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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容忽视的信号:五角大楼成立“中国行动队”

管姚 直新闻 2021-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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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新闻:美国防长奥斯汀出席上任后的首场简报会,称中国为“首要挑战”,你对此有何观察?
特约评论员 管姚:我注意到,奥斯汀的首场简报会历时30分钟,分成两部分,先是奥斯汀讲,然后回答记者提问。我查了五角大楼的官网通稿与奥斯汀讲话全文,直观印象是,中国话题并不是最大焦点。通稿标题是“奥斯汀谈及北约防长会上的阿富汗、伊拉克及中国议题”。
奥斯汀在简短讲话中,两次谈及中国,一次是谈及所谓 NATO concerns,也就是“北约关切”,奥斯汀称北约面对多个挑战,包括俄罗斯颠覆性技术抬头,气候变化,阿富汗持续战事,恐怖主义持久威胁,最后他谈到了an increasingly aggressive China,所谓“更趋强硬的中国”。
当然,他还补充了一句,“加剧所有这些挑战的,是新冠病毒”。所以在奥斯汀的语境里,他强调北约面对的最紧迫挑战,其实是疫情危机。在另处谈到“中国”时,奥斯汀的表述是,五角大楼国防部视中国为the primary pacing challenge,所谓“决定性挑战”,奥斯汀称,美国相信北约可以帮助美方更透彻深思相关行动概念与投资战略,他用的英文说法是think through,这么讲当然显示美军所谓对华战略还在形成过程中,这实际上和拜登政府正按既定步调制订对华政策同步。
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五角大楼可能会在美国新对华政策的制过程中,扮演比过往更吃重的角色。这从两个细节可以见证:拜登在视察首个内阁部门时,并没有像其他总统一样选择五角大楼或中情局之类硬实力部门,而是去的国务院,但他在国务院发表首次外交政策讲话时,宣布已要求美军提交全球军力态势评估报告,美防长其后发布声明称,这份报告将就如何最佳配置美军军力,保卫美国利益,提出军方建议。
而就在10天前,拜登前往五角大楼视察讲话,宣布国防部成立China task force,也就是“中国行动队”,要求由防长奥斯汀牵头,全面评估美国对华战略,包括行动概念,技术及军力态势等。把所谓“中国行动队”放在五角大楼而不是国务院或者国安会,这本身就是很耐人寻味的安排。


直新闻:但美国防长也称,中美两军在国际安全问题上是存在合作可能的,你对此又如何解读?你对中美两军关系如何前瞻? 
特约评论员 管姚:我认为这恰恰体现了正在重塑的中美关系乃至两军关系未来可能的主基调,一方面,中美会在各自的核心利益关切上继续碰撞,美方会继续视中国为头号战略对手,还会继续各种战略遏制,而且手段可能更加丰富多元,甚至美方还要鼓吹更多盟国来加入遏制。
我们也看到,拜登政府上台以来,美军在台海、南海的所谓秀肌肉行动不断,美国是做惯了世界警察的,即使换了套马甲与话语,其霸权做派是不会有方向性改变的。同时,有别于前任动辄任性退群、空喊美国第一的单边霸蛮行径,拜登政府会更注重外交手段,会更看重对盟国的拉拢,甚至在五角大楼讲话时,拜登也特别强调美军也是美国外交的一部分。
哈佛大学名教授艾利森是拜登总统的主要智囊之一,也是“修昔底德陷阱”说首倡者,他刚刚在美国权威杂志《外交》双月刊发表了一篇重磅文章,标题是“不带感情的对华政策”。什么叫“不带感情”呢?艾利森的文章副题作出了极简阐释,就是要“重要利益放第一”。
艾利森总结了过往半世纪中美关系的风云变幻,以美国人的视角总结,正是中美接触让美国赢得了冷战,而中美关系融冰也让亚洲成为全世界最有经济活力的地区。艾利森因此指出,当此拜登政府正在制新战略,应对一代人仅见的国际挑战之际,美国许多人都在敦促美方应放弃对华接触战略,但这是个错误。
艾利森认为,中美关系过往半世纪的一个最大教训是,当美国务实聚焦于维护自身利益的地缘政治基本目标,美中关系最平稳,一旦美国致力搞政治工程推广美式价值观,那么美中关系就会坠入最糟糕境地。
读了这位核心智囊的深入阐述,我们应该更能理解奥斯汀的合作表态了。他说气候变化、疫情应对乃至国际反恐是北约面对的挑战,在他列举的挑战中占了一半,而且疫情应对还是最紧迫挑战,这些是不是美国的重要利益呢,那么在这些关乎全球的多边议题上,中国又怎么能绕得过去呢。 


直新闻:美国总统拜登也刚刚首次亮相国际多边会,反复宣讲美国回来了,但他这些话,欧洲盟国似乎并不太买账,你对此怎么看?
特约评论员 管姚:拜登作为在任美国总统,破天荒首次参加慕尼黑安全会议,虽是视频发言,但显然对它寄望很高,也是希望以此为平台,向一众盟国推销其核心外交议程。但现在看来,拜登的外交推销术确实效果有限,昨天《纽约时报》用了个毒舌标题,拜登告诉盟友“美国回来了”,但马克龙与默克尔都在往回推。他们是怎么推的呢?《纽约时报》说,慕安会上往回推最狠的是法国总统,马克龙主旨发言大谈特谈“战略自主”概念,强调欧洲不能过度依赖美国,因为后者过于聚焦亚洲特别是中国。
今年将结束任期的德国总理默克尔,也没给拜登面子,尽管默克尔赞扬了拜登叫停从德国撤军的决定,但她也发出明确警告,德美利益并不总是重合的。美报列举了这些不重合的具体领域:中国是德国汽车及其他高端产品的主要市场,而俄德北溪二号天然气管道项目启动以来,德国也一直在和美国各种博弈过招,美报甚至把作战用语“battle”都用上了。
所以在我看来,拜登首次亮相国际多边场合大谈“美国回来了”的回应反响,恰恰是对他的又一次警告。如果说核心慕僚艾利森在权威杂志撰文就美国对华政策制大声疾呼,是在宣讲历史深处的经验教训,那么欧洲领导人在慕安会上的同场回呛,就是对他的现实警告。
拜登一直自诩外交政策是其最大资本,他在就职当天对白宫人员发表内部讲话时,就特别谈到他在副总统任内访问四川时,和中国最高领导人的私密谈话。农历除夕,“习拜”电话长谈两小时,中国国家主席再度谈及这一话题,“你说过,美国最大的特点是可能性。希望现在这种可能性朝着有利于两国关系改善的方向发展”。无论是历史教训,或者现实碰撞,实际上都在警醒美国总统,中美关系要面对怎样的可能性?这也是所谓五角大楼“中国行动队”要回答的最紧迫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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