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 | 庆幸生在现代!绘画忠实记录下了曾经的“医学夺命史”
相信大家对“医生”这个职业都是很亲切的,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呢?
家长、老师、老板等等,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是惜命的人一定会谨遵医嘱。
小时候,很多人的梦想都是成为医生,毕竟没有什么比治病救人更高尚的事情了,但是最后能成为医生的人还是很少数,只能说,很多人的学习成绩并没有优秀到能够到医学院的门槛。
十七世纪的医生
这次新型冠状病毒导致的肺炎爆发得猝不及防,就如同十七年前的SARS一样,仍然是医护人员冲上了前线,他们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的主力战士。
医生这个职业很早就已经存在了,但是现代医学还很年轻,之前央视有一部大热的纪录片《手术两百年》详细地为我们讲述了两百年来外科手术的发展过程。
看完之后,小编只有一种感觉:假如让我穿越回两百年前做一场手术,我可能会有一百种死法。
医学发展的历史,其实也是一部各种天马行空、奇思妙想的“夺命史”。绘画,为我们很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切。
中世纪医生治病的原则基本就是:能切的都切掉,不能切的话,我“创新”一下,也许有救。
比起做白老鼠,让那些不懂真正医学的中世纪庸医动手术,还不如靠自身免疫力去攻克呢。毕竟被庸医搞死的几率,可比在家等死的几率大得多。
中世纪没有相机,但这些黑历史依然被画家们画了下来。15世纪的画家耶罗尼米斯·博斯(Hieronymus Bosch)就看不过眼,把当时人们治疗“智商太低”的方法记录了下来,并把画作命名为《愚蠢的治疗》。
耶罗尼米斯·博斯《愚蠢的治疗》
一般来说,智商这种东西可以理解为天生的,基因决定了底子,后期再发育到哪儿都有个限度。但是当时的人们却以为,人太蠢是因为脑力里有块奇妙的石头,它凝聚了所有“蠢”的精华,所以只要取出来丢掉,人立马就会变聪明。
让·桑德斯·范·赫摩森《愚蠢的治疗》
当然,也有人是不信的,就像画家博斯。他一向以创作讽刺画闻名,描绘宗教题材之余也记录人间乱象。
所以,博斯画下这幅《愚蠢的治疗》自然不是出于对手术的信仰,而是看透了手术不过是一种欺人的把戏。
要说中世纪可怕医学的源头,其实来自于古希腊的“体液”学说:人的身体有四种体液,粘液、黄胆、黑胆和血液,分别代表自然中的水,火,空气和土地四种元素。
如果人生病了,肯定是因为这四种体液不平衡。最早期提出这个学说的时候,医师还会根据人的状态来开方子,例如生病的原因是“热”的话,就多吃黑莓,梨子和香甜的苹果,如果病因是“冷”的话,就多吃蛋黄和牛肉。
● 有病?吃就完事儿了
这种食物治疗法其实都还算正经,至少吃下去的东西也有营养,说不定吃饱喝足免疫力上去了,病在无形中就治好了。但罗马帝国灭亡之后,这些记录了古代医学的书籍落到了骄傲自大又眼高手低的修道院人士手里,就渐渐地变了样。
古代拉丁文的医学书籍《医学和草药汇编》给后人最大的误导,大概就是画面中的“谜之微笑”。平时连去医院扎个针眼都会觉得疼,直接切开静脉怎么可能还笑靥如花?被掀开头盖骨、鲜血四溅的病人居然也能笑得出来……
“痴笑”的开颅病人
这些书籍误导了人们。他们认为动刀子放血是一种包治百病的疗法,甚至因为其操作简单快速,而放血竟还成为了所谓的“正统医学”。
一个有病的人被他的医生放血
据说,乔治·华盛顿总统就是因为患病后得不到正确的治疗,经历了四次放血都还被庸医认为是血放得不够,才被活活放血放死的。到现在,华盛顿总统的死因还是个迷,但“放血说”至少反映了:华盛顿总统时候的医学,还是不行。
“愉快”地放血
医学发展如此坎坷,患了“隐病”就放血,那外伤怎么办?找理发师呀!修道院的神职人员们觉得自己读懂了古代文献之后,发现充其量不过是放放血,开开脑壳,切切手脚啥的,这种事情简直脏了他们神圣的手,于是开始找平时会操刀子的理发师和屠夫代替。
小·大卫·特尼尔斯(David the Younger Teniers)的画作就记录了一个中世纪的“手术发廊”。
画面中间的人正在做背部手术,而画面靠左的人则在进行最经典的放血操作。右下角一只莫名其妙的猴子,则充分地说明了当时的卫生概念有多么匮乏——熬过了手术,恐怕也熬不过伤口感染这一关。
除了放血截肢这些,还有直接针扎眼球治白内障,硬扣痔疮和膀胱结石的疗法……光看文字都觉得疼。
疼出了尖叫啊啊啊
平时把头发交给Tony老师都信任不过,把小命托付给他们,这种绝望透过绘画你能感受到吗?
