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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武侯祠佚失楹联考释

林 鑫 对古联今 2023-04-08

▲《对联》杂志2018年8期精彩导读

联海钩沉



成都武侯祠佚失楹联考释

●林 鑫



  梁章钜及其子梁恭辰主编的《楹联丛话》系列著作,是中国楹联史上最重要的联学书籍之一。这部书中多次介绍、点评到武侯祠楹联。

  清末钟耘舫游武侯祠,观赏楹联时感叹:“祠中名作空前绝后。”这位自称硬汉,号振振居士,被誉为“长联圣手”的文人,在成都留下了二百一十二字的“望江楼联”,甚至在狱中可以一气呵成创作出一千六百一十二字的“拟题江津县临江城楼联”。然而独在武侯祠内,友人再三要求他留题联作,他勉强构思了一副,也不敢悬挂出来。联云:

  彼天已无意炎刘,当三百年虎斗龙争,竟将正统畸零,收归后主;

  我辈亦留心经济,观四万里狼奔犬嗥,未免穷庐酣卧,抱愧先生。

  一九五八年春“成都会议”期间,毛泽东主席平生唯一一次来到西南重镇、蜀汉故都,参观武侯祠后,秘书田家英说主席要求把武侯祠的全部楹联抄录下来给他,省委书记李井泉立即指示有关同志抄录了祠内全部楹联,并油印若干份送给毛主席等参加会议的同志。之前在祠中,他在赵藩所撰的“攻心”联前凝目沉思,仔细品味其中蕴含的哲理。“文革”中,他还向即将赴蜀任职的刘兴元中将建议,到成都后要去武侯祠读一读这副楹联。

  的确,成都武侯祠楹联不仅数量多,而且具有很高的思想性与艺术性,长期以来流传很广。不同时代,不同身份的人士都对它们评价很高!

  武侯祠历史可追溯到公元二二三年,诸葛亮亲自选定了现今武侯祠这块风水宝地,指导修建了惠陵和汉昭烈庙。这里由农田变为皇家陵园,从而揭开了这一名胜的历史序幕。南北朝时期,位于省城的武侯祠被迁到昭烈庙旁,鱼水君臣,千古典范,他们共同受到人们的祭祀。明洪武二十三年(一三九零),蜀献王朱椿以“君臣宜一体”为由,下令将彼此分离的汉昭烈庙、惠陵、武侯祠三者合为一体。楹联的创作在明代已出现繁荣局面,我们推断,最迟明代祠内就有楹联悬挂了。昭烈庙与武侯祠的合并,使这一景区面积扩大,也为更多楹联的悬挂提供了场所,只是现在见不到当时的任何一副了。清代极为重视对武侯祠的恢复与发展,祠堂在康熙、乾隆、道光年间都曾进行过大规模的维修。楹联在清代臻于极盛,民国又是楹联发展史上第二个鼎盛期,故现在我们看到的楹联,主要就是清代特别是清代中后期至民国前期这一时段的作品。

  对目前我们能在祠中观赏到的楹联,近年来武侯祠博物馆编写的《三国圣地武侯祠》《三国圣地武侯祠漫游》等书中都有专门章节注解。本文所谈,主要是曾经悬挂,现在未被悬挂、鲜为人知的联语。至于楹联佚失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古祠屡废屡兴,楹联多次在历史浩劫中彻底毁坏。如在民国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武侯祠沦为兵营,不能进行正常维护,一些楹联也被破坏。原成都大学教授钟树梁回忆:“抗日战争时期,武侯祠已遭到破损;再经过抗战胜利后的几年战事,武侯祠更是凋敝不堪。单是楹联就损失不少,我记得我的曾祖父钟云衢(名坦)撰写的一副对联,悬挂在武侯祠内的香叶亭前,我十多岁时都还看见,后来就不见了。大概是由于不在当道之处的僻静地方,又有伤兵之类住宿,就被劈作柴烧了!”原因之二,楹联这一文学形式长期被视作“雕虫小技”“笔墨游戏”,难进正规文学殿堂,故而旧时辑录楹联并可以广泛传播的书籍不太多。

  本文介绍的佚失楹联,是指曾经悬挂,而现在没有悬挂于祠堂内的楹联。从获取渠道分为学者回忆与文献记载两部分。本人所讲的学者回忆之联,其实也是来自有关文献,只不过这些楹联是他们当初亲眼在祠内见过的。



