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译器(下)】界定数字人文——十年后的回顾
“人文计算”这一术语的历史已有专著加以解释(Willard McCarty, Humanities Computing, New York, Palgrave 2005.)。“人文计算”到“数字人文”的转型也有学者撰文讨论(Patrick Svensson, ”Humanities Computing as Digital Computing” in Digital Humanities Quarterly, 3(3): 2009)。当我回顾我的文章《什么是人文计算,什么不是?》,我观察到此文似乎对自己提出的问题甚为焦虑。确立“人文计算”不仅仅是以使用计算机为重点的一个工具的术语,其本身还是一项智力活动,这看似是十分重要的观念。它或许未必是完全独立的,作为一项智力活动,它好像还需要接受其他研究领域(如人工智能)的检验。但是,即便已经获得了这种验证,这篇文章还须追问:
“我们为什么要操心是否能用形式语言、用计算机可处理的术语、用具有内在一致性和合规性的话语来表达我们对人文学科的所知?当我们明知这样做难免要牺牲一定的表达效力,究竟为什么要以微妙性、意义和蕴涵为代价做出某种权衡?”
(图片来自网络)
十年前,我给出的答案是“导航和交换(navigation and exchange)”,对此我指的是“语义网络(semantic web)”。尽管当时我还不知道我所指的这一意义,因为“语义网络”一词是2001年才由Tim Berners-Lee确定的。当时我的观点是:“可计算的人文学科非常重要,因为我们正处在文明的一个阶段:需要被绘制、探索和获得的领域是信息空间(information space),而且被绘制的不是大洲、地域或田园,而是学科、本体论和概念。”但事实上,我在那篇旧文中所指的绘制还是工艺,大部分是手工完成的标记(markup)。老实说,为什么需要将思想转化为“计算机可处理的”,这是该文论证中的薄弱一环。一个可计算的框架要求人们明确、一致地串联其思想。这一观念我很喜欢,但是关于计算本身的价值,对于需要计算的分析操作,我并没有提供太多实例。这可能是因为直到2003年我才开始笨手笨脚地进行文本挖掘(text mining),到2004年谷歌才开始介入并迅速地将大量世界各地文化的文本记录数字化,从而开创了人文学科的大数据时代。
(出自Defining Digital Humanities: A Reader, ed. Melissa Terras, Julianne Nyhan, and Edward Vanhoutte. Ashgate Publishing, 2013, 48.)
*注:本文上篇为John Unsworth于2002年发表的"What is humanities computing and what is not"节译,可于本公众号10月24日推送内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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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 吴维忆
责编 / 徐力恒
美编 / 卢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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