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山-朗读】界头女人

暖春三月，当看到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盛开之时，络绎不绝的游人为之欣喜和激动。这里是视觉的盛宴，更是摄影爱好者的天堂——这里是腾冲市界头镇。

是谁？创造了这满地金黄、如诗如画的壮阔场面？我想，这个问题，是绝大多数游人从未考虑过的。

借之广袤的沃野，界头之所以成为腾冲的粮仓和农业基地，与勤劳善良的界头人民是分不开的。而这其中，占据主要地位的，还是任劳任怨、勤劳朴实的界头妇女。

白居易在《观刈麦》中曾写到：“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若是借用诗中的情景来描述界头妇女一年到头的劳作情况和辛苦程度，毫不为过。若是诗中的“五月”改为“全年”，那形容界头妇女就更准确不过了。

作为农村出身、土生土长的界头人，界头女人的勤劳和坚韧，是我走过多个地方都不曾遇到过的。勤劳，似乎是她们的天性。

界头人以田多地广而著称，而撑起这广阔天地生机与活力的主力军，正是这群世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妇女们。界头人大多生活富足、衣食无忧，因为广袤的田野里，终年有这些妇女劳作的身影，不管天晴下雨、春夏秋冬。

她们，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田地里奔波，天亮而作，日落而归。除了田间劳作，她们早晚的时间还有数不清的家务：照料孩子和老人、打扫卫生、喂养牲畜......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成为她们生活的日常和全部。这些，都是她们勤劳朴实、节俭持家最好的见证。

晚上的时候，因为有她们，男人们才可以坐在火塘边抽烟喝茶看电视，但是她们还得在厨房里为了全家一顿丰盛的晚餐而忙碌，她们的辛勤，是每个界头男人和女婿的福音。她们的勤劳和努力，似乎是一种与生俱来而又后天强化的习惯，并且世代传承和延续着。

她们的一年，没有假期，哪怕是过年之际。也许其他地方的女人已经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打牌聊天，玩得不亦乐乎。但界头的女人，她们淡定坦然，一如既往操持着家务，招呼着亲戚来客，有条不紊。

走在界头的乡间道路，时常能看到已是花甲之年的农村老妪务农持家的情形。田间地头，朝阳初升或者夕阳西下之际，她们已经劳作了数个小时。有人说，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而在于价值和意义。我时常在想，界头的女人，别人过一辈子，她们却似乎过了两辈子，像她们一生勤劳，这样的一生是不是既长久而又有意义？

我想到了年逾古稀的外婆。外婆如今已近八旬，但身体无恙，仍然健朗。虽然自己早已到不愁吃穿、安享晚年的时候，但是她一个人，一双手都闲不住，仍然老当益壮。心里不忍家门前的大片农田荒废，外婆重拾农具，为儿女种下各个季节的菜蔬。家门前的农田里，终年蓬勃生机、一片绿意。除草、施肥、浇水.....所有的工作，都是她一个人独自完成。

时下流行的一句话叫做“活到老，学到老”。我想，对于界头女人而言，不止是学到老，更是劳作到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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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孙正涛

图：马   林

音：阿   宝

编审：李赛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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