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李家超：“港独”分子没有死心 需警惕外国代理人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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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新闻按】
4月15日，是第六个“全民国家安全教育日”，也是香港特区自香港国安法实施后的首个“全民国家安全教育日”。当天，香港特区国安委15日在香港会议展览中心大会堂举办“全民国家安全教育日2021”活动开幕典礼。活动内容包括开幕典礼暨主题讲座、社区及校园“同心汇”、特区政府纪律部队训练学校开放日及公众教育展览等。
香港特区国安委成员、保安局局长李家超出席活动并做了演讲，对于“全民国家安全教育日”的重大意义，李家超感受颇深。李家超对深圳卫视直新闻直言，“以前我们对这方面的观念比较薄弱，现在有了国安法，意识提高了，再加上我们在2019-2020年期间所经历的种种因为国家安全风险遭受破坏的那种伤痛，你会很有一个深切的感受，明白到国家安全有多重要，而且对未来延续国家安全的重要性有个长远的正面效果。”
活动当天，香港五间纪律部队训练学校开放给公众参观。李家超表示，除了拉近纪律部队和市民之间的关系，令大家更有兴趣之外，这一举措想要传递给所有人一个重大信息：六大纪律部队加起来超过七万名人员，超过政府人员总数的三分之一，这样的六个纪律部队同心同德，大家互相配合、一致维护国家安全。香港绝不会乱，不会在国家安全方面有任何松懈。同时，这也是为了警告外部势力。
李家超强调，“港独”分子没有死心，还在用较为软性的宣传手法，特别是透过传媒、文化艺术、刊物等鼓吹“港独”、黑暴。“当我们见到这些歪理，我们要大力发声，去清楚地理直气壮地澄清，要把我们的声音盖过这些歪理声音。”
“而什么是歪理？那些你自己认为是对的，但是却用不守法的意识灌输给别人、鼓励其他人去犯法，这就是歪理；本身是罪犯，却塑造成一个所谓英雄故事，某种程度上也时鼓动他人继续犯法，这就是歪理。”
李家超指出，自由往往要受到法律的限制，才可以确保社会中的最多人数的共同自由。他同时警告，要假设恐袭随时可能发生，这才是正确的态度。基于这种想法，一定要提高整个反恐机制和能力。他经常和同事讲，不应该问恐袭“会不会在香港发生”，而是应该持有“什么时候会在香港发生”的态度来处理反恐。
以下是专访实录（上），明日深圳卫视直新闻将继续发布专访实录（下），以飨读者。
■ 想告诉所有人：香港六大纪律部队正齐心协力维护国安
深圳卫视直新闻驻港记者 秦玥：首先想和您聊一下上星期4月15日的国家安全教育日，这一天国安委主办了各种讲座活动，您在讲座上做了演讲，另外五大纪律部队训练学校也在当天开放给公众参观。这一天对您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
香港保安局局长 李家超：4月15号是香港国安法实施之后的第一个全民国家安全教育日，当然和以前不同，因为以前香港没有国安法，而且以前香港面临的国安风险也是不同的。回归之后，国家安全的风险不断演变，由2003年尝试为国家安全立法23条不成功，之后香港发生了2014年的违法“占中”，又有2016年的旺角暴动，2018年我作为保安局局长取缔了一个鼓吹“港独”的“香港民族党”。你能够看到，国家安全风险在不断的演变、而且越来越危险。
2019到2020年的黑暴、“港独”以及勾结外国势力的情况，更加显示了我们国家安全风险的严峻情况，香港社会也都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这样的经历之下，在国安法制订下的第一个全民国家安全教育日当然意义非常重大。
