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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于 2021年7月21日 被检测为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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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在诗句旁画线、做标记或者写旁注,因为对于任何真正的诗歌或诗作,片段剥离语境难免黯然失色。长途旅行时我随身带着塞尔福里奇出版的《莎士比亚》,我在页边用黑点标注,但这不是要提醒我应该记住什么,而是要引导我回到已经熟记在心的地方,以便核对是否记忆会出错。 至于其他稍逊于此的文学宝藏,如果其中有诗歌值得让我记住,我总记得全部:omnia mea mecum porto,全带在身边。但这里报上有两行诗我却在边缘做了标记。 据我所知,这两行诗构成了埃尔默·奥·努传世的全部诗歌作品,或许值得在临床水平进行研究,如果不是批评和审美水平的话。让我暂时别卖萌,还是直截了当,或直接抓住有毒的珊瑚碎片:埃尔默·奥·努是个跟踪者,他的诗是写给妮可·基德的。 当你了解这个背景时,他那看起来微不足道的诗歌就获得了重量,就好像蟑螂在木星表面也会增重一样。2001年妮可·基德曼申请了对埃尔默·奥·努的限制令:这一举动自动让他在跟踪她的一大群人中排名靠前。任何像她那样显赫的女性名人都会吸引几十个跟踪者,但我们猜想他们大多数人的问题都可以私下解决。
既然成为公众人物不可避免地树大招风,引发一大批新的人选气喘吁吁地来试试他们的手气,那么埃尔默·奥·努肯定是非常执着,虽然在这样的领域,执着是主要资质之一。根据我们对他的了解,他具有一种浪漫情怀,可以制约他的决心,虽然可想而知他不请自来的温柔会令她感觉更糟。 他数百次按她家门铃,那肯定很可怕,但他也带来了鲜花。他邀请她去看芭蕾舞,他提出要辅导她的孩子,指出这样的安排“会让我们有机会更好地了解彼此”。可能就是他对她孩子们的关爱才令她报了警,但他那种彬彬有礼的示爱方式也实在是够呛。
最令人沮丧的——令人沮丧,因为它关乎我们所有人——是因为这是出于爱,可能现在还爱着。我用过去时谈论他,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他还没有在脱口秀上露过面。他已经被淹没,沉没到被遗忘的跟踪者们慢慢游泳的地方。三年限制令可能会让他放弃跟踪。 (有时的确如此,虽然我本人就认识两位电视女主播和一位女演员,她们的跟踪者认为限制令只不过是通往博士的学术阶梯上的一个学士学位而已。) “法庭做出对他不利的裁决之后,他竭力想要起诉妮可赔偿三十万美元,理由是诽谤,并试图说服法庭下一次做出对他有利的裁决,理由是损害了他的人权。我希望他现在已经把他的案子一路带到了海牙。然而,无论他是否还在采取行动,却永远都无法忘记他与妮可的关系。
对于他而言,这个关系从来都不存在这一事实是他最少考虑的事情。他相信它确实存在,他感觉到了,但是出了点问题。他本来是可以修复关系的,只要他能对她好好解释:只要她给他一个机会,只要她肯听。而就是这一点与我们大家都有关系。 当我们遭到冷遇时,总是有个可怕的失眠时期,我们相信多打个电话就会把事情搞定。电话不起作用,她告诉我们说电话打得太多了。不,事情不能这样结束,她还不明白。最好再给她打电话。她不接电话,她怎么能这样?幸运的是,尽管有种种烦恼不安,我们终于有一日会意识到,如果我们真的爱她,那么她的幸福应该优先于我们的快乐,正因为我们拥有爱,才不应该因为失去了爱而去惩罚她。最好还是打电话告诉她这一点,不,还是不了,把电话放下来,重回理性的时刻来到了。 而对于跟踪者,理性的时刻永远不会来临。爱可以使任何人在一段时间内失去平衡,但埃尔默·奥·努却从来没有获得平衡。他爱的情感如此强大,竟使他作起诗来。但他是一个唯我论者,相信如果妮可得到允许的话,就会回应他的感情,因为他无法想象她不会做出回应。并非她的福祉对他没有什么意义:他认为爱他就是她的福祉,她需要做的只是承认这一事实。 大多数男人一辈子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别人也是活人,但在一个民主社会,所有正常的男人都在某种程度上意识到了这一点。埃尔默·奥·努却从来没有意识到,因为他是个精神疾病患者。
