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不才,原来是位艺术家
《Beautiful Night》(2004),路易丝·布尔乔亚(Louise Bourgeois),图片由艺术家和Carolina Nitsch Contemporary Art艺廊提供
如果艺术世界没有图注,那么女性艺术家的作品是否会被更多人关注,在艺术市场的价值又是否会更高?追溯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是在钻牛角尖,因为当我们出生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标签和教育就已经塑造了我们的期望,并把各种人与物分类好了。
《flight research #6》(1999-2000),Rosemary Laing,图片由艺术家和澳大利亚国立美术馆提供
在艺术界,有许多女性艺术家,女权主义艺术家在几个世纪前就为了性别平等而奋斗。她们当中的佼佼者朱迪·芝加哥(Judy Chicago)挑战了这个世界是男人创造的“虚假新闻”;艺术史学者琳达·诺克林(Linda Nochlin)于上世纪70年代的撰写的一篇评论《为什么从来没有伟大的女性艺术家》(Why Have There Been No Great Women Artists?)中就开始质问这个世界,譬如作为毕加索“缪斯”的朵拉·玛尔(Dora Maar)为何没有因为她自己创作的超现实主义的摄影作品而为人所知?这不单单是女性在历史上被遗忘的问题,而是关乎意识形态与整个社会机制的问题:无论所谓的才华或天赋如何,女性因为社会背景和教育机会等原因无法和男性站在同样的立足点上去达成艺术上的完美或成功,实在是体制所造成的。
游击队女孩logo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於1984年举办《近期画作与雕塑的国际展览》,该展览的艺术家名册中,165名艺术家只有13名是女性,促成了翌年组织的“游击队女孩”。该活动组织在公开露面時均戴著大猩猩面具,为各种性別不平等的议题执行各种行为艺术,街头抗争与广告。
Jennifer Higgie在Instagram的主页与博客
最近,2014年的时候澳大利亚评论家Jennifer Higgie开始每天在Instagram发布重要女性艺术家的贴文,并附上#BowDown(致敬)的标签。去年,“Bow Down: Women in Art”(向女性艺术家致敬)开创了博客并将古代与现代女性艺术家集合在一起。Katy Hessel的“The Great Women Artists”(伟大女性艺术家)的Instagram账户(同时也是一个博客)拥有一大批忠实的粉丝。
《Music, Pink and Blue No. 2》(1918),乔治亚·欧姬芙(Georgia O'Keeffe),图片由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Whitney Museum of American Art)提供
也许生在我们的时代,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有机会可以去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已算是幸运了。可是这个社会很多时候仍然没有依照生命平等这样的信念在运作,女性艺术家于普世价值来说,好像还没有达成跟男性艺术家完全同等的待遇和成就。
《Kriegerin》(2002),米利亚姆·卡恩(Miriam Cahn),图片由艺术家和Stampa艺廊提供
你曾否在看到一件艺术作品后,发现是来自女性艺术家而感到意外?你是否会因为约定俗成的原因,例如性别,而去选择一场艺术展?无论是艺廊主还是作为观众的我们,总在不经意之间的选择,改变了艺术发展的轨迹。相比于10年前,艺术界对性别平等做出了巨大的反响。正如朱迪·芝加哥所说,你用女权艺术家来定义我,就好似艺术界真的有这样的标签一样。巴塞尔艺术展带着推广视觉艺术的初衷,如若为这个世界展示多一些关于女性艺术家群体的内容,增加艺术界的多样化,那也是一件美好的事。2020年,世界各地主要博物馆及美术馆皆不约而同举办女性艺术家的各种展览项目,可说是她们作为艺术家多年发展的一个里程碑。
欧洲地区
《Fons Americanus》展览现场,图片由泰特当代美术馆提供
卡拉·沃克《Fons Americanus》
展期至2020年4月5日
伦敦泰特当代美术馆
