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评论】兰德公司撰文分析俄信息战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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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4日，美国兰德公司网站发布了该公司防务分析师乔·切拉维奇的文章《翻译问题中透露出的俄罗斯信息战》（What Translation Troubles Can Tell Us About Russian InformationWarfare），文章对俄罗斯信息战中的翻译问题及造成这一问题的原因进行了分析，现编发以飧读者。本文不代表本工作室观点。
自2014年以来，莫斯科针对西方的信息战及其背后的军事情报部门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不过，俄罗斯的信息战中也存在不少弱点。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信息战中常常出现的翻译错误。如俄罗斯"网络哈里发"运动中使用的有不规范的阿拉伯语，或干预罗马尼亚选举时出现的糟糕的罗马尼亚语。在最近的一些信息战典型案例中经常出现以俄语为母语的人会犯的相似的翻译错误。与支持信息战的尖端信息技术相比，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失误实际上大大影响了信息战的效果。
以下因素造成了这些失误。一方面，俄军缺乏足够的监督和客观评价机制。尽管对信息战的效果和影响力进行评估本身就存在困难。另外，俄军情部门可能过于信任"自动化"信息战。在2008年俄格战争后，俄军的心理战学校在开设传统假信息散布课程的同时也开始开设"机器翻译"课程。因此，翻译错误可能来源于重数量轻质量的指导思想。
冷战期间，涉外专业与行业都为国家所垄断。现在，外语和IT技能的知识和职位供给都是普遍市场化的，这加剧了相关专业人才征募的困境。国防部长绍伊古招募了大量程序员。为确保他们的忠诚，绍伊古要求信息战部队的指挥官每天早上演奏俄罗斯国歌，并编制一份必读的爱国书单。
专业技术人员征召的困难当然不是俄罗斯独有的。但是，在努力建设一支一流军事力量时，人才外流是一个明显的挑战。已经有一些俄罗斯官员将之列为严重的国家问题。俄军依靠蓬勃发展的地下黑客网络来支撑信息战的网络技术方面，但是没有类似的途径来整合语言、文化和社会科学的专业知识。
一位俄罗斯军事专家建议，俄罗斯的信息作战部队应当贯彻苏沃洛夫“技能胜于数量”的原则进行战斗。但技能是昂贵的，尤其在俄军信息战预算下降的情况下。私营部门为顶尖大学毕业生提供了更优厚的工资。心理战单元中涉及"计算机工作"和英语知识的岗位所开具的工资远远低于行业平均水平。一名拥有"中级"英语技能的前军事情报官员，在参军一年后就选择退役进入民用行业工作。
在2020年，美国互联网用户可能会在社交媒体上看到来自俄罗斯的含有语法错误的评论。尽管存在种种缺陷，但虚假信息仍然构成重大威胁。其威胁不亚于用于破坏数字投票基础设施或侵入敏感网络的间谍软件。美国政府同私营部门在信息战的技术层面和反人力情报层面都展开了合作。由于语言方面的错误，大西洋理事会的研究人员在调查俄罗斯对2016年美国大选的干预时成功地发现了俄罗斯军事情报部门信息战的蛛丝马迹。类似的努力使决策者得以更好地应对这一活动，了解其背后的行为者。
（编译：蓝景林，欧亚系统科学研究会特聘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