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婷：一个以提问为生的人
2021年4月22日，第二届WIN·全球管理者论坛暨嘉宾五周年盛典在北京金茂万丽酒店举行。小米集团总裁王翔、赛富投资基金首席合伙人阎焱、中关村龙门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徐井宏嘉宾等25位企业领袖、学者、投资人共同上演了一场8小时不间断巅峰对话。嘉宾创办人吴婷以《一个以提问为生的人》为题作了开场演讲，以下为演讲全文。
我是吴婷，我有嘉宾。
感谢大家莅临，此刻我心中激荡又开心。
今天的生日意味着，嘉宾离成为“百年老店”还有95年。
凌晨时分我在感慨：五年来我只做了一件事“全案例教学”，纪录时代商业，我只做了两个产品“嘉宾派访学”和“嘉宾App”。换过去的心态，尤其疫情前，我会不满足于自己的发展速度，作为创始人，总会觉得自己在“更高更快更强”的奥林匹克赛场上做事情。
但今天我在现场突然觉得，嘉宾，能开开心心、体体面面、忙忙碌碌地活五年，是一个非常值得满足和庆祝的事。这五年里，我们有长、中、短线发展节奏，有独特战略定位，有精致的产品服务提供，有持续的价值创造，更有各位嘉宾“鼓瑟鼓琴”支持，我觉得，我们已经获得成功了。
其实广大创始人都需要一些这样的心态：长线主义，不徐不疾。以一百年为单位去做事。
因为在商业世界里，只要一个公司能活着，就一定是在创造价值。
我们能活100年，就意味着我们创造了100年的价值，做了100年的案例。
所以，谁最后见上帝，谁才是赢家。
▲点击视频观看嘉宾校董致辞
首先向大家整体汇报一下5年工作：
这五年，嘉宾在媒体端，一共生产了10多万分钟素材，创作了50部长纪录片，发布了450条长视频和1500条短视频，撰写了1200篇原创文章和深度案例。我们因此拥有了150万个线上高质量粉丝和5亿人次年均影响力。遍访天下公司，纪录时代商业。
线下嘉宾派项目，我们一共访学了102家企业，足迹踏过7万公里知识之旅，经历了2100小时深度学习，举办了数百场大大小小的校友活动。我们的铁粉学员近300人，其中上市公司创始人35名、独角兽企业家28名、隐形冠军100家以上，占嘉宾派企业学员比例超过60%；还有20%是即将伟大的高成长企业主，未来属于你们；还有20%杰出的投资人跨界人士等。
嘉宾给大家带来了什么改变和价值呢？合计有96%的校友做到了战略创新和管理效率提升，80%的校友获得了格局的提升，超过70%的校友在这里建立了合作。
嘉宾App中，我们全球范围内创新了视频案例的呈现方法，得到了国内外教授专家学者的首肯，也得到了重度用户的喜爱。
下载嘉宾App你会看到，在《案例酷》《婷姐案例宝典》《婷姐演讲宝典》和直播课专区中，有近8000分钟共367集（今日更新至374集）精良的案例呈现，这里面每一分钟，每一秒每一帧都是我们精心打磨后才敢拿出来的作品。因为我们嘉宾奉行的价值观是“作品如人品”。
▲点击视频了解《婷姐案例宝典》
我们得到了3万多线上的用户和企业用户的支持和认可。深创投、百度、小米、美的、讯飞、商汤、唱吧、微盟、老乡鸡、洽洽食品、荔枝、小鹏汽车、小狗电器、编程猫、黄山旅游、华北石油……这些企业都有大批管理者，是嘉宾案例的受益者。
我个人做了《超级演说力》《品牌战略》《产业共同体》等诸多课题，输出视频和讲课视频时长超过4300分钟。我的新书《战法》，也即将发布。回头看一看，我和我的团队做出的成绩真的很多。做内容就像穿上旋转的红舞鞋，你每天都要舞蹈：创新、创造。我相信，一个创始人的初心决定了他的战斗意志，战斗意志决定了这家企业在战场上的地位和价值。
