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康之子曾是它的座上宾...中国反腐冲击下,失去“金主”后的澳洲赌场苦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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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澳洲赌场的VIP:那些一掷千金的中国人
豪赌成风的贪官权贵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富豪
中国反腐冲击下,澳洲赌场“命途多舛”
结语
前言
来源:维基百科
18世纪,来自英国的一批罪犯在澳大利亚的博特尼湾登陆,也带来了源于英国的赌博文化。
彼时的英国正处在乔治时代,而赌博恰是非常重要的社会活动之一。
社会上层把赌博作为显摆财富的一种方式,他们常常在私人聚会中以纸牌游戏赌博,也常常通过赞助拳击选手、赞助参赛的马匹来赌博。而低收入群体则常常参与斗鸡、斗犬等押注赌博以及投掷骰子、硬币等赌博形式。
而自从1881年澳大利亚第一张赌马彩票诞生以来,赌博行业就一直在澳洲长盛不衰,并为澳洲经济贡献了数目可观的GDP。
澳洲人的“嗜赌成瘾”也可算得上是世界闻名。
实际上,根据CNN报道,澳大利亚是所有发达国家中在2016年人均赌博输去最多财产的国家。
根据咨询公司H2 Gambling Capital的调查结果显示,在2016年,澳大利亚人均输在赌博上的金额以990美元遥遥领先;而相比之下,居于其次的新加坡人均输去650美元,不足澳大利亚的三分之二;而爱尔兰排名第三,为500美元。
以位于悉尼的Fairfield为例,这是一个赌博之风非常盛行的典型地区。此处的居民多以工薪阶层为主,而每年输在赌博上的金额高达80亿澳元,基本相当于中国一个东部县级市的GDP。当地平均每个居民每年要输掉4万澳元。
俱乐部中随处可见的扑克机,经常人满为患 / 来源:Camden-Narellan Advertiser
而根据《2017年澳大利亚家庭,收入和劳动力多样性调查》的调查报告显示,最受澳洲人欢迎的赌博形式是彩票型游戏(如Powerball或Oz Lotto),占据了总量的30%,扑克机排名第二,8%的成年人表示他们在过去的一个月中都曾使用过扑克机。
《澳洲财经见闻》曾为大家报道过澳洲人对彩票的追捧,以及对买彩票过程中的“概率”与“中国风水”的执着。(点击阅读: 3个人里就有1个人买彩票!为何澳洲人执着买彩票?)
但是澳洲本地人的买彩票、玩扑克机毕竟只是小打小闹,真正玩得风生水起、一掷千金的却更多是澳洲赌场里那一张张陌生的东方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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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赌场的VIP:那些“一掷千金”的中国人
近年来,成千上万的中国人前赴后继地来到澳洲,在这块南半球的岛屿上肆意挥霍财富——奢侈品商店、豪华赌场、精品度假村…到处可见中国人的身影。
根据2018年澳洲旅游业的最新统计数据,在过去一年中来澳的中国游客人数高达140万,比上一个年度增加了13%,花销共计109亿澳元。中国游客也是消费大户,去在澳大利亚旅行花费人均超过8,000澳元,而国际游客平均花费为5,000澳元。
而澳洲政府也正是瞄准了中国游客这块份额诱人的市场蛋糕,近年来紧锣密鼓地加快了赌场的建设。
来源:Cairns Attraction
IBIS World的高级行业分析师利特尔(Spencer Little)曾在2015年表示,澳大利亚自1996年在凯恩斯开设堡礁酒店赌场(Reef Hotel Casino)后就再未开设新赌场,而这一点已成为过去时。