一、学者回忆之联

  四川著名学者陶亮生(一九零零——一九八四)晚年作有《蜀中联语偶谈》,陶的作品及藏书多毁于战乱及“文革”期间,这篇文章主要是他在晚年,在参考资料极少的情况下,凭自己回忆而作,记载了巴蜀地区史上不少名联佳对及有关故事,所以显得尤为珍贵。文中就谈及几副武侯祠楹联。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成都武侯祠名联甚多,有一副最早、最典雅的,却无人齿及,近且摧毁了。清朝到康熙年间,成都一片荒芜,文武大僚,皆在保宁办事,省城由成都知府冀应熊统摄。他是直隶(河北)人,很能干,省城各大庙宇,他都培修过。惠陵(刘备坟)寝殿,有石刻楹联,上写:“帝本燕人,敢以枌榆论乡故(刘邦起兵,祷于枌榆社,后世遂以“枌榆”为故乡的意思);下写,“我犹蜀宦,远从俎豆问祠官”(“无复问祠官”,乃王渔洋谒惠陵句,应熊似在渔洋入蜀后官此者)。有感情,有分际,实应当存录者。

  “帝本燕人”一联,对仗工稳、平仄协调,用典自然贴切,表现出一位在蜀中任职的外地官员对汉昭烈皇帝的怀念之情。笔者曾查阅《昭烈忠武陵庙志》《楹联丛话》《古今联语汇选》《对联话》等书籍,发现都没有收录此联。究竟陶是如何知道这副楹联的,现已不清楚。由文中所说“近且摧毁”来看,估计陶在民国时期曾在祠中看到。而对他认为此联在现在能看到的楹联中历史最早的观点,笔者曾撰写《成都武侯祠最早的一副名联》,考证此观点正确,有兴趣的人士可以在网上检索这篇文章。

  陶还回忆泸州“万大对子”万慎子联:

  三国志犹存,文同谟诰,功比伊周,龙骧虎步,跆藉中原,如此奇才,从异代表扬,订坠拾遗,知心幸有陈承祚;

  千秋人几个,布衣躬耕,时艰手定,鹗顾鹰瞵,不可一世,何物老子,溯我朝勋旧,搜仇索耦,众口争传左季高。

  闲时抱膝,梁父成吟,吴宫魏阙半消磨,眷念真王,九州幸有先皇帝;

  尽瘁鞠躬,佳儿足继,裴注陈书多刺谬,凭谁假托,两表常疑后出师。

  第二联说“裴注陈书多刺谬”。“刺谬”是违背、冲突之意,见于司马迁的《报任安书》:“今少卿乃教以推贤进士,无乃与仆私心刺谬乎!”《三国志·诸葛亮传》收录了《前出师表》,并未收录《后出师表》。裴松之增补了《后出师表》全部内容,然后引东晋习凿齿《汉晋春秋》注言称:“此表,亮集所无,出张俨《默记》。”于是有人开始怀疑《后出师表》非诸葛亮所作,而是另有人伪托。实际上裴松之在此非常谨慎,不言其是,不言其非,只是客观记述了此表的内容和出处。后世一些学者对诸葛亮作《后出师表》持否定的态度,因为后表中所说部分事情与史实不符。而联作者却认为裴松之对诸葛亮多有不恭之语,特别是长期以来人们对诸葛亮作《后表》真实性的质疑和考证,令万慎子更是不能容忍。他认为《后出师表》是诸葛亮所作无疑,没有人有资格伪托。这两联,在万慎子《山憨山房楹联类抄》及胡君复《古今联语汇选》里亦有载。顺便说一下,万慎子还为惠陵撰一联,只是未付刻耳。

  托孤数语,常留白帝城头,横草功名今在不,荒垄斜晖,酾酒欷歔,岂徒说铜驼荆棘;

  正统千秋,幸有紫阳纲目,楼桑村社春犹昨,高邱远海,抚髀感喟,令人想跃马英雄。

  陶又忆四川省人民政府原参事梁伯言其先世芝盦老人一联:

  三顾感殊知,西取东和,远谟早定三分鼎;

  两川臻大治,南征北伐,遗表长留两出师。

  陶评:“两个三字,两个两字,天衣无缝。”

  原成都《公安志》主编陈稻心老先生是位土生土长的成都人,他曾对四川省文史研究馆馆员张绍诚先生提起一联:

  群雄此日争逐鹿;

  大地何时起卧龙。

  他回忆此联大约成于上世纪四川军阀混战时期,落款年份是民国十几年,五十年代初尚在,但撰书者记不得了。其实这本是民国政治活动家杨度一九零三年所作《湖南少年歌》中的律联,杨度以卧龙先生自居,可见其抱负不凡,杨度年轻时还将它作为书斋联。但是杨度不可能亲自到武侯祠题联,到底是何人将此联引进武侯祠?目的何在?尚需进一步考证。无论如何,陈先生能为我们提供一副鲜为人知的旧联,算是大功一件吧!