这5年，我们不断带着百万粉丝、数万用户、数百校友，自由生长、价值共享，遍访天下公司、拥抱时代商业，找一手信源，学近场案例。
以上，就是嘉宾的成绩单汇报。
但今天，我真心想抛开所有精心包装的课题和滔滔不绝的演说技巧，抛开理性、数据、框架、模型……抛开所有。
我只想借“五年等一回”的今天，和在座的朋友们说说我自己的故事，说说我创业这五年翻江倒海的心得，说说“嘉宾”这个商业案例。
因为所有理论都是灰色的，只有生命是彩色的。
创业之前，大家知道我是一枚社会民生调查记者，以提问为生。工作中，我会追问“有关部门”的不作为，问老百姓的困顿与渴望，问着问着，一问就是8年，平均每年，我的节目能帮老百姓解决1000个难题。在这份工作中，我尝到了提问的甜头，养成了提问的习惯。
我的节目如日中天，我也同时是互联网原住民。我是知乎内测用户，是新浪微博前三年的影响力大V，从2009年新浪微博诞生那天起我就意识到，接下来的时代，会有一场五味杂陈的狂浪的来袭。
但我并不是很清晰地知道，我会如何参与其中。
2015年，众媒时代到来之际，我离开了工作近十年的岗位，开始寻找人生的新意义。
作为一个常年以提问为生的人，创业前一年，我问我自己：如何过有意义的一生？
在我职业生涯的第一个十年，我是个努力勤奋的好记者，我每天身体力行，地毯式地帮老百姓扫除困难。
那么在我职业生涯的第二个十年，我能不能继续带着浑身的社会责任感，更高效地做些什么，推动些什么？
2015年，我读了人生第一个商学院，在我的同学们身上，我找到了答案，他们在用商业的力量重塑着这个世界，他们每天激情满满，因此领跑在这个时代。
我决定做陪跑的兔子。
我决定创业，和引领者在一起，为他们赋能。
2015年总理提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一时间热潮四起，绽放了创业的盛世。
翻开《诗经》，我看到了那句“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2016年4月20日，嘉宾创立，领证。
作为一个常年以提问为生的人，创业第一年，我问我自己：我创业的使命是什么？上天赋予了我什么？我通过努力积累了什么？我内心的那团火在哪里燃烧？
我还是要“以提问为生”。我开始了第一档节目：《我有嘉宾》。
今天《我有嘉宾》节目已经做到第四季，第三季起会在百度App、安徽电视台播出。全面升级思考，纪录中国力量。
▲点击视频了解《我有嘉宾》
嘉宾的使命是：为企业赋能，为社会增智。
前不久有新入职的同事问我：“婷姐，为企业赋能还蛮直接的，为社会增智，覆盖面是不是太宏大了？”
嘉宾，当然要有这样的格局和历史观。
为企业赋能，是我们每一秒钟都在践行的事；为社会增智，则是需要时间去传导的。何况，我们本就在一个高速前行的舰队中。
我和我的同事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今年2021是个大年，中国最大的创业团队，创立了100周年。这个时点上，作为一名党员我内心是真骄傲，我们的百年政党，一边遥望千年大业，一边回首不忘初心。
最近热播的电视剧《觉醒年代》，回顾了这段“初心”，这段珍贵的历史。
1915年，我的安庆老乡陈独秀筹办杂志，创刊号名为《青年杂志》，也就是后来的《新青年》，封面人物是钢铁大王卡内基，第一卷第一号就收录了彭德尊的文章《艰苦力行之成功者：卡内基传》。你可能想象不到，“为社会启智”，最初就是由一篇商业人物案例文章开启的。
