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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送了命的第一次义务劳动

2016-09-11 作者:纵火者 知青情缘


   1919年5月7日,新生的莫斯科—喀山铁路分局党委通过一项决议:号召全体共产党员,为了粉碎国际上对苏维埃的经济封锁,在每周六举行一次不领取任何报酬的义务劳动。列宁为此专门写了一篇文章《伟大的创举》,赞扬此举是一个共产主义的新生事物。这一“新生事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中国,俨然成了一把衡量人们思想觉悟的政治尺度。今天看来,这“义务劳动”的实质,似乎和《劳动法》相悖了。真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在学校中,义务劳动也就是擦窗扫地之类的儿戏,可到了兵团,义务劳动就成了“真枪实弹”的战斗了。我在第一场的“战斗”中,就差点送了命。


  那是我来到曼老的第二天,正值元旦(休息日吃两餐)。晚饭过后,集合哨响,连长宣布义务劳动内容—上山抗柴。


   上海没有山,之前我爬过最高的山是北京颐和园的万寿山,那是为庆贺慈禧的大寿挪用军费的银子堆起来的。我曾在佛香阁中对着三星菩萨拜了一拜,这还是在我四年级的时候了。


   眼前的这座山,在连绵的群山中并不起眼,就在我宿舍的背后。一条被放木排时冲出的痕迹,像条细细的蚂蟥,吸附在山体上,这就是上山的路,我很自然的想起了鲁迅的一句话: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老知青”们只比我先到二个月,可爬山已经像猴一样的快了,当我上气不接下气来到山顶时,他们早将砍好的柴一捆捆的用藤条扎好了。我选了一捆细叉树枝,扛在右肩上,一步三颤地往回走。可怜一个“文弱”书生,第一次领略劳动人民的艰辛,那个狼狈样可想而知,不会换肩,那捆柴压得我的头已经差不多和左肩膀平行,途中想放下休息一下,又怕再也上不了肩,只能咬牙硬撑。豆大的汗珠早已将衣裤都湿透,两只手也快变成了脚,我几乎是爬着在挪动了。。。。。。


    “快放下”一声夹杂着当地土音的大吼。话音未落,我的这捆柴被一位老者拽到地上,又见他手起刀落,一条碧绿碧绿的竹叶青蛇顿时头尾分离。待我缓过神来时,它的尾巴还在蠕动,嘴不甘心的张的大大的,两颗毒牙还在淌着毒液。


  “这条蛇就在你的脖子边上不到一寸的地方,幸好是冬天,它还有些麻木,如果在春夏,那么。。。。。。以后要小心。”老者平静的对我说。


   一身的臭汗早已变成一身冷汗,两条腿也比扛柴时哆嗦的更厉害。老者是我的副连长,一个大好人,我的救命恩人,他姓赵。


  我生肖属蛇,有人说,你把它克住了。我不相信。


  有人说你命硬,我有些相信。因为连同这一次,屈指算来,我死里逃生也有七八次了。


  有人说,它预示你有厄运,我也有些相信。因为不久我确实遭到大厄运。


  不过,我更愿相信,或许是万寿山佛香阁的菩萨在保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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