为何重大？第一，除了国家安全法是一条法律、要求我们去执行外，更重要的是国家安全法带出一个维护国家安全的意识、并将这个意识带给了社会所有人。以前我们对这方面的观念比较薄弱，有了国安法，意识提高了，但再加上我们在2019-2020年期间所经历的种种因为国家安全风险遭受破坏的那种伤痛，你会很有一个深切的感受，明白到国家安全有多重要，而且对未来延续国家安全的重要性有个长远的正面效果。
其实国家安全不止是政府的责任这么简单，也要建立一个全民的安全意识。除了刚才提到的亮点，你看到4月15日当天除了一些重要的活动包括开幕仪式、专题讲座等，我们还特别开放了五间纪律部队训练学校让大家参观，目的是什么？
除了国家安全教育，除了拉近纪律部队和市民之间的关系、令大家更有兴趣之外，其实更重要的一个信息就是想告诉所有人：香港特区的几大纪律部队全心、全力，互相配合，一致性维护国家安全。这代表什么？代表了六大纪律部队加起来超过七万名人员，超过政府人员总数的三分之一，这样的六个纪律部队同心同德，大家互相配合、一致性维护国家安全，我们就想把这个信息传递给所有人知道：香港绝不会乱，不会在国家安全方面有所松懈。
除了内部的这个重要信息，我们也想向外部传递一个重要信息：国家安全风险很多都是从外部来的，包括外国势力、外部势力。我们有这么强大、齐心、团结也都这么有力量的纪律部队镇守住香港，维护国家安全，这个对外发出的信息非常重要。所以4月15日那天，你看到每支纪律部队都非常努力，我非常感谢他们在开放日的准备上做的大量的工作。
■ “港独”分子没有死心 我们要让正义声音盖过歪理
深圳卫视直新闻驻港记者 秦玥：活动当天，警务处处长邓炳强在接受传媒采访时不点名批评《苹果日报》等一些港媒，指假新闻与国家安全有直接关系，近期他也提到如果香港有针对假新闻的法例将是好事，不排除未来针对假新闻进行调查、拘捕及检控，这番说法在社会引起比较大的反响，您如何解读？
香港保安局局长 李家超：国安法在防范国家安全风险方面带来很了大的震摄力，警队的国安处也处理了一些极为严重的案件，国家安全风险的确减低了很多，但是不代表我们没有风险。在国家安全日那天，我在出席座谈会时也有提到，我们还面对不同的风险，其中一个就是破坏香港安全的人。
那些“港独”分子没有死心，还在用较为软性的宣传手法散布或者鼓吹某种思想，我们要当心，他们用的很多手段都是一些容易影响公众思想的方法，特别是传媒、文化艺术、刊物等，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利用这些渠道夹杂某些信息，继续去鼓吹“港独”意识，破坏的意识。所以我在不同场合时总是特别强调，当我们见到这些歪理，我们要大力发声，去清楚、理直气壮地澄清这种歪理，要把我们的声音盖过这些歪理声音。
什么是歪理？你自己认为是对的，但是把这种不守法的意识灌输给别人、鼓励其他人去犯法，这就是歪理；本身是罪犯，却塑造成一个英雄故事，某种程度上也时鼓动他人继续犯法，这就是歪理。
我们要大声告诉别人知道，第一，犯法需要承担后果，会坐牢，不会让自己的人生更精彩，只会让你以后有个案底，抬不起头来，自己的前途尽毁。还有一些歪理，比如自由凌驾一切。自由不等于一种完全没有限制、任意妄为的办事方式。全世界都对自由的概念有所规限，否则来讲就不会有所谓的刑事恐吓案件，不能因为我的个人喜恶就可以侵犯对方。
自由是有规限的，社会才会有秩序；有秩序我才可以过正常的生活。这个全世界任何国家、社会都有规限，让所有人都可以获得最大的自由空间去生活，但你的自由不能凌驾他人自由之上，这种歪理我们要讲出来，告诉给大家知道这是歪理，讲这种话的人背后有其他的图谋。