我作为一个资深民生记者，对这段历史感慨颇多，好的商业案例，是能够激励人心，传道解惑的。
今天，我们很幸运的生活在一个智能化的时代，但不幸的是，一些东西因为智能技术而变得更反智了。技术的发展眼花缭乱，各种AI算法开始剥夺人心与注意力，越来越擅长于迎合人性。但是迎合不能启迪，迎合也不是我们要做的。在我眼中，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引领者和跟随者。嘉宾，要做引领者，也要让更多人成为引领者。
这就是我们的使命，为企业赋能、为社会增智。
2016，已是独角兽大年。2015年我国“独角兽”企业只有70家，到了2016年几乎翻倍，猛增到131家，2017中国涌现出164家独角兽企业，2018年这个数字是203家。
2017年独角兽凶猛的时候，今天最红火厉害的小米、蔚来、优必选、一下科技、柔宇、ofo、满帮、途家网、优客工场、ETCP、驴妈妈、首汽约车、平安好医生、VIPKID、WiFi万能钥匙、时空电动、小鹏汽车、新潮传媒、映客……都在榜上。对了，今天，都已经是我们嘉宾的校友学员。
作为一个以提问为生的人，创业第二年，我问我自己：凭什么我能破局而立？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没做好的事，没想到的事，是什么？“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如何嫁接这个时代的需求？
我决定发掘和培养独角兽。
独角兽、准独角兽，这些优秀企业，需要什么样的产品和服务？
再给大家还原一个片段。
在日本，索尼前任董事长出井伸之曾告诉我,“我在1994年感受到了美国互联网的发展,就跟索尼内部打报告说,如果索尼不进行变化的话,公司可能就不行了。互联网是落到地球的一颗巨大的陨石,陨石掉落下来,恐龙灭绝,然后新的哺乳动物统治世界。”
陨石也好,黑天鹅也罢,我们不知道明天砸到我们头上的是什么。
陨石越来越多，物种更迭越来越快。作为企业管理者,最重要的“基础竞争力”，现在是什么？是应变、求变、处理复杂状况的能力。
嘉宾派，在商业加速流变的时代，应运而生。
▲点击视频了解《嘉宾派》
作为一个媒体人，我基因里自带探索欲，习惯于拥抱变化，我开始试图寻找媒体内容和教育内容的那个边界创新点。我开始一步步打磨新物种嘉宾派，标杆企业深度访学产品。
为什么是访学？访学，是敏捷的学习方式，是真实的切身获取，更是同窗同行者构建价值网络最愉快的姿势。只要在访的路上，你就不会迷路。
嘉宾就这样，从传媒转型向了教育。
拥抱变化、求变应变，成为我们教育的特色。
到今天，嘉宾派，在业内内牢牢占据商学“品类王”地位，我们也成为“独角兽企业的黄埔军校”。
嘉宾派体系及学习法
转眼到了我创业第三年。
2018年，是改革开放40年。
40年，人生有不惑，国家见枯荣。40年前起，中国以羸弱之驱，怀着“摸着石头过河”的心情，成就了一场伟大的改革，英雄和时间共同书写了这段历史。
我们几乎在40年时间里浓缩了从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到智能社会的演进，走完了其他国家近200年的工业化历程，人均收入上涨了105倍。
这样令人惊心动魄的历史大潮，百年未有，身处其中、有幸见证的我，想做时代的《商业史记》。
那时，嘉宾有媒体业务、品牌营销、教育业务、政府业务等各类业务。
那一刻起，我决定做减法，力出一孔。
One thing is big thing.
