨星,但这是几十亿年以后的事,现在不用着急。但是科学和科幻还是有很大的联系,就像贾老师说的,我们小时候受到了科学文化的浸润,所以形成了对科学深入研究的兴趣。当然,像《流浪地球》还有其他的科幻片画面、叙事很宏大、很壮观。我们科学家平时的研究,实际上是一点一滴、零零碎碎、一步一步往前走的,没有这么大的跨步,每完成一件事情也是要花很多很多年。比如,咱们天文界的几个国家大项目,如果放到科幻里就不算大项目。像郭守敬望远镜,还有“中国天眼”FAST,大家都知道是在贵州的全世界最大的射电望远镜,它们从提出设想到建成都差不多花了20年。中国现在也有一些空间科学卫星,像“悟空”暗物质探测卫星、“慧眼”X射线探测卫星,还有计划中的好几个探测器,每一个都是经过很多科学家长期努力才把它弄上去。它们的观测也取得了很多成果,我们的科学在逐渐取得进展。随着国家越来越强盛,将来也会有更多精彩的发现。包括我本人也提出了一个环绕月球进行天文观测的项目设想,也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实现,为国家探测到更多的宇宙奇观。贾阳:陈老师不但提出了一个探测的计划设想,而且我注意到,他用了一个动词很生动,我们叫航天器发射,他叫“弄上去”。贾阳:我就说说月球和火星探测小的领域的情况。我们在月球完成了绕、落和采样返回,再往后展望的话,将在月球南极建一个相对来说工作时间更长的科考站。未来不久,中国的航天员应该能够在月球上留下足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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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号火星车的车轮和在火星留下的“中”字火星那边目前只发射了一次,但这次的起点还是比较高的,实现了环绕、着陆,还有我的“祝融”号小车在火星大地上走了1900多米,留下了4000多个“中”字。有人问我为什么写的是“中”字呢?我说主要因为我们的设计师是河南人。贾阳:在未来有一天,我们先不说具体的时间表,相信我们的移民会拿着单程船票前往火星。到那时,也许可以在火星的城堡里开一场这样的B站访谈盛会。郭玮:导演,《流浪地球3》安排起来,也许到时候我们去那儿开发布会了。刚才说到了科幻电影遇上科学,其实今天坐在这里就是一个很好的对比了,郭导你有什么样的想法?郭帆:陈老师、贾老师在这儿,我特别紧张。特别是陈老师提醒我们步子不能迈得太大。我觉得科学是做科幻最基本的基础,我们要从科学的角度去延展、去想象。剧情我就不多说了,我就说说现实拍摄中和科技的结合,这是在第一部中很多情况下没有想到的。比方说,当时我们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航天服,第一次想去做的时候无从下手,不知道从哪拆解。
到第二部我们就有了一些进步,现在有很多新技术涌进来,3D打印、数字车床、激光雕刻,可以重新按照产品逻辑开始组装航天服,从设计、加工到生产的整套流程变得越来越高效。这些技术并不是因电影发明的,只是我们会通过创新的方式,把新的技术和电影技术组合在一起,让整个生产变得高效。我觉得,这是科技发展在我们生产和创作过程中带来的最直观的好处。郭玮:我觉得这就是电影创作的困难。我们有时候说戏剧来源于生活,但是它跟生活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为什么观众爱看电影?就是因为在电影中可以看百态人生,可以看天马行空,可以看很多我们实现不了的东西。有时候说演员踏踏实实演戏就好,但没想到今天我们对面的各位主创还要跟科学家一起探讨。当科幻遇上科学,你会怎么理解,吴京老师?吴京:当科幻电影遇到了科学,尤其像我这种只会“跳楼”的人跟科学家去讲科学,结果就是“铁板烤鱿鱼——五尺长的须子全卷了”!我估计科学家看我们,就像看到牙牙学语的孩子,很幼稚。就像我看一些动作电影,诶,该中招了,五秒后吐血,然后该反击了……全在掌握之中,哈哈一乐就可以了。但是我们做科幻电影必须要尊重科学,在严谨的科学逻辑之下才能够诞生更完美的电影。人类终归是要走向未来的,尽管未来就是从未来到。我也希望科幻电影人跟科学家相处的时候,应该多学一些更严谨的科学逻辑知识,才能把我们的视野打得更开。像陈老师是研究暗物质的,我们如果能够了解更多的科学理论,也许在这个特殊的领域里又可以诞生新的科幻电影。所以这是要向科学家们多请教和学习的。当然,有什么缺点您尽管提,我们呢……改不改的再说。郭玮:观众看到的确实跟科学家老师们对影片的理解是不一样的,但这就是电影啊,我们就是面对着不同的观众,去让大家欣赏。我们会虚心改,更会挑战自己,这就是电影人的能力。我相信四位老师也都会有自己不同的理解,也跟我们分享一下。
