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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永朝:思想排毒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是放下对确定性的迷恋

下篇 笔记侠 2019-04-07



演讲|段永朝(财讯传媒集团 首席战略官

笔记|笔记侠

编辑|笔记侠(ID:Notesman)

根据2015年8月30日“颠覆式创新研习社”上海站演讲整理,稍经演讲本人亲自审阅发布,图片来自研习社,转载务必联络小编 kezhou20。




人物名片:


段永朝(财讯传媒集团首席战略官、财讯科技传媒总编辑、央视《互联网时代》纪录片学术顾问、网络智酷总顾问)






(续上半场)


社会物理学”(被成为社会学)词汇来自法国著名的哲学家、社会学之父奥古斯特·孔德的社会心理学,孔德的社会心理学大量使用牛顿的物理学语言,他为什么会用社会物理学呢?这是基于想法流动。不管你是大公司、小团队,都有开会的经历,其中最大的纠结就是跑题,为小事情而陷于混乱,开会就是一个想法流动的场景,如果现场只是老板在发言,这不是一个健康良性的话语场。我们很多父母给孩子粗暴的话语场,而没有考虑孩子的情绪和诉求。

在未来,我们将学会双轨生活,第一轨是当下的体验之中,第二轨是仿佛我们具备了一双“上帝之眼”,让我们能够看到生活的景象、聆听到大脑神经细胞中的交响乐。2000多年来我们纠结入世和出世以及它们的占比中,但是我们可以突然拥有一颗智慧的眼睛,观赏、领悟每一朵生命之花。随着技术、科学越来越具有温度感,一定会把我们带到前所未有的体验。

阿凡达的电影场景中出现了脑机接口等等,支撑拥有这些想法的技术狂人背后的梦想是什么?他们为什么一直去肢解这个世界?他们想带给我们什么?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什么?在过去的大脑模型中,在大众普遍的脑结构中,是左右脑模型。左脑为逻辑思维、男性思维,右脑为视觉思维、感性思维,这个模型统治了脑科学几十年。最近有一个“三位一体”的脑模型逐渐进入人们的世界,逐步和左右脑图模型一起形成为主流,它和左右脑模型有什么区别呢?它说人的大脑有三个组成部门:爬行动物脑(小脑和脑干部分)、边缘系统或古哺乳动物脑(由杏仁核等构成)、新皮质或新哺乳动物脑(大脑沟等等),这个脑模型给我们启示的是什么呢?



人类跟爬行动物共享共同的结构,爬行动物在我们人类数亿年之前,寒武纪的时候地球出现生命大爆发,出现两栖动物、鸟类、恐龙等,当我们和他们共享脑结构的时候,原来我们大脑保留古老生物的生命遗迹,存在着战斗、逃跑、投降、退缩、阻断、安慰等八种动物本能,高高在上的灵性动物的的神圣位置已经岌岌可危。我们是不是要致力于摆脱古老生物的胎记,然后成为万能的神呢?

很多学者为此感到沮丧,他们依然想要呵护人的尊贵神光。那么,人的自我觉知到底是怎么样诞生呢?这是一个被重新点燃热闹的狂热之心。

奇点大学创始人库兹韦尔是一个技术狂人,他的哲学处处透着对人的敬仰、对理性的坚定信念,他认为必将朝着“人类与机器不断融合,实现永生”这个方向发展,在这个爆发点(他将那个时刻称之为“奇点”之后,根据摩尔定律,人工智能的智力水平终有一天会超过人类人和机器的连接带来人与机器的同在时刻,纯生物学上的人将不再存在。当一件又一件技术产品从技术狂人的实验室出来的时候,我们很难从科学伦理学去预测它们是否会变成现实。

东西方的哲学家这个时候双手握在一起,他们的碰撞将决定未来百年、千年世界文化走向。库兹韦尔的理论架构希望把人类大脑新皮质的信息捕捉出来,科学家实验室正在研发捕捉当下情感和情绪图谱的设备,你的举手投足、一念一想都被会拍成快照传播,这是一个貌似合理的、技术自然流淌的事情。

如果用传统的笛卡尔主义的哲学和工业思维看到这个事情,你会毛骨悚然,也就是先声夺人的先知们、技术狂人们将主宰这个世界。当然,我们也看到另外一个新可能,就是新哲学将会出现,关注当下、聆听生命的流淌。