嘉宾开始聚焦案例教学，围绕案例打造线上线下的产品。
作为一个以提问为生的人，创业第三年，我问我自己：用户真的需要案例产品吗？它的核心价值是什么？缺陷是什么？它是个伪命题吗？还是价值洼地？
案例教学法的产生，源自希腊哲学家、教育家苏格拉底。他在教学中采用的是“问答式”教学法，不停追问事情的本源、激发学生思考，这可以被看作是案例教学的雏形。
所以，案例教学的真正精髓，是我最擅长的事，提问——用提问的方法，抽丝剥茧，启迪启发。
之后，柏拉图继承了苏格拉底的教育思想，将“问答”积累的内容编成书，附加了许多日常生活的小例子，也就是案例。
1908年，哈佛大学企业管理研究院首任院长盖伊提出 “问题方法”(Problem Method)。后来的20年里，哈佛商学院成立案例开发中心，出版了第一本案例集，正式推行全案例教学，全球第一个商业案例是《通用鞋业公司的营销问题》。
案例，分为商业案例、教学案例、研究案例。我们日常阅读深度商业媒体报道，就是商业案例的一种。普利策说“倘若国家是航行在大海上的轮船，记者就是船头瞭望者，他要及时发现暗礁险滩，发出警报。”发现问题，制造影响，媒体的使命就结束了。而接下来，进入教学功能的案例，还需要两步走：他山之石的方法复制，互撕反思的自适迭代。提问，这时就开始发挥作用。
对于各位学习者，我想向大家介绍一个“学习金字塔”，这是《婷姐演讲宝典》中非常重要的模型。最高效率的学习，不是说教、图文、影像，而是互动提问，参与其中，这种学习方法，效率能超过50%。而最高境界是“以教为学”，效率高达90%。
但现在全球使用“全案例教学”的商学院只有四家：Harvard、Darden(U of Virginia)、Ivy(U of WesternOntario)、中国嘉宾。
2019年，数字化浪潮席卷全球，中国数字经济市场规模达到35.8万亿元，占中国GDP的36.2%，对经济增长贡献率达到了60%以上。
这一年，腾讯宣布了“930变革”调整战略与组织结构，推动产业互联网发展；小米生态链投资企业超过290家，打造产业共同体。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开始研究《产业共同体》课题，开始重度进入到数字化时代的用户关系运营研究。
不仅研究别人，我们自己也投身其中。
嘉宾的课程服务延展到了线上。
这个世界上最悲催的事，就是别人踩过的坑，你还接着踩；别人的优秀经验，你一无所知。所以，商业智慧的传承，需要线上的案例课件。越系统越好，越深度越好，越有史料价值越好。
作为一个以提问为生的人，创业第四年，我问我自己：这次，产品互联网化的尝试会不会失败？我输得起吗？
事实证明，我经历了长时间的失败尝试，技术团队来来走走，内容产品难产1年半。当中我们熬了最狠的夜，吵过最凶的架，终于把这个全新的产品形态熬出来了。
【管理研究院】
1954年，“现代管理学之父”彼得·德鲁克写了一本书《管理实践》,把管理开创为一个学科。
迈克尔·波特、克里斯坦森、拉姆·查兰……为管理学的发展奠定了深厚的理论基础。
在不同的时期,世界上也涌现出很多优秀的管理实践家,比如经营之圣稻盛和夫、全球第一CEO杰克·韦尔奇、中国最具影响力商界领袖任正非、还有（我的爱豆）乔布斯、马斯克、贝索斯等。
我们这个时代的企业管理者是幸福的。除了拥有过往的大量经典案例和理论,更有锐不可当的企业家在谱写时代的全新经营管理思路,还有当今灯塔一般的优秀的学者来洞察和总结规律。我们能带着前人的经验轻松舞蹈,也能为后人铺设更好的路。
所以在组织这场“全球管理者论坛”的时候,我非常激动。我想,这个生日不平凡,我们今日所思,都将推动时代进步,我们今日所述,都将成为重要历史。
【管理研究院 The Management Research Institution】
“Managementis doing things right; leadership is doing the right things.”
