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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养生命的教育,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协作同学录

同学录 协作者后花园
2024-08-24




对话· 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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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n:就好像用水在浇灌小芽,然后小芽慢慢长大。不仅仅是浇水,更像是全身心的,连根部在接受雨露的滋养。
 斯明:我理解是支持到生命的感觉,(滋养的过程)会跟生命的根源的连结,是很深的连结。(那个过程)实际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支持它去成长,成长是它自己的事。那种滋养是温暖的、接纳的。曾经有些学员做完练习后,他们会感叹“活着真好”,那种滋养是他自己感受到的,不是我们给予的。 大头:刚刚你们提到的让我想起“从容”。而对于我而言,还想到“撼动”,是我自己固有的东西在松动,像板结的泥土在松动。我回忆里,在学习的现场,感受到那个裂缝出现,然后未来慢慢有回音,未来可能会有一些突破的东西。 斯明:听起来是旧的在脱落、新的在生长。 Alan:以前工作坊也会提到这个(滋养)词,像是爱的流动。以前自己感受到是卡住、堵住的,而这种松动就好像风啊、水流啊都能够穿过身体。类似一些绽放的时刻,身心灵的学习会经常提到的词语。 大头:嗯嗯刚刚是一些比较虚的描述。那可以聊聊,最近我们各自感受到滋养的经历? Alan:上周六在少儿图书馆,我在带孩子做儿童文学的读书会,孩子会的笑容、分享时从一开始小声、到后面很响亮、自然。最后我问他们今天有什么收获,其中一个孩子说期待,期待下一次。我感受到那个场域对于孩子来说是没有评判的、很安全的,他们的感受反馈到我的身上。 
Alan在少儿图书馆的工作坊带领读书会

大头:刚刚你提到“没有评判的、很安全的场域”,你做成这个秘密是什么? Alan:可能是我比较放松,我也允许我犯错。开场时是图书馆的老师讲话,看到孩子们坐得很整齐,他们的身体是很紧绷的。我做的就是尽可能让大家放松,放松了才可能让大家做回自己。还有一点是流程很清晰,是可以让他们一步一步走的。过程中我也没有故意表扬他们。 斯明:我最近邀请了一位资深的非暴力沟通老师来给身边的伙伴做学习分享,我跟他工作时,他跟我说,“斯明你其实不用准备太多,太多就是操控了”。他这句话本身就是滋养了,他提醒我要在当下连结。(平时我在工作坊现场感觉)他好像一个汪洋大海,来什么就接应什么。那是一种有能量的临在滋养。 还有今天上午我带领读书会时,我也尝试去乘着参加者的能量带领,结果他们都很满足。所以我觉得创造滋养的其中之一就是临在,自己要去创造这个场域。 大头:斯明讲的这个,让我想起10月份在云南村子里,跟一群乡村老师做退修会。开始前大家表达工作很疲倦,大家也知道参与式的工作很好,但状态就是卡住了。我和搭档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冒险,就是让大家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在那个小院里可以做任何事情,除了不能玩手机。 前面15分钟,有人在泡咖啡,有人在说不如去玩那个。后来有人开始在操场上攀岩、有人在玩轮胎,三三两两地玩。半个小时后,他们开始打排球,说小时候很喜欢玩,慢慢从聊天到玩、从玩到慢慢地了解大家彼此的故事。45分钟时,有个女孩在玩架子鼓,所有人都围住她,最后就结束在那里。 我感受最深的是,当一个人真正自由的时候,他会找到自己想做的事,然后会自然形成社群。后来我们用这个1小时回顾学习的发生,大家从那1个小时里聊到了很多。所以我最近也在想如何创建一个自由的学习空间,是可以呼吸的。 斯明:我觉得做成这个,是有点难的。对于老师来说,是需要极大的安全感。我觉得现在也是我需要修炼的。这也是我第一次上TOT(参与式学习协作基础工作坊,5月杭州招募中)时在小组练习时踩的坑。我和搭档15分钟还没有进入我们的主题,(那个过程)启发到我的确需要慢慢地放下。 大头:我们刚刚有从故事聊起,谈到如果要为学习者创建一个有滋养的学习,需要有安全、有呼吸、有流动。这个过程好像有矛盾,有时候我们需要轻松、有时候我们也会去设计,走多又会让大家负重太多。


