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首在听民意吗？衣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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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风波之下，许多人发现，行政长官林郑月娥的着装发生了一些变化。

比如，9月26日这一天。

9月26日，林郑月娥和多位官员在湾仔伊利沙伯体育馆进行首场“社区对话”。这是修例风波超过三个月后，港府与市民首场面对面的对话，全城焦点。

当晚林郑月娥以一身米色格子西装、配深色西裤的装扮现身。如果用一个词形容，甜姑娘我会选“素人装扮”。

林郑在开场白表示，“作为特首，今天的问题最大责任是我本人”，对话不是“公关秀”、“政治秀”，而是希望透过进行直接对话，听取市民意见，改变施政，找出方法令香港变得更好。

的确，作为需要“承担责任”的聆听者，想要让诉说对象相信这不是做秀，“低调平实”是最起码的观感，无论是个人形象、身段态度，抑或话语方式，都会被放到放大镜下去检视。

时尚界人士也关注到了林郑月娥当晚穿搭的变化，认为，林郑月娥当天穿着的米、灰、白等中性色调的衣服，代表着穿着者想放低身段，打破阶层的限制，与市民拉近距离。浅色系的色彩搭配，能让人们更放松，更好开展和平对话。

对话如林郑所预料的“毫无疑问会受到一些严厉的批评”，并不那么和平。一些批评港府的发言者连珠炮发，不留情面。不过即便成了“箭靶”，林郑依然态度谦虚、温和，时而坐下记笔记，时而临时互动回答。

纵观整场对话会，甜姑娘用“柔中带刚、柔的更柔”来总结。对于有发言者将一国两制理解为“井水不犯河水”，把港人治港理解为香港绝对自治，她即时作出澄清，表示这不是一国两制，并希望讲清楚“我们有底线”，言语客气，但是底线不让。

而对于是否设立独立调查委员会，林郑言语柔和，耐心解释，她承认独立调查委员会或者监警会都是寻找真相的方法，继而指出监警会已加强透明度，邀请独立海外专家提高公信力，希望公众让监警会先完成调查。她又多次表示修例风波最大的责任在港府，并希望聆听市民意见，重建信任。

实事求是地讲，期望一场对话即刻修补信任，是一种苛求。但试着努力走出第一步，我们看到了香港管治主官展示的“真诚聆听”和“深切反思”。

不过，就在同一天早些时候，林郑的气场又有不同，从穿搭上可见一斑。当天白天，在广州出席广州南沙粤港澳全面合作示范区重点项目建设动员会时，林郑月娥除了穿着了优雅、不失庄重的浅色“小香风”西装外套之外，还搭配了一条珍珠贝母项链作为装饰，这条项链其实也是林郑月娥的心头好，跟随她多年，在多个重要场合都佩戴过。

这套穿着虽然是素色，但显眼的配饰、大粒的纽扣，都显得更加张扬。不难理解，这是一个香港以外的场合，在这里，谈的主题自然是城市的资源优势、合作的方方面面，对林郑而言，她是来这里展示和宣传香港的，得体的引人注目并不为过。

这一点林郑是不讳言的。2017年，林郑月娥在接受媒体访问时曾说，“如果我在外表上多花一些精力，人们可能就会想，有这样一位行政长官的城市，设计的专业力量也不会差。”

事实上，人的服饰是一种符号，可以传递信息，表达着装者的意义信息。而对于女性政治人物来说，“衣着软实力”，也可以表达政治诉求。显然，林郑对自己什么时候该穿什么衣服，选择华丽，亦或是朴素的装扮，有自己的一套见解。

谈起林郑月娥以前的形象，两个词：干练、温婉。而在这其中，她最爱的旗袍功不可没。

旗袍伴随着她出现在一些重要场合。比如，2016年10月，她获颁发大紫荆勋章。

再比如，2017年７月１日，她宣誓就任。

（资料图片）

而在一些正式场合，林郑还发明了属于自己旗袍搭配法，“旗袍+西装”。

（资料图片）

有政治学者认为，过往林郑月娥在重要场合选择旗袍作为搭配首选，体现出了她本人对东方美学的喜爱及对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认同，而西装则是国际外交礼仪最重要的着装之一，两者相结合也能展现香港中西合璧，国际化多元化的城市特点。

