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谁也在畅读死亡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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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死亡却往往并非如节日般有迹可循。
它有时静如秋水,波澜不惊,宛如一片无垠的湖面,静静倒映着岁月的容颜,让你在时光的流转中误以为日子会如常流转,宁静而深远。但,它也有时动如狂风,骤然席卷,让你措手不及。
那种突如其来的激荡,将藏匿于心的秘密与情感抛洒得淋漓尽致,让人在惊愕中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那些秘密,犹如生命的印记,会慢慢刻入身边人的心扉,难以抹去。
它们或许会化成一抹痛,深深烙印在心底,每当回忆时,便会带来阵阵刺痛;又或许会化成一缕愁,缠绕在心头,让你在不经意间感受到那份难以言说的沉重与哀伤。
十几岁时,我对死亡的理解还停留在遥远、神秘、让人不知所措的层面。那时的我,对生命充满了好奇与憧憬,对死亡则抱着一种既恐惧又敬畏的心态。
随着年岁的增长,尤其是到了二十岁的年纪,死亡仿佛一下子贴近了我的生活。它不再是那个遥不可及的词汇,而是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突然贴脸开大,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在中国文化中,死亡确实是一个备受忌讳的话题。
老一辈人对死亡有着“偏执”般的信奉,他们深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而作为95后的一代,我们既接受过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教育,对死亡有着理性的认识;又常年浸染在生死因果的鬼神论中,对死亡又有着复杂的情感。这种割裂的死亡观,让我在面对死亡时既感到迷茫又感到无奈。
即使我是唯物主义的坚定拥护者,有时也不得不承认,在面对死亡这个终极话题时,心灵深处还是会涌现出种种复杂的情绪和思考。
听朋友转述,他曾在殡仪馆里深感人们对待死亡的方式竟如此荒诞。在唯物主义主导的那一瞬间,人们对待死亡的方式竟如此荒诞。
走进这片庄重而肃穆的地方,院内院外,生与死的界限仿佛变得模糊。人潮涌动,活人与死人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独特的画面。
文明社会,死也是要排队的,每个人都必须遵循既定的规则和流程。墙上,骨灰盒明码标价,陶瓷的、紫檀的、水晶的,价格参差不齐,最贵的甚至让人瞠目结舌,数不清的零在眼前晃动。
朋友还提到,工作人员平静地将尸体推进火化间,仿佛在进行日常任务。有人询问是否需要化妆、告别仪式或鼓乐队,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和理所应当。
未曾踏入那片土地之前,朋友对殡仪馆充满了阴森神秘的想象,但真正置身其中,才发现一切都太过稀松平常。
人们用各自的方式安顿死者,有人痛哭流涕,有人默然无语,还有人忙着挑选骨灰盒和寿衣。事实上,没人真正知道如何处理死亡这个终极话题。信“全尸下葬”的人努力在火葬的规则下还原肉身,信“在天有灵”的人则通过仪式和祈祷寻求心灵的慰藉。
而那些无所禁忌的人,他们可能选择海葬、树葬,化作尘归尘,土归土,让生命回归自然。如果想,他们甚至可以化作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最后的美丽;或者成为一只氢气球,飘向远方的天空。死,它可以是百花齐放,也可以是寂静无声。
都说人有三次死亡,但无论如何,唯有第一次是为自己活的。站在殡仪馆里,我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我们都是在为别人而活,为家庭、为社会、为责任而活。而当生命走到尽头时,我们才能真正为自己而活,选择自己想要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那长大的快乐到底是什么?是时间的流逝,是经历的积累,还是心灵的成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时间不会停止,它会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而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每一刻,让自己活得更加充实和有意义。
你会有孩子,你的孩子也会有孩子,亲情不会消失,生命是流动的。这是自然的规律,也是生命的延续。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传承和发扬这份亲情和生命的力量,让它在我们的心中永存。
世间万物,生死皆大抵如此。站在殡仪馆里,我更加深刻地理解了这一点。生命是短暂的,但我们可以让它变得更有意义;死亡是必然的,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面对它。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面对死亡,或许并没有那么可怕和荒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