(本文中我改换了他的名字,因为根据先例,他完全有可能提出诉讼,虽然一定会败诉,但哪怕是为了在好多年的时间里妨碍一位心智健全者的生活,也能从中得到满足感。)他这种人,唯我独尊和自大狂合二为一,化为一个人的宇宙,那个注定要成为他新娘的女人是妮可·基德曼,而不是本地沃尔玛结账台的那位漂亮女孩。除了在性诱惑的领域出类拔萃,他的世俗野心也同样高昂。 他宣布他有计划成为“一个万亿富翁”,显然仅仅做个亿万富翁还不行。他想当选总统,副总统还不够,更别提什么国务卿。我们曾经在哪里听过这种事情来着? 我们曾经从神秘的炼金术士那里听到过:那些人具有在历史上所有最辉煌时期出生和重生的奇迹般的能力,他们在尘世的存在只不过是一个阶段而已。我们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他们——在美国,他们有自己的有线电视频道——他们告诉我们他们曾经是谁。那位戴着手镯,一头紫色蓬松头发,因为整容而两边脸不对称的女士曾经是玛丽,苏格兰女王。涂了睫毛膏、头发朝后梳掩盖秃顶的那人曾经是图坦卡蒙,他是许多目前正活跃的神秘炼金术师之一,这些人都曾经拥有上下埃及最高统治者法老的头衔。
本文选自《文化失忆:写在时间的边缘》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在古埃及的化身,没有谁曾经是埃及方尖碑浮雕左起第一百五十七位奴隶。他们曾经拥有一个以他们的意志为法律的世界,这就是跟踪者现在所拥有的:无节制的个人重要性。 当我们恋爱时,我们都有点像那样。我们尝到了一点疯狂的滋味,感觉好像所有不确定性都被排除了。也就是说,这感觉好像恰好是疯狂的反面。幸运的是,如果我们是正常人,我们会保持足够的理智意识到我们发了疯。 有一种回到多元化世界的方式,在那个世界里存在着这样的可能性:我们爱慕的女人生来不是为了来实现我们的生活,而是要实现她自己的生活。我们可以和自己辩论,让自己变得理性。 但跟踪者却不能容忍争辩:不能容忍他的受害者争辩,认为后者其实并不是真的在抗议,只是无法接受那不可避免的事情而已;他最不能容忍的是同他自己辩论。他的个体性是完全的铁板一块。
女性应该害怕我们吗?只应该害怕我们可能会做的事情。如果她们害怕我们可能会想些什么,那就没完了,无法继续人类的生活。女性之美将男性投入幻想领域,因为本该如此。 有理智并不意味着没有幻想,而是知道现实,并记住两者的差异。我很年轻时,对于妮可·基德曼的感觉可能会与埃尔默·奥·努相同,也可能会去写一首诗,很可能写得更糟。 (我还在穿短裤时,的确对奥黛丽·道尔顿有相同的感觉,她在那部最优秀的有关泰坦尼克号的电影中扮演一位天真少女。搜索谷歌会显示她仍然活着,七十多岁了。她还记得我对她说过的话吗?当时我把她抱进救生艇,亲吻她同她道别?她应该记得:我每天晚上都说,说了好几个月。) 但即使年轻愚蠢的我,在第一束鲜花遭到拒绝后,也不会再去妮可的门前。同样,我目前关于妮可的幻想是,找个便宜的地方同埃尔默·奥·努见面,把我的点44枪口塞在他嘴里,打烂他有病的脑袋瓜子,让它溅满汉堡王的墙壁。 我甚至都不会告诉她我这样做了,我不需要奖励:不需要她或任何其他我很高兴帮助解决小问题的女人给我奖励。 世界各地的跟踪者——他们称我治安维持会员——在订购那些花、预订芭蕾舞门票、写那些诗之前,都会三思。 我希望这是真的。 但是一个人能做什么呢?嗯,他能做的一件事就是意识到,当妮可·基德曼在屏幕上直视他时,她几乎肯定是在爱着别人,即使事情竟然会这样似乎有悖常理。 《周末澳大利亚人》,2006年4月15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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