伦敦泰特当代美术馆(Tate Modern)带来艺术家卡拉·沃克(Kara Walker)创作的年度现代汽车集团的委任作品《Fons Americanus》,以美国奴隶制和战前美国南方的历史为切入点,沃克的艺术直接并且无畏挑战公众对于艺术作品的极限。《Fons Americanus》的灵感来自于伦敦白金汉宫门前的维多利亚纪念碑,以水为主题,讲述了横跨非洲、美洲和欧洲的奴隶贸易以及这三大洲人们的野心、命运与惨剧。
《Self Portrait as a Lute Player》(约1615-1617),阿特蜜希雅·真蒂萊希,图片由伦敦国家美术馆提供
Artemisia
2020年4月4日至7月26日
伦敦国家美术馆
伦敦国家美术馆(The National Gallery)即将呈现17世纪意大利巴洛克画家阿特蜜希雅·真蒂萊希(Artemisia Gentileschi)在英国的首个重要个展“Artemisia”(阿特蜜希雅)。在一个女性画家罕见的年代,真蒂萊希将自己早年作为女性而饱受的痛苦创作在作品之中,正如她所说的:“我将向那些声名显赫的贵族展示女性可以做些什么”。
《Artist Portrait with a Candle (A)》(2012),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图片由艺术家和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资料库提供
Marina Abramović: After Life
2020年9月26日至12月8日
伦敦皇家艺术学院
“公众是我的镜子,我也是公众的镜子”行为艺术教母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ć)说道。“每个人都有创伤,每个人都有孤独感,每个人都恐惧死亡,每个人也有痛苦。”换言之,阿布拉莫维奇正思你所思,感你所感。今年9月将于伦敦皇家艺术学院(Royal Academy of Arts)举办的展览“阿布拉莫维奇”中,部分阿布拉莫维奇的作品将由她的学生翻拍,包括记录她在艺廊高架平台上不吃不喝的12天的作品《The House With the Ocean View》以及她与乌雷(Ulay)这对极具代表意义的行为艺术家赤身裸体站在艺廊门口的作品《Imponderabilia》。
《Infinity Mirror Room – Phalli’s Field》(1965),草间弥生,图片由大田秀则画廊、Victoria Miro艺廊和卓纳画廊提供
草间弥生
2020年9月4日至2021年1月17日,马丁 - 格罗皮乌斯博物馆
2021年4月,路德维希博物馆
2021年10月,贝耶勒基金会
欧洲三大机构也将于2020年开始为草间弥生举办一次欧洲大型回顾巡回展览。其中包括德国柏林的马丁-格罗皮乌斯博物馆(Gropius Bau)、德国科隆的路德维希博物馆(Museum Ludwig)以及巴塞尔艺术展的发源地瑞士巴塞尔的贝耶勒基金会(Fondation Beyeler)。此次的巡回展览也将更关注草间弥生早期在纽约创作的雕塑和镜像环境作品,大量网画与波尔卡圆点作品。
《Marxist Girl (Irene Peslikis)》(1972),爱丽丝·尼尔,图片由法国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提供
爱丽丝·尼尔:Un Regard Engagé
2020年6月10日至8月24日
法国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
20世纪中叶,爱丽丝·尼尔(Alice Neel)在纽约哈莱姆(Harlem)的家庭工作室里描绘了她周围的生活:敲门的孩子、知识分子、作家、舞蹈演员、小流氓、舞蹈演员、活动家和孕妇。她的所有作品都充满了温柔和幽默,她的肖像捕捉了一个地点和时间,同时也捕捉了尼尔努力与周围每个人联系和交流的场景。
北美地区
《Photo de la Hon repeinte》(1979),图片由艺术基金会提供,照片由Katrin Baumann拍摄
Niki de Saint Phalle: Structures for Life
2020年4月5日至9月7日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PS1分馆(MoMA PS1)
为了与艺术界的男权主义抗争,妮基·桑法勒(Niki de Saint Phalle)用枪对准了挂在画布和雕塑上的颜料气球,打破并让颜料呈现“滴落”的形态。后来,妮基·桑法勒开始创造Nana系列的雕塑作品,欢乐的形象呈现了一个怀孕大肚子女性的模样。其中一个最大的雕塑可以让你径直走进它的生殖器中并在其中一侧的胸部里喝上一口牛奶。
