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 金日成的崛起（上）【推荐收藏】

金日成的崛起  战争（上）

金日成崛起系列，分为：

战争（上）（完成）

太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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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46年后到1948年，金日成在朝鲜主要做了两件事情。一是在苏军相关部门指导下建立亲苏政权；一是以举国之力，在苏联指导下积极实施“抗蒋援华”。这两件事情都为驻朝苏军暨苏军政治司令部的负责人欣赏。为此，金日成在朝鲜第二次党代会前夕，已经完全被莫斯科肯定，作为曹晚植势力过度到亲苏的红色政权领袖的第一人选。

驻朝苏军为此按照莫斯科的计划，开始加速金日成的领袖形象的塑造——这之前，苏军驻朝鲜政治司令部开始清肃妨碍金日成成为领袖的势力。其中，在朝鲜人里最具人气的领袖潜力者曹晚植被苏军控制，监禁。此公人品高洁，深得朝鲜人的敬爱。后来不明不白死于1950年监控中。1970年，韩国授予曹晚植“建国勋章”。1991年，曹晚植用过的研钵被埋在韩国国家墓地。

曹晚植当时被苏军控制、监禁，标志着朝鲜解放后本土合法的政治、行政势力已经被毁灭性破坏。

曹晚植的合作者，另外一位在朝鲜颇有影响的民族主义者，朝鲜共产党主要负责人玄俊赫也被苏联人清理。到1948年3月，朝鲜第二次党代会召开，金日成首度以党的领袖的姿态，正式走上北朝鲜一号位置。当被莫斯科视为威胁的曹晚植、玄俊赫势力得到全面清肃之后，颇得莫斯科信任和认同的35岁的金日成大尉，得到在莫斯科授意下的苏联帮、延安帮等归国者的输诚。尽管很多人不见得敬服这位大尉出身的领袖，但是，苏联人最终确定了金日成，诸如其他大尉崔庸健、南日等，包括事实上朝鲜劳动党的主要创建人等党务者，在这次大会上，都公认了金日成的领袖地位。

这次会议，本质上还是基于建设一个亲苏的东方共产主义桥头堡的会议。苏联人用火箭速度翻版苏联领袖和建国经验，在确定金日成正式成为朝鲜人民的绝对领袖之后，鉴于雅尔塔会议由苏美托管朝鲜的意向遭遇朝鲜人的普遍反对，美国率先有了撤军和建设朝鲜人自己的政权的意图，苏联人也寄希望这个速成的朝鲜领袖金日成，能够迅速与南方竞争，成立亲苏的，近乎苏联加盟国或者卫星国的新朝鲜，以在不晚于美军撤军而撤去朝鲜占领军。

1948年6月，大韩民国在美国支持下成立。李承晚担任首任总统。于是，早已经在之前运作的北朝鲜行政的北朝鲜人民委员会，在苏军配合下，照本宣科也来了一次大韩民国成立的民主选举，1948年9月，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建国。而之前于朝鲜党代会之前，朝鲜人民军已经改编成立——早在1946年12月，八路军延边军分区司令姜健受命，带领该军区朝鲜籍军人回国，参与编组成立朝鲜人民军。

北朝鲜军队按照苏军编制，在罗南和价川两地筹办步兵师。对外号称北朝鲜保安队，在1948年2月正式成立总参谋部和命名朝鲜人民军。起了对外称为保安队的两个师（北朝鲜为表现师承苏联，师称师团，军称军团）。一个在罗南建立，一个在价川建立，其中罗南师被命名为第一师，姜健任师长。到1947年3月该师进行第一次作战演习，苏军、四野、以及金日成、金策等人均考察了这次军演，该师装备得到苏联最新坦克和其他制式武器全面支持，战法也是苏军二战后那种大炮轰，坦克冲的豪华剧情。这种豪华剧情，别说四野，就连二战日本野战军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自然好评如潮。

1948年2月8日，朝鲜人民军正式宣布诞生。随后，这支军队在军令、编制和装备上全盘接受了苏联的指导和援助，堪为苏联红军的朝鲜版。在朝鲜军方当时也存在一定的派系冲突，主要是苏军派和延安派，这两方面的军人或者参加过中国内战，或者参加过苏军卫国战争，都有实战经验而又互不买账；同时，因为军人更单纯理解莫斯科的号召，在认同金日成为朝鲜领袖的态度上，远比党务派系的同志，更为坚决。