宁理:对于中国的科幻电影我接触得算是比较早的,因为我比他们都大,最早的比如刚刚贾老师说的《小灵通漫游未来》,还有后来的《珊瑚岛上的死光》。过去看的时候感受就是一个科幻,是一个非常遥远的未来。当我第一次看《流浪地球》我的震撼是什么呢,就是它是科幻吗?还是实时发生的?因为现在我们国家的科技、科学已经到达了这个位置,让你觉得有一个真正身临其境的感觉,你相信它是真的,它是在一个距离现在已经不远的将来就能实现的这样一种可能。所以我觉得这也是我们作为中国人来说的自豪感。作为电影人来说我,们也是有一种自豪感,因为我们创作的东西是跟现实接近的,所以在这里,要感谢我们的科学家们。
沙溢:科幻电影肯定来源于科学啊,科学是我们的基础,倚靠这个基础才能产生科幻的想象。如果说比喻一下,我觉得科学应该是阅历丰富的一个中年或者中老年人,他有很多真实的以科学为依据的见解。而科幻电影可能就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虽然道理他没有那么懂,但是他有无限的想象,有无限未来的空间。吴京:科学是日新月异的,怎么能叫中老年呢?你看你说的。王智:首先要感谢各位科学家们为科幻电影的贡献,为我们国家的贡献。其实让我聊科学,简直就是小学生刚入学一样。我想先给导演一个建议,可不可以给科学家老师们单独做个包场,这个场叫弹幕场,当场老师就提出问题。郭玮:再给郭导来个速效救心丸,得顶着多大的压力。郭老师说我只是想好好拍个电影,别这么为难我。王智:我可以聊一下科技跟电影的结合。当进入到我的主场景太空电梯以后,发现里面很多的制作非常精细,这跟今天的科技发展是离不开的。包括我们在动作戏方面的爆炸镜头,玻璃炸开后刘培强护着我的时候,很大一片的玻璃直接炸开,炸在我们身上、头上全都是。但是那个玻璃很厉害,我从来没见过,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些碎玻璃到底是什么做的。王智:所以我发现科技的进步,对我们演员的表演是非常有帮助的,会让我们在这种场景里有非常高的信念感,会觉得这就是真实发生的。
朱颜曼滋:作为女性观众,科幻对我来说就像浩瀚的宇宙,给我带来的一种非常感性和浪漫的感觉。作为演员,从我对浩瀚宇宙的幻想,幻化成我站在科幻电影里创作的真实感的时候,我感觉是科学给了我强大的安全感,包裹着科幻,帮我把这个梦拉到眼前。太空电梯中的技术难题
郭玮:今天还有更多的科学家来到了现场,有请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研究员王元卓、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研究员梁文杰、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苟利军、北京邮电大学信息与通信工程博士崔原豪四位老师来到我们的舞台。▲后排从左至右:梁文杰、苟利军、王元卓、崔原豪
我们第一个问题是关于太空电梯的。电影里的太空电梯太震撼了,那现实中的太空电梯需要解决哪些技术难题?要不我们请梁老师给大家解答一下吧。 梁文杰:我来之前,先看了一下B站上的评论,其中有一条就是说这个太空电梯太逼真了,是不是郭帆老师跟我们中科院搞了一个联合预研。我觉得首先郭帆导演您得帮我们澄清一下。梁文杰:这是玩笑话,我们和电影有互动,但还没有这样的联合。不过这说明什么呢?我特别同意卡梅隆导演的那句话,就是郭帆导演的团队特别能把一个激进的想法变成观众可以接受的、觉得这就是今天或者明天能发生的一件事情。这是特别不容易的,也是中国科幻电影的一个巨大进步,我特别赞佩。