去年一个互联网隐私的交流会,我表达了一点点感想:今天我们都在拼命呵护自己的隐私,然而这是徒劳无功的,因为你呵护的是工业时代的隐私,隐私会被泄露,会在交往流动性中泄露出来,这个泄露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你将收到一个画面,让你知道你是谁。人依然是自己的主宰者,也就是关于生命的存在感的解释,你将永远拥有对自己生命意义的解释权,隐私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亲自存在过、亲力亲为,别人看到的只是快照画面,而不是生命本身。



西方哲学两千多年以来已经强烈依赖在理性为中心的主义里,难以自拔,他们需要一种坦然的、适中而不是两分的(“三”才能生万物)东方智慧。西方哲学家两千多年来忽略、漠视了身体,这就是他们的宿命,他们在生灵面前迷失了两千多年。

在笛卡尔之后,西方哲学只讨论一件事情:主体!这个主体是抽象的、所有年龄是共同的,西方哲学在孜孜以求背后抽象的理性,西方哲学走到今天但他们不停地忽略身体。身体在西方的宗教史中是被践踏的,充满了可怕的、令人厌恶的、不可操控的、渴望物质的欲望,身体是遭挤压的、漠视的、忽略的。


西方的技术狂人走到了这个十字路口,发现机器的生命感,他们为此感到一种怦然心动的感动,希望在这里面让智慧连接、情感传递,这时候他们发现了被自己忽略了两千多年的身体。

笛卡尔之后,思想后面的身体被忽略了,身体只是具有劳动的功能,只是劳动力,被压在思想的底层,身体被当作灵魂的容器,这是多么大的误会和反讽。尼采等等发现个体身体的重要性,需要重新认识,巴塔耶发现:色情是身体的自然冲动,而以往人们认为欲望会消耗身体。


一个人站到顶峰的时候,突然有征服者的荣耀,但是你发现世界突然寂寂无声,因为欲望成为消耗品,但是巴塔耶认为欲望是生产型的,欲望就是生命本身,但我们前行的过程就是欲望展开的过程,欲望的展开就是生命本身,不要问欲望的背后什么,欲望是生命的活力所在。如果你把欲望看作满足的东西,就会陷入佛教的贪嗔痴,欲望被符号化,被转化成了外在的东西,从而让你为外在的东西疲于奔命、心力交瘁,所以欲望让这个世界生机勃勃,让每一个生命愉悦地赞赏另外一个生命,让彼此互为存在。

这听起来有点浪漫主义,其实不然,生命本身里面充满了血雨腥风、厮杀、弱肉强食,但正因为你是人,你可以从吞噬、撕咬、痛苦之中为灵性留下一点点容身之地,你会有战栗感,你不知道它叫什么,但它让你冥冥之中感觉到你是活的。这个问题非常艰难,艰难到所有话语说出来都是苍白的,一旦张口、一旦以为我们能描绘它,它就变异了。



身体的转向是西方人(也是东方人)的一次改变。东方用“天人合一、望闻问切、相互循环”看待身体,在看待身体的问题的时候,东西方文化可能会走到一起,正如KK说的:“有尊严地放手吧。”放下对权力、身份、占有的渴望,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能蓦然回首“看见”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

我自己总结为文明将会转向:“重构”,我经常说我们今天的思想操作系统有太多的词汇是带毒的状态,有先入为主的部件,代表某种思维范式,我们太熟悉套公式。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认知结构正面临挑战,包括:


1、记忆的重构


孩子们学会用iPad学习,现在没有一个人可以假扮先知,告诉大家一个确凿无疑的定义,我们大脑需要找到自己的认知地图,而不是更多储藏固化的知识,因为那些知识会重构;


2、主体的重构


自我意识的觉醒是人的生命必然存在的部分,太阳底下都是新的东西;


3、日常生活的重构


我们每一个人都为明天而活,我们每天和陌生人交往,陌生人不一定是素昧平生,而是身边很多人被你熟视无睹的人,所以日常生活的画面将会重构;


4、表达方式的重构


现在的表达方式出现了后现代、混搭、拼接、不按牌路出牌,用粗鄙的话语同台对话。人们越来越接受反讽、自我调侃,这是真正的自我心灵的解放。




越来越多的孩子们用这种方式表达情感,工业时代的意义是可以罐装的、教案的、讲义的、口号的、仪式感的、文本的、戏曲电影的、理论的、操作人的心灵的,从而把大家塑造为社会有用、完美的人,激励你向上爬,就像马斯洛理论,但是互联网的意义不是这样的,是边生产边消费,意义不再是指认出来刻在石碑上的,而是两个人之间的碰撞、三人之间的协作和一群人的流淌才有可能,文明将在这里显现征兆,新的文明开始在变化。