Alan:首先是根据参加者的需要,这个需要是很重要的。同时在现场也需要根据现场的表现,从而去改变。 斯明:不要准备太多,不等于啥都不准备。流程可以帮助我们清晰,以前我会设计流程精确到几分钟,这是个坑啊,所以在现场我会在焦虑这句话没有说、哪个东西没有做。 三、四次后,我感觉到很机械化,我和参加者都感觉不舒服。后来慢慢过了很难的过程后,慢慢地有点放松了。带了40-50场工作坊后,我慢慢也摸索到一些经验、非常零散的经验,但不知道具体的方法。 后来上了TOT,会从底层逻辑、(协作者)工作箱中更全面地知道怎么设计课程、怎么提问。提问特别重要,让大家从自己的经验里提炼自己的思考、反思意义。但是这个整理也是帮助大家统一身心,真的很重要。
我看过一句话,需要有计划,但不用凡事按照计划,要给上天留有空间。 Alan: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自己足够放松、足够滋养自己时,你也有能力给大家创造滋养了。 大头:刚刚提到的情况,我想起自己最近的坑。最近在备一个课过程,感觉那个课已经触碰到自己的知识边界。我发现,我为了克服议题的困难,我习惯去看很多书、很多知识,这个事情让我的搭档被隔离在外。这种过于关注自己时,(阻隔了和搭档的连结)。我的搭档们说感受不到这个的意义,所以我又想起之前我们在聊的,回想我们到底想要参加者思考什么问题?当我把问题写下来时,我的搭档重新觉得自己的经验能够得上、好像可以继续下去了。 所以我现在设计教案的核心,就是设计一个好的问题。如果满脑子都是问题,就会被堵塞。 Alan: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我们需要用问题去建立与对方链接,而不用知识框架套住其他人? 大头:我们当时的问题是,要讲组织发展系统,所以我搜集了很多相关的系统。太多了,大家都没有感觉。但是当我们思考为什么要关注组织发展系统时,是为了关注整体系统时。我的搭档觉得TA有经验了,这种松动的空间就来了。这种松动空间可以让彼此有生长了,跟经验连结上了。 


大头:你觉得协作者的学习,怎么影响你做设计的思路?帮助你绕过了哪些坑? Alan:以前说孩子、老人是最难培训的。因为一般的成人是经过“驯化”的、能够礼貌地参与。孩子、老人可能没听明白、不好玩,就不参加了。我想分享自己在社区里给老人做工作坊时,我问了大家“当你生病时,你选择告诉/不告诉家人?”在那种工作坊里,70岁的大妈们,她们分别讨论“告诉家人的好处、不好的地方”,她们自己在小组讨论时,志愿者帮她们记大白纸,后来她们自己就会认为,以后还是需要告诉家人。从她们自己的经验生成的,她们很有拥有感。 以前我可能不会去带正面管教、非暴力沟通之外的工作坊,但是学习了TOT后,我可以带各种不同的工作坊。以前虽然很讲互动,但是还是“以老师为中心”,很看重他们的评价。而现在我能够关注他们了。 斯明:我也有这样的体验,现在可以做很多不同的尝试,打破自己对“讲授”、“专业”的限制。有一次我接到一个讨论“爱”的话题。我以前也会觉得没信心,但是那一场我也是用问题去设计工作坊,大家也收获到很多,那一次之后我信心大增。好像学了协作后,我感觉到边界被拓展了。以前认为在工作坊里,我要往前站,但是这样压力很大。现在我也学会了往后站。 
斯明在带领工作坊

大头:哈哈,好像说成协作什么都管用的。 Alan:我觉得也要看个人怎么使用。以前还是有“讲师”包袱的,但是协作让我觉得要把自己放低,我跟大家是平等的。在家庭也是这样,如果家长把自己放在领着孩子成长的位置上,是很累的、权力也是不对等的。可我们有协作者的意识,把权力意识放进家庭氛围、放进工作坊里,就会好很多。 大头:听起来就是一种意识的转变,这种意识影响我们的关系、我们的认识。 斯明:我想起我跟孩子时,以前我感觉小时候我在孩子前面,长大一点时我和孩子一起,到现在孩子就在我前面了。不过现在来看,其实我们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的。 

大家分享的关键词有
/  潜移默化,尊重,空间,由内而外/  浸润,慢的,合适搭配的/  赋能,蓬勃,生机/  流动感很强/  放松,允许,陪伴,支持/  真实/  轻松、相信、陪伴/  相信伙伴/  沉浸,唤醒/  有现场感和画面感/  自然而然的发生 大头:大家的词语都很有感觉,我的是:自由、对话、随机生成。
斯明:我的是:连接、临在、信任、开放。
Alan:我的是:流动、当下、允许。

为便于阅读,有删改 编辑:英俊
/学 习 推 荐/点击图片跳转了解更多

在这个基础工作坊里,你将收获:

๑ 更理解“以参加者为中心”,并对协作者的理念有更多了解

๑ 了解及实践协作的工具及手法,知道如何应用在未来的工作场景中

 能基于体验学习的框架发展属于自己的培训课程,推进行动

๑ 知道如何设计培训目标,及协作小组讨论并带领活动

๑ 了解如何创建安全与支持性的学习空间

๑ 对自我的学习与带领风格有更多觉察,逐步发展作为协作者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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