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名扬《外国行政法三部曲》对中国行政法学研究发展的推动力之三:英国行政法
高家伟/文
摘自《王名扬全集》编后记
1965年王名扬先生与夫人孙景崎女士合影
根据应松年教授和朱维究教授的回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国开始恢复国家法制建设,作为国家法科重点大学的中国政法大学,责无旁贷地承担起恢复共和国法制建设的任务。在政府法制建设领域,王名扬、潘汉典、方彦、应松年、朱维究等老一代行政法学家自20世纪80年代起在中国政法大学开启了新中国行政法学科建设的奠基工作,培养改革开放后的首批行政法教师、首批政府法制机构的领导以及首批行政法学硕士研究生,俗称“黄埔三期”。《英国行政法》是王老给“黄埔三期”授课的讲稿。对此背景,朱维究教授回忆道:
在中国行政法初创时期,为了给政府机构培养合格的法制官员,王名扬先生带领应松年老师和我,老中青三代一起,合作培训第一批政府机构的法制官员,含各部委法制局局长,各省、自治区的法制局局长。当时,王名扬先生是主讲教师,我也有幸作为主讲教师之一,与王老一同工作。由于王老说话口音较重,不好懂,我就兼职给他当翻译。也正是在这一时期,王老全力写作《英国行政法》。当时《美国行政法》还没开始写,《法国行政法》只是将以前留学时的资料进行了简单的梳理,重点是《英国行政法》的写作。
1972年王名扬先生与夫人孙景崎、女儿王娅娣女士合影
关于《英国行政法》的理论特色和学术价值,杨海坤教授在1987年发表在《比较法研究》第1期的《〈英国行政法〉述评》一文中指出:
《英国行政法》一书行文简洁,实事求是、朴实无华地为我们介绍了英国行政法的由来和现状。从历史的纵的线索叙述了英国行政法各项制度的历史沿革,又从社会的横的方面叙述了英国的中央政府、英国公法人制度、委任立法、公开调查听证和调查法庭、行政裁判所、司法审查、行政赔偿和行政监察专员各项制度。读完书,可以使我们对英国行政法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英国行政法》一书运用了大量最新的第一手资料介绍了英国行政法的最新发展,……从而使我对英国行政法现状有了最新认识。无疑,这种介绍对我们研究借鉴外国行政的法制经验,完善我国行政法制建设是十分有益的。
1992年美国归来,王名扬先生与夫人合影
《英国行政法》自1987年在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首版后至2007年北京大学出版社再版,学术影响力经久不衰,这里用统计数字作一点补充说明。据读秀中文学术搜索(http://edu.duxiu.com),截至2013年年底,《英国行政法》的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版本的引用量达2531次,北京大学出版社版本的引用量达770次,总计3301次。
根据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数据库(1998—2013)http://cssci.nju.edu.cn/index.html,上述版次在社科类核心期刊中的引用情况为:
年度 | 1998 | 1999 | 2000 | 2001 | 2002 | 2003 | 2004 | 2005 | 2006 |
次数 | 35 | 24 | 15 | 27 | 14 | 13 | 16 | 19 | 21 |
年度 | 2007 | 2008 | 2009 | 2010 | 2011 | 2012 | 2013 | 总计 | |
次数 | 21 | 13 | 20 | 19 | 7 | 11 | 8 | 283 |
从以上统计数据来看,《英国行政法》自1989年出版至2012年在学术期刊上被引用的走势较为稳定,平均每年17次;在最近5年逐渐走低,但仍然被引用65次,年均13次。
北京大学法学院的朱苏力教授曾经根据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提供的资料,对1998—2002年期间法学著作的引用情况所作的统计表明,《英国行政法》被引用104次,在法学教科书的引用率排名中排第12位。清华大学法学院的何海波教授在庆贺王名扬教授诞辰90周年研讨会上认为:“这么高的引用频率,再次印证了中国行政法学存在着一个‘王名扬时代’,同时也说明,我们至今还没有走出‘王名扬时代’。”
想必王老会欣喜于新中国的行政法学后继有人,期望后来者尽快走出他所开创的时代,在传承前辈们优秀成果的基础上开辟出一个新的时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