过去第一代的人工智能构想是制造无所不能的机器,现在他们学会了谦卑,他们认为应该制造出来一个可以交往的人,不能把人的灵魂进行编码,需要通过流动、交往、传递、接触,他们知道生命是进化和演化而来。


这个时候,关于人的假设就要发生变化,不再是主体和客体的两分法,而是在不断生成,我们不想把自己塑造成万能的妖怪,人有长板和短板,给别人温暖的微笑吧,这个时候才能给灵性留下一点点容纳的空间。

西蒙提出:人最焦虑的是被机器牵着走。在部落时代,人对人交流;工业时代,人对机器交流;机器时代,人要发现新世界的灵性。

可能我们今天将迎来新的物种,是自我组织、自我调整,不再有一个崇高的画面告诉我们未来的图像在哪里。


四、拥抱不确定性


思想排毒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是放下对确定性的迷恋,学会拥抱不确定性会带来惊喜。这是一个彼此依附的世界,要学会包容缺憾,这需要底层的变革。



这个世界依然美好,但是总会有惆怅,因为让你知道确凿无疑的事情中又有不确定性。通过布劳威尔不动点定律,我们会对这个世界若有所思。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和日本佛教徒池田大作有一个《展望21世纪》的对话,两位宗教大师都在为宗教精神的衰落感到忧心。随着机械工业、化学工业的甚嚣尘上,这个世界被改变了面貌,这个世界不再需要宗教,神在远离我们,在谈到21世纪的时候,他们就用一个词来展望:“爱的力量”,它将跨越机械、生命,打通世间百态,让所有生灵感受到这个力量,他们相信“人”和“终极的存在”同一性。

法国数学家、物理学家、科学哲学家亨利·庞加莱提出宇宙中存在三个天体:三体力学天体问题:如果太阳系仅仅由太阳和地球组成,这就是一个“二体系统”,问题则很简单,然而,当增加一个相当大的天体后,这就成了一个“三体系统”。




拉普拉斯说:给我宇宙现在的状态,我将可以告诉你,宇宙的过去和未来!为什么他们都相信宇宙有终极答案呢?为什么信仰如此坚定呢?就是因为逻各斯(理性逻辑)的2000年历史传承在起作用。他们认为他们终将洞察上帝的语言和答案,但是情况并不如所愿。


罗伦茨发现了蝴蝶效应,也就是万物互联,没有那一个生命可以脱离哪一个生命而孤立存在。我们需要问的是:在复杂性思想成为21世纪新科学的基础思想的时候,它们对西方哲学提出了什么挑战?需要对逻各斯提出什么反省?

霍金说:21世纪,未来千年科技思想的主宰就是复杂性思想。什么是复杂性思维?为什么成为未来的源头呢?我总结为:繁、难、烦,头绪繁多、大量的变量、多维的空间,我们每一个生命都不在同一个层级生存,很多存在面目难以区分和分辩,不停在不同版本迁移,这就是复杂。

复杂性有三个流派:耗散流派、美国圣塔菲流派、法国莫兰流派。圣塔菲第一任所长Cowan 说,诺贝尔奖还是还原论思想的天下,它遇到的挑战是信息过载和过于简化。

复杂性给我们什么启示呢?到底这个世界是复杂的,还是简单的?大家还是很纠结,我们既开始认为整体不能还原为部分,但是我们还是克制不了的冲动就是把世界划分成原子,我们需要“既是…又是…”的思维,将来一定会有全新的思想呈现,这个世界需要重新刻画。

笛卡尔是很难翻越的高山,但也是我们思想上的巨大绊脚石。帕斯卡说我无法原谅笛卡尔,因为他把上帝几乎要驱逐殆尽,只剩下上帝的第一推动力作用,而剩下的就不需要上帝去推动了。

我们不能忘记我们是受笛卡尔思维训练和工业思维浸泡过的人,我们在努力探出头去看外面的世界,我们需要警惕固化的思维。我们需要警惕对不确定性的恐惧和对确定性的迷恋。不确定性是一个非常令人纠结的词汇,克尔剀郭尔说人最害怕什么?是失足落崖!但是,山羊、公牛、狼、猎豹都有恐高症,都担心落崖,可见这不只是人的恐惧,人的恐惧是“自投悬崖”,因为人能够畅想终身一跃的快感,这属于人。不确定性是人的本能。

人类在寻找自己的回乡之路,想找回乐园,想找回内心的安定,然而潘多拉宝盒打开了,不确定性成为人类的梦,让我们学会和不确定性共存。


五、一个悖谬丛生的世界


我们今天生存在过度竞争、充满挣扎、疲于奔命、无力的世界中,匮乏和盈余都是病痛。如何在光怪陆离中找到一条出路呢?1929年,约瑟夫·坎贝尔对神话学产生兴趣,发现很多神话有一点相通性,即玛雅人、旧约圣经、中国都有大洪水传说。他提出一种假设和构想:古希腊和罗马众神看似充满罪恶、乱伦、肮脏的剧情,它隐喻了人类存在一个英雄时代,那么,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史诗般的英雄?他们想干什么?