很遗憾，香港有不少人甘心做外国代理人、甘愿为外国利益服务。国安法之下，我们也惩治了当中一部分人，我说的这样的在香港的外国代理人，其中有一些比较明显，另有一些将自己打扮成一个第三者，扮演一个貌似中立的角色，其实他们是同盟、同伙，用第二个身份走出来，说的内容感觉是和这个代理人无关，但其实他都是另外一个代理人、另外一个化身。这些我们要警惕。我们要告诉给全社会知道，在香港你听任何的意见，你要小心想清楚，他的出发点是什么？要自己判断这个人是否是外国代理人，是否是另外一个化身帮同伙开脱，所以我们一定发出正义声音，盖过这些歪理的声音，这样才可以帮助香港去正面发展。
黑暴期间，他们把香港的情况用他们的剧本来写，要抹黑政府。而且黑暴完全破坏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守法意识，例如坐港铁跳闸、不给钱，而且理直气壮，态度仿佛比抓他的人还正确。这些歪理需要纠正，让社会恢复一个正确的价值观。
■ 自由要受法律限制才可确保最多人数的自由
深圳卫视直新闻驻港记者 秦玥：如何辨别外国代理人和遵循新闻自由这中间的界定？
香港保安局局长 李家超：其实刚才我回答你时提出了两点，一点是外国代理人在香港的；另外就是有的会利用另外一个化身去帮外国代理人开脱，帮他辩护解释，表面上好像很合理、很中立，其实不是。他本身是否立场中立？要看他以前的言行，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就是刚才我所讲的错误歪理，新闻工作也不可以犯法，新闻工作也要符合香港的法律，全世界都是一样的规矩，没有人可以凌驾法律，任何行业都要符合法律的规矩。
守法是一个基本要求，要求你守法和自由，这两个没有抵触概念。因为自由就是我刚才说的要受到法律的规限，否则社会就大乱，社会大乱最终谁会受害呢？是无辜的市民。有的人自己可能有霸凌方面的优势，但是普通弱势社群更容易受到伤害。他们的这个歪理就是所谓自由等于无限的自我放纵，可以为所欲为。这是错误的。
基本法讲得很清楚，任何人都有守法的义务，全世界每个人都要遵守当地的法律，任何行为必需要遵守法律，这个和自由与否没有抵触。因为自由往往要受到法律的限制，才可以确保社会中的最多人数的共同自由。
■ 香港六大纪律部队互相配合 可早发预警
深圳卫视直新闻驻港记者 秦玥：前几天香港海关与警方搜查了一些楼上单位，这些单位藏有防毒面具等战略物资并拘捕多人，这是否意味着本土恐怖主义风险仍然存在，未来在这方面会否加强执法？
香港保安局局长 李家超：在国安法当中最严重的一种罪行就是涉及恐怖主义的活动，所以收集恐怖主义活动的情报相当重要。没有国安法之前，其实我们已经建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例如我上任第一年，保安局辖下设立了一个跨部门反恐专责组，六个纪律部队都是反恐专责组的成员，他们在每个自己的工作范畴内都会收集情报，能够确保到：第一，把所有情报综合起来分析。第二，一加一大于二。因为我们从外国一些痛苦的经验来看，有时候不是没有情报，而是情报只是整体的一部分，一鳞半爪，你看不到全貌。也就是说另外一个部门也有一些情报，但没有把他们整合起来，“9·11”的一份报告中也解释了这个合并情报的重要性。打击恐怖活动更加需要情报，因为恐怖活动分子们处于高度的戒备状态，他们知道你可能随时针对他们执法，所以他们都非常小心行事，有的还相当专业，所以你需要有一个综合性的拼图。
