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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救我自己吗?”【二零一六年度关键词 】

2016-12-24 九天 安斯本文化

2016年度影响最大、最沉重的关键词非“死亡”莫属了。从魏则西无奈过世到徐玉玉香消玉损,从雷洋莫名死亡到贾敬龙被执行死刑,还有那21年前就已蒙冤被杀的聂树斌……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轰动一时的新闻,无数的人主动的或被动的都经历了一场场的洗礼。面对这么些死亡,且不论各自的评判意见不一,难道每个人不内心里自问一下:“如果我是他/她,我能救我自己吗?”



  聂树斌


2016年12月2日,聂树斌沉冤得雪,被最高人民法院宣布无罪。很多人欢呼雀跃,我却晚上默默的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着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聂树斌,我到底有没有办法救我自己或保护自己?”坚决不承认?任你是铁打的汉子,怕是熬不住。温瑞安《刀丛里的诗》里的龚侠怀是何等的英雄,在狱中给还在为他奔波的叶红也只有四个力透纸背的字——“请背弃我”!假装承认,然后迂回翻供?怕是等不到翻供的那一天……想了一个个点子,又一个个被推翻,真的是无解了么?


第二天我只好拿这个问题去问一个法学教授,她的回答是:“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一句话:‘只要生活于一个司法不公开不透明的社会中,每个人都可能成为聂树斌……’再说了,个人的力量怎么对抗公权力?在国家暴力机器面前,单个的民众犹如蝼蚁”。一席话可谓切中要害,单个的个体怎么可能有解呢?在现代社会,人们往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关注自己的需求和自身的利益,即便是关注下别人,也只是享受一下吃瓜群众的快感。也就是说在很多人看来,别人的事情与己何关?人与人之间是种原子似的个体相互关系。


但是实际情况真的如此么?难道很多人真的天真地认为单个个体可以“躲进小楼成一统”?其实这种原子似社会的观点早就被黑格尔啪啪打脸了,因为人总是处于共同体之下与他人的联系之中,且整体先于个人。回到这些事件,对于这些个体悲剧的发生,作为共同体的其他成员都是有责任的!大家有没有关注公共事务?有没有参与公共生活?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我们可以看到在西方政治哲学里,个体漠视公共领域,从公共领域中退场是极其危险的,这不仅使自身的利益难以得到保证,还是使个体的自由与自主意识面临着失去的危险,因为社会政治权势很可能由此构建了理论形态与话语体系,而这种理论形态与话语体系支配了人的感觉,垄断并控制了人的思想与表达。这种话语和权力的垄断体系,再结合了高科技作为手段,对个体的压制和控制的程度会无以复加,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在《1984》里描述的情形绝不是危言耸听。道理是很简单的,个体面对公共事件,面对他人的状况,不要假装看不见,不要假装跟自己没关系,不要当鸵鸟,不要总觉得自己运气好,要知道关心这些就是关心你自己,就是在救你自己。


“我能救我自己吗?”答案当然是能,但这种得救,不能靠运气,不能靠救世主,而是要每个人有公民意识,要从当下开始一起来捍卫公共领域、参与公共事务、关切他人。只有这样,每个个体才不是孤岛,整个社会在共同管理和监督下也才会不断进步和良性发展,和谐美好的正义共同体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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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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