——PeterF. Drucker The Father of MondenManagement
【用户研究院】
回溯公司制度的历史,1917年,密歇根州高等法院就在一个案件受理时提出“一个商业公司设立和运行的主要目的是为股东创造利润。”随后,股东利益最大化,被美国各州法院所普遍接受,成为美国公司的一个基础法则。
曾经有个故事说,IBM的CEO塞缪尔承诺以700亿美元回馈股东,但一名股东仍然表示不满足。塞缪尔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地问:“那你觉得多少才算够?”当然,没有资本,就没有产业的催化和兴盛。
但今天,时代悄然在发生变化。2019年8月,美国企业家商业圆桌会议BRT发表声明,第一次明确把“股东至上”的价值观下拉两个位置,排在第三,用户由第三上升到第一。
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企业最强大的竞争对手是谁?
过去是友商。
今天，你的竞争对手是“瞬息万变的顾客需求”。
谁能捕捉需求，谁就是赢家；谁反应迟钝，谁就与时代失之交臂。
7-11虽然是古老的品牌，但为什么他到今天依然生机勃勃？为什么小店里总能出现最网红的货品？因为他们心中有客户。他们为了准确把握顾客需求,每天都在用“假设验证”的方法做运营管理。
早在数字化时代来临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了用户画像的描摹。
他不成功,谁成功呢?
准时的列车不会迁就姗姗来迟的旅客,时代的巨轮不会等待虚度年华的浪子。
这就是用户研究院的课程的意义。
【用户研究院 The Customer Research Institution】
“Theonly way to serve your company's interest is to serve your customer'sinterest.”
——PhilipKotler The Father of Monden Marketing
【资本研究院】
巴菲特曾说过:“现金是氧气,99%的时间你不会注意它,直到它没有了。”
【资本研究院 The Capital Research Institution】
“Priceis what you pay. Value is what you get.”
—WarrenBuffett
【未来研究院】
老中医孙思邈说：上工治未病，中工治欲病，下工治已病。
在这样的学科体系下，我们开始寻找“不变”。我们希望每一个线上案例，保质期能有50年。最高的学历是不设上限的学习，我们的案例酷也会一直与时俱进地更新下去。
▲点击视频了解《案例酷》
熊本熊IP的是怎么诞生和走红的?阿里价值观是怎么打造和具体落地的？分众传媒经历了哪些资本沉浮和惨痛教训？爱投广告的Boss直聘，经济账都算回来了吗？蚂蚁物流是用哪些集体面试法筛选人才的？谷歌是怎么打造“天鹅绒监狱”的？……这些活生生的故事和方法，2020年都被我和嘉宾们纪录、提炼，放进了「嘉宾大学App」当中。
2020庚子年，我正在南极度假，看茫茫雪山和万年老冰，看企鹅矗立在冰峰上孤单地眺望远方，投身南冰洋挑战冰泳，远方传来消息，疫情来了。
随后的这一年，应该该是很多人终身难忘的。商业世界发生了剧烈的变化。瑞幸咖啡爆丑、蛋壳公寓暴雷，还有嘉宾派保持了四年的“无一企业死亡”的纪录被打破：兄弟连教育在疫情伊始光荣倒下了。当然这不能改变嘉宾派的旺企体质。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作为一个以提问为生的创业者，创业进入第五年，我常常在夜深人静时问我自己最终极的话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创业这么多年，追随了很多智者、培养了很多人才、做出了很多作品，而我自己却躲在了作品的后面。我一心打造百年老店，忘记了我自己的这个当下绚烂的存在。
我开始打造自己的内容，一年时间，做了50集案例宝典和30集演讲宝典，创作让我找到了最快乐的自己。