在西方和东方有一个共有的传统:手工业者。不只是出现在中世纪,我到欧洲去看有一个情况,欧洲有大量的石匠文化,东方的石匠文化艺术几乎不存在,我们有木匠。石匠和木匠这两个千古流传的手工业者,他们的器具、作品背后的寓意是什么?我个人认为一个是神性,一个是人性,这个区分是否合适还要靠推敲,但是手工业者带来一个很好的思考纬度,他们正在努力地接近着某些东西。


他们是在向上帝或神灵礼赞、献祭,中国考古出土的东西大部分是墓葬,地面上遗迹已经不多了,中国的玉石文化是唯一和石头沾边的东西,手工业者在创造建筑物、工具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有一个共性:他们反复把玩器具本身,似乎彼此之间是通灵的,器物冥冥之中具备某种功能。无论是东方西方,建筑者和手工业者的辛勤劳动背后都想通达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东方人称之为道,西方人称之为神灵。

在破碎的、世俗的劳作之下,这里面闪烁着智慧。如果你把思和想拆成两个字,无非是内在的焦虑、猜测、归纳。思想让一个人变得与众不同,人和芦苇的区别是人是思想和情感的,不满足于一时一地的冷暖。当人类学会掩埋尸体、敬献神灵的时候,这是人拥有原始思想的起点,是为了内心的安定,并向某种空间传递情感。只是今天的思想变得那么坚硬,很多学派、名词任由大家拼贴,剩下的答案就是信与不信。

大有必要回到源头看原始人在漫长的千年岁月是怎么度过的。在过去几千年前都出现高级文明的图谋。普罗米修斯是一个盗火者,把火种交给民间,教人类使用火,触犯了天条,把他绑在高山上,派鹰去啄他的心脏,因为他是神,所以可以自愈。上帝问他是否反悔了?他说从不反悔,他授给人类多种技艺,包括建筑、计算、养殖、医疗、航海等。


俄耳浦斯的妻子被毒蛇咬后身亡,他去求冥王,冥王要求他带她妻子往外走的时候不能回头,由于她妻子还未痊愈,所以不断呻吟,他忍耐不住就回望了妻子,从此他妻子无法再回到人间。他在西方传统中代表诗和艺术,代表在两难之中产生的沉醉状态,穿越理性到达一种沉迷,然后和神之间有一个默契。

牛顿与炼金术

牛顿是伟大的物理学家,是三大定律的提出者,世界万物靠牛顿定律来支撑。但是,牛顿非常迷恋炼金术,他之前有一个手稿体现他在写炼金术配方,这个手稿被凯恩斯买到,然后他写了“牛顿其人”的文稿,这个文稿于1946年公开发表,暴露了牛顿的另外一面。


为什么牛顿会是一个炼金术师?为什么牛顿迷恋炼金术长达30年,而西方炼金术延续了2000多年?中国叫做炼丹术,也叫返老之术,目的就是把银、铜、铁等贱金属炼成贵金属。在真正的炼金术早年,他们相信万物有灵,不同物质之间可以彼此转化。


中国贤者也讲阴阳两分、人秉天地之气而生、金木水火土,在炼金术的萌芽阶段,东方和西方非常相像,后来西方人走到另外一个方向,要想长生不老、点石成金,就是想在金木水火中找到最初元素。

炼金术对于东方和西方,在脱离了初始萌芽之后,后来完全走了不同路径,东方走向道家、养生、中医等等,西方人走向了化学等等。东方人相信天人合一、修炼小宇宙,眼睛向内,西方人眼睛向外开始了科学之旅,所以有巫师传统,通过不停实验找到魔法师。

西方人越来越坚信理性、测量的方法,从而发现原初物质,然后拿到配方之后实现点石成金的梦想,当西方人在结构世界、创造世界的时候,东方人是另外的路径,不断在解释世界,以此来安抚自己的内心。

西方人走到了不需要上帝的路上,所以尼采说上帝死了。他们看到电子,构造了原子模型,他们发明了精细工具,甚至不需要上帝推动了,钟表就是工业时代的隐喻,大家共享同样的时间和空间,不以你的意志在流逝。




工业时代理性是强大的甩干机,拒绝神灵叙事,告别炼金术的同时,也告别了一种可能:和神灵通达。神灵通达被一概斥之为蒙昧时代,被拒绝在殿堂之外。很少科学家在殿堂上承认自己是信灵者。

海德格尔是一位伟大的思想家,他发现技术和文明之间的关系,他用了一个词:逼索自然,逼索自然交出秘密。如果大自然不交出它的秘密,人类就用自己的方式拷问自然,逼它交出自己的秘密。互联网是不是有可能给我们张开一个新的空间,迎接灵性的回归?