当澳洲赌场大亨James Packer(派克)的澳洲赌场帝国正逢盛世之时,甚至在Gillard政府的白皮书《在亚洲世纪中的澳大利亚》中,还可以找到关于其名下“皇冠赌场”作为亚洲富豪市场开发项目标杆的光辉一笔:
“澳洲旅游业需要针对亚洲对澳大利亚不断滋生的兴趣,发展一些与其文化相关的产业收益,包括开发一些城市奢侈旅游项目,比如皇冠集团的一些项目…”
James Packer / 来源:News Corp
事实上,皇冠赌场的大多数VIP客户都来自中国 —— 该公司甚至曾毫不掩饰将这个事实用于宣传位于悉尼Barangaroo的新项目。
据美国《纽约时报》报道,尽管中国限制赌博,但澳大利亚赌场经营者长期以来用各种新颖的方法吸引顾客,广告中往往强调私密的别墅和高档佳肴,暗示非请勿入的贵宾赌室以及赌注高昂的百家乐和轮盘赌。
报道称,和其他主要赌场经营者一样,皇冠在中国大陆开设了一个办事处,协助进行市场推广,安排旅行,同时派驻高管在中国市场争取潜在客户。
预期已延至2021年开业的悉尼皇冠赌场项目 / 来源: Barangaroo.com
为了吸引大量的中国VIP客户,皇冠还曾承诺用私人飞机送机,吹嘘能迅速办签证,满足客户五花八门的各种需求,甚至可以提供会烹制鲜为人知的中国菜式的大厨。而在与客户私下会面时,皇冠会提出给予免费食宿和信贷额度等特权。
还有某些赌场为了吸引新客户,纷纷打出了提供“高级伴游、模特” 、“赌场高级VIP公关服务”的情色幌子。
在某澳洲华人网站上,甚至经常可以看到一则则琳琅满目的招聘启事,诱惑着一个又一个的中国女留学生走入金钱与欲望的深渊:
“高级赌场VIP女公关招聘:一家积累数以千计亿万富豪私密权贵圈子的顶级平台,主营商务伴游,赌场陪游,长短包,私人女友,高端party等多项业务。业务涉足全澳大利亚,新西兰以及亚洲新加坡,香港,澳门等多个国家与地区。
时薪:300澳币-1000澳币不等;日薪:2000澳币-2万澳币不等;周薪 : 1万-10万澳币不等。”
那么究竟是哪些中国人,成为了澳洲各大赌场中一掷千金的VIP?
一位赌博业分析师表示,“赌场这些高消费的客户们主要包括中国高级官员、国有企业经理还有私人商人,是他们将大量的中国财富转移到澳大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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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赌成风的贪官权贵
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到境外赌场一掷千金”,实际上曾是许多中国官员寻找刺激的“传统保留项目”,并且乐此不疲。
而自从中国政府雷厉风行的反腐计划落实以来,各大“老虎”、“苍蝇”纷纷落马。这些贪官们也往往在忏悔中提到了自己的境外豪赌往事。
原沈阳市常务副市长马向东,在落马后忏悔说:
”在出境进行引资洽谈过程中,工作非常紧张劳累,我于是产生了想放松休整一下的想法,开始由接待方人员和下属干部拉我到赌场开开眼界。在那里,我完全被赌场气氛和赢钱的甜头所吸引并亲身参与其中。开始是用个人的钱去玩,1998年3月,下属干部从别人手中借来巨资参赌,我得知后,非但没有坚决制止,反而也多次在赌场接受下属干部给的一些筹码去参赌…“
据悉,马向东曾经4次登上澳门赌船“东方公主号”去公海赌博,并且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在3天内输去上千万元。
2001年12月被执行死刑的马向东 / 来源:新华网
东方航空集团公司原副总经理陈海鞠也非常嗜赌,甚至声称一笔236万元的受贿款是自己“在澳大利亚赌场赢的”。
由于工作需要,陈海鞠经常出国。他日常出入的赌场档次都不低——澳大利亚、中国澳门、欧洲,还有赌城拉斯维加斯。
此前在夏威夷开航空年会时,他还必须专程抽时间赶到拉斯维加斯。在那里,行贿者蒋某为他专门安排好了高级套房,甚至还“体贴周到”地在房间内安排了两个性服务者。