2021年，双循环与内卷元年。我们强大到必须自力更生，在高密度的竞争中生存。都说今年是未来十年里最好的一年，这也是一种生于忧患的好心态。
上个月我带同学们前往美的学习。美的是一家50岁以上、基业长青的企业。四年里我两度造访，其市值分别是4000亿和7000亿。在和美术馆前，我抬头仰望着美的的办公楼，耳边似乎听到了巨头在时代里呼啸生长的声音。
但美的的掌舵人方洪波，内心的焦虑感也从未褪去，他在公司2021的年会上说：不要让旧势力成为发展的掣肘。
方洪波是中国民营企业最成功的职业经理人接班典范。他从毕业就在这家公司写稿子做编辑，一直坐到今天的位置。
我很好奇，他带着巨轮前行，方向感是从哪里获得的？何况方洪波还告诉我，他从来不请咨询公司帮他解决问题。
我问他：那你的灯塔是什么？
他想了很久很久，说：历史，比如《繁荣与衰退，一部美国经济发展史》这本书；还有就是，我的家乡，安庆的那个村落。每当困惑的时候，我就会去那里寻找初心。
我问：杰克韦尔奇算不算？你们都是“第一CEO”，掌舵着以制造业为基石的巨头。
他也点点头：通用给我的启发的确特别多。
作为一个以提问为生的人，站在创业第六年的开端，我问我自己：我的用户每天在为什么所焦虑困扰？企业家，他们的灯塔在哪里？我的价值机会在哪里？
望着嘉宾的每一位学员，我总是心生感慨：你们如此之强悍坚定，强到没有什么最大公约数的课程可以去教你们所有人。你们如此之虚弱迷茫，弱到总是对一切存疑、总是难以找到能给自己方向感的那座灯塔。
真相是什么？
真相是，在我们的世界里，只有大海和天空，没有灯塔。我们自己就是那个灯塔。
而我们成为灯塔的手段是什么？是不断学习，去探寻不确定。
亚马逊说“Day One”，字节说“AlwaysDay One”。“每天都在重新创业”这句话，我们深有同感，好像每天都在重新开始，稍微停歇一下，就会被时代的离心力甩出去，被抛弃的那一瞬间，没有任何人会拉你、扶你、等你。
如何触及和拥抱时代中的不确定？这是每个创始人每天的课题。
曾国藩说过，“荷道以躬，兴之以言。”
意思就是，一边要躬行、做事，一边要写下来教别人。
是时候把我们的好案例推给更多的企业经营管理者了。
基于庞大的校友队伍和师资力量，我们决定发布灯塔社，做一个企业家的学习共生社区，这个社区不仅带大家每周深扒热点案例，让故事随着时代流动，还要明明白白地给大家安排好业务链的需求，让资源随着需求流动。
我曾经在大会上问凯叔讲故事王凯，你希望你的墓志铭上刻什么？
他说要做“一个童年品牌的打造者”。
说实话，我这么会提问的一个人，提出的很多问题我自己都回答不了。太难了。
最近，我读了陈独秀的一篇文章《欢迎湖南人的精神》，我突然明白了他创立中国共产党时的那份纯粹的初心。
个人的生命最长不过百年，或长或短，不算什么大问题，因为他不是真生命。大问题是什么？真生命是什么？真生命是个人在社会上留下的永远生命，这种永远不朽的生命，乃是个人一生的大问题。社会上有没有这种长命的个人，也是社会的大问题。
Olive Schreiner 夫人的小说有几句话：“你见过蝗虫他们怎样渡河么？第一个走下水边，被水冲去了，于是第二个又来，于是第三个，于是第四个；到后来，他们的死骸堆积起来，成了一座桥，其余的便过去了。”（见六卷六号《新青年》六○一页）那过去的人不是我们的真生命，那座桥才是我们的真生命，永远的生命！因为过去的人连脚迹也不曾留下，只有这桥留下了永远纪念的价值。
——陈独秀 欢迎湖南人的精神
这就是觉醒者、革命者、共产主义者的乐观主义、长线主义。
术业有专攻，如果是我，结合我的专业主义，我想这样设计：首先，我的数字化墓碑应该能轮播我制作的视频。然后，旁边篆刻的小字最好写道：
“一个以提问为生的人。
这个时代，她来过。
大闹一场，悄然离去，
留下了不可再现的中国商业史记。”
祝嘉宾五岁生日快乐，祝未来你我能共度百岁。谢谢！
©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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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