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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ula对谈|华宇青年奖&三亚艺术季

庄菱植 Ocula艺术之眼 2022-08-18

第六届华宇青年奖入围展“前提”展览现场。图片提供:华宇青年奖。


2018三亚艺术季及第六届华宇青年奖入围展览近期在三亚华宇艺术中心开幕,并于12月8日终选出获奖艺术家,圆满落幕。华宇青年奖在复杂的当代文化语境下意图推动新一代艺术家的实验和探索,呈现中国青年艺术家前沿多元的创作面貌与形态。


同过去五年一样,今年的华宇青年奖依然由生活于国内外的年轻策展人,写作者,艺术家,或一线艺术机构的工作者提名,经过初评,20位入围艺术家包括崔洁,方迪,冯冰伊,冯骏原,郭城,李继忠,李维伊,刘昕,刘张铂泷,马海蛟,彭可,蒲英玮,谭荔洁,童文敏,王旭,未来主人,杨季涓,易连,曾家伟,朱建林。入围艺术家群展由中国美术学院当代艺术与社会思想研究所博士,研究员刘畑策展。展览以“前提”(Condition)为名,他首次设置了“布展者之夜”板块,在展览开幕之前长达十天的布展时间中,每晚将艺术家们聚集在一起,以各异的形式述说自己的创作及思考,一些年轻写作者或艺术从业者也作为“项目特邀观察员”参与其中,形成了激荡的思维碰撞和交流,以此将机械的布展工作转化为有效的集体“生产”。展览开幕后,五位终评委皮力(香港M+希克资深策展人)、张培力(艺术家,中国美术学院教授,OCAT上海执行馆长)、刘韡(艺术家)、鲁明军(四川大学艺术学院美术学系副教授)及段建宇(艺术家)共同评选出童文敏获“评委会大奖”,郭城获“评委会特别奖”。


同期,第三届华宇艺术论坛由皮力和鲁明军策划召集,以“重估革命:历史、艺术与政治”(The Revaluation of Revolution: History, Art and Politics)为题,包括罗志田(四川大学、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陈界仁(艺术家),彭丽君(香港中文大学文化及宗教研究系教授)等艺术界资深人士及学者纷纷从自己的研究及理解出发对此主题展开了回应,并在现场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在展览,论坛及评奖发生之时,Ocula与此次初选评委之一、入围展策展人刘畑,以及两位获奖艺术家郭城、童文敏,围绕本次华宇青年奖及三亚艺术季,展览的发生过程,近期实践及思考展开了对谈。


第六届华宇青年奖入围展“前提”展览现场。图片提供:华宇青年奖。


L:刘畑

G:郭城

T:童文敏


你之前参与了Raqs主策划的上一届上海双年展的策展工作,也在央美策划过一个名为“球场”展览,这次又来到了华宇。请聊聊本次的策展工作及你一直以来的策展实践。


L:我从2012年开始比较持续地进行策展工作,这次的策展经历,对我而言特殊之处在于,首先,这是策展人无权单方面选择艺术家的展览——艺术家的名单是初选评审集体选出的(虽然我也是初评委之一);其次,这是一个为了奖项而做的展览;再者,它发生的地理位置、气候、主办机构、这个地方的艺术生态、制作能力,都很特殊。所以,这次的策展工作是在对这些属性的识别、分析的基础上开始的。


你提到了2016年的上海双年展,那次与Raqs一起工作的经历对我影响很大,甚至可以说,这次“布展者之夜”的形式很大程度呼应了我当时做“理论剧院”(Theory Opera)的经验。也就是在所有的固化的东西(展览、作品)之外增添流动性,创造一个鲜活的夹层。当然和那次上海双年展中每周发生的项目还不太一样,“布展者之夜”是在展览之前,是针对艺术家,针对我们在这里共处的时间,甚至是在布展中发生的消耗,而产生的一种逆向运动。