二、各类文献记载之联

  对清代中期以前的联作我们也了解得很少。非常可贵的是,武侯祠博物馆保存的道光年间成书的《昭烈忠武陵庙志》(以下简称《庙志》)卷二记载了当时祠内能见到的所有楹联,其中相当部分在后来的岁月丢失。比如康熙甲戌季夏四川巡抚襄平于养志题写在昭烈殿之联:

  赓丰沛大风之歌,不阶尺土,载缵丕基,溯帝德难名,端在知人则哲;

  推荆襄髀肉之叹,虽定三分,宁酬壮志,苟天命未改,岂教王业偏安。

  此联是我们了解到的历史最久的楹联之一。

  清代对联日益增多,到了民国初的一二十年间,对联蓬勃发展,与之相对应的对联书籍出版形成一个高潮。除《庙志》外,我们还可以从清末梁章钜的《楹联丛话》、民国时期胡君复的《古今联语汇选》、吴恭亨的《对联话》等旧书中找到一些曾经悬挂在祠内的楹联。

  《楹联丛话》是中国楹联史上一部具有重要价值的联学专著,汇集了我国自宋代以来的各类对联,这部书中几次谈到成都武侯祠楹联。如《楹联丛话》卷三《庙祀·上》。

  诸葛忠武侯庙有集句一联云:

  可托六尺之孤,可寄百里之命,君子人与,君子人也;

  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吾闻其语,吾见其人。

  又一联云:

  自任以天下之重如此;

  是知其不可而为之与?

  皆能恰称身分,胜读陈承祚史评矣。又有一联云:

  伊吕允堪俦,若定指挥,岂仅三分兴霸业;

  魏吴偏并峙,永怀匡复,犹余两表见臣心。

  第一、三联是康熙年间宋可发所题,在《庙志》中有载,现未在祠中悬挂。中间一联是集《石门颂》字,现悬挂在惠陵侧的广益堂上。梁章钜还评价这些楹联“胜读陈承祚史评矣”。 

  《楹联续话》卷一《庙祀》

  鄂润泉督部鄂山联云:

  望重南阳,想当年羽扇纶巾,忠贞扶季汉;

  泽周西蜀,爱此地浣花濯锦,香火拥灵祠。

  又蒋砺堂节相攸铦联云:

  曰宫曰殿,曰幸且曰奔,诗史留题,千古犹存正统;

  书吴书魏,书汉不书蜀,儒臣特笔,三分岂是偏安。

  第一联在河南南阳、清化两地武侯祠也有。请注意下联“爱此地浣花濯锦”一句,“浣花”是指成都西郊杜甫草堂前的浣花溪,“濯锦”则是锦江,又名濯锦江,武侯祠北临锦江,与草堂并列,故它最初是题写于成都武侯祠无疑。第二联在《庙志》中记载。

  《楹联四话》卷二《名胜·庙祀》

  蜀诸葛丞相祠联云:

  日月同悬出师表;

  风云常护定军山。

  又云:

  兴亡天定三分局;

  今古人思五丈原。

  又云:

  已知天定三分鼎;

  犹竭人谋六出师。

  语皆可传。

  《古今联语汇选》(以下简称《汇选》)是明、清、民初三个历史时期规模最大的对联作品选集,是继《楹联丛话》之后的一部巨著。编者胡君复,江苏武进人,当时任职于上海商务印书馆,从事辞书编纂。这部书收录了包括“攻心”联在内的武侯祠楹联共三十多副,现摘录一些在《庙志》和《楹联丛话》中未载的联语。

  《汇选初集·祠庙一》:

  三代下有儒者气象;

  诸葛君真名士风流。

  《汇选二集·祠庙一》: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隐居以求,行义以达;

  临事而惧,好谋而成。

  《汇选三集·祠庙一》:

  天府古益州,剧怜五丈荒原,出师遗恨终巴蜀;

  汉家旧陵寝,赢得三分正统,望帝归魂拜杜鹃。

  三分天下四川地;

  六出祁山五丈原。

  此老不工画、不善书、不精杂诗,压倒蜀吴魏中几多伪士;

  其人可托孤、可寄命、可临大节,算来夏商周后一个纯臣。

  将相本无种;

  帝王自有真。

  “将相本无种”一联旁注“祠旁惠陵”四字,结合该联意思来看,应是悬挂在惠陵前的。

  《汇选补编·祠庙二》

  大庸陈桐阶逢元题北地王谌神龛联云:

  河山大好,经先帝留兹安乐窝,断送顿成空,恸哭县公归洛下;

  家室漂摇,仗何人保我子孙福?自裁惟有死,枉劳丞相策关中。

  现在我们在北地王塑像前看到的是刘咸荥撰,一九六三年四川省文史研究馆馆员刘东父先生补书之联:

  生不视强寇西来,天意茫茫,伤心恸洒河山泪;

  死好见先皇地下,英姿凛凛,放眼早空南北人。

  《汇选补编·祠庙二》和《汇选再补·祠庙》也都收录了刘咸荥此联。而《庙志》还载有四川安岳令应山洪成鼎题于北地王刘谌座前之联:

  不降其志,不辱其身;

  不愧于天,不怍于人。

  作者洪成鼎,字子镇,号悔翁,湖北应山人,选四川安岳令,工书法。上下联分别出自《论语·微子》和《孟子·尽心上》,惜平仄欠工,且撰书具体时间不详。祠内赵云塑像旁的殿壁间还嵌有洪成鼎题《乾隆壬辰秋月过绵竹吊诸葛都尉父子双忠祠》诗碑:“国破难将一战收,致使疆场壮千秋,相门父子全忠孝,不愧先贤忠武侯。”现在昭烈殿内北地王塑像塑制于清乾隆五十三年(一七八八)前,而《庙志》成书于道光年间。笔者推测洪成鼎联题写于乾隆年间,道光年间尚存。民国一度被陈桐阶和刘咸荥联取代。这两联后来又佚失,刘东父在建国后就补书了刘咸荥之联。

  《汇选再补·祠庙》:

  一生惟谨慎,七擒南渡,六出北征,何期五丈崩摧,九伐志能遵教受;

  十倍荷褒荣,八阵名成,两川福被,所合四方精锐,三分功定属元勋。

  相业并伊周,瘁两朝开济之勤,遂使偏安延正统;

  公才卑管乐,论三国贤能之盛,须知季汉有纯臣。

  谨慎自有定评,凤难为偶,瑜不并存,三国时惟鲁公知己;

  忠贞根于至性,师出祁山,魂归蜀道,千载下与杜老为邻。

  草茅内不少皋夔,倘教先帝复生,访隆中将相经纶,岂仅三分定计;

  伯仲间自见伊吕,惟问何人继起,恨天下蛮夷猖獗,独能两表出师。

  吴恭亨(一八五七———一九三七),字悔晦,号岩村,湖南慈利人,南社诗人。其《对联话》卷四收录了近人陈桐阶为武侯祠所作的三联,其中两副长联《汇选》未载:

  岷峨望气信葱茏,运启蚕丛,位崇杜宇,历数蛮夷大长,荒服争豪,善国有攸归,待到浊鹿上宾,二祖遥传皇帝统;

  高蒋称陵皆僭窃,臭遗彰德,迹涸丹阳,几经风雨消磨,死灰就冷,斯人谁不朽,朅来石牛凭吊,一抔独见汉江山。

  誓欲龙骧虎视,以扫荡中原,惊风雨,泣鬼神,前出师表,后出师表;

  时当地裂天崩,求缵承正统,失萧曹,见伊吕,西汉功臣,东汉功臣。

  此外,书中记载的陈桐阶题北地王刘谌神龛联云:“河山大好,经先帝留兹安乐窝,断送顿成空,县公实辱三分鼎;家室漂摇,仗何人保我子孙福,自裁唯有死,丞相徒劳六出师。”上下联末句与《汇选》记载有出入。


三、余论

  最后谈一下民国罗一士题写武侯祠的两联。罗一士(一八八八———一九三八),成都人。清末游学京师,毕业于北京政法学堂。成都保路运动时,他年仅二十三岁,担任《启智报》主笔,宣传保路革命。罗工诗文,又为蜀中书画家,曾任成都著名文艺社团“蜀艺社”副社长。四川省楹联学会秘书长李兴辉先生是其侄孙。李收藏有罗之《花不住楼丛书》手稿四册。书中记载罗联为:

  明知天运难回,慨兹壮岁才华,英雄耻向隆中老;

  好趁人心尚热,试问汉家烟火,吾辈安能壁上观。

  大地尽茫然,慨当日偪处强邻,尤望重辉正统;

  空城难独倚,问先生所弹何调?将来好退三军。

  两联均作于成都保路运动时,有感时事而发。通过颂扬诸葛亮勉力为恢复汉室江山的悲壮人生,引发自己投身保路运动的志向情怀。第二联是为武侯祠琴亭题写,“偪”同“逼”。联采诸葛亮“空城计”退司马懿大军之故事,笔调幽默。但这两联是否曾悬挂于祠内,已不清楚。今抄录于此,供有兴趣的学者考证。

  总之,武侯祠楹联是前人给我们留下的一座文化宝库,今天仍值得我们研读。古祠楹联从数量上的少到多,思想上的不断深化,也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武侯祠历史文化的积淀过程。我们应加强武侯祠佚失楹联的收集工作。武侯祠博物馆应该对自己曾有的家底进行清理。博物馆文博研究人员可以与楹联研究者联合,广泛查阅各时期的文人笔记、报刊、联书等。同时采访在世的成都耆旧,从各种不同渠道采集楹联,对一些有争议的问题,加大研究力度,早日解决。笔者也建议适当时间编辑一本全面介绍祠内楹联(收录现存楹联和佚失楹联)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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