当我们不停连接人和机器,将让我们每个人面对一个问题:什么是人性?人性和兽性的差异在哪里?当两千年前,人格化神出来的时候,人类发出了惊呼。我们此刻是否也遇到这样的时刻?它在哪里?以何种形态存在?这都是互联网要我们去回答的。我们过去的知识传承在遮蔽我们,我们已经变成了笼中鸟,变得苍白无力,我们如何获得生机勃勃的明天呢?也许就是互联网。

今天的我们既遭遇传统文明的断裂之痛,也面临被格式化的西方文明洗脑,我们读到的是被妖魔化的西方文明,感谢互联网让我们彼此连接起来,每个人都可以咬一口分享给大家,让我们重新咀嚼这个时代的变迁,回到文明的源头,超越两分法、简单的对错善恶,重新梳理和感动被暗昧的历史和碎片。

我们今天似乎又回到了“等待戈多”的窘境,互联网告诉我们不需要干等,我们要学会边走边等,我们要知道它会在你的行为和认知的改变中显露一点点,领略它,沐浴在它的恩泽之中。互联网打开了一次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引发新的思考。

我们可以想象互联网带来新的世界,它不一定带来财富,但是充满惊喜和愉悦,它会超越传统的价值观,应该会诞产销合一。在这种情景下,德勒兹这位伟大的思想家说,思想的高原不仅有一座,而是千座高原,彼此相呼应,没有一座高原比另外一座高原高尚。所以,不是去征服高原,踏在脚下。


这个世界将是宽进结构,而不是竖状结构,没有中心,只有生长、彼此的触摸、抵达,克服资本主义精神分裂的出路在于将定居文明重新回到游牧状态。

人类,从原始初民的狩猎文明走向农耕时代的定居,到今天我们恐怕要回到游牧时代,不是以占有为目的,是以嬉戏、当下的快乐为追求,实现和这个世界的同呼吸、共命运。所以,我把他称为互联网思想家。

因此,德穆尔提出:“精神分裂症的春天到了。” 所谓平台经济、社群经济,背后的图谋都是快速猎杀,不用理睬这个世界哀鸿遍野、饿殍遍地,这是工业时代思维逻辑的一种自然延伸。


我相信那些领略到互联网思维的80后、90后,虽然有一种沉重的历史思想包袱,但是他们乐于分享、乐于创造,未来的世界依然是敞亮的,但是注定要经历一个艰难的过渡期,要排掉工业时代的毒。


互联网时代不会那么简单去颠覆,那些身居高台之上、财富金字塔间的富豪们,担心的是权力和财富的丧失,其实老大哥们依然会存在,只是不是传统的你方唱罢我登场,而是相互嬉戏,陪你玩,逗你玩。这都是“游戏”精神,同在、共生、演进,这些都是游戏精神,未来孩子们会面临一种精神分裂的挑战,不要害怕,学会容忍和接纳缺憾、悖谬。

我们已经置身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千百种语言汇聚的世界,理性地看待这个世界。我们根本无法刻画主体,我们再也不要纠结于有哪个先哲可以告诉我们终极真理,我们需要进入的是一个是瞬息万变的、处处有温度、有情感连接、有流动性的社会。


它是一个资本、财务、情感一起流动的世界。我们可能会遭遇多重人格、多重世界、多个化身,这些都不要紧,关键是我们要懂得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幸福,我相信我们会重新找到这个世界运行的新轨道和发展的蓝图。 德国诗人荷尔德林说:人,诗意地栖居。


我的《论人的思维》写了7、8万字,忽然发现有一个贯穿始终的念想。一直以来,我想找一个立足之本,30年来从软件开发者走到编辑、从读者走到作者,我一直寻找立足之本的乐趣。最后,希望我们彼此能成为这个世界亲密的陪伴,这个世界需要彼此成本陪伴者,谢谢大家!



上篇:《段永朝:我们依然在传统轨迹中运作而忽略了“范式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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