这一次对我来讲的另一个新感受是:第一次告别了“展后抑郁症”(笑)。以往展览开幕以后,多少都会有一种虚无或者失落感。因为在展览的准备上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但它越收越窄,最后窄化到一个固定的方案,一个展览的现场。但这次的过程却是越打越开,很多事情不再是以开幕作为结束,而好像恰恰相反,成为了一个新的开始。这其实就是“布展者之夜”至少对我个人而言获得的一种能量。到最后我们的行为虽然停止了,但原先叠加的东西还会继续。这可能才是策展工作的原本意义,即把现行的逻辑反过来:不是为了展览而布展,甚至是为了布展过程中的交流而去做展览。


第六届华宇青年奖入围展“前提”展览现场。图片提供:华宇青年奖。


在你看来,目前中国整体策展实践的发展状况怎样?有什么趋势和挑战?


L:有一个很危险的现象,是很多策展沦为了一种流水线生产,或者流水线中的一环,例如由一个概念引导的展览——一个概念和一堆作品相互附会,通过一系列粗浅的粘连形成一个展览。如何摆脱掉这种快速的流水线生产我认为是目前很现实的挑战。


另外一个挑战是,策展本身如何成为一个创造性的催化剂或者发生器,如何形成一种连接,连接更多的人。我们很多时候还是把目光锁定在艺术家来承担创造者的任务,我觉得这其实是不够的,甚至在今天艺术家会有非常无力的状况:会面临创作的疲劳,会被市场消费得很厉害;这个缺口,其实是策展人可以加入协作的一个空间,理想状况下这应该可以形成一种良性的协作,从而诞生出一些新的东西。因为艺术家现有的工作逻辑中,每个人是单子,每个人是确立的孤立个体,在通常的贡布里希所谓的“名利场逻辑”里,他们是不会连接在一起的,所以在这里,有一个角色是策展人可以去扮演、填充的。


第六届华宇青年奖&三亚艺术季,布展者之夜,彭可,“三亚12月4日”。图片提供:华宇青年奖 。


怎么看待华宇青年奖这个支持年轻艺术家的平台?包括今年长达十天的“布展者之夜”,艺术家常深入交流探讨了各自的创作实践,这些项目的安排是想为年轻艺术家们创造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或经验?期待的是怎样的“生产”?艺术家从中有怎样的收获?


L:“布展者之夜”试图创造某种“联合起来”的可能性,如何在一个环境中慢慢累积,展开。最基本的设想就是大家能互相认识、互相交流。而这次的布展对艺术家来说主要是过往作品的展现,可能会是相对比较重复的工作;大家在这个地方可能要一起待至少一个星期,如果布展中也不太有机会和别人认识交流,那就不会产生新的认知——这些都是“非生产”性的——所以,是想要借“布展者之夜”打破这种状况。


每位参加的艺术家都在“布展者之夜”提供了与自己的特质、创作与思考相辅相承形式各异的呈现:曾家伟在展厅中讲解自己的作品、撕掉海报;王旭在电影院的一个影厅放映进行中的计划《四季花园》,分享各种素材;易连在海边沙滩上转圈,手持投影仪像手电筒一样打出沙滩上白天的影像,不停说着超现实主义自动写作式的“梦话”;朱建林在东山羊火锅店开谈《精神的土特产》,关于集体的记忆和消退;冯冰伊请大家喝着红酒开始她作为游戏“玩家”的《影像文字漫游指南》;杨季涓让大家进入聆听和冥想;冯骏原在会议室做了关于“控制论”的讲座;童文敏在展厅和海浪中展开两个行为表演;李继忠在黑暗中分享自己遭遇档案和现实冲突的故事,引起了很多意料之外的倾诉;方迪讲述自己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工作经历;谭荔洁用40几分钟的一个长镜头让大家穿行于周围的空间和她所讲述的故事中;郭城、刘昕带来关于技术与艺术的创作和思考并引发了观者的激烈辩论;马海蛟自导自演了给所有他曾经住所的“家书”;刘张铂泷用文献综述的方式解析了“科学”、“恋物癖”、“博物馆”;未来主人用言辞和肢体去牵引观众进入剧场状态;彭可展示了她将极端的人造景观“抚平”为平和图像的操作;蒲英玮从his story关联到history,在夜晚结束的时刻启动了一种宣言状态;李维伊分解自己的创作,去回应、点评之前每个艺术家的讲述,寻找彼此创作的共性而非差异……