从文艺复兴时期开始,就涌现出了一大批有思想的画家。他们或多或少都会以医生为题材进行创作,他们的作品让我们更好地认识医学的进步与发展。
人类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脑子里不可能有石头,血放多了会枯竭的呢?当然是解剖学的诞生与深入。其实,达芬奇早就开始了解剖的研究,但是他研究手稿却没有成为医学范本传承下来,害得西方医学走了不少歪路。
达芬奇的解剖手稿
直到近代解剖学创始人安德烈·维萨里(Andreas Vesalius)被法官批准解剖请求,解剖学才开始登上台面。之前一直反对解剖的教会,也一改“亵渎神灵”的口吻,改称解剖是在了解人类。没过多久,还诞生了一种相当刺激的表演——公开解剖。
第一个进行解剖“表演”的剧院,是北意大利的帕多瓦解剖剧院。层层叠叠的观众席,简直能让人想象到世界上第一批聚众围观剖尸的人,那种紧张又害怕的心情……
17世纪的解剖剧院示意图
进入17世纪,医学生开始把手术刀从理发师的手里拿回来,解剖当然也开始进入大学的课堂,连擅长画肖像画的伦勃朗(Rembrandt)都曾经记录过解剖课堂的画面。
伦勃朗《杜普教授的解剖学课》
这幅画创作于1632年。当时26岁的伦勃朗受阿姆斯特丹外科医生行业协会之托,绘制团体肖像画。而正是这这幅画,打破了当时肖像画大家并肩依次入座的平面风格。
伦勃朗因此一举成名。在很多人看来,伦勃朗的画风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但从医学的角度看,这幅画也记录下了一个重要变革:解剖学的出现。
伦勃朗画的师生大合照也算有艺术感了,不信你看看米歇尔•杨兹·凡·米雷弗特(Michiel Jansz. van Mierevelt)的解剖课堂,画中这些脸,好像一张张等比例贴上去的一样,这样上解剖课,真的好嘛?
米歇尔•杨兹·凡·米雷弗特《威廉博士的解剖学课》
伊肯斯的《大诊所》是19世纪70年代美国外科的“快照”。
托马斯·伊肯斯——《大诊所》,1875年
这幅画展示了当时的外科医生格罗斯进行骨髓炎手术的场面。从画面来看,外科医生既没有穿“手术服”也没有戴口罩和手套,而是着日常便服给躺在“手术台”上的患者做手术,未消毒的器材随意暴露、周围人向看戏一样坐在旁边,如此操作与现代医学形成鲜明的对比。但这就是当时外科手术的真实写照。
时间来到1889年,伊肯斯又创作了一幅名为《阿格纽的临床教学》的作品。
托马斯·伊肯斯——《阿格纽的临床教学》,1889年
地点同样是在剧场中、同样有“围观群众”,但却发生了一些“微妙”变化。
我们可以很明显看到,医生穿上了手术服,手术区域也进行了有意识的隔离。
在这14年间,外科中穿插着很多重要的发明。其中对现代医学影响最为深远的当属李斯特消毒术。
李斯特读了路易斯·巴斯德的一篇论文受到启发,用石炭酸做灭菌剂建立起了一套灭菌法。不仅在术前认真洗手,而且还要保证使用的器皿和敷料都做彻底的卫生处理。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到了1889年,男性急诊病房中的术后死亡率从45%降到15%。
在李斯特消毒术问世不久后,消毒手套也出现了。
李斯特消毒术的发明让外科从野蛮的放血时代进入到了抗感染时代,而此后抗菌素的出现更是标志着外科手术进入到了一个比较平稳的状态。
这些医学史,有些看来简直是荒唐得不可理喻,说是“夺命史”也不为过。
但医学没办法一步登天,每一幅让人贻笑大方治病手段的画作,实际上都记录了医学发展的痕迹。一步一个脚印,当下也依然如此。
面对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们应该很庆幸,如今生活在强大的国家,有昌明的医学,强大的医疗团队,面对疫情,再也不会靠没有根据的玄学,面临新的挑战,我们终会抬头迎接胜利的曙光。
生活在现代的我们真的是非常幸运,还是乖乖谨遵医嘱,在家好好待着,不乱跑,不给国家添乱,好好吃饭做运动,增强免疫力,figh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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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编 《弘雅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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