其时，羽翼尚未丰满的金日成对苏军派和延安派的军事将领都是怀柔、笼络态度。这时候的金日成，已经不是3年前的大尉金成柱了。在苏军政治司令部的数年辅导下，金日成政治水平直线上升——其实，苏联的政治水平概念核心，无外乎也就是扩大权力和巩固权力的水平。

在削平朝鲜本土的曹晚植势力后，金日成在莫斯科支持下获得来自中国、苏联的归国各派代表的支持，也收获了南方劳动党中央不得已的归顺。然而，虽然大态势下亲苏政治势力击溃了曹晚植势力，但在金日成为首的亲苏势力里，还存在金日成最大的竞争敌手，当时劳动党二号人物朴宪永。这位老资格的朝鲜民族解放战士，据说是最早金日成在1920年前领导抗日活动的参与者。在平壤，也被苏联人称为真正的无产者和布尔什维克。甚至于，在早期的劳动党集会上，还有人带头高喊：英明领袖朴宪永万岁。

在苏联体制模式的国家里，对于领袖之外的万岁的称呼，无疑是对领袖大逆不道的挑战。在还没有形成自己牢固的统治体系之前的金日成，得知这样的万岁称呼落在朴永宪的头上，可想其心情复杂与不满。而这时候，朴宪永正在积极向苏联人推销他的发动南方革命，实现祖国统一的概念——统一祖国，这个美好的词汇在朴宪永最先于劳动党内部喊出来的时候，金日成不禁一阵战栗。

1949年初，南、北朝鲜建政后，苏军和美军主力陆续开始撤离朝鲜，互相都在自己控制区域，留下文官和“军事顾问团”。朝鲜半岛两个朝鲜人的政权，开始了日据时代到二战后的首度自治。对苏联一贯报以成见的李承晚和苏联授意下的北朝鲜在这一期间，都开展过激的对异己的清肃。这个阶段是朝鲜半岛非常黑暗的时期，一言不合，枪毙，淹死、砸死、斩首，血腥案件层出不穷。

朝鲜人棒毙南韩警察及家属，同样，南韩也频繁爆发类似惨案。因为政见分歧，导致手足相残，这是战后朝鲜半岛悲剧上演的开端。

最早的资料记载金日成开始考虑战争，大致也是这个时间段。

如果说金日成最早发起对南韩的战争，是为了统一朝鲜半岛，还不如说，金日成考虑更多的是，以发动一次战争，而彻底战败南方派蠢蠢欲动的“统一祖国”。南方派领袖，劳动党第二号人物朴宪永提出的统一祖国，核心是在苏美军队主力离开朝鲜半岛之后，以大军压境威慑南韩，然后，他和他的南方劳动党发东南方革命，继而取得统一。

由于南韩当时拒绝承认大韩民国重庆流亡政府，选举李承晚担任总统，成立的新政府有着更为复杂的派系争斗。这些派系为了争取各自的利益，也不尽然就像今天的韩国，当时，才结束日据殖民时期，各派大佬相互勾心斗角，朝野意识形态散乱，人心惶惶。这些争斗让本来对南韩报以美好向往的美国人尤其伤感，几欲撒手而去。

汉城街头，悬挂中国青天白日旗，美军询问的结果。一些朝鲜老人说，他们虽然是朝鲜人，也是中国的藩属。经过长期的日据殖民，朝鲜人在1950年代，似乎少有正统观念。

真要采取朴宪永的“统一祖国”策略，以苏联精心装备训练的两个半机械化步兵师攻占三八线战略要点，然后，在南方活跃着的南方劳动党再发起各地暴动，朝鲜统一甚至可能完成。

很明显，这个方案主要实施者是朴宪永和南方劳动党派系。因此，金日成针锋相对提出以北方劳动党为主题，发动战争，一举击败美帝走狗李承晚为首的南韩，武装统一朝鲜。这个提法立刻得到包括南日、崔庸健、武亭等多位北方劳动党体系的领导人们的认同。

