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铲子、放大镜和昆虫观察盒,和小伙伴一起来新加坡的森林探险吧!
文 | 若馨
在新加坡陪读生活3年多
家有7岁半男娃小A
热爱自然,热爱生活,喜欢阅读
上周末,当我带小A检查完视力,出于保护他的视力的初始动机,我开始在网上查找适合新加坡的护眼运动,然后找到了Forest Bathing。
这个理念不费吹灰之力就征服了我,既源于我对大自然的热爱,也源于一系列经过证实的国外学者所做的与自然&儿童有关的实验与研究,当然也与新加坡丰富的自然资源密切相关。
接着,我快速做了一个计划(链接点这里),然后给朋友发消息商量首站地点。考虑到朋友家还有一个刚满三岁的小女儿,我同时提供了氛围更悠闲的Dempsey Hill备选,朋友慧眼独具,选中位于武吉知马自然保护区的Dairy Farm Nature Park。
事实证明,Dairy Farm Nature Park是一个完美的自然教育首发地。
集合了原始森林的自然与欧洲小镇的静谧之美
当我和小A商量有这样一个计划的时候,他对此并无概念。我便找到一些孩子们在森林里自然玩耍的照片:有的小朋友在堆石头,有的在改造溪流,有的爬在树上,有的仅仅在森林里奔跑……这些动态画面瞬间点亮了他的双眼。
“妈妈!我要去这里!”
即刻,他就兴致勃勃地去自己的百宝箱里找出了铲子、放大镜、昆虫观察箱、长柄夹子、石头、本子、笔和一只美国国家地理出品的小猫头鹰玩偶,组建了自己的“探索工具包”。
小A的表现让我感受到——在阳光穿过一棵棵大树的缝隙投射到眼前身边,在有大树,小溪,杂草,清香,泥土的森林里玩耍,对孩子真的太有诱惑力了。
Dairy Farm Nature Park占地很大,它有75公顷,提供了多条远足小径和自行车道,有多种不同的风景可以观览,很受本地人喜爱。当我们十点抵达的时候,已见到很多人回到徒步归途了。
既然名为公园,故主要的景点还是华莱士教育中心(新加坡第一个针对学校的野外学习中心,曾经是牛棚)。只是这一次我们的目的是Forest Bathing,所以三大三小便沿着一条步道信步由缰。
这条步道一开始很窄,两旁叫不出名字的大树悠闲地浑然天成,各种天然去雕饰的花朵可以胜过无数粉黛,泥土铺成的小路在岁月的雕刻中凸显坚硬。
这样的小路,经年累月任无数只脚踩上去,反而历久弥坚,给人“不过尔尔”的感觉,颇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味道。
只要一进了森林,心情便甚好。小A和好朋友小T早已旁若无人地聊起来了,两个在森林里叽里呱啦的小男孩——一副若成画将很有趣的画面,不知道他们哪里这么多话说?
朋友的先生颇有好奇心,对于陌生的植物,他都会饶有兴致地用“百度识图”去识别,然后再让我们知道。但我们不认识的植物实在太多,又要顾娃,总是抱憾地不能一一去查,不过,我们依然“收获”了这几种植物:
火焰花(Flaming Beauty)
在三亚也很常见的一种热带花朵,风吹时常常落在地上,形似婀娜的高跟鞋。
蕊木(Kopsia arborea)
修剪后很舒展,圆蓬蓬的形状,像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在慵懒地伸展腰肢。形似栀子花,但气质全然不同。若栀子清丽,蕊木则是娇憨。
江边刺葵(Phoenix Roebelenii)
外形很像芭蕉,但株体大小、叶子阔度和硬度有很大差异。它零零散散地驻扎在路的两侧,外貌虽不出众,却因形似芭蕉而引来不少关注。
山菅(Dianella Ensifolia)
纯正的紫色,果实饱满硬实,一颗颗蓝莓大小的紫色小果子挂在枝叶虽嫩绿并不茂盛的山菅树上,浑如飞仙误入凡间。
彩叶草(Coleus Hybridus)
国内园艺植物的一种,颇为常见。但我们在Dairy Farm Nature Park见到的这一株,却出人意料地从有碎石杂草的土壤里长出来,混迹在枯萎的落叶与碎石中,颇有“在腐朽中重生”的庄严之感。
树上美蘑(我的App都没能识别它的名字)
那一树的蘑菇,真的让我太惊艳了。我左拍,右拍,横看竖看都看不够。朋友说但凡枯树上长出来的蘑菇,大多是有毒的,可它怎么就这么美呢!我第一次体会到“美哭了”的滋味。
一行大小六人就这样闲庭信步边走、边看、边聊,不觉间步入一片宁静又开阔的无人地带,当我抬头向前看,以为自己来到了瑞士滑雪小镇韦尔比耶:
被修剪过的各种大树有秩序地在眼前静默,地上是繁星般密布的黄色落叶,微风吹来,落叶飞到绿色的草地上翻滚嬉戏,草地上并无杂草,呈现出在热带并不多见的井井有条的自然风景,令人心醉。
虽然只是一小片区域,但容纳我们这几尊凡人之躯,依然如鱼儿徜徉在大海里,视线所及,皆是美景。是以,我们便在此“安营扎寨”,各自玩了起来。
小A在Dairy Farm Nature Park都玩了些什么
孩子需要的支持无非两种:玩伴和工具。
这是必要条件。约他喜欢的小伙伴、帮他准备探索用的物品,这都是父母的责任。Idea则是无穷的,父母需要做的是引导与监控他们的Idea。