第六届华宇青年奖&三亚艺术季,布展者之夜,蒲英玮,“朝夕拾遗,或关于告别与开端的夜晚”。图片提供:华宇青年奖 。


每个艺术家所呈现的情境都各不相同,但最理想的情况,是对所有的参与者,无论当晚是身为主讲人还是听者,都能有所触动。而仔细看:华宇青年奖、三亚艺术季,其实不仅仅是对艺术家,而是可以对整个艺术界释放出一些能量,提供一些工作路径。


G:对于我个人来说,我一直很希望有机会和其他艺术家就创作、实践的思路与方法深入交流,也非常想获取他人就我的项目提出的不同视角的看法与反馈。这种机会平时也许并不频繁,所以在三亚“布展者之夜”的框架下目睹及听闻大家多种方式的实践呈现,并参与其中,令我一直期望却无法实现的交流需求得到了一次性超大量的满足。特别是在我做主要陈述的当晚,艺术家及现场的艺术从业者观察员,大家各抒己见,讨论非常激烈。后来和几位特约观察员的沟通,也促使我持续思考技术相关的创作应该如何呈现与传达。


T:“布展者之夜”这种集体经验,我并不陌生。近几年我参加过一些艺术节,如以色列ZAZ国际行为艺术节,波兰INTERAKCJE-17届国际艺术节,ASIATOPIA  国际行为艺术节(泰国),UP-ON向上国际现场艺术节(成都)等。几十个国内外艺术家会一起吃,住,创作半个月左右,其中一些艺术家会做工作坊,讲座。白天艺术家做现场创作,晚上我们会互相讨论作品,说得很直接,而且都是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或经验。但是之前都是做现场艺术的艺术家,而且年龄差距比较大。这次“布展者之夜”不同的是,年纪相仿的年轻艺术家在一起互相交流,互相学习了解,而且大家的工作方法和媒介都不一样。


第六届华宇青年奖&三亚艺术季,布展者之夜,郭城,“追踪庞然大物”。图片提供:华宇青年奖 。


今年的入围艺术家展览是怎样考虑布展的形式以及艺术家的作品呈现的?


L:整个展览首先似乎是每个艺术家的个展——甚至是回顾展或精选集,在这里就需要去强化每个艺术家自身的呈现。其次,去寻找和建立他们彼此的关联,就像“布展者之夜”一样,展览之中发生的也是“谈话”——所以现场空间上,很少有封闭式的隔断,这和这个观念是相通的,在“布展者之夜”人与人谈话,在展厅中,其实也希望发生不同的创作之间的谈话。


第六届华宇青年奖入围展“前提”展览现场。图片提供:华宇青年奖。


你怎么看待今年的论坛主题“重估革命:历史,艺术与政治”,你认为是在怎样的当下环境中提出了这个主题?这跟你的实践有些怎样的关联?


L:我的一个很重要的反思是在当下去想象:今天为什么是这样的?这背后的动力因素是什么?我在论坛上说,“前提”这个展览其实可以认为是对这个论坛的回应,虽然它们是各自独立的,但其实形成了某一种呼应。这涉及到“前提”(condition)的来源,也就是展览本来应该是前言的位置,我只放了一句引言:“……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所有人自由发展的前提”。这里或许可以提供一个“重估革命”之后的行动方案,一个展览,是一种什么样的人、事物、作品、空间的集结,并且构成了一种什么样的时刻?