说起赌场的路数,陈海鞠也如数家珍,“百家乐、老虎机、21点,我有时也自己买几百美元玩玩,有时几个朋友也互相拿对方一些筹码”。
在赌桌上,他有时一晚的赌金要十几万美元。不过,陈海鞠享受的是赌博的刺激和快感,反正输赢都不用自己买单。
因蒋某在赌场有贵宾卡,每次都是蒋某提供赌本筹码,供陈海鞠在贵宾室内过瘾。而无论输赢,陈海鞠的筹码都会全数交还蒋某,在整个过程中陈海鞠都没有接触现金。也正是因为摸准了他嗜赌的这一脾性,一些有求于他的人便投其所好,提前安排酒店、准备赌金。
陈海鞠二审获改判,从无期到13年有期徒刑 / 来源:上观新闻
天网恢恢,当陈海鞠终于站在法庭上接受质询与审判时,却以“身体不适”为由王顾左右而言他,并且否认笔录及录像的真实性。而在检方当庭播放的录像中,陈海鞠曾自述因为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慢慢私欲变成了贪欲,并最终走上了犯罪道路,“关键还是自己,谁也不怪,怪自己。”
事实上,当年在澳洲第一大赌场Crown(皇冠赌场)的座上宾中,还曾有“大名鼎鼎”的“九虎之一”周永康之子周滨的身影。
曾任十七届中央政治局常委周永康,2015年被判处无期徒刑 / 来源:《必由之路》
《中国纪检监察》曾在一篇题为《良币驱逐劣币的效应形成了吗》评论中,深刻地批判了周永康、薄熙来等曾组成利益集团的案例:
“从查处的周永康、薄熙来、郭伯雄、徐才厚、孙政才等案看,他们无视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结成利益集团,追求政治权力,攫取经济利益,形成人身依附关系,严重危害党和国家政治安全,其后果甚至比腐败问题更严重。”
据报道,周滨甚至还与“涉黑”买凶杀人的富商刘汉有着密切的联系。他利用其父周永康职务上的便利,以权谋私,伙同其父共收受贿赂涉案金额高达数亿元人民币,被判有期徒刑18年,并处罚金人民币3.5亿元。
而周滨收受的贿赂巨款,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被肆意挥霍在了赌场之间。
周滨曾是Crown Perth的常客 / 来源: elslighting.com.au
据《悉尼晨锋报》报道,周滨不但是澳洲皇冠赌场的常客,他还经常呼朋引伴,为赌场带来中国豪客团。甚至有传言称,每次周滨来访之前,赌场的老板都会提前到场,并全程陪同及提供各种娱乐活动。
而这些境外豪赌的贪官权贵们又是怎么带大笔赃款出境的呢?
一位长期从事相关犯罪侦查工作的公安人员在与《法制晚报》的采访中提到:
中国对公民携带钱款出境规定了最高数额,而那些贪官们之所以能携带大量公款顺利出境并进行“豪赌”,大多是因为这些人在出境前就将巨额赃款转移到境外的银行账户上,而在出境时,一些境外赌博集团会派专人做接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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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富豪
除了贪官之外,来自中国的富豪与企业家们也撑起了澳洲赌场的大半边天。
而善于钻营的澳洲赌场大亨派克,更是非常擅长利用心理战略来吸引来自中国的富豪VIP客户们。
为皇冠提供咨询的邦德大学教授苏迪尔·凯尔表示,出手阔绰的中国顾客期望见到高级主管,而不只是普通的中国代表。“他们想见到有重要头衔的人,”他说,“那样影响力更大,他们会觉得有面子。”
据悉,派克曾耗费810万澳元,邀请“老虎伍兹”至其位于西澳Perth新赌场的Burswood私人高尔夫球场“走秀”,并为40位VIP富豪私人指导打球。
这40位富豪绝大多数来自中国大陆,除了是派克在澳洲各赌场的VIP常客外,需另付150万澳币的入场费。
在2013年10月,派克宣布了对中国网球冠军李娜的赞助续约。而这笔价格不菲的赞助金显然得到了极为可观的宣传效果——几个月后,李娜获得了澳网公开赛的冠军。