《Peer Amid (Peered Amidst)》(2019),Christina Quarles,图片由艺术家和Regen Projects艺廊以及Pilar Corrias艺廊提供
Christina Quarles
2020年4月4日至8月23日
芝加哥当代美术馆
抽象的人物形象成为了洛杉矶艺术家Christina Quarles的重要的标志。精美的色块与线条不仅仅承受着自身的重量,同时也因为社会的压力而扭曲变形。作为一名跨种族的酷儿女性艺术家,Quarles的作品将延续对种族和性别的交叉形成复杂身份的探讨。此次在芝加哥当代美术馆(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Chicago)的作品也将是Qarles最大规模的作品展示,汇集了过去三年的作品以及一个大型的艺术装置。
《Model in Swimsuit》(1936),朵拉·玛尔,图片由朵拉·玛尔遗产管理提供
朵拉·玛尔
2020年4月21日至7月26日
洛杉矶J. 保罗盖蒂博物馆
超现实主义艺术家朵拉·玛尔(Dora Maar)很不幸地最初以毕加索的情人以及以她原形创作的《哭泣的女人》(Weeping Woman)而出名。然而随着玛尔的作品被更人多所了解,这也将是一次对朵拉·玛尔的重新认识。她的首次回顾展在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开幕,其后来到伦敦泰特当代美术馆并将与今年春天来到洛杉矶的J. 保罗盖蒂博物馆(J. Paul Getty Museum)。在法国摄影家亨利·卡蒂尔-布雷松(Henri Cartier-Bresson)敦促她专注于摄影之前,玛尔一直都在学习绘画。不断探索着街头摄影与商业实践,直到1930年玛尔才开始接触超现实主义,这也让她结识了毕加索和绘画,并在余生中一直追随着绘画这种艺术媒介。此次的回顾展览将呈现玛尔以艺术家身份在60年间的200多件作品,而并非仅仅是毕加索的“缪斯”。
南美地区
《Untitled》(1966),Gertrud Goldschmidt,图片由Gego基金会(Fundación Gego)提供
Gego
2020年4月30日至8月30日, Jumex博物馆
2020年10月9日至2021年3月21日,所罗门·R·古根海姆美术馆
艺术家Gertrud Goldschmidt或称为Gego,在二战开始后从德国斯图加特搬迁至委内瑞拉的加拉加斯,她也逐渐成为了委内瑞拉的抽象派艺术领军人物。她对艺术媒介从不拒绝,包括版画、设计、雕塑、从包豪斯获取灵感并涉及建筑与工程。此次在墨西哥城Jumex博物馆(Museo Jumex)的展览将展示她从上世纪40年代中期至90年代早期的作品,此后展览也将来到纽约的所罗门·R·古根海姆美术馆(Solomon R. Guggenheim Museum),这也将是纽约美术馆中首次为拉丁美洲艺术家举办大型回顾展览的一次。
亚太地区
《Venus》(2013),Petrina Hicks,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白色哥特》
即日起至3月29日
墨尔本维多利亚国立美术馆
回顾亚太区,在澳洲墨尔本的维多利亚国立美术馆中,佩特里娜·希克斯(Petrina Hicks)呈现了她近年来的大型艺术调查展览《白色哥特》(Bleached Gothic)。在希克斯的作品中常常会看出现女性、女孩和动物的身影,作品在熟悉与陌生、诱惑与危险、亲密与距离之间产生强大的张力。超现实主义的拍摄方法传达了对女性固有思想里的神秘与复杂性,在这个岌岌可危的社会中,希克斯对历史中女性和儿童的视觉体验提出了质疑。
《The Bathers》(1989),Anne Zahalka,图片由艺术家和澳大利亚国立美术馆提供
Know My Name: Australian Women Artists
2020年5月30日至9月13日
澳大利亚国立美术馆
澳大利亚国立美术馆(National Gallery of Australia)的展览“Know My Name: Australian Women Artists” (记住我的名字:澳洲女性艺术家)将呈现1900年至今的澳洲女性艺术家和超过150件艺术作品。横跨澳洲各个地区的艺术收藏,此次的展览中也将呈现鲜为人知及知名艺术家,例如马哈雷特·普雷斯顿(Margaret Preston)、艾米丽·卡姆·肯沃瑞(Emily Kame Kngwarreye)、Destiny Deacon 和Julie Rrap 等。
《Why let the chicken run?》(2001),麦拉蒂·苏若道默,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Why Let the Chicken Run?