首先为什么要有太空电梯?我们现在上天使用的还都是火箭。火箭技术日趋成熟,但是始终有两个问题没有解决:第一就是特别费化学燃料,一个50多米的火箭,载荷只有顶上的一点点,80%-90%都是燃料;第二个是重复性,一般的火箭是一次性的,世界上许多国家包括我们都在开发能重复利用的火箭,但即使如此也不能像飞机那样往返起落。
所以从19世纪科学界就开始想象,能不能在天上有一个太空站,底下有一个基站,中间可以上下穿梭。这不但能解决耗能和重复利用这两个问题,还可以更好地不断地往上面运材料,在天上建一个太空城,就比我们现在空间站的两室一厅或者五室三厅要好很多。另外从上面发射火箭可以省很多的燃料。郭帆导演提前替我们实现了这个梦想。但是这个梦想已经一百多年了,在现实里一直没实现,为什么?首先,太空电梯必须要建在同步轨道上,跟地球一块转。咱们现在的空间站1.5小时绕地球转一圈,但太空电梯要24小时转一圈,所以它上面必须在36000千米的高空,而空间站是400千米。36000千米接近地球的周长,这样一个工程的工程量和危险性非常非常大,这是目前难以克服的。更重要的是材料问题,在以前没有一个材料能够拉起36000千米太空电梯,最强韧的钢铁拉上去就断了,这个材料强度的要求是钢铁的60倍。一直到上世纪90年代世界上发明了碳纳米管,我1994年研究生的时候头一次接触这个,是国内第一批研究碳纳米管材料的生长的。这个材料可以达到钢铁强度的100-200倍,密度是钢铁的六分之一。
这有一个视频,是现在我们国家的科学家能够做到的。你看这是一张布,实际上这是无数根只有头发丝的十万分之一细的碳纳米管,有着很大的抗拉强度。但还有问题,它现在没法长得特别长。中国科学家在这20年中,把它从1微米、长到了1毫米、又长到1米,但是离36000千米还是差好多。
第三个问题就是太空电梯轿厢的推动。这个材料本身非常轻,轻了才能够用,这就决定了它表面不能有其他任何东西,所以不能随便挂一个齿轮就上去了。我看到电影里面是用的是火箭推动加上电磁推动,这两个技术的结合非常有思考性。太空电梯100多年来一直是我们的航天梦想,也希望在以后科学的发展中,不断地把一些梦想变成现实。郭玮:有时候,电影会不会给我们的科学家带来一些灵感呢?其实这是蛮有意思的互动。郭帆导演,我记得第一部的时候您说过以后再也不拍这么难的电梯了,现在第二部更难了,就是在折磨和挑战自己。郭帆:对,第一部拍过一个电梯,很麻烦。特别是小电梯要拆解,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电梯,就电梯井和轿厢,但第一部里面一个普通的电梯我们要拆成四截,因为机器下不去,我们要拆掉去拍。这集我本来以为太空电梯应该就是个放大的电梯,后来发现比电梯还要麻烦。因为整体的设计更多,包括为了能够模拟发射时的真实感,它要振动,所以我们在整个场景底下铺满了电机和弹簧,这个拍摄比第一部要难很多。这里我想请教一个问题,电影里面有一个设计我不知道合不合理,是克拉克小说给的冰盾灵感。就是太空轿厢返回大气要摩擦生热,像航天飞机用的都是陶瓷的隔热瓦,每次发射回来后基本都要重新更换一批,那成本很高。借着克拉克的思考,我想如果在太空里能用高压的水在底下撑开一个支架,水瞬间结冰变成冰盾,再返回大气的时候,依然会摩擦生热变成水蒸气,那它就能非常低成本地回来了。这个不知道能不能实现?梁文杰:这个就像一个孩子特别漂亮的时候,我都不忍心指出瑕疵在哪儿。我特别愿意保护一个非常好的科学幻想,特别这还非常好地致敬了克拉克,致敬了马尔克斯,这是人文上的事情,我是非常非常佩服。这里面有个问题,就是吴京你们从太空电梯上下来需要多长时间?36000千米,如果用现在一倍音速的飞机,转一圈地球可能要一天半的时间。如果你们更快的话,两倍音速、三倍音速就会有摩擦和散热的问题,但是也不会像现在返回舱那样的情况,所以未必需要隔热瓦。所以用冰盾呢,是有一定道理的,并且从上面冷冻,后面让它解冻,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吴京:我们一上一下的时间就是随导演定,Action!Cut!吴京:太空电梯的真实感只有我们体验过。当时我进到太空电梯,从电影工业上来讲,我已经非常震撼了。非常大,比这个演播厅还要大。