James Packer与前未婚妻、著名歌手Mariah Carey / News.com.au
事实上,派克的“名人效应”在中国富豪圈中作用十分显著,而这些被吸引而来的VIP客户们在赌桌上疯狂撒金的背后,还有可能“暗藏玄机”。
不少来自中国大陆的富豪赌客顺利避开中国政府资本严管,通过中国或境外当地中间人,从地下钱庄借到大笔现金豪赌或炒当地房产,然后将在中国的钱打到境外地下钱庄在中国的账户,顺利完成财产转移。(点击阅读更多:雷厉风行!中国政府围堵地下钱庄,澳洲房市闻声颤抖)
根据 The Age 报道,一名曾在澳洲皇冠赌场大手笔掷出超过8.5亿澳元赌金的中国富豪妻子,因涉嫌参与涉嫌中澳跨境洗钱犯罪活动,被设令限制进入其位于加利福利亚的豪宅。
根据美国国税局和澳大利亚联邦警察局的调查,这位名为Dan Bai Shun Jin的“中国冒险家”,涉嫌参与澳大利亚、美国、澳门和新加坡等多家赌场的大规模非法洗钱活动。
他的妻子马红杰(音译)曾向维多利亚州最高法院上诉,申请解除对其位于加利福尼亚州价值数百万美元房产的限制令,但由于当地法院考虑到购买这栋豪宅的1700万美金也有可能来自于洗钱行为,驳回了她的请求。
金先生(音译)声称,他在中国的基本工资为30万美元,以及其他奖金和股票。但判决书称,他的妻子在提交的文件中没有提供任何文件来支持这一点。
“马红杰和她所提供的证人的证据都支持这个事实——“金是一个大赌徒”,但是没有证据可以解释他如何能够为这些巨额的高风险赌博提供资金,”法官约翰迪克森(John Dixon)表示。
对此,皇冠赌场发言人给出官方回应,表示“不会评论任何个人的具体情况,特别是在涉及法律诉讼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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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反腐冲击下,澳洲赌场“命途多舛”
1973年,澳大利亚第一个合法的综合性大型赌场在离岛塔斯马尼亚州的首府霍巴特开业,也标记着澳洲境内执照赌场行业的历史开端。
此后,一个个大型赌场在悉尼、墨尔本等地纷纷开业,甚至成为这些大城市的地标建筑。发展到如今,共有13处赌场坐落在澳洲各地。
其中,两大巨头 Crown(皇冠)与 The Star (星港城)的营业额几乎占据了澳洲整个行业的绝大部分市场份额,分别占总市场的48.2%与40.1%。
墨尔本皇冠赌场夜景 / 来源:Crown Melbourne官网
Vivid Sydney中的星港城 / 来源:ABC
但是随着近年来中国政府反腐“打虎行动”、“猎狐行动”层出不穷,外汇管理政策更加严控,以及打击跨境洗钱的力度不断加大,几乎所有最受中国人欢迎的一些境外赌场都或多或少地遭到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命运。
这一场火,最先是从澳门烧起来的。
在2014年一年中,中国澳门赌场共接待了超过2800万名客户,日均接待住宿客户数量高达50万,一年的营业流水是拉斯维加斯的整整三倍。
然而在中国政府的反腐、反洗钱行动的影响下,澳门赌场也是首当其冲,而拉斯维加斯与澳洲的各大赌场也深受波及。
以皇冠与星港城为例,根据IBIS World行业报告,可以明显看到2015年前后是双方营业额都明显缓冲的一个节点,而皇冠甚至在之后的2016 - 2017年度迎来了极为惨烈的负增长:比上一个年度足足减少12.7%。
来源:《澳洲财经见闻》根据IBIS World行业报告数据整理作图
而有意思的是,这段时间对应的恰巧正是中国政府开始趁热打铁“打虎”、“猎狐”、“拍蝇”的时候。
据新华社报道,中国中央纪委自2014年10月起持续开展专项行动,与相关部门密切协作,已从42个国家和地区劝返、遣返、引渡外逃职务犯罪嫌疑人222人,包括杨秀珠、李华波、王国强、黄玉荣等35名“百名红通人员”。
