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王者”佐科的胜利|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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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印尼举行总统大选。尽管官方结果要到3月20日才会公布,但综合多家民调机构的出口民调显示,“普拉博沃—吉布兰”组合以超过50%的得票率第一轮胜选已无疑义。
普拉博沃胜选本质上是佐科的胜利。佐科是本次选举最大赢家,选民投给普拉博沃的票实际上亦是投给佐科及其十年执政的赞同票。佐科利用普拉博沃胜选构建了其家族的政治代际传承,为长期影响印尼政局打下坚实基础。
佐科鼎力相助是普拉博沃胜选的主要原因。民主化改革前,普拉博沃在印尼军中位高权重,改革后在其富豪哥哥资助下成立大印尼行动党,转型为政客。2014年和2019年,普拉博沃两次挑战佐科均告落败,经过佐科耐心做工作,最终被后者吸收入阁担任防长。本次选举中,佐科利用其担任十年总统积累的政治影响力成为选举“造王者”。佐科先是支持同属斗争民主党的候选人甘贾尔,之后转而支持普拉博沃,派儿子吉布兰担任普拉博沃的搭档,给后者背书。投票前一个月,佐科频频与普拉博沃餐叙,每次都“恰好”被媒体拍到现场照片。佐科甚至一度称,现任总统可以支持某一对候选人,不必保持中立。可以说,尽管普拉博沃阵营在文宣、辩论、竞选策略等方面的表现可圈可点,但起决定性作用的是佐科的加持,其最终能问鼎总统,形同佐科再次连任成功。
佐科建立“政治王朝”大功告成。在竞选期间,普拉博沃阵营公开支持佐科建立“政治王朝”。佐科执政期间,其长子吉布兰出任梭罗市长,幼子卡桑出任印尼团结党党主席,女婿波比出任棉兰市长,妹夫安瓦尔担任宪法法院首席大法官。除家族成员外,佐科任命坚定政治盟友卢胡特的女婿马鲁里(Maruli Simanjuntak)为印尼陆军参谋长。2023年10月,安瓦尔利用职权为吉布兰解除了印尼宪法对参选人年龄的限制。事后,安瓦尔被印尼宪法法院道德委员会认定为“严重违反道德与行为守则”,中止其首席大法官职务,但不撤销有利于吉布兰参选的裁定。此举引发“政治王朝”巨大争议,佐科长期的政治伙伴钟万学等人辞职转投甘贾尔,财长英卓华(Sri Mulyani)、外长蕾特诺等十余位部长级高官一度传出要联袂辞职,甘贾尔和另一位候选人阿尼斯甚至以此为结合点公开结盟,想把选举拖入第二轮。但本次选举结果显示,佐科建立“政治王朝”的做法得到了大多数印尼民众的认可,民众信赖佐科本人及其家族和政治盟友,并不认为佐科的做法是开历史的倒车。
在此背景下,印尼新政府将延续佐科时期的内外政策主轴,继续在东盟和区域事务中发挥重要作用,不在重大问题上选边站队,避免与主要大国关系产生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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