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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茶馆》:阶层跨越有多难?

胖胖说他不胖 胖胖说他不胖
2024-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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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的儿子永远是贼,法官的儿子永远是法官。
这句经典的台词,是我看了印度电影《流浪者》之后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
前段时间,一段小学生在课堂上造句的短视频在网络上引起了广泛讨论和关注。视频中,这位小男孩表达了他对未来职业的憧憬:“我想当中国农业发展银行的行长,继承我的爸爸。因为我的爷爷是中国农业发展银行的行长,我的妈妈是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副行长,所以我想继承我们的家产。”
这段话中的叙述部分是否事实暂且不论,其确实反映了一种相当普遍的社会现象,触及了当前社会中关于阶层固化、资源分配不公以及公职继承观念的深层问题,这也是这句话引起轩然大波的原因。
血统论是一种主张以祖先长辈的血统和身份决定个人的前途命运和发展方向的政治思想。



01

普通人跨越阶层有多难?


看到知乎一条帖子回复挺有意思的:
美色上位是打破固化阶层的唯一途径。
你品。
每当你向上攀爬时,一张看不见的网就会在头顶紧紧绷着。这网越绷越紧,一不小心你就会被扒到地上。
底层人稍一折腾就能回到最底层,但高层人若失败了摔下来,那张网会接着他们。你以为他们与你同层,但他们很快又能再次攀升。若你努力且幸运,爬上更高层,那层不会轻易接纳你,直到你实力超越他们两三倍,他们才勉强接纳。
底层进入那个圈层后,你还需要如履薄冰,每一步都需要谨慎,学习一下怎么去捧臭脚,不然一不小心就得罪了某些人。同时,你还要面对底层社会见证你成长的人的满满恶意和成见,而你却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恨你入骨。
也许螃蟹效应可以很好地解释这一切。有时候,越了解人心,就越觉得这个世界不值得。但抱怨又有何用呢?为了跨越阶层,你只能咬紧牙关,坚定前行。
屌丝逆袭机率真的太低了,因为手上能动用的资源太少了。就像你买了衣服,却没有裤子;买了裤子,却没有衣服。又好像在打牌时抓到一手超烂的牌,虽然还有机会赢,但是赢面太少了。
们需要尽量打好每一手牌,把能调动的资源运用到极致。这就是人生,充满着挑战与不确定,也许会一次又一次失败,但总有一些人不信命,愿意试一试。
其实,这个现象,想想老舍先生的《茶馆》,更是一目了然。
《茶馆》中展现了旧中国社会不同阶层人物的真实生活,从第一幕到第三幕跨越了半个世纪,三位老人最终在茶馆相聚,祭奠着他们仍然活着的自己,场面悲凉至极!

02

王利发

裕泰茶馆每天涌进涌出,热闹非凡。那时候,无事的人们都会聚集在这里,一边品茶一边闲谈,分享着家常事,扯着新鲜事。这里的客人众多,包括清末的太监、旗人贵族、平民百姓,还有来此谋生的生意人等。而这家茶馆的掌柜就是王利发。
王利发继承了父亲的茶馆,也延续了父亲的经营风格:“多说好话,多请安,讨人人的喜欢,就不会出大岔子”。他的茶馆庄严地张贴着“莫谈国事”,他精明世故而擅于变通,在顾客面前总是笑脸相迎,对军阀更是竭力讨好,他灵活地周旋于各阶层之间,茶馆日渐兴旺。
然而,好景不长,军阀混战时期来临,人民生活愈发艰辛,王利发的茶馆也遭受了巨大的冲击。但聪明的王老板并未束手就擒,而是巧妙地改造了茶馆。他依然经营茶馆前面的区域,同时将后面的空间租给学生做公寓。随着年龄渐长,王老板相信只要善于交际、善于变通,努力勤劳,他一定能守护好这个家族的老字号。


03

常四爷

常四爷是茶馆的常客,喜欢和松二爷一起喝茶提笼遛鸟,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偶尔,茶馆也会有一些落难的难民进来,店家忙着请他们离开,但常四爷却会慷慨地付钱给他们一碗面吃。“这一碗面有什么用呢”,对于旁人的质疑,他并不理会。
常四爷怀有爱国之心,内心对清朝的腐败充满不安。他不禁感慨道:“我看哪,大清国要完!”然而,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被士兵抓走,关进了监狱长达一年多。这一切实在匪夷所思,没有一丝天理可言。
“我爱我的国,可是谁来爱我啊”。
出狱后,常四爷加入了义和团,参与了反帝斗争,为国家和人民做了一些事。时下混乱,民不聊生,饥寒交迫。人到中年的常四爷不再在乎身份,他有一身力气,无论做什么工作都能铺天盖地,不怕养不活自己。

04

秦仲义


茶馆是王利发经营的,但地皮却属于秦仲义所有。一天,秦仲义前来茶馆,不禁想看看这年轻小伙子到底会不会做生意。眼见茶馆生意红火,他心生了涨涨租金的念头。然而,对于这位身家殷实的资本家来说,这点小钱算得了什么呢?
秦仲义是一位积极主张维新的资本家,他可是经营着大生意。他的财富并非虚有其表,而是有着巨大的用途。根据他的计划,这些地皮大部分都将被收回,用以兴建厂房。他的自信并非没有根据,他早已洞悉国势衰落的危局,因此,以他丰富的商业经验和报国之心,他决心要做一番大事业,一番利国利民的事业。
秦仲义主张通过实业来振兴国家,为此,他不惜变卖祖业,建立工厂,开设银号。他坚信,凭借自己的财富和智慧,努力经营富国裕民的事业,一定能够为国家带来蓬勃发展的力量。
王利发、常四爷、秦仲义,三位生活在不同轨迹上的人,各自怀揣着不同的理想和信念。或许曾有过交集,但他们的人生却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归宿。然而,命运却在多年后将他们再次聚集在裕泰茶馆的破败门前。
王利发依然是茶馆的老板,但再过一天,这个曾经繁华的地方就将被日本人占据。常四爷卖着花生米,不知下一顿饭在何处,更不知死后是否会有人埋葬。而秦仲义用心血经营的实业却被国民党政府以“逆产”之名夺走,他辛苦打造的机器被当作废铁出售。
在这个时代,再努力也无济于事。人们被战争裹挟,命运早已不受掌控。在这样的环境下,又如何能凭借信念去为自己的人生争取一个好结局呢?
毫无疑问,这一幕确实是最令人心悸的一幕。不同人物性格,在历史的长河中却走向了相同的结局,无路可走,只能自我牺牲。
“让我们为自己祭奠一番吧,撒下纸钱,祭奠我们这三个老家伙!” 三位垂暮老人将纸钱撒向活着的自己,这场最极致的一幕将剧情推向了高潮,随着纸钱的飘洒,眼泪如雨般坠落。王利发的机智,常四爷的爱国情怀,秦仲义的理想,竟然以如此凄凉的方式结束,纷纷在这个阴暗的社会里消逝。
这场祭奠,是三位老人对自己生命的无奈和告别。这场祭奠,让生死超越了时空的限制,交织在一起。
然而,谁能说,坠落的他们就毫无力量呢?
年轻人被社会绑架,父母也不例外。
爱一个人就不要谈驾驭,除非人格商品化。
致没有工作的中国人
致没有双休的中国人
致没有对象的中国人
致活得很累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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