六大纪律部队，警队在反恐方面的能力和责任我就不需要再多阐述了。警队有飞虎队，有反恐特勤队，又有爆炸品处理课等，具有强大的情报收集能力；海关在情报方面也非常重要，刚才你提到近期查获的某些战略物资，这些可以被黑暴利用作乱的，要防范这些物资入境，枪支甚至一些配件可以拼成一支抢，这些要防范入境；入境处，恐怖分子当然不能让他进入香港了，但有某些不受欢迎的人物包括对香港不利的，我们不能让他们进入香港；另外消防，平时救火救护，但消防更负有管理危险品的责任。危险品、化学品往往可以用来做炸弹，所以消防在这方面搜集情报也相当的重要，譬如有大量的危险品买卖等不正常的情况，那就要特别留意下。惩教署也是，羁押的罪犯中有的是涉及恐怖活动、涉及危害国家安全的，这方面的收集情报也重要。飞行服务队，除了每日需要配合不同纪律部队执法，飞机也好，配合也好，更重要的是飞行服务队在巡逻时，也能看到整个海域的走私情况是怎样的，有哪些缺口、防范某些人趁机偷运一些战略物资或者违禁品等进入香港，这些都非常重要。所以六个纪律部队其实在不同领域内都有搜集情报、维护国家安全或者反恐的角色和功能，把他们融合起来，大家综合分析，拼图就会清晰，更加可以早些发出预警。
除此之外，每个执法部门也有自己的反恐预案，他们有一个制度是如果发生某一种事故该如何去应变，意思是我们要居安思危、有底线思维，随时有突发事件就要去处理。你刚才说得很对，二月春节时我们破获了一单涉及爆炸品的案件，最近海关查到了一些战略物资，这代表什么？代表了随时都有一些恐怖袭击或者危害国家安全的风险存在。整体来讲香港还是安全的，但不代表我们不需要高度戒备。而且我觉得反恐是需要市民配合的，因为很多时候有一些可疑物品摆在了某些地方，或者见到某些不正常的活动，在安全之下市民若是能向执法部门提供一些举报资料，就可以帮助整体执法，也能帮助社会免于一些恐袭的风险，因为恐袭若是发生，伤亡可以非常惨重。
■ 不应问恐袭会不会在香港发生 而是何时发生
深圳卫视直新闻驻港记者 秦玥：其实4月15日参加国家安全教育日的公众都可以领取一个手提袋，里面有一个文件夹，封面就是这个跨部门反恐专责组，这个小组究竟是怎样的结构？可否和大家透露一下？
香港保安局局长 李家超：目前跨部门小组有40多名成员，设有专门的办公室，关于反恐政策，我经常和我的同事讲，我们不应该问“会不会在香港发生”，而是应该持有“什么时候会在香港发生”的态度来处理反恐。
假设恐袭随时可能发生，这才是正确的态度。基于这种想法，我觉得我们一定要提高整个反恐机制和能力。所以我一上任保安局局长就向行政长官提出要成立一个跨部门反恐专责组，当然其中一个启发就是“9·11”恐袭之后，我们明白情报一定要集中去分析、去校对，才会有效的、真正了解到情报的意义。在这个理念之下，我多谢行政长官的支持，跨部门反恐专责组在我上任第一年就已经成立了。
当然除了情报之外，跨部门反恐专责组还有很多功能，包括做公众教育，专责组会统筹部门之间的一些反恐演练。而我要求这些演练要加入一些公众参与的元素，既可以培训我们自己的部门，也可以让公众明白反恐工作人人有责。我们以前做的电影院被人协持的演练，会请少年警讯或者一些和我们一向有联系的青少年组织去参与，在这期间他们能感受到恐袭时被胁持是什么情况，执法部门如何做，市民应该如何配合，这就是公众教育。
另外，跨部门反恐专责组会负责检视整个政府部门，以及政府外一些联系性的组织包括机管局、航空公司、或者船只公司等在反恐时需要做什么。跨部门反恐专责组会统筹每个相关单位的预案，如果有爆炸品，又或者有辐射性、放射性物体在船只上，应该如何处理？每个单位需要先做不同的预案，那么在演练中就更加需要总结经验、精益求精，从而令我们整个的反恐能力能够提升。
当然最后还有一样，你要做一些部门内部的检讨，譬如装备、系统、人员培训方面如何可以再提升。所以这个跨部门反恐专责组虽然是防患于未然的，但我认为可以发生很大的作用。
作者：秦玥，深圳卫视直新闻驻港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