对于林郑月娥而言，旗袍还是一种性别符号。她的另一个身份是妻子、妈妈。众所周知，林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育有两个儿子。

（图片转自林郑月娥社交媒体账号）

环视全球，虽然世界已如此多元，但家庭美满对于政治人物来讲，依然是一个加分项。更何况，“齐家治国”是融入到中国人血液里的文化基因。

选择穿什么，林郑无疑是懂得形象政治学的。

当然，选择不穿什么，也是一种政治。

今年6月香港暴力破坏事件升级之后，林郑月娥与特区政府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甜姑娘发现，旗袍、小香风套装，这样稍显华丽的衣着就很少在林郑的服饰里看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色、素色西装套装或者其他一般职业装，而耳环、项链等配饰也一切从简。

香港舆论有一种声音，认为林郑个性强，“刚愎自用”，听不进意见。然而从她近期的一系列行动来看，对于民意和建议的声音，她是有充分感知的，除了提出实际行动打破困局，她也多次作出“聆听民意、找到出路”的承诺。而穿着的悄然变化，或许是一个观察点。

9月9日，林郑月娥到中环站一带，视察站内外损毁情况时，穿着黑色西装、西裤套装，她表情严肃，对暴力分子破坏港铁中环站、太子站等感到痛心，呼吁停止暴力破坏基建设施的行为。

8月27日，林郑月娥在特区政府总部召开新闻发布会，回答媒体提问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的白+黑搭配，简约而低调。

8月5日，香港政府举行的发布会上，林郑月娥与其政府班底也几乎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示人，面见传媒。

9月4日，林郑就打破困局提出四项行动发表电视讲话，以一身深蓝西装出镜。

对于林郑月娥穿衣风格的改变，有时尚界人士就表示，从色彩学的角度来看，近期林郑月娥经常穿着的深蓝色、黑色、卡其色等套装都属于冷色系，也就是收缩的颜色，传递出的信息是穿着者坚定的意志和冷静的态度。

现如今香港社会因为连续几个月的暴力示威活动导致社会撕裂，社会秩序受到严重影响。特首、特区政府需要把弥补裂痕、沟通民心、倾听民意放在重中之重。合理的服装搭配，本身就可以拉近人与人的距离，增强认同效应。不选择华丽的着装，穿着一般香港人的“OL套装”，或许会对与市民沟通有所助力，也会显得更亲民、更接地气。

除了修补与市民的裂痕，对于行政长官来讲，另一个工作重点恐怕是，如何让外界相信香港还值得信赖。香港还是那个管治优良、活力无限的香港吗？留意一下林郑月娥在多个场合奔走，便可以感受到她的拳拳之心。

9月25日，香港友好协进会举行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酒会，林郑月娥在致辞中强调，未来香港将会在国家深化改革开放中继续担当重要角色，并会积极把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和“一带一路”建设等国家重要发展战略带来的机遇，在贡献国家发展的同时，促进自身的经济发展和产业多元化。

这一天，林郑月娥穿的是淡鹅黄色套装。

9月22日，香港工联会举行的“庆祝国庆70周年酒会”上，林郑月娥、政务司司长张建宗、中联办副主任陈冬也全都出席，林郑月娥身穿久违的旗袍亮相。林郑说，工友一向都有“狮子山”精神，只要大家团结一致、自强不息，相信在中央大力支持下，香港会迎来更美好明天。

甜姑娘愿意把上述穿着理解为平衡，“反思”和“信心”的平衡——是的，香港存在问题，但香港不会失去未来。

事实上，在首场社区对话前夕，林郑月娥就在美国《纽约时报》撰写文章来为香港打气。

在这篇题为《对的，香港仍然有未来》的文章中，林郑月娥列举了香港在金融市场、汇率制度、财政储备、基建项目等方面的强力措施，强调香港未来发展的体制框架已经存在，并且经受了考验，印证“香港仍然有未来”。

正如她在文章说，香港社会已经出现了深深的创伤。它们需要时间来愈合。但她本人和本届港府正在聆听，正在行动。

甜姑娘同样相信，对话可以战胜冲突，可以恢复平静，也可重建信任。眼下，港府《年度施政报告》马上就要公布，林郑早前也表示，一些新措施会出现在方案中，以应对香港深层次的问题。

甜姑娘希望，这些措施能够帮助香港早日恢复秩序、走出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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