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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朐】一轮明月耀天心(什么是爱?爱就是慈悲!)

2016-06-27 张宁 临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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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耀天心

——弘法师的红尘之恋

弘一法师,原名李叔同,弘一是出家以后的法名,他是我国近代新文化运动的先驱,在书法、绘画、音乐、教育、篆刻、戏剧、表演、佛教等各个领域都颇有建树,并皆做到了极致,在多个领域,开中华灿烂文化艺术之先河,并培养了像丰子恺诸多的文化名人,可以这么说,他是几千年中国文化领域中一位不可多得的全才。他一生充满了神秘的色彩,晚年,脱离凡尘,苦心向佛,弘扬佛法。

对他的了解,始自师范的音乐课上,一首“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天之涯,地之角,今宵别梦寒”的《送别》,引起了我感情上的共鸣,那时,只知道跟音乐老师学旋律,根本不注意词作者是谁,当我尽情的在老师风琴的伴奏下,把每一句歌词唱的最投入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就起了波澜,那句句歌词里,带着沧桑和无奈,仿佛是一个人在声声的呜咽里,面朝大海,泪雨翻飞,念去去千里烟波,挥手道一声珍重,从此天涯孤旅!或许自己是最喜欢古词的缘故吧,真的是被这首词的精炼和分别的场景感动了一把。

那时我才知道李叔同这个名字。于是在空余时间,我钻进学校的图书室,极力找些李叔同的资料,可是偌大的图书馆里,有关他的资料却了如星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本《李叔同传》,对他的生平才有一点大致的了解:他生于豪门,其父曾在官府任职,以后经商,为津门巨富,他是父亲60多岁,母亲19岁所生,这正应和了一个老夫少妻搭配,天高地厚结合,产生颖秀才子的推断。

李叔同是一个情感丰富的才人。他年轻时,风流倜傥,也是他开创了中国近代史的裸体人物素描,并大胆使用真人模特,演戏、篆刻、绘画等等,样样做得精通至极,空余也长出入风月之门,迷恋红尘,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当时的中国,也怀着一颗救国救民的爱国之心,当他追随自己的领袖蔡元培想尽力闯出一条救国救民的康庄大道时,遭到当局的通缉,不得不东渡扶桑,欲将自己的一生付与沉静的丹青和跳动的音符。

在日本,他租居房屋,她,是他的房东,也是她的画模,她是那样的美,如富士山一般,宁静炽热,透熟着一种内外兼容的温柔,也许是同居一个屋檐下,也许是日久生情,她睿智的眼神溢出的是对他满腹的爱恋,他无所不通的才气拨动了她欲说还羞的心灵之弦,她彻底入了他的心,她更入了他的画,于世界上的千千万万之中,成就了他们的相遇之缘,他虽然大她很多,他们还是相爱了,爱的掏心裂肺,爱的坚定从容,虽然故国家园,他还有发妻和爱子。世间的事就这么奇怪,缘分来了的时候,物我两忘,挡也挡不住。

一个有拳拳爱国之心的人,怎能会忘记自己的祖国啊!儿女情长当以小爱,爱国爱家当属大爱,即使她的爱如滋润万物的细雨绵绵悠长,可也只是暂时抚慰他那颗漂泊的心,祖国的衰败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他的心灵!远在天涯,他什么也不能给她,她更不是欲求从他身上索取的人,她和天下钟情的女人一样,她要的只是一份纯洁的感情和他对她的那颗真心,即使两手空空,她从他那里也得到了同居一个屋檐下的快乐,在秉烛的长谈中,清淡的有他陪着,对她,这就足够了!这是天下少有的钟情的女子,在自己的豆蔻年华里,她把所有的温柔、善良和跟定他的心了他,给了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

六年的时光,是一段很长的日子,他们在一起度过了最为静美的那段光阴。他决定回国,她坚定地随他而来,也来到了这个陌生的而且充满了血腥的国家,只要跟着他,这就是她的根,于是他告别了那个季节满树的樱花,死心塌地的踏上了那艘不知是福还是祸的游轮,当游轮的汽笛一声长鸣,她果敢而坚决,没有回头,因为有他,她还有什么可以留恋呢?他只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契约,他回来了,办报纸、演戏剧,为了革命奔走呼吁,忙的不亦说乎,她爱他,宁愿伴着孤灯,独自享受那份夜晚的孤独和寂寞!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的平安和安全,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她的身心。她亦步亦趋,跟着他!珍惜着这份异国之恋!

当他剃发为僧、遁入空门之时,我常常想,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怎会舍得滚滚红尘啊,红尘中有他的妻子、有他的儿子、也有他挚爱的异国的恋人,难道他的心真的就无比坚硬的如难以融化的石头?他本是放不下、拿不起的人,难道是那个特殊的年代,这样一位才子突然感悟万象于心?这样的答案,我读过了很多他的事迹也未曾找到,不料有一天,当我看到他临终的遗言“悲喜交集”时,他的内心当时是多么的不平静啊,

他涅盘了,灵魂却久久盘旋于大地之上,迟迟不肯飞向天国,依然满怀着悲悯,俯瞰这不完美的人世,为苦苦挣扎在红火坑中的众生默默祈福,这就是他的忍,这就是他的善,这就是他的那颗普度众生的心,此时,他已经没有了儿女情长,普度众生、大慈大悲已是他最终的追求,平淡、平常、平静,也许就是一个人最好的归宿吧!一个人,只有放下,才能“华枝春满,天心月圆”!就是那一幕,最是让人心痛的难以名状,于是那一幕就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反复萦现:他和她各持一叶小舟,当两叶小舟一前一后,近的一触便及,当见他满头的银发脱落,她百思不得其解,找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她流泪,他不舍,她纵有对他的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她轻呼着他的名字:叔同,他轻抚念珠,一声阿弥陀佛,请喊我:弘一法师!他背对着她,不敢用眼看她,他怕那不经意的一瞥,再把她带到人间凡尘,扰乱了自己阪依佛门的清净之心,她问:什么是爱?他答:爱就是慈悲!她两眼涟涟,他知道,就是这么一个转身的距离,注定要天在天涯了,她哀她悲她无奈,爱,即将在他的剃度中消逝的无影无踪!他舍弃了人间男女之爱,到达了一个平常男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于是西子湖畔,响起了那首“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一壶浊酒喜相逢,今宵别梦寒”的让人心碎的音乐,袅袅余音,穿透岁月,穿透时空,今宵多珍重!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一直对弘一法师的决绝,感到不可思议,面对那么爱他的日本女子雪儿,不念旧时恩爱,到虎跑寺绝食静坐,看破红尘,心绝尘埃,实际上他在完成人生的三个大的阶段:认识自我,完善自我,超越自我,这正是“华枝春满、天心月圆”的最高境界,是一般常人不能做到的。这是人间最为朴素的真理,为了完成一种人生的境界,祈祷普天之下的百姓,念苍生之苦,普度众生,人生是一段不长不短的夜行,惟独智慧才是我们手中的明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张宁,又名顺星,职业,教师,文学爱好者,曾在县级以上文学刊物上发表散文随笔二十余篇,教学论文也多次在省级刊物及国家级刊物《中国教育报》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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