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曹建明在2018年3月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中公报,“立案侦查职务犯罪254419人,较前五年上升16.4%,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553亿余元。其中,涉嫌职务犯罪的县处级国家工作人员15234人、厅局级2405人。”
中国最高人民检察院院长曹建明 / 来源:新华社
事实上,这把火烧到澳洲赌场之后,还不仅仅只是损失业绩这么简单。
2016年10月,中国当局因涉嫌从事“赌博犯罪行为”拘留了18名皇冠员工,其中3名是澳大利亚公民,主要负责吸引中国富豪顾客的任务。
“以前外国人在这种打击活动中被抓的情况不多”,中国国家行政学院的教授许耀桐表示,“中国对于自己的公民和外国公民一视同仁,如果外国人在中国违法了,我们不能说不管或者不处理。”
而如今反腐行动也趋尘埃落定,火焰渐熄,但是澳洲各大赌场也已因此受到了重创,仍旧属于奄奄一息的状态。
连赌场大亨派克也不由得对此心灰意冷,已在去年7月宣布从22家澳大利亚公司董事职位上辞职,不再在澳大利亚担任任何董事会席位。这也标志着他几乎完全退出了公众视线。
近日,皇冠与星港城又纷纷表示中国赌客数量减少后,赌场来自贵宾VIP的收入也变得越来越寒酸,营业额亦是十分不稳定。
”皇冠假日酒店执行主席约翰亚历山大向《澳洲金融评论》表示,中国经济状况的疲软,以及奢侈攀比消费水平的缩减,已经拉低了VIP客户们在其墨尔本和珀斯赌场的花销。
在截至去年12月31日的6个月中,皇冠澳大利亚度假村的VIP营业额下降了12.2%,为199亿澳元。其中在皇冠墨尔本花费赌金最高的客户花费比同期下降了11.2%,而在皇冠珀斯则下降了18.5%。
”而由于访问澳大利亚的VIP常客其实很少,皇冠的营业额状态也非常不稳定。
与皇冠的遭遇极为相似,星港城的收益也受到了中国旅游业疲软的重创。国际VIP的收入较上一个同期下降33%至2.8亿澳元,而悉尼旗舰赌场的营业额则下降49%。其VIP收入约占集团总收入的22%。
上个月澳元兑人民币汇率的走势 / 来源:谷歌
失去了“中国贵客”们的依傍,又面临着固定费用与人工成本的水涨船高,各大澳洲赌场一面开始用近期澳元的低汇率极力挽留中国客户,一面也不得不为自己另谋出路,企求打开澳洲本土的VIP市场。
END
事实上,与中国的严厉打击相比,澳大利亚政府的态度更像是暧昧不清,甚至对于当地赌场中涉及“洗钱”的非法经营活动也常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澳洲本地的赌徒们来看,澳大利亚较高的社会福利,相当于在无形中给了他们上赌桌的底牌;高度成熟的澳洲赌博业则影响着政策的制定与推行,而澳大利亚政府也不愿意完全舍弃赌博业带来的甜头。
毕竟随着赌博合法化之后,澳大利亚政府也因此收益不少。比如新南威尔士州政府对大型赌场的征税可以达到赌场总收入的40%;维多利亚州甚至可以达到赌场总收入的52%。
澳大利亚赌博业还为广告业等相关其他行业创造了“繁荣”:例如赌博业每年共有15亿澳元用于投放赌博业广告,超过电信,成为了澳洲广告业的第四大甲方市场。
来自麦格里大学安全研究与犯罪学系的副教授兰代尔(John Langdale)向政府情报机构Austrac反应了这一问题,“澳大利亚各州政府非常热衷于获得税收收入,再加上赌场能够提供的就业岗位,他们正在追逐这个市场。无论如何,我认为这只是在鼓励澳大利亚与中国的两地犯罪活动。”
他补充,“他们追逐的是一个充满犯罪活动的市场。当我向澳洲执法人员提到这个话题时,他们只是睁大眼睛。他们无法命令政府不要这么做,然而澳大利亚各州政府却都在关注这个市场。”
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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