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诗系列】生死不离(应家驹)
1969年3月至1979年3月是一个度过16岁至26岁的上海男人的一段激扬又悲怆的岁月。
他把一生最宝贵的记忆留给了一片黑土地,他把一生最珍贵的眷恋留给了一位姑娘。
36岁、46岁、56岁,他也曾想踏上那片深埋青春理想的可亲的黑土地;他也曾想看望那位深藏心底的可爱的姑娘。最后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可以通过努力再获取,诸如地位、财富;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从此就没有了,诸如感慨、爱情。曾经有许多人多次问起他的初恋,他已经搞不清楚是那片黑土地,还是那位姑娘。
他会永远记住那片黑土地是地处北大荒的紧贴着俄罗斯边境的一个农场,他却忘记了那位可能过得很好,也可能过得很不好的姑娘的姓名。
他知道自己还会去寻找那片黑土地,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去寻找那位姑娘?
一件简单的行李,
一朵十六岁花季,
就这么踏上这片黑土地,
就这么遇见那个普通的你。
四十年过去,
曾经心潮卷起,
曾经反复追忆,
曾经魂牵梦系。
一块麦苗碧绿,
一座山峰挺立,
一条河水涟漪,
这份感慨却渐渐远离。
一碗咸菜玉米,
一本破旧诗集,
一番柔情蜜语,
那份初恋也渐渐舍弃。
白色爬上发迹,
眼角隐含泪滴,
心底刻着痕迹。
多想忘却四十年前的
--风风雨雨。
莽莽原野,
望不到黑土地。
茫茫人海,
再也看不见你。
真想漠视四十年前的
--人生游戏。
可是,
这片黑黝黝的土地,
那个活生生的少女,
可是,
尘土中爬行的机器,
小河边颤抖的相依,
——实在无法忘记 .
无论你走到哪里,
我要想法找到你,
--生命不息。
潜入三峡的库底,
扑进汶川的瓦砾,
--生起火炬。
这片黑色的土地,
--我心中的红旗,
那个普通的你,
--我心中的上帝。
无论你在哪里,
我都要找到你,
手拉着手,
--生死不离。
谁能想象16岁的他居然在中国最北端的黑龙江整整生活十年,直到26岁的他才回到了家乡,开始了人生新的循环。又过了整整十年,那一次街头偶然的相遇,36岁的他的心底再一次掀起人生的波澜,最终只是留下一声深深的叹息。
也许她从来不曾注意,
或许她根本没有记忆。
在荒芜的黑土地,
在遥远的上世纪。
男孩送走心中的少女,
留下一声深深的叹息。
飘去一页《普希金诗集》,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徘徊在边关我的邮局,
谁又能缩短三千多公里?
遥望着远方她的新居,
谁又敢漠视漫漫的距离?
多么漫漫的距离,
一路风雨、
一路崎岖、
一路犹豫,
泪汪汪看着江南的涓涓小溪。
................
忽然二十年过去,
寂寞的火车又拉响了汽笛。
等到回家的再次相聚,
等到过去的三十而立。
生命要服从永恒的上帝,
生活要遵循命运的实际。
于是有了各自人生的勇气,
嫁夫、娶妻、
生儿、育女、
忙不完的油、盐、柴、米。
等到再领悟一次压抑,
互道一声“你?”,
仅有软弱无力,
哪有千言万语。
可能是天赋的责任,
永远是承受的重负,
却找不到心灵的默契!
也可以说是崇高,
也可以说是无奈,
却是一点点悲泣。
当我阅读她的经历,
当我回想她的轨迹。
是她告诉我,
“永远不再躲避,
永远不要怀疑,
永远不言放弃。”
是她叮嘱我,
“这可能是真理。”
旭阳红,
曾经勃勃生机!
艳阳红,
曾经光照大地!
夕阳红,
就一定是涂抹的红漆?
读懂她,
我读懂了柔情中包含的坚毅。
想起她,
我想起了地球和月亮的距离。
而我又想到美妙的一句:
“美,产生于距离。”
怀着一份小心的感激,
送去一份忐忑的薄礼。
在我无人知晓的心底,
有一面飘动的红旗。
我和那面大红大红的红旗,
是零的距离!
在我无人知晓的心底,
有一段委婉的恋曲。
我和那段大起大落的恋曲,
是爱的真谛!
无论你在哪里?
我都要找到你。
手拉着手,
生死不离!
四十年过去了,他又来到风雪边境旁边的那片黑土地,依然一切如旧。当他又找到她时,那眼前的情景真的是催人泪下。一个幽幽的农妇坐在门口,傻傻的眺望着远方,只有眼神里还隐隐残留着一丝当年的天真、当年的惆怅。他只有默默的转身离去......