比如:
A.在小溪流里放几根木桩,改变水流的方向是可以的;搬来很多土,将小溪流覆盖则是不可以的,因为这改变了原有的自然环境。
B.爬上一棵1.5m的树(依据小A身高),尝试做一些安全的伸展活动是可以的;爬上一棵2.0m以上高度的树,并在树上嬉笑打骂则是不可以的,因为这违背了个人安全守则。
约定好环境与安全守则,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了,不妨让孩子们尽情探索。
小A自己携带了一小背包的“探索工具包”,和小T全程都讨论的热火朝天,仿佛没有第三个人存在。小T的父母也都通情达理,没有给孩子过多限制,这让他们有了很大的空间去玩耍。
1. 观察蚂蚁、蜈蚣、蚯蚓;
2. 记录植物;
3. 设计并绘制卡通情节;
4. 听鸟儿欢唱;
5. 讨论,各种讨论。
原本,小A非常想进森林深处,体验我给他找的图片这种感觉,但一见小T后,他就忘记了一切!在这个问题上,我的目标导向并不强,第一次Forest Bathing,不需要多有仪式感,只要孩子们都开心就好。
至于回到家后,小A才回过神来问我的两个问题,以后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实现。
1.“咦,妈妈,我今天没有像图片上的小孩那样玩呀?”
2.“妈妈,回到家我很开心,可是我更喜欢在森林里。今天我本来以为要在森林里待一天呢!“(我们14:00pm就回家了)
大人在森林里收获了什么?
清新的空气,泥土的香味,植物花朵的香味,鸟儿的叫声,最重要的是只有森林才有的空气——一次名副其实的Forest Bathing。
当我们慢慢走在森林步道时,所有感官都是开放的。我们吸入了甜美,清香,辛辣和土壤的气味,深深地聆听小河与小鸟的交响曲,深深地凝视着树木——带着孩子一样的敬畏与惊奇。
我回想起小时候在树林里玩耍,收集落叶的回忆,想起姥姥带着我走了很远去采摘苹果的经历,想起姥姥慈祥又爽朗的笑声,想起了她和很多人给我的爱——我想,也许她们便化作了我身旁的某一片树叶,或头顶飞过的某一只鸟。
这让我觉得很温暖,赐予了我更多力量,让我感觉到与自然有了更紧密的连接。
既然在森林里所有感官都是开放的,则同理心、移情心也随之增强。在和朋友夫妻俩交换对育儿、个人成长等问题的看法时,更容易以开放的心态来取长补短,孩子和大人的友谊互为增强,彼此的关系从社交型过渡到成长型。
-后记-
1. 哪个环节还可以做的更好?
除了勇气、健康,在自然中玩耍还可以锻炼孩子的社交能力。初始一两个孩子,玩的慢慢多了,可以组建一个五六个孩子的Forest Adventure Group,让他们展开项目式合作,会有更多新的发现,更有趣,也更能培育孩子解决问题的能力。
2. 孩子社交,家长是否也要社交?
孩子能玩到一起,大人也能玩到一起是最理想的局面。多数情况为孩子之间是好朋友,大人便要正视自己的位置,以服务的心态为孩子友谊提供充分支持。这个时候就要展开家长社交,既然是社交,就意味着要遵循交往守则。
家长社交最基本的三点:互相尊重,不攻击,平常心。
假如有的小朋友父母越界,喜欢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批判对方小朋友的父母,或比较心过于强烈,那么大人间的这种来往可以暂时中止,等对方懂得遵守交往守则时,大人再继续来往。但小朋友之间的来往依然要支持如旧。
有时我们会遇到一种局面,对方给小朋友灌输了成人的观念,并因此不再和自己的孩子玩耍,那么要选择孩子可以接受的部分事实来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我们该用怎样的心态面对这样的事情”。
孩子必须知道,地球无时无刻不在转动,万事万物也在不断发生变化,承受一定的挫折(包括友谊)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最重要的是,若遇到这种情况,选择委曲自己去迎合对方,其实是在给孩子传递错误的价值观,即:我们要去痛苦地承受不合理的事情。我们更应给孩子传递一种基于正直的价值观,即:对待不合理的事情,我们要勇敢地拒绝。
3. 新加坡的自然森林很多,要如何为孩子选择呢?
这也是我最近正在做的功课之一。我发现新加坡适合孩子在森林中探索的地方真的
太多了!
在这里,可以为孩子策划各种各样的自然主题活动:
观鸟;
认识动植物;
森林漫步与探险;
治疗花园;
等等。
从李光耀先生1963年在荷兰村种下的一棵“祈雨树”黄牛木(Mempat Tree)开始,新加坡就坚定地走上了构建“森林城市”之路,政府的信念与坚定有力的举措,让这个梦想已经成为现实,且日益完美。
更多可以带娃在新加坡探索森林的信息,我将在之后的自然教育实践中,陆续撰文分享。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