也就在这个时间段，金日成第一次来到莫斯科——很多记载斯大林曾经在莫斯科与大尉金成柱归国前，进行友好会晤，无疑，这种领袖和大尉的地位悬殊的亲切会晤，似乎客观看来，全不足信。1949年早春金日成访问苏联，受到斯大林亲切接见，主要谈论的议题有三，苏军撤军后对朝鲜的党政军权力的移交；苏军在朝鲜的长期驻军；朝鲜半岛的统一。这次会晤，直到今天，朝鲜也明确记载和纪念。

在朝鲜统一问题上，金日成以内阁首相和劳动党老大的身份，提出来要苏联红军代办这一统一战争。无疑，当时的金日成尚未成为一个具有理性思维的国家领袖。受雅尔塔会议限制，苏联根本不可能为此在朝鲜半岛大打出手。其时，冷战格局在东欧已经拉开帷幕，苏联在二战后第一次正面感受到美军强大的军力压力——这也是一个转机，假设在远东开辟第二个冷战的战场，是不是可以削弱美国人在欧洲的注意力。

几乎同时，中国二号人物刘少奇和高岗也来到苏联，他带来毛泽东及其伙伴们愿意承认联共（布）是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统帅部的意愿。刘少奇表示，他和他的伙伴们认可自己只是一个方面军的司令部，局部利益应当服从世界利益。因此，刘少奇和他的伙伴们应当服从联共（布）的决定。在某些问题上，如果出现分歧，刘少奇和他的伙伴们“准备服从并坚决执行联共（布）的决定”。很显然，在支援朝鲜进行统一战争的决策上，金日成有建议权，斯大林有决策权，而毛泽东和刘少奇，有的则是执行权。

刘少奇于1949年5月访问莫斯科的记载很少见诸介绍。但这次访问不久，刚刚离开西柏坡来到北京的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人，迎接了刚结束莫斯科访问的金日成。这次会晤是年轻的金日成第一次和毛泽东、周恩来和朱德等人的会晤。同样，这段会晤也很少见诸介绍。

这是朝鲜建政后和即将建政的毛周刘朱等人第一次会晤，核心就是在感谢金日成“抗蒋援华”的程序后，交换了相互“革命进行到底”和“祖国统一”的意见，随即进入军队谈判。在四野争雄东北的阶段，朝鲜对四野予以非常大的援助甚至直接的支持，这像是一种投资，随着四野入关，横扫江南，金日成迎来获得丰厚回报的日子。

1945年后在华参战的朝鲜人超过五万人以上。这部分朝鲜人包括朝鲜移民和移民二代，也包括中国的朝鲜族人。主要编制在林彪的四野，第156、第164、第166师三个朝鲜师，以及第38、第40、第47军和炮兵纵队、铁道纵队、工兵、后勤等部队的连、营、团等其他编制的一部分朝鲜人。1949年金日成访问北京，基本上和毛刘周朱等人谈妥了这些军队1950年前归建朝鲜人民军的事项。

金日成在首次访问北京期间，以苏联嫡系国家领袖的身份，颇为成熟表达了朝鲜党对中国党的尊崇。到1949年，随着延安派和朝鲜义勇军余部入朝，进入军队中高层的人数不断增加，以及可能发起对南统一战争，金日成非常需要来自北京的援助。为此，1945年5月，毛泽东曾经对朝鲜半岛表态：“如果北南朝鲜发生战争，我们将提供力所能及的一切”，同时，毛泽东还综合中国军方判断，提出：“我们认为，类似北朝鲜进攻南方这样的行动，只有在1950年初国际形势有利于这一点时，才可以采取。当日军（实际后来是美军）入侵朝鲜时，我们能迅速派出自己的精锐部队消灭日军。”

实际上，后来的朝鲜发起对韩国的统一战争，也确实巧合于1950年夏季。随着“将革命进行到底”的1949年的大进军，毛泽东的眼光不再局限在中国境内的革命。因为朝鲜和中国长期以来的地缘政治关系，毛泽东开始关注曾经纠结中国满蒙地区数十年的朝鲜半岛。而金日成最早出现在北京，他也不是以强人和太阳的姿态，而是一如他恭敬苏联人一般的姿态。