十年前的邂逅,
四十年来的怀旧。
谢谢你,给我的忧愁,
今生今世我不忘怀。
谢谢你,给我的温柔,
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我曾约你黄昏后,
却在黎明转身走。
我曾看你长泪流,
却又松开你的手。
不是我不回头,
不是我不回首,
不是你不挽留,
不是你不挽救。
想起你当年的娇羞,
想起我负心的颤抖,
月光如水湿透衣袖。
高亢莫如北大荒,
伟岸莫如兴安岭,
可是一迈到坎坷的山沟,
还是不如黄浦江边的垂柳。
你要我一个理由,
你要我一个罢休,
只能一声对不起,
你去问霓虹灯的引诱,
你去窥大都市的四周。
真心如宇宙,
真心已被偷,
只有心底半份等候。
说什么奋斗,
说什么不朽,
只有端起半杯红酒。
左右的高楼,
传出知识的追求。
入夜的舞厅,
飘出婉转的歌喉。
枕边的电脑,
拥出嘻笑的网友。
长圆的餐桌,
露出踌躇的优秀。
想起你,
河水一片幽幽,
河中一叶小舟,
河边一头小牛,
牛身披着锦绣,
牛蹄踏进绿洲,
牛上骑个小妞,
从来没有要求,
从来不知担忧,
从来只会将就。
“无论你在哪里?
我都要找到你,
手拉着手,
生死不离!”
当我们年老的时候,
是否会再次相守?
是否会再次拥有?
是否会再次永久?
冬夏春秋,
星空寰球,
我是否会再一次转身就走?
他可能活到90岁,其中80年生活在江南的家乡。家乡是父母、是子女、是朋友,生死不相离。可是那仅有的10年北大荒生活,就是无法舍弃。北大荒,就是他不变的初恋、就是他永远的情人。不怕死别,就怕生离!
0、生死不离【4】
午夜的灯光,
照射着空的窗,
照射着空的床。
只有热的心情,
放在热的心脏。
哦,
心中永远的北大荒。
同样是母亲的乳汁,
竟孕育出这种地方?
雪白的山岗,
是你高耸的胸膛。
黝黑的土壤,
是你飘散的长发。
蔚蓝的河水,
是你深遂的眼眶。
紫红的晚霞,
是你放肆的歌唱。
小兴安岭的木屋, `
你是欢畅。
呼伦贝尔的毡房,
你是欣赏。
黑龙江畔的帐篷,
你是野狼。
三江平原的土炕,
你是疯狂。
春的激昂,
夏的芬芳,
秋的忧伤,
冬的彷徨。
假如越过乌苏里江,
你就是古埃及女巫,
你就是吉普赛女郎。
你是如此的娇美,
美的让所有女人心慌,
美的让所有男人心荡。
你又是如此野蛮,
蛮的让所有女人躲藏,
蛮的让所有男人遗忘。
我的恋人,
我爱你,
十年渴望,
我辗转天廊。
我的情人,
我想你,
十年欲望,
我步入天堂。
我的爱人,
我怨你,
十年希望,
我走进天网。
我的仇人,
我恨你,
十年绝望,
我抬头天上。
无论你在哪里?
我都要找到你,
手拉着手,
生死不离!
永远的北大荒,
我永远的向往。
当我第一次在因特网上看到你,我就意识到,你可能是我仅存的依恋。所以我不想了解真实的你、不想看到你的形体、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就这样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那么还可能会在心里留下一份生死不离的感情------
我们其实都很明白,
我们过得并不自在,
我们活得并不精彩。
说什么白雪皑皑,
严寒侵蚀多少年代,
还有什么豪迈?
说什么都市色彩,
压力挤碎多少人才,
还要什么应该?
总是羞涩的衣袋,
总是寂寞的情怀,
只有偶尔会想起要分不开。
我也去过威海,
眺望那屈辱的炮台。
我也去过洱海,
抚摸红树林的绿苔。
我还去过油海,
孤独的井架一排排。
我还去过煤海,
冷落的井口一块块。
我更去过地中海,
海面流动的都是悲哀。
我更去过日本海,
海里泛出的都是无奈。
只有心底的那份挚爱,
依然萌动着丝丝正派,
依然闪烁着点点感慨。
只有眼底的那份热爱,
依然流露着微微愉快,
依然迸发着些些等待。
如果子夜的钟摆,
就让我们走过来,
早已是六十之外,
定是无言的惊呆,
化作黎明的尘埃,
仅留不变的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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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在哪里?
我都要找到你,
手拉着手,
生死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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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把造物主质怪,
不苛求人世间好坏,
我们——
纵然有过一份伤害,
毕竟有过一份真爱。
临近退休的一个冬天,才抽出时间去了一次北方的那两个城市,一个在长城以北、一个在长城以南,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
可是你,却并不在意
我已经,已不再是我
可是你,却依然是你------
灵魂深处的花蕊,
化成一束红玫瑰。
为谁娇美?
为谁妩媚?
禁不住雨打风吹,
忍不住心死如灰。
为谁憔悴?
为谁心碎?
曾是艳阳的光辉,
已是落日的余晖。
为谁举杯?
为谁沉醉?
梦里盼你千百回,
愁煞别离难入睡。
为谁颓废?
为谁伤悲?
你说为我常相随,
暗恋到八十岁,
一想起就流泪。
你说为我常后悔,
过去没有智慧,
后来没有干脆。
我早已分不清是非,
想欢聚的滋味,
想短暂的依偎。
你永远紧闭的心扉,
神灵也会愚昧,
鬼魅也会惭愧。
为你疲惫,
为你受累,
为你后退,
为你受罪。
无论你在哪里,
我都要找到你,
手拉着手,
生死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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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
你无言的深邃,
把我全部摧毁!
来源:上海休闲玩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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