但郭帆导演说,这只是一个角落,一个十分之一的角落,那这个太空电梯得多大?一个电梯,就是这里乘十倍这么大。太空电梯是怎么上去的呢?刚刚老师解释的时候,我恍惚间好像回到了童年,听老师科普知识的那种样子,太有趣了。但老师,我特想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实现这个梦想,您估个时间?吴京:太空电梯对我们来讲最难的就是如何实现失去重力的真实感,上过太空的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剧组那么多人如何在有重力的情况下表现真正的漂浮,让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真实?这对演员、导演,对整个剧组来讲是有难度的。我强烈的愿望就是我们真的去太空拍,真听、真看、真感觉!郭帆导演,什么时候让我们去太空拍场电影?吴京:就像我们的对白,当我们孩子的孩子长大的时候,它就实现了。 郭玮:其实这就是传承,未来的孩子会接触到更多在科学上实现的东西,眼界会变得更宽广,一代会更比一代幸福。郭帆:我插一点,有时候我们还不能拍得太真实,第一集在太空失重的环境下,你要流眼泪的话,水表面的张力就会让眼泪糊在脸上,京哥那眼泪就会变成脸上的两坨。
郭帆:对,所以不能按真实的拍。按真实地拍你在最后牺牲的那一幕还是挺感人的段落就……沙溢:只能说我很幸运了,在当下,虽然只是电影当中,我乘坐了一次太空电梯,也是难能可贵。
王智:我乘坐了几个月的太空电梯呀。大家知道在太空里肯定是有失重感的,这个失重感我们穿上环形威亚练了很长时间,这个吊起来完全是要演员自己控制,而且拍摄过程中,十几个人同时一起吊威亚一起做失重的感觉,那真的很难。我刚开始上去之后完全不能够控制,甚至呕吐头晕,到最后最多的时候一下子能吊20个小时,完全适应了。所以我相信航天员也需要经过很长时间的专业训练,才能达到在真实的太空灵巧运动的程度。我跟京哥还有一场超重的戏,因为太空电梯上升的时候有一种超重感。在训练的时候,导演调取了很多的航天员资料给我们看,因为他们要接受超重训练,脸各种变形。这个表情我学的是京哥,当时导演说京哥先拍。哇,我真的学到了,京哥的表情绝对到位。郭帆:航天员、飞行员都有超载旋转训练,你能承担多少个G,一般到八九个G的时候,人都会有反应的,我们就要研究那种表情。当然,他们还有呼吸法还有专门的肌肉放松方式。吴京:开始的时候以为超重的表情是“啊”“哇”那种,后来发现不是。坐在那些会转的机器里很难受,真的是佩服我们的航天员,太棒了。郭玮:确实是很厉害。我们虽然做不到,但是会由衷地敬佩这些伟大的人。陈老师刚刚频频点头,关于人类对科技进步的急切心情,还有对未来的畅想,有什么话要跟我们分享的吗?陈学雷:就像刚才梁老师说的,太空电梯如果将来真的实现了,如果再需要发射任何东西就非常轻松了。我们这种普通人没准也可以去太空旅游下,坐电梯听上去比要坐火箭容易多了。刚才的太空电梯上有一个细节我挺感兴趣。通常电梯之所以能够拉上去,是因为上面有一个受力点吊着。那为,什么太空电梯的轨道没有受力点还能够吊着呢?实际上,上面的空间站是会往下掉的,但是因为它同时在绕地球旋转,这个向下掉的量恰好等于旋转所需要的加速度的量,所以是可以这么做的。但是,如果要再拉一个东西上来,这个东西很重,而且还有吊索本身的重量。所以有人就提出了一种设计,越往外面在地球的非惯性系里面产生的离心力越大,那这时候合力就是往上去的。
郭帆:我们在9万公里高度有配重,下端的支撑是在水里浮动的。陈学雷:所以是考虑了真实的设计,那这个设计的确实是下了功夫的。另外,刚才郭帆导演提到往下回去的过程使用的冰盾。可能电影要展示艺术,要有冲突和危险。但是也许使用电磁刹车的技术并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因为你下的过程中可以把势能转化成电磁能,并不这么恐怖。郭玮:还真是啊。拍个电影,被我们喜爱科幻电影的朋友和我们的科学家们研究得稀碎。-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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