金日成北京之行，是他韬光养晦借力强国实现自己想法的范例。他得到北京的承诺，激起北京对朝鲜的兴趣，也在北京表现了自己“学生”一样的姿态。当然，多年以后，成熟和羽翼丰满的金日成对待北京，当然就再无学生的姿态。在进入七十年代，朝鲜的太阳频繁与中国的太阳交相辉映，互比光芒，使得很多中国人至今都为这前后落差感到难以适应。所以，朝鲜忘恩负义一说，颇为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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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2月，红色中国建政后不久，毛泽东首次访问莫斯科，他对“接待的冷淡感到不快”。苏方解释说，天气太冷，一切从简。苏联仅以一个仪仗队迎接，苏联人宣称，只需绕行一趟，也无需答礼。如愿意发表谈话，可以把发言稿交给报社发表就行了。兴致勃勃第一次来到世界无产者祖国心脏的毛泽东，显然对此比较沮丧。但是，他选择了念完发言稿，而后上车匆匆离去。

下午六点，毛泽东受到斯大林接见。目前爆料的俄罗斯解密档案文件里，对这次会晤斯大林的高傲和毛泽东的冷遇，均找不出斯大林安抚毛泽东的话语，包括斯大林对毛泽东“胜利者不该受到谴责”这类所谓道歉。这次谈判，非常重要的核心，就是毛泽东向斯大林汇报了中国建政方针，以及就战后中国重建需要和平，毛泽东对斯大林提出的质疑：怎样保障国际和平，保障程度如何？斯大林则认为和平已经来临，开玩笑说“难道金日成会进攻中国？”

这段会晤的全部资料尚未解密，一些类似小道消息的全盘内幕不足信。但斯大林开玩笑说“难道金日成会进攻中国”这句话，其实蕴含二层可以解读的意思：其一，金日成在苏联人支持下，当时已经有了在东亚称雄的陆军，尤其苏军直接指导援建的两个近2万人的准机械化步兵师。其二，金日成的军队可能会打仗，但绝不会是同一阵营的中国。

这次会谈后不久，1950年1月，滞留在苏联的毛泽东迎来他的伙伴周恩来。周恩来到苏联，主要代表政府和苏联相关头脑签署《中苏友好协议》等一大串两国政府间的协议。但是在修改苏联对华占领地和铁路利益等方面，始无进展。在意识形态高于一切的苏联模式机制里，政府间的协商，协议，都会受到意识形态的直接干涉。这是毛泽东首度直接感受到苏联人，尤其斯大林的强势。

马歇尔计划主要策划人，美国国务卿艾奇逊。他的关于美国的‘环形防御带’划到日本菲律宾等国讲演，被多国史家认为是朝鲜战争的导火索。

这次访问期间，1950年1月12日，美国国务卿艾奇逊在全美新闻俱乐部发表了一个演讲，这个讲演可以看成苏美冷战格局开端阶段，美国人对整个莫斯科阵营国家的梳理、评估和当时美国针对国策的宣讲。艾奇逊这次演讲有两个对后来历史发展影响颇大的内容。

第一个，是艾奇逊把毛指为斯大林在华的代理人。莫斯科一众苏联兄弟们均强烈表示不满。苏蒙朝包括东欧诸国在苏联指导下予以政府新闻反击。中国则以胡乔木名义大加批骂——这个事件发生，让斯大林恼怒：中国为什么不用政府的名义发布新闻而以新闻署胡乔木的个人名义？用什么走狗、抽脸、吐痰这样的字样发布个人新闻反击？为此，他急召毛泽东予以指责。为此，毛泽东并没有予以解释，默默听完斯大林的训斥后，悻悻而去。

显然，苏联的老子党的脾气，彻底激怒了这位中国第一人。滞留苏联两个月后，苏联第一号强人和中国第一号强人互相产生了更大的猜忌。之所以大致介绍，是因为金日成当年的朝鲜敢于发动大规模南侵战争，可能也是钻了这两位第一号人物的空子。