第三届华宇艺术论坛“重估革命:历史,艺术与政治”现场。图片提供:华宇青年奖。


T:作为一个年轻人,年轻艺术家,对历史的认知是伴随我和我的艺术创作而不断生长的。比如以前对以色列的历史不是很清楚,对中东问题,巴以冲突不是特别感兴趣,看一些报道文字也是似懂非懂。有一次我去以色列参加艺术活动,去了几个城市,在美术馆,剧场,公共空间创作,期间使用一把刀作为材料,美术馆的人就特别紧张,后来是策展人跟美术馆担保不会有危险的事情发生,劝说他们这会是一个很好的作品,我才得以实施我的创作。傍晚在公共空间进行行为创作的时候,我才知道有个年长的以色列女艺术家一直跟着我暗中保护我,从这些细节中可以感觉到那种“安全”和“不安全”的并存。之后我见到一架战斗机飞过死海,当时觉得奇怪,这种旅游胜地还有战斗机飞过,因为印象深刻和出于好奇,查了一下资料,才知道死海是巴以的争议的地区。这些个人的遭遇和经验会让我感兴趣去主动查找信息,了解更多历史缘由。最近我去了日本福岛,很多见闻都给我很大的冲击,印象最深的是,当人类无法居住而被迫离开后,植物依然留下来继续生长。我看见变异的植物——辐射对人体有很大的危害,那植物变异我们又该如何去看待呢?这可以看作是一个新的物种诞生了吗?然后我就想去切尔诺贝利。和福岛不一样,那里遭受核污染的时间更长。听说那里植物长得特别茂盛而且还有野生动物。我不是对核辐射问题感兴趣,而是对人类的遭遇感兴趣。这是现在的社会进程遇到的问题,也是现在和未来要面对的问题。我们所处的世界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这令我开始好奇关心历史问题了。我有自己的创作方法和逻辑,这些对世界和历史的兴趣是我创作的背景。


童文敏,行为现场,2016,以色列佩塔提科瓦美术馆。图片提供:艺术家。


本届华宇入围的艺术家展现了青年华人艺术家全球化新一代的面貌,探讨的话题及媒介都更加多元化。你认为这种“国际化”在艺术家创作的形式,观念及身份特征上会有一些什么影响或矛盾吗?


L:全球化、多元化、国际化……这是大环境在艺术家和他们的创作中的折射,也是摆在面前的挑战。说到“影响与矛盾”,问题就是怎么去超越这个东西施加的作用力。我们其实一直受到很复杂的教育,但是你怎么清理这些因素然后确立自己?如果只是单纯受影响而产生一种东西,那么可能其实是一个缺乏反思和消化的过程。作为艺术家个体,需要确立自己对所有接受到的东西的抵抗力。


Boris Groys有一本书叫《Particular Cases》,里面写的就是像马列维奇、安迪·沃霍尔,包括中国的艺术家吴山专(和英格)。那什么叫particular cases:特例,特殊的独特的个案,就是所谓的“singularity”,奇点,所有通用的东西都应该在这里失效。所有谈身份的东西如果还是那么平滑地在这个艺术家这里生效的话,那就是有问题的。各个维度其实都应该在这里失效,失效就是这个人成为一个艺术家,从而成为一个自我完成的人的状态。


G:在我看来,身份特征分为广义或者狭义。广义来说是过往经历造就的当下现实,狭义的理解是从身份特性或在地性出发并在创作中有所反映。就我个人来说,我在同济大学本科时学习的是工业设计,在RCA研究生的方向是批判性设计/思辨设计(Critical Design/ Speculatvie Design);而我现在的作品形式以物体与装置为主,我关注的话题主要跟技术相关,这和我以往的学习方向有很大的联系。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创作具有广义的身份特征。而另一方面从个体身份特征出发的思考和实践来说,相比其他长时间旅居国外的艺术家,我在国外学习驻留的时间相对较短。不过在我实践的领域,中国又有一些我非常关注的特质与话题,比如转基因婴儿,罪犯面部特征识别归纳等技术伦理问题。


第六届华宇青年奖入围展“前提”展览现场。图片提供:华宇青年奖。


本次入围展展出的作品基本呈现了你的过往创作,你主要关注及探讨的话题是什么?近期有一些什么新的创作计划?