2020年2月28日至5月31日
印尼雅加达努桑塔拉现当代艺术博物馆
来自印尼的麦拉蒂·苏若道默(Melati Suryodarmo)是享誉世界的女性艺术家之一。“Why Let the Chicken Run?”(为什么让鸡跑)是她首次在艺术博物馆中呈现的个展。在印尼首个世界级的当代艺术博物馆,努桑塔拉现当代艺术博物馆(Museum of Modern and Contemporary Art in Nusantara,简称Museum Macan)中,将展示苏若道默近20年来艺术实践中的重要作品。展览中包括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长时间艺术表演,比如12小时的《My Own House》和长达4天,每天8至10小时的《Black Ball》表演,在突破身体与心理的极限中寻找更深层次对自我精神的理解。
《新星》2019,曹斐,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施布特‧玛格艺廊(Sprüth Magers)提供
曹斐
2020年9月26日至12月27日
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曹斐是文化大革命之后中国最重要的艺术家之一。通过使用多媒体艺术解决与流行文化、科技与城市发展中息息相关的关键问题。继3月4日在英国蛇形画廊的大型个展开幕,曹斐也将在今年9月在背景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开幕首个大型个展。在《霾与狗》中,曹斐模糊了虚幻与现实,在47分钟的作品中探索了个人与现代社会的疏离。作为曹斐在国内的首个大型展览,全新系列《红霞》与《亚洲一号》都将首次在中国呈现。
中东地区
《Visages sans bouches, bouches sans visages (Faces without Mouths, Mouths without Faces)》(1970-1971),Huguette Caland,图片由艺术家和Janine Rubeiz艺廊提供
Huguette Caland: Faces and Places
2020年3月24日至8月26日
卡塔尔多哈阿拉伯现代艺术博物馆
黎巴嫩已故艺术家Huguette Caland是一位感性的画家,她创作了许多亲密的特写作品包括局部的身体和泛红的肌肤,此外还有华丽的服装与时尚设计作品。在她2019年9月去世之后,卡塔尔多哈的阿拉伯现代艺术博物馆(Mathaf: Arab Museum of Modern Art)举办了Huguette Caland的个展以纪念这位黎巴嫩艺术家。
《Untitled》(2013),塞西莉·布朗(Cecily Brown),图片由艺术家和高古轩提供
当我们回顾全球这些女性艺术家的博物馆和美术馆级别的展览后,我们再次试问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伟大的女性艺术家是否会变得更加无奈?当这些激动人心的女性艺术家展览在全球不断发生,令我们感到艺术正在改变历史,艺术世界也在想着前所未有的性别平等而努力。正如我们最初想说的,艺术本来就很美,我们也从来不需要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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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尔艺术展 巴塞尔展会
2020年6月18日(星期四)上午11点至晚上7点
2020年6月19日(星期五)上午11点至晚上7点
2020年6月20日(星期六)上午11点至晚上7点
2020年6月21日(星期日)上午11点至晚上7点
地点:Messe Basel,Messeplatz 10
4005 巴塞尔,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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