金日成自1949年多次往莫斯科，聆斯大林训和要求斯大林支援朝鲜发动统一战争是金日成见到斯大林的主题。二战后的苏联同样百废待兴，而战后苏联获得太平洋的多个不冻港，苏联势力在1949年几乎占据亚欧绝大部分，为此，斯大林更加注重在苏美竞争中，切实感受到的美国军力压力。苏联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在全方位上展开对抗的国家。之前的纳粹德国和军国日本均已经在对抗中灰飞烟灭。

在莫斯科阵营，可能只有苏联，只有斯大林，才真正明白美国及其盟国的军力的强大。所以，当金日成每每冲动要求苏联出兵，配合朝鲜人发起统一朝鲜半岛的提议时，斯大林均予以明确回拒。这种回拒同样也让充满民族自豪感的金日成感到沮丧。为此，他在一次申请遭遇拒绝的时候，想起1949年5月毛泽东在北京的承诺，比较冲动对苏联人说：你们不帮助朝鲜，我们将寻求中国党的援助。

这是朝鲜斡旋于中苏之间实现政治外交的第一次范例。苏联人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朝鲜领袖刚强的自尊心。

在犹豫尚未回拒的时候，艾奇逊的讲演成为苏联人认可金日成发起朝鲜半岛统一战争计划的推进剂。至少，现在包括日韩等多国史家认为，艾奇逊演说明示，美国的‘环形防御带’划到日本菲律宾等国。而中国关注的台湾和金日成关注的南韩不在其内。这个内容表明，假设中国攻击台湾，朝鲜攻击南韩，美国均以旁观姿态，不参与，不介入。

艾奇逊讲演发布后，金日成立刻电报莫斯科和恳求苏联驻朝使节，情绪饱满要求：这将是朝鲜统一的绝佳时期。当然，苏联即召开政治局会议，正是这个美国官方的远东政策的讲演，让斯大林误判了美军不会介入，由此，会议做出决策，金日成发起对南韩的统一战争没有风险。但是，金日成对南韩的统一战争应该征得中国同志的同意。

按照刘少奇1949年2月访苏的表态，最高司令部的政治局会议的决策，方面军的政治局就算有不同意见，也得保留意见，坚决服从。苏联人意图很简单，美国不参与，冒风险的是中国和朝鲜，得利的是苏联和朝鲜；一旦美国介入战争，冒风险的中国和朝鲜，苏联似乎也可能回避和美国的直接冲突。于此，如果说金日成在1950年之后准备对南方发起大规模战争，中国全不知情，在逻辑上似乎不成立。

战争前夕的金日成的坦克部队。

1950年2月，苏联密集往朝鲜派出军事顾问团，包括教授最新的苏联坦克、枪械等使用，及战术战法。而中国调集回到朝鲜的5万有战场经验的军人和之前朝鲜编成的野战军，在1950年4月，已经编成8个野战师团和包括坦克兵、炮兵、航空兵在内的其他作战部队，这些军队大多配属了苏联支援的最新式的T34坦克和苏式重炮，火箭炮，以及战机及其他战争武器等。合计15万人的大军。

至此，三八线两端的军力差距完全开始倾斜。在得到苏联和中国的联合支援之后，金日成首次拥有了巨大的军事打击力量。首度拥有这么庞大军队，让88旅大尉出身金日成非常亢奋。虽然他从没有指挥大兵团机械化作战的经验，但是，他追随苏联政治官员们学会了以扩大权力和巩固权力的手段。

在整军备战的同时，金日成实施了对自己拯救朝鲜，统一朝鲜的宣传，系统化针对南方派系进行各派势力的权力整合。战前，准备进入战时体制的朝鲜政局，南方朴宪永系遭遇重大削弱，以金策、崔庸健、郑准泽的88旅系，迅速攫取军队控制，成为战时朝鲜的崛起政治势力。而这股势力，在战后几经清肃，最后，成为现在的朝鲜军队格局。此外，参加过延安七大的老资格朴一禹也成为战时，金日成对华关系的代表，予以重用。

1950年5月中旬，按照斯大林的要求，金日成专门向北京派出信史，通报朝鲜对发起朝鲜半岛统一作战的战前准备情况。这次通报，意味着苏联批准，朝鲜实施的朝鲜半岛的大战，中国再无旁观可能。

敬请期待：战争  金日成的崛起（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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