G:这次入围展所展出的是我过去两年间的三组作品,相对完整的呈现了我近期的实践。这三组作品都是以非人类中心视角,对一些特定技术或技术相关概念进行解构,以此作为出发点进行创作的。在其中一件作品“一个被恰当重塑的过往”中,我对人类纪这个概念下的地质地层进行了一次“干涉”,在一平米的区域内,挖穿了以填海厚度作为挖掘深度的人类纪地层,并清理移除了这一平米土地的土壤中所包含的“人类痕迹”,然后将土壤回填。进而在人类纪的地层中留下了一平米“没有人类痕迹”的土地。另一组作品“(临时的)小器具”(The (temporary) Gadget)延续了我对人类纪话题的关注,通过装置对人类活动产生的弥漫于全球的放射性元素强度进行持续的测量,对我们是否能回到前人类纪提出一种质疑。而“静物面具系列”则是将创作主体从人转移为算法,从而将被观察对象的主体(人)被消解物化从而成为一种静物。


郭城,“一个被恰当重塑的过往”。图片提供:艺术家。


我近期获邀参与针对非洲及亚洲的艺术家,探索现今多元媒介下科技现实的研究项目Digital Earth Fellowship, 所做的项目是我2016年的作品“呼吸抑制”(Breathing Restraint)的延续,与网络虚拟层面的信息传输结构及物理层面的设施相关。


T:我主要的媒介是行为,行为本来就很开放,有很多不确定性。而我关注的话题随着时间和我自身思维认知的变化也在变化。我的创作常常从一个大方向或兴趣点出发,需要时间和大量实验去推进。


第六届华宇青年奖入围展“前提”展览现场。图片提供:华宇青年奖。


在这次展览现场,当我在做城堡系列中草坪的部分之初,我在想怎么接近草坪给我的那种感觉,一下子让人安静下来,怎么样可以接近那种自然和宁静。一开始我做了行为作品“写生—草坪”,因为我觉得草坪每一处都不一样,但又是统一的一片,这个逻辑有点像以前学习绘画的逻辑,画要富有变化又统一。人的情感是很细腻丰富的,无时无刻都在变化,和这片草地一样。我毕业后这七年都没画画,但是我是喜欢画的。我面对草坪,用透明胶把五支铅笔绑在我的五个手指上,从八个不同的方向面对草坪写生。通过身体,手指末端的细微运动记录下那些随着时间变化的情绪,时而无聊,无意义,时而剧烈,充满深情,狂躁,或安静……。做这个这行为时我明白了一个事情:我彻底放弃了画面的好看,明白行为和观念才是最重要的。“写生—草坪”做完了,我想怎么更加接近我对草坪的感知,想了很多方案,也同时在想城堡这个部分,想了很多关于空间的问题。后来我想到离人最近,和人的运动最贴近的空间是你的衣服和身体之间的空隙。我就想用草坪做一件衣服,让赤裸的皮肤被草坪和泥土包裹。我花了一个多月手工缝了一件大衣,我赤身穿上拍了照片,很漂亮,太漂亮,有点像时装大片的感觉,但我觉得它还是少了我想要的那种感觉,然后我不得不放弃那些漂亮的照片又继续想,最后就赤身穿着那个草坪大衣静静的趴在那片草坪上,缓慢的,站立起来。这是很简单的行为,但我做完觉得对了,这是我要的那种无限接近的感觉。


童文敏,“写生—草坪”。图片提供:艺术家。


近期有一个新的创作项目,和城市和植物,展览剧场有关,过程比较丰富和复杂,目前做了5个片段,我要全部做完作品了才知道是什么。—[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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